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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非法同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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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回到学校后,不管是同学还是老师看佐助的眼神都有些异样,时不时的偷瞄一眼然后窃窃私语。他们自认做的挺隐晦,而佐助经历血腥的一晚后敏感更甚,一切都尽收眼底。
为了陪佐助而翘课好几天的鸣人不出意外被老师吼出去罚站,他撇撇嘴往外走的时候经过佐助位置,正瞅到佐助撑着下巴给了他一个幸灾乐祸的笑。
这小子,虽然心里有点小温柔,但大多数时候真是让人格外火大啊!
鸣人嘴角抽了抽,独不爽不如众不爽,于是故意在他位置旁边停了一下,一巴掌拍上那人的肩膀。
“媳妇儿我今天没带便当,中午等我一起吃午饭啊我说!”
赶在佐助发飙前一秒他一溜烟的蹿出了教室,顺利保住小命。至于教室里的人怎么面对佐助的低气压,那就不归他管啦!
罚站专业户当然不会那么老实的呆在那,刚出门就已经哼着歌悠闲的晃去厕所了。说来木叶学院其实一点都不大,还没天/朝一个小学人多。毕竟他一个年级才一个班,一个班里才二三十来人。全校加起来能有一百人就不错了。论起教学设施还是不错的,至于其他方面就没那么高端大气上档次。比如厕所,全校也不过只有俩:男厕所和女厕所。每次下课争抢厕所都可以当作是修炼的一种了。
一踏进里面就察觉到里面有别人的气息,鸣人心里一动。他曾答应过三代不恶作剧,也因为他觉得没有意思,每天疲于应付层出不穷的麻烦,没那个心情再去没事找事。现在嘛……是时候打破以前的逆来顺受吹响抗争号角了,我行我意,想干就干,哪管你东南西北风!
指印一掐变身伊鲁卡的模样,他大摇大摆走到那个传出水声的隔间,先无声的狞笑过后才一脸严肃的抬起脚,默数着三二一,咣当这么一脚就气势汹汹的把门给踹开了。
“喂!!!我说你!!!上课不在教室躲在这里偷偷摸摸干什么呢!!!!”
双手叉腰微弯着背,摆出伊鲁卡平时教训他的凶煞样子,想着那家伙说不定以后吓得上厕所都会尿不出来就一阵得意,但是看到里面的情况鸣人便傻了眼。
“……”
简陋的隔间里,穿着白色紧身武服的的人沉稳的提起了黑色裤子,可惜鸣人在他刚刚一秒的怔愣中已经把该看的不该看的看完了。
这家伙……
沉默提好裤子的人一摸忍具袋,下一秒疾风骤过,嘭嘭嘭三个手里剑深深钉在鸣人刚才站立之处后方的墙上。
还好闪的快!
鸣人心有余悸。这家伙该不会是……
“这种拙劣的变身术还想骗我?”
对方缓缓抬起那双莹白色的眼睛,凶狠皱起的眉眼间隐隐带上了一缕杀气,连那死板的声音也阴森森的。
卧槽为什么难得恶作剧一次就能碰上另一个中二啊!
鸣人不知道这时候求和有没有用,但是按照他跟佐助相处得出的经验,在中二发怒时不管你说什么都没有用的,要么乖乖给他揍,要么赶紧逃命,要么你能把他给揍趴下。
瞄了眼那死死卡在墙里拔/出/来都费劲的手里剑,想了想此时俩人的武力值差距,而且对方还不如佐助那样会对他手下留情……一念之间权衡完毕,鸣人一仰头朝他灿烂一笑,在对方一怔的刹那间将查克拉灌注在脚底,疯狂转身逃命。
就算不认识那张脸,那双惨白惨白的眼睛都不认得还说什么是穿来的啊!如果一开始鸣人知道里面的人是日向家那个中二,说什么他都不会踹门还把人家给看个毫无保留!
后面的人穷追不舍,但还没修习过爬树走水的某中二暂时速度还比不上鸣人。这不得不说是不幸中的万幸。日向家的绝技柔拳并非把人打成鼻青脸肿,他的可怕之处在于会把你打的筋!断!骨!折!鸣人宁愿让佐助那傻饭团揍他十次也不愿意日向家的中二打他一掌。
虽说后面的人追不上他,但是鸣人同样也甩不掉那个跟狗皮膏药一样的家伙。只能在心里哀嚎着冲出了忍校逃去人潮汹涌的大街,企图在人海中销声匿迹。
三小时后。
围着木叶狂奔七八圈的鸣人半死不活的爬回了教室门口。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他才在凭借着查克拉比他多体力比他强千辛万苦的甩掉了宁次之后又不怕死的回到忍校。
似乎已经放学一段时间,教室里的人几乎走完了,只剩下靠窗地方有个小小的身影在撑着脑袋若有所思。听到响动那人回了头,挺诧异的看着鸣人此刻狼狈的模样,关心的话从他嘴里转了一圈再出来就是。
“唷。你是被伊鲁卡逮去扫马路了?”
“……佐…佐助……给我拿、拿点水……”
鸣人见到是他心下一定,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一屁股坐在教室门口再也不想动弹一下,仰着脑袋靠在墙上拉风箱似的直喘粗气。
佐助,“……”
他实在不忍再想那个被践踏多次千疮百孔的家规,怀揣不足道也的恼羞成怒冷冷丢去自个儿的水瓶。
根本不指望佐助会善解人意到喂他喝水,鸣人用最后的力气接住迎面甩来的瓶子急迫的打开盖,一仰头咕嘟咕嘟一口气喝了大半瓶,活像是沙漠里迷失方向的旅人好不容易见到水源一般——疯跑了几个小时,真是渴死他了!
在他放下水瓶长出一口气的时候,那边轻响了一声,“接着。”
下意识抬手接住面前袭来的东西,低头一看。是个卖相有点……难以言说的饭团,这一定是佐助亲手做的…不会有错!深情对视中,肚子很应景的叫了两声。迫于饥饿的压力,鸣人沉痛闭眼,鼓起勇气把它凑到嘴边咬了一口,已经做好了下一秒扭头吐的准备了。但是米饭融在齿间他才发现…味道还不错?!
再嚼了嚼,除了有点咸之外,还真的没什么不能接受的地方。
于是放心的两三口吞掉手里的饭团,恶鬼举爪。
“再来一个!”
歇上一会儿有点力气的鸣人嘿咻嘿咻挪去佐助旁边坐下,一边狼吞虎咽的吃着另个人给他的一盒饭团,一边口齿不清的把今天的倒霉事跟他说了。
“我可是足足围着木叶狂奔八圈半才把他甩掉的啊!还好他没我那么聪明,想到来学校守株待兔!这家伙,穷追不舍的,太小气了吧!”
鸣人惊魂未定的如是说。
对此,佐助很平静的给了评语。
“你活该。”
“不过啊,他那里挺大的。”咽下一口饭团,鸣人露出促狭的笑容,蠢蠢欲动起和同性比划尺寸的男生本能,“当然啦,没我的大!”
话音刚落,佐助倏地站起了身,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抬起,下一秒却凶残的摁着鸣人的后脑吧唧一声把他的脸盖进了便当盒里,动作之干脆利落十分有惯犯的风采,末了拍拍手上的灰,冷冷道。
“吃饭时候少说话,吊车尾的。”
鸣人,“……”
鸣人感觉他承受了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伤害。
好在自那以后鸣人就没碰见宁次,他上厕所都是扯着佐助一起去,毕竟真撞见了肯定是没二话捋袖子开打啊。怎么说二对一也好过自己一个人跟宁次那个肉搏战的高手单挑吧!
佐助每次都很抗拒,说什么“别拉着我你这吊车尾的!”“管你去死啊!松开!”“自己惹的事情干什么带我!”“脏死了啊你!”,不过只要鸣人态度坚决,最后还是会挂着一脸嫌恶和无奈的从了,恶狠狠的啧一句“再甩到我身上你就等死吧!”
对这种奇景,班上的人已经从捧脸呐喊到麻木无视。
因为私交不错鸣人常常跑去佐助家蹭饭,对于他死皮赖脸的特性佐助也见怪不怪了。直到鸣人满脸堆笑的跟他说:“佐助!我们同居吧!”的时候,佐助才后知后觉的进行了亡羊补牢的强烈抗拒。
终究是没能阻止那个脸皮厚的堪比火影岩的金毛犬带着包袱硬挤进他家里安家落户。看着鸣人往他原本宽敞明亮只有一个躺椅的露天阳台上细心搁置一堆盆栽们,满脸怀疑人生的佐助终于开始反思到底是哪里错了。他凭什么这么迁就这个混账东西,而且为什么这个家伙可以这么理所当然的提出种种匪夷所思得寸进尺偏偏理直气壮的要求。
“所以啊,这就是新家了哦!那边的臭小鬼是宇智波佐助,以后还请多多保佑我俩啊!”
鸣人清理出一个木桌,供上了一尘不染的父母牌位,啪地合掌念念叨叨道。
谁要你爹妈保佑了,我爹妈还在天上看着呢。
佐助额头青筋直迸,他看了看那头金毛儿,又看了看阳台精心侍弄的盆栽,再看了看供在客厅最显眼地方的两个牌位。在这个被对方全面占领的屋子里,一瞬间有种自己才是客人的错觉。
“佐助!来见家长……别动手别动手,我是说和我老爸老妈打个招呼!快来啊!”
你烦不烦烦不烦烦不烦。
佐助眉头拧的风雨如晦,不情不愿走到桌前站定。那两块牌位,木料普通的跟路边随手捡的一样,雕刻拙劣兼行文不伦不类,一左一右“老爸之位”“老妈之位”便了事,也不知这两位九泉之下是否哭笑不得。偏偏这人还拜的一本正经郑重其事,想也是该早早就这样拜过来了。佐助没有笑话种种错漏滑稽的地方,面色慢慢和缓下来规规矩矩的合掌鞠躬。礼毕,他瞟一眼旁边笑的嘿嘿嘿的混账,嘴角慢慢抿起。
算了。他想。反正只是个房子而已,怎样都好。
过了两天,这牌位旁又多了崭新的两尊。“岳父之位”“岳母之位”,和前两位凑在一起简直跟强行凑桌麻将似的。佐助暴揍了肇事者一顿,要拿去扔,那人抱着他的腿嚎啕大哭死活不让。晓之以理,揍了又揍,软硬都无效。他怒骂到嗓子沙哑,砰砰咣咣折腾一天,鼻青脸肿的鸣人连睡着都警惕的守在供桌前。
佐助简直无可奈何。他在黑暗中呆呆的看着那一溜排的灵位,恍惚看到父母皆是端正的跪坐相对,富岳环着手,目光严厉而坚如磐石,缓缓地对着他点了点头。美琴眉眼含笑,口型慢慢地张合。
他极细的拼读,
……我们都爱你呀。
我们,都,爱你呀。
佐助全身的力气被一刹那抽空,天地是软的,膝盖是硬的。他无声无息的跪了下去,倏然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