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皇后千千岁》恋冰轩

9、第九章 攘外必先安内

　　两人终于赶在宫门关闭的最后时刻之前回宫，素心早就在门口翘首以盼，看见路昭和康宸回来，给路昭披了一件衣服。
　　康宸照例宿在昭阳宫，宫门离路昭所住的昭阳宫还有一段不短的距离，三人一路步行回去，完全没有顾忌值夜宫女太监们惊恐的表情。
　　待素心服侍两人梳洗完毕，已是夜深。
　　往常，康宸宿在昭阳宫，皆与路昭分房而睡，反正偌大的昭阳宫，多得是房间。这次，路昭不等康宸离开，率先开口，“皇上，今夜可否留下？”情真意切，欲语还休，一脸期待，只不过微微颤抖的声音泄露了她的紧张。
　　康宸微微一笑，“好。”拥着路昭进入床榻。
　　素心识相退下，内心为路昭十分高兴，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主子终于是名副其实的皇后娘娘了。
　　第二日，康宸天未亮便起身早朝，路昭睡到大亮才起来。
　　素心前所未有的殷勤，早早备上了滋补的汤药，喂路昭喝下。虽然后来素心疑惑为何自家娘娘第一次侍寝未见红，但开脱每个人的体质不同，未必就一定要见红。
　　实际上，两个人在外奔波了一天，已是累极，不过相拥而眠，其他什么都没有发生。
　　当然，疲惫不完全是理由。事后路昭无比懊恼自己的紧张太明显，以至于皇上不敢轻举妄动。可是，这也不能怪她，毕竟她从未经历过此事。
　　路昭暗暗发誓，下一次，一定好好表现。
　　虽然情事受挫，路昭大干一场的雄心壮志没有被浇灭，接管后宫需等康宸先跟刘贵妃交涉，但自己宫内的整顿，路昭可以自己进行。
　　于是，早膳过后，路昭让素心把昭阳宫无论当值不当值的宫女太监全部聚集在大厅，分两排站开。
　　自己面前突然站了二十来人，路昭一时半会适应不过来。不是说原来昭阳宫没有这么多人，按照路昭皇后的位分，服侍她的人只有少，没有多，只不过这群人仗着路昭平时没有管束他们，偷奸耍滑，时常不好好当班而已。
　　所以他们陡然被召集，面面相觑，不明白她们不管事的皇后娘娘有何贵干。
　　路昭坐在主位，还算客气的说：“你们也知道昨日是本宫的生辰。”
　　众人回答：“是，娘娘，祝娘娘万寿无疆，寿比南山。”心想你生辰跟我们有何关系，更何况都已经过了。
　　“本宫生辰，难得后宫姐妹以及大臣们有心，送了贺礼过来。”
　　底下一片骚动，难道她的意思是我们没有送礼，要怪罪？可是自己每个月就领可怜巴巴的一点月银，她又不像别宫的娘娘常常大手笔赏赐，哪有多的钱财给她准备礼物，而且也没有这个规矩。
　　路昭没有理他们，自顾说：“所以，本宫就在想，每年生辰众人都送礼物，还有从前母后皇太后以及皇上的赏赐，本宫皆让素心放进库房内，堆积起来数目不少。今日本宫将大家召集起来，是让大家帮忙整理库房，将宝物分门别类，往后你们立了功，也好拿出来赏赐。”
　　路昭这样一说，众人都变了脸色，迟迟不肯动。
　　路昭厉声道：“怎么，本宫难道使唤不得你们了吗？”
　　众人齐刷刷的跪下，“娘娘恕罪，奴婢/奴才不敢。”
　　“那去收拾吧，素心，你拿着你每次记录的名册带他们去库房，将所有的东西都清点清楚，还有宫中其他物件。”
　　“是，娘娘。”
　　素心带着众人去库房，路昭一个人在大厅吃茶点悠闲的等候。
　　这时丽妃宫里的人前来求见，被路昭打发了。“本宫现在有要事，请你家主子有事明日再来。“
　　宫女将这话转告给丽妃，丽妃难得去昭阳宫，竟然被拒之门外，气得牙痒痒，“不过昨日生辰皇上陪了她一天，尾巴便翘上天了，不知所谓。“气冲冲的回宫。
　　一个时辰之后，素心带着众人出来，素心的脸色不好看，其他人更是面无血色。
　　路昭漫不经心的问：“素心，清点归类得如何？”
　　“回娘娘的话，库房中的物件只有奴婢登记的三分之一，其他三分之二不知去向，全是十分珍贵的宝物。娘娘您的首饰也不见了许多。”
　　“哦，这是怎么一回事？平常谁在打理库房？”
　　“是奴婢。”一个长相蛮横，身材壮硕的宫女站出来，用大无畏的眼神直视路昭。
　　“你对本宫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奴婢不知。”宫女回答。
　　“那你们呢，知不知道？”路昭问其他人。
　　“奴婢(奴才)不知。”
　　“很好。”路昭冷笑，“本宫养了一群一问三不知的人。那本宫是否可以猜测一下，其实你们都是同谋，这些年趁本宫不注意，将本宫的东西，偷偷拿出宫外去买，中饱私囊。”
　　路昭早就发现自己的东西丢失，却不知道，这些人这样胆大妄为，将自己宫里大部分值钱的东西都偷出去，完全当自己是死人。他们不一定全部是同谋，但至少每个人都知情。
　　众人被路昭拆穿，没有反驳，仅是十分平静的看着路昭。
　　路昭不想与他们多说，挥手道：“料想现在叫你们把东西送回来已是不可能，你们去收拾收拾，待会儿就去夜庭局报到吧。”
　　听闻“夜庭局”三个字，一部分终于动容，跪下来，“娘娘饶命，娘娘奴婢（奴才）什么都不知道，奴婢是被冤枉的。”
　　“好，本宫就给你们一个机会，你们若是能指认出偷窃之人，本宫便饶她不必去夜庭局。”
　　这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有一个太监对路昭说：“娘娘，我要举报秋娘，她监守自盗，偷了娘娘的宝物去卖。”秋娘即管理库房的壮硕宫女。
　　“很好，你可以不用去夜庭局了。”
　　“娘娘，奴婢也指认吴杰，他偷的东西不比奴婢少。”秋娘说，吴杰就是刚才说话的太监。
　　路昭笑道：“本宫说话算数，你站出来指认，可以免受惩罚，但是你自己被检举了一次，所以要再检举一个人才算。秋娘你也是。”
　　于是秋娘和吴杰分别又指认了一个人，被指证的人为免除惩罚，又另外检举其他人。如此这般，二十多人几乎都被揭发偷了路昭的东西，除了几个最末等的宫女太监，还没有资格进入内宫。
　　待他们吵得面红耳赤，路昭做总结性发言，“好了，你们的情况本宫已经知道了。你，你，你，你。”路昭点了四个一直没有说话，也没有被人指认，安静的站在一旁，看起来非常安分的人。
　　那四人心知路昭要叫他们去夜庭局，跪倒路昭的面前，“娘娘，奴婢（奴才）冤枉。”
　　“本宫话还没有说完，你们急什么。你们几个留在昭阳宫服侍。”
　　“多谢娘娘。”四人磕头行礼。
　　“娘娘。”其余人一起叫路昭。
　　“放心，本宫说话算数，你们都不必去夜庭局，但本宫的昭阳宫已经容不得你们，去收拾收拾东西，自谋去处吧。”
　　“多谢皇后娘娘恩德。”并不诚恳的说，他们知道留下来也是自讨没趣，自行退下。
　　他们虽然不必去夜庭局，可是因为犯了错被主子赶出来，恐怕没人在愿意要他们，可以料想他们往后的日子，一定不会好过，这也是路昭对他们另一种形式的惩罚。
　　其他人都走后，屋子里只剩下路昭，素心，以及刚才被路昭留下的四个人，分别是两名宫女，两名太监。
　　路昭询问了他们的名字，他们分别报上来，看起来最小的宫女叫小芹，长得十分清秀的小太监有个与他身板不相符的名字——刘威猛，年纪稍微大一点的宫女叫秀秀，看起来很敦厚的太监叫吴青。
　　路昭问他们：“知道本宫为何赶走他们，只留下你们四个人？”
　　“奴婢（奴才）不知道。”
　　“素心，你知道吗？”
　　“因为他们四人手脚干净，没有偷娘娘的东西。”
　　路昭点头，“差不多，本宫看重的，是你们的本分，本宫容不下不本分的人，知道吗？”
　　“是，皇后娘娘。”
　　“你们好好当差，往后本宫必不会亏待你们。”
　　“多谢皇后娘娘。”
　　“先下去吧。”
　　“奴婢（奴才）告退。”
　　等屋内只剩下路昭和素心之后，路昭从早上开始绷紧的身体舒展开来，然后像一滩软泥一般瘫在椅子上。“累死本宫了。”想不到教训人这么累，还是原来什么都不管的日子轻松得多。
　　素心忙帮她端茶递水，给她捶背，“娘娘您今天真威风，只把他们赶出去，真是便宜了他们。”
　　“算了，把他们教训一顿就好。”做事情要一步一步来，路昭相信，通过今天的事，后宫诸人对她一定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

　　今天去爬了青城山，扭伤了脚，求虎摸。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