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夜修行游戏》蓝曦

6、情报

　　现实世界02

　　郑宇宸放下手中的电脑资料以及记忆卡，拿出手机拨了珺澜的电话，“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You diel the number ……”
　　郑宇宸确信未来三十天他可能都无法找到这个人了。这种想法让他突如其来一阵担忧。这个游戏真的没有危险性吗？所谓的精神病院究竟是怎样的地方？接触的都是什么人？谁能保证在接触过程中，个人的思维想法不受影响，毕竟他们完全是门外汉，能这样直接地接触精神病人？一连串的问题他都无法解答，而手里的资料也少得可怜。
　　想了一下，他还是驱车离开停车场，向着北边的环城东路而去。

　　本市G城是省会城市，经济发达，各种商业区域经济商圈大都在北城或者是东北区，而南区则近江而建，多为大型楼盘和新区别墅。北区商圈的西北区则是本城的电视台及影视制作中心。Channel Heart 就位于电视台的里面。
　　郑宇宸在路上给他的一个电视台的朋友打了个电话。
　　“萧兄，最近生意好吗？”
　　“哦？宇宸？一段时间没见了，最近在哪高就啊？没你的业务，再大的生意做得也不够味啊。”
　　“哈哈，萧兄说笑了。我有点事想跟你打听下，方便出来见面吗？”
　　“当然，你在哪里？”
　　“我就在北城的花园北路。”
　　“哦？很近电视台嘛，看来是有心找我来着？”
　　“哈哈，萧兄，这次要麻烦你了。”
　　“好的。半小时后在花园北路君悦酒店地下一层Costa见面。”
　　“OK,到时见。”

　　才早上10点半左右，咖啡馆内的人比较少，只有静静的音乐流淌，以及三位服务生在煮咖啡和收拾店面。最近天气不是很好，天空下着微雨，路上的行人比平时少，虽然如此，不过在商业中心区的咖啡馆内还是坐着五、六桌的客人。郑宇宸来的时候，萧默然已经到了，在角落的一桌边喝着咖啡边看G城早报。
　　“坐。”萧默然收起报纸放到一边。
　　“早，这么早把你找出来，没有妨碍你的工作吧？”
　　“哈，你也知道我这个工作一般是下午才开始有得忙，早上都是比较空闲的，大部分人还在睡觉呢。怎么了？最近有好生意介绍给我？”
　　“这个要看萧兄给的情报了。”
　　“哦？什么事这么神秘啊？”
　　扬手要了一杯摩卡，郑宇宸开始问道，“听过Channel Heart么？”
　　“当然，电视台内的频道虽然多，但是，别忘了，哥我可是在广告部混的，哪个台不用打广告啊，没广告我们吃啥啊，对吧。”
　　“这就好了。萧兄的经验觉得，这次的Channel Heart的新节目怎么样？”
　　“哦？世纪什么时候也关注这类深夜档的节目了？你们一般跟的不是财经类和生活类的节目吗？更适合你们的受众群体吧？”
　　“确实，那是适合我们一贯的路线，但是我最近知道了Channel Heart在做一档新的节目，两年前他们做的一档节目让这个台一炮而红成为新闻话题。说不定，今次的节目会让他们更上一层楼？”
　　“宇宸，你了解他们的新节目是什么吗？”
　　“这正是我想问的。”
　　“他们现在的节目制作人就是他们的节目总监，叫莫尚尧，三年前从国外留学回来进入电视台，听说读的专业是心理学？不记得了，反正跟心理学和精神分析等有点联系。后来进入电视台后一手一脚建立了现在的Channel Heart，可以说，他在这个频道里最有话事权的角色。两年前的一档节目让他声名鹊起，但是据说他不满足，那不是他想做的节目，只不过当时刚开台不久，资源有限权力有限，他才作出让步，做出了那种既有真实，又有知识性的节目。但是这次不同，完全是他独立主意做的，听说当时开会做最后确认的时候，电视台高层有人不同意的，但是最后屈服于他请来的专家们，再三确认不会出问题，并且只给予极少资源支持的情况下，才勉强同意尝试做这次活动，但是只限十集，根本不会做长，更说不定中途会腰斩。这种节目很难在初始阶段看出究竟是好还是坏，尤其是这次做的是具有争议性的主题‘疯人院’，我已经可以预见可能会掀起一场口水战。”
　　“但是，能够引起话题的即使不是好节目，但至少是有价值的节目。”郑宇宸说。
　　“是的，就如同赌博，你觉得这个节目对你的产品或者你的客户是否有利？一旦赌坏了，会伤害客户的品牌形象，这就需要更大的力气和资源去修复，还会对你的公司和你个人声誉受损。”
　　“我知道。所以，我还没下决定。”
　　“你还没跟我说，你为什么突然对这个节目组感兴趣？你又是怎么知道他们要做新节目的？况且这个新节目今晚就上线正式开show了，但是广告时段实在卖得不怎样。你有兴趣的话，我还可以给你打个优惠折扣。”
　　“我是从朋友那边知道这个新节目的，但是我对这个节目完全一无所知，不过我的看法是先了解再做判断。这种好坏参半的又能制造话题的制作人绝对是人才，但是不按牌理出牌的人也最难预测。近年来更多的人关注心理健康，而真人show节目做得好的话也会很有人气，你看那么多唱歌跳舞的show就知道了。而且，疯人院没多少人真实见识过，了解的人不会出来讲，不了解的人只是盲目猜。而且把正常人放进去疯人院作互动这种想法实在是太大胆。我实在是不好把握才来找萧兄你啊。”
　　“听你这么说，你也还知道不少啊。你以前对这种真人show不感兴趣的啊，今次是怎么了？”
　　“就是以前不了解，这次就想试着理解啊。”郑宇宸掩饰般地举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
　　“少来，我认识你多少年了，还认我这个师兄的，就从实招来。你对没兴趣的东西才不会去了解，还一大早向我打听，不似是为了生意的事。快说，难道是你认识的人参加了？”
　　郑宇宸继续拿着杯子沉默。
　　“宇宸，虽然你不喜欢说的，我从来不问，但是，这次，我希望你更慎重一点，据我所知，这个活动是与世隔绝的，外面的人根本无法跟里面的人联系。但是如果你能告诉我哪个参赛者是你认识的人，我说不定可以托朋友偶尔给你带个话，至少让彼此知道近况。在那边，那个人也好有个依靠，不至于在那边一旦发生了事情之后孤立无援。”
　　看到萧默然凝重的脸色，郑宇宸放下杯子，慎重地思考了起来，来的时候他并没有想要让人帮忙的想法，他只是想更多地了解一下这个活动而已。而萧默然的提议无疑让他很心动。说实话，听完这些后，他倒是更担心珺澜的状况了。
　　还有一个问题，“他们是什么时候开始录制节目的？在哪录制的？疯人院又在哪里？”郑宇宸问。
　　萧默然摇头，“没有人知道，制作组对于这些细节全部讳莫如深，为了保证收视率的事，你明白。”
　　二人停了下来，过了一会，萧默然又说，“正因如此，我才让你更慎重。这样吧，你有需要的时候再找我。你这样的反应，我已经确信你有认识的人参加。”
　　“我担心的是，不知会不会太晚。我不知道他们时候开始录制的，虽然是今晚才开播，但是肯定不是今天才开始录的。”郑宇宸说。
　　“是的，至少提前一个星期。”
　　谈到这里，郑宇宸想，他是不是太不关心珺澜了，甚至他是不是对很多人都并不太关心？珺澜避开他一个星期，他以为对方只是稍微想冷静一下，大家还是按照以前的步调工作生活，有空聊天吃饭，并不影响大家的生活，慢慢的，可能双方的感情累积之后，可能关系再紧密一些，但肯定不是现在。即使……他们约会过，他们经常聊天吃饭，他们吻过……
　　“宇宸，在想什么？”
　　“没什么。萧兄，有需要的话，我一定会找你的。至于打广告的事，我觉得可以一试，除了世纪之外，我还认识一些小的客户，他们或许有兴趣在一些深夜时段播广告。这部分的事我迟点联系你。”
　　“哈哈，别急，我看你还是先担心参加比赛的那位吧。能让你担心的，恐怕不是普通人吧？”
　　“哈哈，那是。”
　　“你在我面前就别装了吧，有些事你自己心里明白。”
　　“萧兄你也有事要忙了吧？”
　　“哼，嫌我说太多了？好吧好吧，我相信你，不过你也不妨多相信一点参赛的那位，我听说他们对参赛的人都有进行面试，没有一定心理承受能力的人是不会进去的。总之，有消息就告诉我吧。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吧！”萧默然神秘一笑。
　　“是什么？”
　　“我可以让你见见莫尚尧。尽管我跟他关系不算密切，但是由于他的节目一般来说广告费不多，所以某些时候也需要我帮忙。”
　　“好的，那就麻烦萧兄了。或许，之后我会跟他见个面。”
　　“恩。先暂时看看吧。啊~我也会好好留意看show的，让我猜猜谁才是你那位参赛者，哈哈~我猜中的话，你不准沉默！”
　　“你想！免谈。”
　　两人双视而笑。萧默然站起来潇洒地一挥手施施然离去，“咖啡钱你的。”
　　郑宇宸含笑微微举杯相送，“下回继续给我情报啊。今天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