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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2.Tea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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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看见里德尔皱起了眉毛,表情有一瞬间变得狰狞,不过他很快又恢复了微笑,眼神中一点也看不出异常。另一边,康妮和两个男生走进了图
书室,她似乎对遇见尤娜非常惊喜,脸上挂着庆幸的笑容。
尤娜对上里德尔之外的人一直游刃有余,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康妮,却保持着一个适度的神情,甚至还拉住了康妮的手:“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外面那些怪物怎么样?”
“太可怕了!”康妮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腕,“我原本在操场上面散步,忽然四周的人开始袭击别的同学,这些场景就像电影里的一样,我差点就
死了!后来克里斯说我们最好往人少的地方跑,所以我们就到了图书馆来,可是——”
“你们怎么知道这里面有人的?”赫敏打断了她的话。
她面不改色地继续说:“因为其他的图书室都被锁起来了,只有这扇门是开的,所以我想里面应该有人。外面那些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以为你知道。”玛拉冷冷地说,“你爸爸不是副董事长吗?这些人说全部都是戈德曼公司搞出来的。”
康妮愣了一下,盯住尤娜:“你这么认为?”
尤娜心中一动,似乎捕捉到了一点什么,状似迷惑地摇了摇头:“不是我,是他这么说的。”说完伸手指向站在一旁的里德尔,目光却一直盯着地面。
她感到康妮的手猛地收紧了,指甲差点刺破她的皮肤,手心变得滚烫。再抬头,对上里德尔漆黑幽深的眼睛,尤娜没来由地打了个冷战,顺势挣脱了康妮的手:“快坐一会儿休息一下吧。”
哈利和罗恩对视一眼,沉默地观望着。
“既然你说这些事情的起因是戈德曼公司,说明你知道一些内情了?”赫敏大着胆子去询问里德尔。
“他能知道什么?”玛拉急冲冲地抢话道,“如果按照你说的,公司在研究改造人类的基因,那么我的父亲怎么可能让我在这么危险的地方上学?而且我看外面那些怪物根本就不收控制。”
里德尔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这个实验并没有完成,我认为那些病毒和生物原料泄露进了落日河里,污染了这里的河水,从而感染到人群。我想,你们平时都是喝自来水的吧?”
“但是我们为什么没有变成怪物?”
“也许是个人之间的差异,也许还需要一些刺激,总之我有一个想法,我们一起到戈德曼大楼去看看。”他不耐烦地说。
这个提议遭到了大部分人的反对,他们现在虽然被困在图书室里,但是暂时是安全的。先不说外面的怪物,就是图书室外不知道哪里飞进来的猫头鹰就够可怕的了,没有人愿意去冒险。倒是赫敏想了想,同意说:“这是个不错的主意,我们总不能一直等在这里吧?”
玛拉哼了一声:“你们愿意去找死随便你们,反正警察——”
“难道病毒会说‘哎呀,这是警察,我就不感染他了’吗?”罗恩嗤笑着,“我认为,赫敏,我们可以等到明天早上,如果还是没有人来救我们,就离开这里,到戈德曼大楼去找找答案。”
里德尔假装不在意地转着手里的魔杖,玛拉表情一变,顿时不说话了。
“尤娜。”赫敏轻轻推了一把她的肩膀,“你觉得呢?”
尤娜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低声说道:“我同意汤……里德尔的说法,去戈德曼大楼探查一下。但是,我们不知道他出现的立场到底是什么,也不知道他说的话是真是假,他是真的魂器还是伏地魔本人……在路上,我们也可以试探他一下。”
经过了这一段时间,她终于缓和下情绪,慢慢地将内心变得冰冷无比,仿佛什么事情都不能撼动——她狠得下心一次,就能有第二次。
“我和你们一起去。”康妮忽然说,她搬了椅子坐在尤娜的对面,身上的衣着有些凌乱,但是却没有受伤,目光也十分镇定。尤娜皱了皱眉,越发觉得有些不对劲。
康妮……康妮到底在里面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呢?
“我们不能相信里德尔的话。”罗恩将哈利拉到一边,窃窃私语着,“万一他打算在路上杀掉我们,到时候就比现在还要危险了。”
哈利抓了抓乱蓬蓬的头发:“可是我们留在这里,也无法做点什么。伏地魔一向狡猾残忍,这些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但是万一这个里德尔真的是一个魂器,他肯定和我们一样想要除掉伏地魔。我们可以、可以利用他,也可以观察他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我只担心一点,如果交手,我们三人,尤娜还没有魔杖,能不能打败他?”
“你忘记了?”哈利笑起来,“他手里的魔杖,可是和伏地魔一模一样的,他杀不死我。既然如此,他也许会暂时和我们结盟。”
“和伏地魔结盟打败另一个伏地魔?”罗恩嘀咕着,“这个世界真奇妙。”
争论结束,图书室里面一下子安静下来,所有人或者坐在椅子里,或者缩在墙角,都没有再说话。其他人时不时用好奇和警惕的目光看他们几眼,视线一直在他们手里的魔杖上面打转,似乎怀疑他们想要做些什么。
尤娜一直以为里德尔会来找她说点什么,但是一直到了夕阳的红色光线透过窗帘照进来,他自始至终都窝在自己的椅子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仿佛真的睡着了一般。
赫敏走到窗户边,拉开窗帘往外看去。在前几个小时,外面的操场上总是会传来有人被袭击的叫声,那些怪物也都非常活跃,不过几个小时之后,随着幸存下来的活人越来越少、大部分都躲进建筑物里,外面的怪物动作变得缓慢,在操场上游荡着好像在等待猎物。她眼尖地发现,它们之中有的走进了建筑物里去搜寻活人,目标明确,行动也比较流畅。
“我猜测……”时隔几个小时,她开口打破了寂静,“有一部分的怪物是有理智的,对不对?”
哈利严肃地正了正身子:“怎么说?”
赫敏指了指窗外:“我看到有一些似乎还保留着神志,甚至懂得去寻找武器,可是那些‘人’应该都死了才对,如何保留一些的理智呢?”
“这代表了什么?”
“代表我们要小心一点了。”里德尔的嗓音阴森森的,同他英俊的外表一点儿也不相符,“如果有一部分的怪物有理智,说不定在戈德曼大楼,在实验室的中心,还有更可怕和智慧的存在呢?”
所有人脸色霎时间难看起来,尤兰达低声啜泣着,另外几个男生也不自在地动了动。
罗恩揉了揉额角:“我怎么有一种……自己要打败一大堆神奇生物的感觉?”
“如果是神奇生物就好了。”赫敏苦笑,“起码书里面教会了我们怎么去打败她们。”
时间继续往后移动,天色暗下来之后,外面那些似有似无的脚步声就更清晰了。大家吃了一些尤娜和罗恩带回来的东西,也不敢点灯,靠在墙角和书架上休息,但是一整个晚上,除了几位巫师之外,其他人都是迷迷糊糊地翻来覆去,有时突然一下坐起身,一脸惊恐地盯着身边,仿佛被怪物袭击了一样。
尤娜倚着椅子上的软垫,脑海里不停闪现着入睡前不经意看到的康妮那一双发亮的眼睛,不由地背上升起一股深深的寒意。终于在凌晨的时候,她慢慢地睡着了,等睁开眼睛,已经能够看到早上的阳光。
愿意和他们一起离开的除了康妮之外,就只有杰夫和本杰明。出乎意料的是,玛拉也打算走,他们也不在意,不过这下子他们身上的负担就有些重了。
里德尔环视了一遍打算离开的几人,抿了抿嘴道:“我只说一句,是你们自己要离开的,我可不给你们保证什么。”
“他什么时候变成领队了?”罗恩小声在哈利耳边嘟囔。
“少废话。”玛拉捏着手里的消防斧,神情冷然,“我的命我自己会看好的。”
里德尔微微一笑,伸手拉开了大门,刹那间一阵翅膀扇动的声音朝这里扑来:“你先过了这一关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