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综恐怖]深陷落日镇》姚子

12、12.Death

　　“你什么意思？”赫敏高声说，音调有些变形，“什么叫找到自己的影子？”
　　哈利沉默了一会儿，他忽然意识到赫敏并不知道自己身上曾经寄居着伏地魔的灵魂碎片，直到赫敏的眉毛越扬越高，才说道：“五年级的时候，我也有几次情绪失去控制。”
　　“这和你怎么一样？她刚才亲口说出了伏地魔！”
　　“我们原来都以为娜娜也是伏地魔意识出来的产物。”哈利镇定地说，“现在虽然不能否定这个定论，但是，她和其他的人明显不一样。伏地魔知不知道我们在这里面呢？知道。所以娜娜作为一个最靠近我们的人，肯定是有原因的。”
　　赫敏的脸白了白：“你是说，娜娜做的事情，都是伏地魔控制的？”
　　哈利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两个男人：“可是既然这样，那么这两个人为什么要伤害娜娜？如果娜娜对伏地魔的意识来说是有用的那一部分。”
　　“也许……”她迟疑地说，眼神凝重，“也许是伏地魔想要我们知道。”
　　“什么？”
　　“一直以来困扰我们的就是，这里面的人到底有没有自由意志？”赫敏说，“他们是独立的个体，只不过把这个世界当作载体，还是说，他们全部都是由伏地魔幻化出来并控制的呢？”
　　哈利的瞳孔猛地缩了一下，才说：“如果这样，他要杀我们，只需要派这个世界的人来做不就可以了？他到现在还没动手，就说明不是。”
　　“也许是这样，也许还有别的。”
　　哈利站了起来：“不过，当前要做的，还是把这两个人交给警察。”他沉吟了一会儿，“可是他们不一定会认罪，即使有娜娜的证词也……他们作案的理由太奇特了。如果有吐真剂就好了。”
　　话音刚落，只听“噗”的一声，两瓶透明的装在水晶瓶里的魔药出现在了他的脚边。
　　赫敏倒抽了一口冷气：“这代表什么？”
　　“的确有某种力量在控制这个世界。”哈利弯腰捡起地上的魔药瓶子，仔细看了看，“如果从我们刚才的推论继续往下猜测的话，说不定这里的人是有自由意志的，但是物体却不是。”
　　“但如果伏地魔在控制这个世界，为什么要帮助我们？”
　　哈利抬眼看了看门口的方向：“是我们？还是娜娜？”
　　赫敏怔住了。
　　“目前为止，两次出现魔药的时候都是我们需要帮助娜娜的时候。”哈利振振有词地说，看起来似乎已经确定了什么，“上次是娜娜受伤，这次也一样，我们需要魔药去指认伤害娜娜的人。”
　　“但伏地魔为什么要帮助娜娜，她是谁？”
　　两个人对视着，皆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迷惑和警惕。过了一会儿，赫敏说：“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把疑问放在心里吧。虽然有很多疑点，可是娜娜她看起来是个好人，就算、就算——”
　　“就算她刚才表现得像另一个伏地魔。”哈利指出。
　　赫敏没有再说话。
　　他们两人拨通了报警电话，等警察快到的时候，将两整瓶的吐真剂灌进了凯利先生和布莱恩的嘴里，然后解除了他们的昏迷咒。在警察面前，他们对自己犯下的罪行供认不讳，被当即收押。警察让哈利和赫敏明天早上十点去做笔录，便放他们俩离开了。
　　他们径直去了医务室，尤娜还昏迷着，罗恩站在病床边和校医说话。
　　“克莱尔医生。”赫敏向校医问了好，“娜娜怎么样了？”
　　“状态良好。”克莱尔医生是位非常年轻英俊的金发男人，他调整了一下尤娜的输液速率，对他们微笑着，“这药水有安神的作用，等她醒了，你们就能带她回去，这几天休养一下就行了。不过她上次的伤口险些裂开了，回去需要上点药。”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交给赫敏，“这是校医院大门的钥匙，你们走的时候记得锁门。”
　　等校医一走，罗恩立即询问了警察那边的情况，然后又在哈利意料之中的提到了尤娜的反常行为。
　　哈利向他说了他们两个的猜测：“不过这些都只是推论，真实情况是什么样子，还要更多的线索。”
　　“你不知道。”罗恩的脸色却是惨白惨白的，似乎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他指了指静静的沉睡的尤娜，表情惊恐，“刚才克莱尔医生去拿药的时候，娜娜突然睁开了眼睛。”
　　“她醒过？”
　　他苦笑着摇头：“如果只是那样我会这么害怕？当时我……她突然睁开眼睛的时候还比较正常，我正要和她说话，忽然她——”他停住了，艰难地吞咽了一下，才继续往下说，“她、她的瞳孔变得和神秘人一样又细又长，还是红色的！”
　　哈利和赫敏当即皱起眉头，难以置信地看了一眼对方：“你没看错？”
　　“这怎么会看错！？”罗恩低吼道，“真的！和神秘人一模一样！有一瞬间，我甚至以为她会变成神秘人的样子跳起来给我一个索命咒！”
　　赫敏颤抖着嘴唇：“所以伏地魔真的可以控制这里的人。”
　　哈利反驳：“我不是说了——”
　　“也许只有娜娜一个人呢？”罗恩打断他的话，“如果神秘人只能控制尤娜呢？从一开始来到这里就很奇怪，一走进小镇我们手上就出现了魔杖，除了和娜娜合租我们找不到任何别的房子，莫名其妙成了这所学校的学生，还有，这里的居民居然也会咒语！”
　　“你认为这些全部都是伏地魔的计谋？”赫敏问。
　　罗恩点头。
　　哈利烦躁地走了两步，拉过一把椅子坐到尤娜的旁边：“可是，我不认为娜娜会杀了我们。”
　　“我以为你不是这么容易轻信他人的人。”赫敏又说。
　　他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脸色有些难看：“你们都没有感觉吗？我觉得，娜娜特别像一个我们认识的人，不是秋，是别的人，白种人。”
　　“梅林！”罗恩吃惊地说，“你连人种都分不清了吗？”
　　“我不是——”
　　“好了！”赫敏突然大声说道，抬手制止了两个人即将开始的争吵，她一脸严肃地望着他们，一字一顿地说，“这件事暂时放在一边。”她指了指尤娜，“现在除了等娜娜醒来，我们什么也做不了。不管你们有什么疑问，都是关于娜娜的，反正我们住在一起，有的是时间查清楚不是吗？”
　　他们不吭声了。哈利勉强挤出一句话：“听你的。”
　　尤娜一直睡到了十一点，才悠悠转醒，她先是茫然地盯着天花板，直到赫敏在她耳边喊了几声，她才猛然惊醒一般，眼珠转动着看向赫敏：“我这是怎么了？”
　　“你晕过去了。”赫敏柔声说，“感觉怎么样？”
　　她动了动手，扶着赫敏的胳膊坐起来：“感觉很不错，非常不错。刚才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赫敏惊讶地问：“全部都不记得了？”
　　“我记得凯利先生冲过来要砍我的手。”她慢慢地说，表情变得害怕，手指紧紧地抓着床单，“然后、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似乎是阻止了他。”
　　“他们被警察抓住了，你可以放心。”哈利出声安慰着，伸手拿出棉签按在她手背扎针的地方，小心地拔出了针头，“你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她摇了摇头：“都没有，我甚至觉得我的筋骨都变得有力了许多。”
　　哈利三人决口不提那里发生的事，表现得和原来一样，他们说了一会儿话，就和尤娜一起离开了医务室。赫敏将医务室的大门锁好，扶着尤娜的胳膊一起往校门口走去，晚上学校是有值班的警卫的，想必克莱尔医生已经嘱咐过警卫了，他们并没有被为难。
　　落日镇的人口并不多，从惠林顿私立中学到肯特大街一路上都是居民区，并不会像商业街那样繁华。路上的行人几乎没有，路灯也比较昏暗，哈利和罗恩一直握着手里的魔杖，生怕出现什么意外，不过好在一直到了家门口都是很顺利的。
　　他们走进劳伦斯花园，经过518号的时候，赫敏忽然停住了脚步。尤娜向前一看，只见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站在前方519的门口，抬着头看着二楼的窗户，尤娜只能看见他尖尖的下巴。少年听到了他们的声音，转过头来，露出一张清秀的亚洲面孔，他朝他们微微鞠躬，指着519号用生硬的英语问：“你们是这里的住户吗？”
　　“不是。”尤娜从他的口音里听出对方是日本人，“我们住在隔壁。”
　　少年点了点头，似乎没什么话要说了，不过等尤娜几人从他身边走过时，他忽然问：“你们听说了这家人的事情吗？”
　　他们面面相觑，哈利问：“什么事情？”
　　“今天下午这户人家的男主人死了。”少年说，声音里带着怜悯，“而在去年的同一个时间里，他们家的女主人也去世了。”
　　“真遗憾。”哈利说，“可是……你为什么要站在这里？”
　　少年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继续说，“再往前一年，他们的小女儿也去世了。”他清澈不带一丝杂质的眼睛里印着深深的疑惑，“等到明年的这个时候，这里又会死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