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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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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傅青在云七公子屋内挥汗如雨之时,翟雨阳一手持酒壶,一手端着酒杯,坐在江望月门外的台阶上,自斟自饮。
江望月有些怕他,又不敢不搭理他,闷坐在屋内,两人隔着一扇门说话。翟雨阳说五六句,江望月随答两句应付他。只是翟雨阳问起往事的时候,江望月一概不答。
“所以……江兄家在何处,父母何在,兄弟姊妹几人,家中是何营生,江兄你又是如何到了将军府里的,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江望月低低地“嗯”了一声。
“自我记事起就在这里了。”
“那是什么时候?”
“两年前。”
“两年前。江兄在那之后便没有再离开过将军府吗?”
“是。”
“为何不走?”
江望月反问:“将军待我不薄,为何要走?”
“如果我告诉你我知道你的来历呢?”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你怎么说都可以,我又如何相信?”
“你现在伸手摸摸你的后脑勺。”
“做什么?”
“要你摸,你照摸便是了。在你的后脑勺靠近右耳的地方,头发下面有条疤。”
片刻的沉默之后。
“摸到了么?现在再脱下你的亵裤,你左边大腿根处接近耻骨的地方有颗痣。”
江望月的声音里多了点恐惧:“你究竟是什么人?”
“不会伤害你的人。”
“你为何会知道这些?”
“当然是我自己用眼睛看到的,自己用手摸到的。”
“砰”地一声,江望月拉开了门,头发披散。翟雨阳回头一笑,“来一杯么?”
江望月显然没心情和他喝酒,急急追问:“什么时候的事?”
翟雨阳站起,逼近,把酒杯举到他面前,“很久很久以前。”说话间,又斟满了酒杯。
“那时候,我们便常常这样,坐在月下喝酒。”
江望月想后退,后脚跟撞在门槛上,踉踉跄跄地跌回屋中去。翟雨阳跟进去,脚尖一勾,在身后关上了门。
酒杯和酒壶都被放在桌上。翟雨阳掏出一条三指宽的黑色布带,一步步靠近,把它缠在了江望月的眼睛上。
江望月恐惧着,全身发抖。
翟雨阳将他打横抱起,轻轻地吻在因为害怕而微张的唇上。
“你不愿离开,是因为傅青对你好?哼,看来,你连谁才真的对你好都忘了。”
一粒铁丸横空飞出。烛火熄灭之后,床前只余满地流泻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