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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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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雨阳扛着江望月,郑翡用匕首挟持着翟雨阳,三人落在傅青的小院中。
翟雨阳主动和傅青打招呼:“将军,今晚的月色真不错呵呵呵……”
傅青不说话,黑着脸,把江望月从他手中接了过去。
毛毯滑落。江望月身上仅余两件贴身的小衣,曲线毕现。
翟雨阳讪笑:“江公子非要我带他上房头看月亮,谁知看了没一会儿就睡着了,我正想带他回房呢呵呵呵……”
傅青:“呵,呵,呵。”
手指在江望月鼻翼下一探,指尖轻点,解开了江望月的穴道。
郑翡上前一步,匕首的锋刃紧紧贴在翟雨阳颈下,已经有细细的血流渗了出来。
“是不是看月亮,问问江公子不就知道了?”
翟雨阳:“呵……呵……呵……”
傅青抱着江望月坐下,捏一把他的人中穴,他便悠悠醒转。
“将军……”
江望月一脸茫然地看看周围,翟雨阳额上开始有汗淌下。
“为何我会在这里?”
“来,告诉本将军,你刚才在哪里?”
翟雨阳猛然打断他们的对话:“不用问了。他是我带出来的。将军,不知能否借一步说话?刚才那位柳公公说的事我知道。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保证知无不言。”
傅青的脸色变了又变,江望月愈发茫然。
郑翡点点头。
“来人,送江公子回房。”
于是房间里只剩下的三个人。郑翡依然紧紧握着匕首。血已经把翟雨阳的衣领浸透。
翟雨阳尽量说得简明扼要:“两年前皇上命将军去剿红莲教,只说红莲教有叛逆之心。其实真正的理由是一个传闻。江湖中有秘闻说红莲教主乃是一名身怀绝艺的侍卫,二十年前,这名侍卫带着一个刚出世的婴儿逃出宫,远走西南,隐姓埋名,在深山中创立了红莲教。而那个婴儿,其实是先帝的血骨。”
郑翡冷冷道:“将军,此人留不得。”
翟雨阳却似乎放松了些,“等我说完再杀不迟。将军——”
傅青握着拳头,脸上已有青筋暴起。
“说!”
“这个婴儿,就是我。”
片刻的死寂之后。
翟雨阳说着问郑翡:“可否请郑管家把我脸上的皮膏药取下?”
郑翡还未动手,傅青已经一把将那膏药撕了下来。
于是他们都看到了那多小小的红莲花。
翟雨阳说下去:“带我出宫的侍卫名叫卫安,此事你们可以再去慢慢核对。他为了掩人耳目,对外人称我是他的儿子,将我养大成人。可惜他在带我出宫的时候曾被打伤,落下病根,五年前便去世了。他在去世前把这些事都告诉了我,并把红莲教的教主之位传给我,为的是让我有机会——复仇雪耻。”
傅青和郑翡面面相觑。
傅青首先发难,问:“你既然是教主,为何我去剿红莲教总坛的时候你根本不在?”
翟雨阳冷笑,反问:“将军,你确信你剿的那个小山头真的是红莲教的总坛么?”
郑翡的手上再加一把力。再深一点点,便要割到要害。
“将军。”
傅青不置可否。
翟雨阳凄然一笑:“将军要杀我无妨。我只有最后一句话。江望月并不是红莲教中人,他只是寻山问水误入红莲教地界的书生,和红莲教没有半点干系。将军请善待之。”
郑翡显然不信,问:“一个书生,值得你以身犯险亲自来救?”
“因为他,是我一生所爱。”
又是一阵死寂。
“不信你问问将军,倘若现在身陷囹圄的是管家你,将军必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来救的。是不是?”
傅青目光一闪,摆摆手,“放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