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重生——分离（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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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黑暗、压迫﹑窒息……
他拼命挣扎……
却被无孔不入的水压束缚……
然后绝望地等待死亡的降临……
然后有一片更具压迫性的黑暗从远方袭来，逐渐遮盖了湖面上方射入的明亮天光……
于是世界一片安静……
又是一模一样的梦境，但结尾却又有什么不同——在突如其来的黑暗中，慌乱的心灵却逐渐平静……
……
当西弗勒斯不经意地走过画室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竟好久没有画画了……
然后惊慌地发现因为艾维斯的陪伴，他对爱人的刻骨思念，竟不知不觉地淡去了……
而且在艾维斯·科斯塔身边，他甚至常常会产生Voldemort就在身边的错觉……
明明在他心中，他是那么地无可取代……
明明仅仅只是念起爱人的名字——“Voldemort”，都还会有着心悸的感觉……
明明恨不得不顾一切地去到他的身边，放下所有的尊严和骄傲地乞求他的垂怜，乞求他多看自己一眼，只要他能施舍给他前世千万分之一的爱怜……
但为什么……
仅仅只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少年——甚至还没长成成熟有魅力的男人，却为什么总能让他方寸大乱，砰然心动……
他清楚地知道他依旧想念，不变爱恋，但因为那个少年，没有那个男人的生活却不再那么难熬，甚至意趣盎然……
深深的罪恶感攫取了他的心灵——他纠结了，惊慌了——他怕再这样下去他迟早有一天会沦陷在名为“艾维斯·科斯塔”织就的网里。然后无法控制地背叛爱人——于是再也配不上那个身为斯莱特林王者的男人……
一向自律严谨的西弗勒斯是对待爱情异常忠贞的斯莱特林，他的道德观让他备受煎熬——于是潜意识便不去深究自己心灵的呐喊，下意识地不去思考艾维斯行为的特殊含义……
他们两人，一个宠溺地包容一切，静默地守护着自以为的幼崽的成长……
而另一个则懦弱地逃避一切，惊惧地假装着莫须有的纯真情谊……
西弗勒斯有时候会有些痛恨，有些不解，有些难过——艾维斯·科斯塔和他的Voldy他们两人实在太过相似。他们两人无论是气质容貌，还是给他的感觉都很相似——而且在艾维斯身上，他能感觉到Voldemort给他的一切感觉——包括心动……
艾维斯·科斯塔这个少年——使他不由自主地想要亲近，不由自主地付出真心相待。甚至在相处的过程中，他总是会无意识地把艾维斯当成是自己的爱人，不自觉地像面对爱人时一样地与他相处相待。不自觉地享受他的宠溺和关心，不自觉地露出最真的自己，不自觉的投入太多的感情……
只要在他身边，便是全心的信任和平静，还有那许久不得的安心——而他也异常清楚地知道那不是因为艾维斯·科斯塔与Voldemort的相似……
但他也更加清醒地知道艾维斯·科斯塔不是Voldy，虽然他其实很希望他是……
他与Voldy曾经订立了灵魂契约——虽然那并不完整，但已足够他感应到Voldemort的存在……
他的心意，坚定而从不曾有一丝动摇……
但原本清晰的思绪，
为什么……
却会在艾维斯·科斯塔入侵自己的生活之后，
突然变得如一团乱麻，
纠缠不清……
西弗勒斯不由松了口气，却又感觉怅然若失——艾维斯·科斯塔被他的爷爷讹回了意大利——借口是“突然病重，生命垂危，希望能够见艾维斯最后一面……”
西弗勒斯尽力忽略名为“艾维斯·科斯塔”的跟屁虫突然消失的不适应感，竭力地忘记艾维斯·科斯塔临走前给自己的那个窒息般的拥抱和那个印在唇角的眷恋不舍的轻吻……
还有那句如犹在耳的——“西弗勒斯，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
但在艾维斯·科斯塔走的第二天，西弗勒斯就知道名为艾维斯·科斯塔的“噩梦”还没有结束……
哄骗监督他乖乖吃饭、好好睡觉的等等一系列“艾维斯·科斯塔”的专属工作仿佛一下子移交给了他的贴身侍女和管家大人，每当自己有任何反抗的态势，那两人便永远都是一句：“艾维斯少爷说……今晚我将会向艾维斯少爷如实报告情况……”
于是西弗勒斯只能咬牙切齿地乖乖照做，心中却又不由地有些甜蜜和窝心——他的嘴角隐蔽地微微翘起。然后自己发现后，却又立刻故意凶神恶煞起了一双美丽的黑眼睛，在心中恶狠狠地咒骂：“该死的艾维斯·科斯塔……”
但甜蜜过后却又有些淡淡的难过，还有些西弗勒斯不愿承认的小小酸味儿——艾维斯·科斯塔从来没有打电话找过他……
不过几天以后后这种感觉就荡然无存了——因为西弗勒斯收到了艾维斯·科斯塔寄给他的第一封信——里面事无巨细地记载了他离开西弗勒斯的第一天发生的所有事情，鸡毛蒜皮到连在飞机上吃了些什么都要一一地罗列出来。厚厚的一封信，满满的都是情意……
当菲利普老公爵把信交给西弗勒斯时，西弗勒斯没有发现自己在看到信封上的寄件人是“艾维斯·科斯塔”时，瞬间被点亮的眼睛和内心纷至沓来的惊喜。在仔细地看完信后，他抬起头，发现爷爷正满眼慈祥地用一双仿佛看透一切的眼睛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然后西弗勒斯莫名地慌乱了一下，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惊慌什么。接着不自觉地故作无聊状，故意向爷爷表达了这封信的无趣，然后随意地把信塞到了自己的口袋里……
于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西弗勒斯每天都会受到一封来自艾维斯·科斯塔的信——用来报告他的行程和表达对西弗勒斯的关心和督促，然后随信附上一些西弗勒斯一定会感兴趣的关于麻瓜医术方面的小礼物。
信的内容万变不离其宗——今天是几月几号，他上午干了什么，下午干了什么，晚上又干了什么;他今天遇到了什么人，看到了什么事，想到了什么……
每封信都写了好几大张，但本来应该又臭又长的流水账却被艾维斯·科斯塔用渊博的知识和丰富的文采写得惟妙惟肖，意趣盎然。偶尔又会配上符合斯莱特林审美的辛辣讽刺和比喻，总是让人读来回味无穷——难道他很闲吗？从他的流水帐里可完全看不出来……那个白痴不会是把睡觉的时间挤出来给自己写信的吧……
然后——“亲爱的西弗勒斯”——永远的开头，“想你的艾维斯”——永恒的结尾，“流水账式的生活记录，再加上提醒西弗勒斯要好好睡觉，按时吃饭，多吃一点饭，不要挑食——回来他要检查西弗勒斯的体重”等等趣味盎然﹑花样翻新的内容——这些信几乎成了西弗勒斯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要是哪天没有收到来自艾维斯·科斯塔的信，说不定西弗勒斯还会觉得不太习惯……
……
西弗勒斯饮下増龄剂，用变形咒放大了自己身上的衣服。等到药剂发生作用后，他便启动了特意制作的门钥匙，出现在了位于城郊的一片密林里……
通过魔法生物和主人之间的心灵相通，西弗勒斯站在原地只等了一会儿，他的“红魔”便出现在了他的视野里——带着他的回信和今天预言家日报。
[注：红魔为西弗勒斯的那只信使——蜂鹰]看来是太久没有接到他的回信了，他竟激动得灵魂都在颤抖……
西弗勒斯迫不及待地打开信，任由“红魔”扔掉了爪子上抓着的预言家日报，转而停在了他的肩膀上，高傲地侧头俯视着他——
“Spys·Snape先生：我想要见你。Lord Voldemort。”信上这么写道。
我也很想见你……
西弗勒斯狠狠地闭了闭眼，咬了咬牙，理智告诉他不可以……
于是他弯腰从地上捡起了一截细长的枯枝。弯腰的动作让停在他肩膀上的“红魔”为了止住下掉的趋势，扑扇了几下翅膀，爪子揪紧了西弗勒斯的肩膀，尖端勾进了他肩上的衣服里。肩膀上的疼痛让西弗勒斯怀疑它的爪子抓破了他的皮肤——再次站稳后它恼怒地狠狠啄了一下西弗勒斯高挺的鼻梁，然后用一对红宝石色的虹膜眼神锐利地俯视着他——就像在打量一个渺小的猎物……
西弗勒斯吃痛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恶狠狠地瞪向了这只越来越欠管教的蠢鸟——然后因为那双酷似爱人的虹膜而愣住了……
反应过来后，西弗勒斯动作优雅地从鼻子上收回修长的手指，然后自然地伸手把遮住眼睛的头发拨到脑后。接着他微微蜷起一侧嘴角，恶毒地眯起眼睛……
他低沉丝滑的嗓音嘶嘶地近乎耳语：“我假设——”他停顿了一下，然后展现出了如毒蛇般令人背后一寒的不怀好意“即使你长着一个半像不像的凤凰脑袋，你的种族也并不是能够浴火重生的凤凰，而我的肩膀也并不是挑剔的你的梧桐木，当然我也并不敢高攀您的尊贵身份。但我想如果你的脑子没有出现记忆问题，就该知道并非是我请求您停栖在我的肩膀之上。而是你主动为之——让我承受您的重量。因此，我假设——您并没有指责我的权利！”
[注：西弗勒斯的宠物是一只凤头蜂鹰，头后及枕部羽毛狭长，形成短羽冠，常明显露出。看上去像在头顶戴了一尊“凤冠”，凤头蜂鹰之名就是由此而来。]西弗勒斯很生气，后果很严重——重生以来，他第一次展现出了前世地窖蛇王的惊人气势——语气咬牙切齿地嘶嘶出声，眼里的凌厉和愤怒几乎要实质化。然后他满怀恶意地威胁道：“我警告你——脑子被巨怪踩成了一堆烂泥的你要是再敢轻举妄动，我就把你熬成一锅魔药！”一语双关，语调恶毒而极富威慑力。
他慑人的气势混合着满怀恶意的丝滑嗓音，让被野兽趋利避害的本能控制的红魔惊惧地退了一步，然后不幸地一脚踩空，直接往后栽倒了去——所幸是拥有飞翔本能的带翅膀生物，总算在落地的前夕不怎么灵活地扑扇着翅膀再次腾空而起。然后或许是由于被更大的惊吓冲淡了先前的惊惧，于是西弗勒斯不可一世的宠物略显狼狈地再次停在了西弗勒斯的肩膀之上，稍稍收敛了爪子，没有恼羞成怒地再次进行报复……
而西弗勒斯却也奇迹般地没有把他赶下去，黑亮的眼睛深不可测地盯着“红魔”看了一会儿，直看得“红魔”背后发毛，几乎想要立刻振翅逃离此地之后，西弗勒斯才随手扔掉了手上被变成羽毛笔的树枝，伸手温柔地抚上了红魔的头顶——而红魔则不自然地侧了侧头，躲了躲西弗勒斯温柔的手掌。但是他很快便折服在对动植物很有一套的魔药大师温柔的手下，享受地眯起眼，柔顺地接受了西弗勒斯令人舒服的爱.抚。然后西弗勒斯抚上了红魔的背部，接着是尾羽——西弗勒斯勾起了一个恶毒的假笑，斯莱特林睚眦必报——然后树林里便响起了一声蜂鹰痛苦的尖啸声，惊起飞鸟无数……
西弗勒斯心满意足地并握住自己的凤头蜂鹰的两只脚踝，用一手倒提着，完全忽视蜂鹰疯狂的挣扎。而另一只手则拿着从拔下来的三根“尾羽”、“冠羽”与“翼羽”中脱颖而出的“凤头蜂鹰发达狭长的冠羽”材质的羽毛笔，斟酌再三后在漂浮在胸前的羊皮纸上写上了：“My Lord:见到我很有可能会让你大失所望，你不觉得保持神秘感是一个更好的主意吗?请允许一个小小的爱慕者只想以一颗卑微的心，默默地关注着你的心意。yours Spys”
然后西弗勒斯把羊皮纸折好，放进了信封里——接着在树干上靠坐下来，放过了“红魔”——把他倒转回来，抱在了怀里，温柔地安抚着“红魔”气急败坏的情绪。而等到“红魔”平静下来后，西弗勒斯便把头埋进了“红魔”的双翅间，不自觉地深深嗅闻着“红魔”身上的味道。“红魔”浑身僵硬了一下之后，便放松了下来。西弗勒斯身为魔药大师的敏锐嗅觉让他轻易地分辨出了红魔身上除了鸟类特有的羽毛味外，还有着自己身上的淡淡魔药味儿和……那个男人的味道……
西弗勒斯把信交给“红魔”，然后才眼神幽深地看着“红魔”逐渐远去，直到“红魔”的身影再也看不到才发动了门钥匙返回菲利普庄园……
然后忍不住第二天天没亮就早早地来到这里，等待着“红魔”的再次到来……
作者有话说
第71章 重生——分离（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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