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被灵儿欢乐的男人》泽仁唯色

1、那些年被灵儿欢乐的汉子

　　学心理学的男人大学毕业后，辗转在离学校很远的省份找了一份工作，精神病院当医生，也算是专业对口。因为生活总不会那么单调，于是便有了这个故事。
　　灵儿，本来并不应该是一个男人的名字，可是这里偏偏就是男人的名字，当然生活中也没有男人叫这样的名字，但是这个世界有“道友”这种存在，何为道友呢，一群有共同爱好的人，而此爱好又是一部没完没了的布袋戏，说起它的名字大约就很好明白了，就是影响还可以的霹雳布袋戏。而正是这部戏有了这个故事的主人公名字的由来，其本命是叫业途灵的一个角色，所以慢慢地大家就叫他灵儿了。当然要说一下本命这个词语，其实也可以算是某个人特别喜欢的角色而已。
　　所以这篇记录灵儿那些年生活的文字中总是出现一些很别扭的名字了。
　　“暗无天日”，灵儿喜欢用这个词语来形容他的生活，因为在这个一年中有三百多天看不到太阳的地方确实是这样呢。当然灵儿喜欢男人，从来都是这样说呢，不曾遮掩，当然要是有可口的女人灵儿也是会喜欢的，但是还是会更容易喜欢男人。用他自己的理解，跟男人在一起更自在，起码不会有对方怀上孩子的意外。所以他总是说男人更懂男人，而且他总是强调这个世界其实雄性生灵一直要比雌性漂亮，什么狮子，孔雀，鸳鸯之如各种禽兽。
　　灵儿虽然一直没说，但是他来这个水灵的蜀地大约很大原因就是因为这个地方漂亮的男人多呢。蜀地妹子漂亮是出了名的呢，殊不知蜀地的哥哥也是窈窕艳城郭的居多呢。
　　大约故事就这么开始了，一百几十多个人吧，浩浩荡荡从浙江出发，来蜀地开始那为期一年到三年的服务生涯，这个服务总是让笔者想入非非，可有内涵呢。在列车上遍出现了第一个灵儿看上的男人，同行者称他为2组长，但灵儿更习惯称他为2弟弟的志愿者呢。这2组长当然不是四川人，额，也不是浙江人，只是在浙江上的大学，是广西人，貌似还是某个灵动的少数民族。
　　请原谅笔者用太多带“灵”字的词语，这样更容易让灵儿这个人形象丰满吧。
　　2组长并没有分配在灵儿工作的地方，大约也好远呢，就知道灵儿第一个新年去找2组长时，早上七点出门到晚上七点才到了2组长在的地方。其实除了火车上，直到这个新年，灵儿和2组长并没有其他太多交集，有的只是大家闲下来在群里面聊天时灵儿调戏2组长的这么点事。节假日灵儿是总要出去玩呢，但是2组长从来不出去呢，原因很简单吧，2组长并不富裕，灵儿不知道有没有钱，只知道他并没有缺过钱花，以至于2组长还说哪像你们富二代……
　　新年的三天假期，有两晚上灵儿和2组长同居在一起，同床更恰当，发生什么没有？不哉呢，笔者怎么会事事都知道呢，只是后来人们问起2组长的时候，他只说对灵儿很满意，而以后灵儿再当众调戏他的时候，他不再理灵儿。而且至此一别，他两此生再无缘得见。
　　虽然没办法肯定2组长是灵儿的第一个男人，大约却是灵儿最纯真喜欢的一个，因为所有有关他跟2组长的事情灵儿都不曾跟别人说过，笔者只好大胆推断那两晚上必然发生了什么，不然关系不会单方向僵化。就笔者调查，2组长一直保存者一把阆中古城卖的饰品，而跟2组长在一个地方的人说2组长并没有去过阆中，当然要除了跟灵儿一起去的那次。所以也许灵儿和2组长又是一段悲情无奈的故事，只是笔者本着尊重人的原则，不去更加触碰太隐私的东西了。
　　在一个地方做志愿者的也不都是浙江过来的呢，也还有蜀地本地的，而且有一个吧，属于高帅系列地，嗯，不富，志愿者一个月就那么几百块补贴自然没多少钱花，有女友，灵儿第一个叫他宝哥哥，因为漂亮，还有名字里面有个宝字，以后大家也便这样叫了。耍朋友是好费钱的呢，但是宝哥哥不想在女朋友面前掉份儿啊，于是肯定跟灵儿借过钱，借了多少不知道，最后有没有还也不知道。大家可以知道的是，灵儿和宝哥哥经常在一起，多晚都有可能，于是大家都猜测有些什么，灵儿倒是每次都说到戛然而止，毕竟宝哥哥是有女友的人，对于在这个注定没有结果的世间里，真心没必要太认真。开心在一起，哪天不再是两情相悦了，便分开，不要对其他人造成什么没必要的伤害呢。而且灵儿一直这样说呢，永远不要为了一棵树放弃整个森林。
　　灵儿虽然不是很刻意的注重自己的外形，但是却很是顾虑自己的头发长短，于是大约两周就去理发店剪一次头发。而这个第一次理发灵儿转遍了这个不大的县级市，因为他要找一个自己看起来喜欢的理发师，是的，在最后找到了，是个男的，很具有蜀国特色的男人。于是每两周灵儿跟这个理发师见一次面，每次相处那么大约半个小时，并没有太多言语，只是灵儿看着认真工作得理发师，从镜子里面。这样就仅仅是这样，来年五月份的时候吧，灵儿又一次去的时候被告知那个理发师出外面打工去了，去更广阔的天地去挣更多的钱去了。灵儿有些落寞，机械的被新来的小弟洗了头，被老师傅理了发。付钱的时候，灵儿却问那新来的小弟有空没，一起吃个饭吧，以随便找个理由：以后来理发你可要用心些啊。
　　但也没什么别扭，四川人爱吃，会吃，各种吃，所以当天晚上就一起出来吃顿饭了。但是灵儿喝多了，很多，也许就是因为习惯了的帅哥理发师不在了吧。而且非要让这洗头的小弟送他回家，也便就送他回去了。第二天灵儿醒来的时候却发现洗头小弟在床边，自己□□，衣服满地。大约也就明白昨晚上发生什么了，灵儿歉意的叫起这小弟，这小弟却是一脸傲娇调皮，“老板手法好娴熟啊，醉成那样还那么麻利，是不是经常骗纯情男娃娃回家。”看到这种表现，灵儿也就明白了，到不算残害了。
　　这都是来蜀国十个月左右了，话还得说回到灵儿刚来蜀国的那个时候，其实精神病院并没有太多事情，因为这个医院似乎不需要治疗病人，要的只是病人安静下来就好，每天只要按时喂药就差不多了。于是无聊中的灵儿便加了一个聊天群。群当然不是随便加的，当然要找志同道合的，于是就找到了这N多道友，而且要当群里面的元老，这样才可以以老卖老。于是大部分坐在电脑前的世间灵儿经营了这个聊天群：灌水，共享资源，爆照，欺负新道友……当然要经常要把话题转到搞基上面去。那布袋戏本来就三观不正，又有很多腐的戏份，所以群里都还热闹于这种话题。
　　于是道友们就一起起哄了，有蜀地首府的IT男——明灯，叫灵儿宝贝呢；还有同灵儿在一个市的送水工——佛；以及满口禅语的重庆老板——如来；身处南京，外婆家是四川宜宾的有妻有子的美男子——弦殇；还有女朋友在国外的窈窕猥琐酒吧男——弃天……当然道友很多，这几个不过是活跃在群里，而且跟灵儿发生了故事的几位。
　　因为便捷的缘故吧，灵儿有时间就去蜀国首府了，找明灯自然不在话下，而且就连西城男人（人家自称是西城男孩，但是灵儿觉得都一大把年纪了，叫男人更惹人心动）的告别演唱会都是灵儿和明灯一起去的，为此明灯的女友还大大的吃醋了。突然有一天群里面说到结婚的事情，大家都是光棍呢，可是这明灯说他要结婚了。就在来年国庆，让道友们准备礼钱呢，也许别人都不会给，只当玩笑了，可是灵儿必然不会逃掉的。只是每当说到这个话题的时候，灵儿就不像平时那般活跃，有人说灵儿舍不得钱呢，装消沉……可是不知是谁一句，人家灵儿是喜欢明灯，不想让明灯被女人拿下呢。于是一群表情之后，大家都觉得有理，就是这样的。这个话题在群里持续了好久呢。
　　而同在一个市里面的佛便更是成了大家调侃的对象，当大家得知佛是肌肉男之后，便将其定性成了大强攻，时不时地问有没有将灵儿的花朵还安然否，佛呢只是说快了快了。赶紧的、还想听事后感想呢、这种问题明灯应该知道、问明灯吧、这个扒耳朵哪有胆量啊……便又是诸如此类的话题。佛倒是有了蜀地人的另一特点，个子不太高，倒是因为那健硕的肌肉，也很好看呢。于是要是佛到灵儿家做客的话，灵儿就硬是让佛脱了露出满身肌肉来，只是却一直没再发生什么呢。想来这佛是直的吧。
　　因为灵儿闲，因为灵儿热情，所以当弃天出差到了成都的时候，灵儿便死缠烂打的约了出去。好吧，没有别人，又是二人世界。从见面到第二天弃天去忙工作也就20个小时左右，吃饭，去酒吧，然后……大约这才是网友见面的正理，过后不必有太多交集。当道友们问起来的时候两人倒是实话实说，可是二次元的话语谁会太当真。灵儿却来了一句，我偷偷录了相的，大家要不要看。大家自是要看，却只截了一个图，一个没有头部的图，哇咔咔，别人只是说灵儿坑人，弃天却是知道真假的，于是私聊窗口有了弃天闪动的头像，灵儿倒是一笑而过：不必激动，我不会给别人看，当然包括你女朋友，除非我哪天犯贱，痒了想念你的弟弟你弟弟又不来。弃天骂了句贱人，便消失了，群里面露面的次数一次次少了下去。
　　一代新人换旧人，谁又会在意谁的来去，更何况2次元的。却还是有些孽缘的，年底都放假了，在外漂泊的灵儿没有回家，用它自己的话说，本已无家，有自己在的地方就是他的家。所以灵儿到重庆来玩，准备是要去见见如来的。却在两江游的船上碰到了弃天，灵儿顿时笑的出了声。灵儿看看弃天的弟弟，弃天却也有些荡漾，这一天又在一起不在话下。这次却是弃天选的房子，可不能再留祸。然弃天还是要回家过年的，灵儿拨通了如来的电话。
　　却才知如来老板比灵儿还小一岁，是一个父母离异，自己一个人出来打拼的有志青年。如来说灵儿有书生气息呢，不像二次元那般猥琐；灵儿却道，自古猥琐的就是书生。两人相谈甚欢，也便在如来家过年吧，年廿九的时候如来的妹妹来陪哥哥守岁，于是三人一起做吃的、看电影、出去看看烟花、放放爆竹，也是一个温馨的年呢。各家父母自然跟各家的新人一起，有在想孩子们么？
　　更多的时候是如来和灵儿两个人相处，虽然是寒冬腊月年初头，但景区却是更多热闹，如来陪着灵儿好好的逛逛这道路都没个平的山城。也便如此过了四五天的，这样挺好的，心之畅快才是正理吧！
　　在蜀地的第一个年也便这样过去了，人的一生到底图什么呢，开心么？根本算不上开心，或是通过现在的努力，将希望寄托于未来。未来能开心么？无知的人类怎么可能知道未来的事情，活在当下，可是当下并不好，那为什么还要活着呢？虚伪的存在，纠结的存在，矛盾的人类！
　　依旧无聊的工作着，如果不是换了领导的话。过年之后，人事调动，从京都来的，很帅很帅的中年男人。也算是不甘于寂寞的有志人士，于是带动的灵儿忙起来了，忙的跟病人聊天。这个时候的灵儿好充实，好充实。也许未必有什么明显的成效，但是精神病人的思维世界本身就是一个奇妙的世界，于是灵儿很享受。
　　新领导来的第三个月，四月几号吧，总结一季度工作时候，灵儿被领导很是称赞了一道。毕竟年轻的灵儿在做活路是最有激情。也是在这个时候灵儿才真正注意到这新领导，突然才发现好帅的男人。是啊，一个年过得人好落寞，竟然心性都有些改变，而现在复原了。
　　晚上领导犒劳大家吃饭时，灵儿喝了，没醉，当然没醉，但是却要装醉。差不多该散的时候，灵儿轻轻在领导耳边说了句：我好喜欢你。“哈，我们的小伙子喝醉了。”领导自是要让自己的驾驶员送灵儿回去了。但是故事却是没有结束的，这只是投入平静湖面的一粒石子。于是在以后的上班世间，灵儿经常透过玻璃墙盯着这领导，领导却是不问不闻。既然都是精神病医院的医生，想来这都是揣摩心理的高手，灵儿的想法能不知么！但是生活充满了精彩。
　　突然有天，这位帅哥领导将灵儿叫到办公室里，问灵儿英语怎么样，灵儿说还行呢，于是这领导便说有这么个机会，是他跟上面争取来的，就是援非的机会，好吧，这算机会吧，一个被赶走的机会。灵儿没有高兴，因为灵儿根本没什么雄心抱负，所以也不觉得这是机会，但是灵儿也没说不去，又怎么可能不去呢，属他最年轻，无论如何也是该他去抓这所谓的机会。似乎接下来的日子过得比较轻松，毕竟要出国的，好多手续是要办呢，要去两年呢，也该跟家里告别一下呢。

　　只是灵儿并没有什么家人了，在群里面说了一下，感慨不能参加明灯的婚礼，哈，明灯还调侃份子钱可不能落下呢，大家也便说呢，是不愿意看见自己喜欢的人结婚，又不想去抢婚，才故意躲出去的。灵儿的跟家人告别的假期也便只是去跟明灯去告别了，度过那么三两日时光，又去和田走了一趟，然后去蜀南竹海的深处走了一遭。然后在快要离开的时候跟明灯说了，给他的贺礼就在蜀南竹海尽头的一个温泉里，让陈氏泡菜的老板看管照料着。话说什么贺礼还需放在水里让人看管照料呢，笔者倒是当时很快就猜着了，是一块和田玉。灵儿说他已经交待好了，只要到时候明灯跟他妻子一起去拿就好的，当然结婚证可得带上呢，不结婚这贺礼不给的。
　　当然灵儿没忘记跟他的那些志愿者朋友们一起告别一下，毕竟现在灵儿也成了志愿者了，那些人还调侃让他保护好自己，不然很有可能从非洲大猩猩那里传染了艾滋病，到时候回国后就有没有了基友。也许伤感吧，也许不伤感。灵儿想当初来这么一个陌生的地方来就是不想被感情羁绊自己，现在也是更好的机会让自己摆脱一些无聊的感情。
　　最后的践行饭当然是单位上的人一起的，那天灵儿喝了好多好多，真得醉了吧。吵着要帅哥领导送他回去，而回家后便是吐地昏天黑地，又不让帅哥领导走。本着照顾一个外地来的晚辈的缘故吧，大家就说了咱们领导该牺牲自己照顾人家援非英雄一晚上，然后一起送灵儿回家的同事就散去了，只留下帅哥领导一个人照顾灵儿。灵儿哭了，哭的不温不火，似乎灵儿又没醉。便硬是拉住领导问，我只是喜欢你而已，我根本没什么奢望，你说你为什么要算计把我弄得那么远？你不要骗我说你不是故意的……
　　也许是梦话，也许不是。如此清晰的疑问，却是闭着眼睛说的。帅哥领导摸着灵儿有些伤痛表情的面颊，说：乖孩子，我担心的是我会把持不住喜欢上你。灵儿或许听到，或许没听到，只是双眼留下两行泪水，在那年轻的脸庞。第二天灵儿醒来的时候，是笑着醒来的，因为他晚上梦了一个美梦。但是笔者始终不认为那是梦，是真正发生过的。灵儿拉着帅哥领导的手说，那他今晚是今晚，明天醒来不需要什么记忆，而帅哥领导推脱着说他是有妻儿的人了，让灵儿不要任性，可是灵儿便死皮赖脸的去……灵儿醒来时，衣服都洗好晾出去了，桌上有张字条：简单吃一点，别上火，下午有人送你去机场。
　　于是寂静的生活开始了，灵儿也在群里面沉默了，他的所有的社交网上也没有了更新。似乎一切都是梦，根本不存在过这个世间一般，如果没有曾经的因。
　　灵儿正非洲的生活大约将不被人知道，如果不是弦殇按耐不住寂寞。
　　本来每次弦殇的爸爸让他代表自己去非洲，弦殇总是推三阻四的,但是当灵儿到了非洲之后,弦殇变得很是积极的开展非洲这边的业务了。说起弦殇和灵儿的交集倒不是很多,只是弦殇在群里面爆照爆音之后,惊艳四座,灵儿以后在弦殇出现后便美男哥哥的叫个不停,偶尔还私下里语音一下,现在看来弦殇是灵儿唯一一个主动私聊的道友了。也是天气缘故,影响了航班,这边工作告一段落后,无所事事的弦殇便试着拨灵儿以前在留给他的手机号,也没想着拨通,一则已经在国外了,二则群里面说的号码也未必可以当真。可是,可是,这个号码还是拨通了。而且“喂”一声，弦殇便听到了久违的灵儿的那贱贱的声音。“是我，你的美男哥哥。”“哈，突然给我打电话呢，电话的漫游费得你出呢。”“这个是小事呢，我突然想知道你到底在非洲那个国家？”“哟，你是打算来看我吗？在资源最丰富的%%呢！”弦殇一听，便已经激动不已了，因为便正好是他现在在的地方呢。“要是我去看你，你是不是就主动献身呢？”“来么，还怕你不成。”“那你现在的具体地址！”“哟，还真像回事啊，便是****”“准备好吧！嘿嘿。”挂了电话，跟随行的人交待一番便向着灵儿给他的地址出发了。灵儿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孩子今天有没吃药吧，也没当回事。只是当三个小时候后，弦殇出现在灵儿面前的时候，灵儿惊讶了，惊讶的却不是弦殇的突然出现而是弦殇真人版要比相片上还美得多。

　　弦殇也是惊讶十分呢，他一直觉得灵儿当是那种十分灵动的美型的男人，却没料到站在自己眼前的穿着白大褂制服的灵儿英气蓬勃。是的，这天晚上又发生了花儿开又开的事情，只是两人没分出个谁攻谁受，一般对等的交往而已。从医学角度讲同性恋这种事情也是会遗传的，是的要想遗传必然就要生孩子，所以细思极恐。
　　于是两年的非洲生活灵儿并不寂寞，虽然没有当地人的慰藉，但却有了时不时来的弦殇美男。群里面的其他人却不知道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因为沉寂了灵儿这个润滑油，道友群已经完全归于二次元了，再也不会有三次元的事情交织在里面，于是一些群中元老感叹：爆照的日子一去不复返，基友们也一去不复来。
　　寂寞的时光难熬但是心里面有了所托似乎就不是那么难过了，所以人生苦难时都不能失去希望，而且越是在苦难的时候越要心系希望。转眼间灵儿就开始倒数着回国的日子。当回国时间已然确定，当不会再有改变时候。道友群里面灵儿出现了：如棋世事，莫测乾坤，英雄笑尽，我要回来了！一切似乎照旧，但是两天后灵儿的手机却收到了明灯发给他的一条信息：五月一日，诺亚饭店，我结婚！灵儿还调侃他怎么又结婚啊，闪婚闪离又闪婚啊。
　　莫不知，今生明灯自己给不了灵儿半点承诺，却是真心希望得到灵儿的祝福，于是两年里婚期改了又改，拖了又拖，终于在灵儿回国的日子定下来后他的婚期才定了下来。也许残酷，也许也是一种喜欢，总之这样的事情发生了。灵儿下飞机后没参加什么接机晚宴便直奔明灯所在的婚礼现场，那天灵儿觉得明灯好美好美，原来无论怎般的男人，即便是猥琐不堪，身边要是有美人陪伴瞬间就会有无限光华绽放，所以灵儿真心的送上了自己的祝福，以及从非洲带回来的礼物。耳语轻轻：你看你不早早结婚，一块很好的玉就给了别人了。原来当初那块玉的期限只有半年，半年之内没人去拿，便是那保管的人的了。明灯故作惋惜之态，眼角有些泪水，也便是耳语一番：来生若有，与你共栖。
　　婚礼的当晚昏天黑地，但是灵儿早早的消失了，独自一人走着，慢慢的走了一晚上也就走回到了自己工作的城市。两年没有人住的地方也还好，南方的城市尘土不多，拉开窗帘，打开窗户，当阳光和风充满房间的时候也就马上有了人气，好在水电气都是打卡消费的，到没出现停水停电的窘迫局面。洗漱完毕正准备找点东西吃的时候门铃响了，赫然是佛来给灵儿送水了：早上起来看见你窗户开了，所以给你送桶水，喝矿泉水好，别一回家就弄得自己水土不服，惹人笑话噶。灵儿淡淡一笑，准备掏钱，佛却喜忧参半的问了一句：你昨天去参加他的婚礼了？灵儿嗯了一声算是答复。看着灵儿手中的水钱，佛感慨：你一直就跟我这么见外么？灵儿的眼神却是佛不熟悉的一股清明，不在是很久前的那么温柔如水。却不知眼神的转变也就是没几个小时的事情：一念放下，万般自在。曾经的灵儿虽然多情，却是每一处情都映入心底深处，而现在灵儿突然觉得，何必呢，情之一事伤人伤己，莫不如随心而动，随心而为，随缘而得。才是真正潇洒的人生吧。
　　佛抓着灵儿的双臂，有些歇斯底里：你就不能注意一下你身边的人，非得那么贱去找不会喜欢你的人。被抓疼的灵儿叫着：“你干嘛！”“干嘛，哼哼！”

　　常言说对于一个男人有欲无情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却对灵儿是第一次，所以说这人惹人心动呢，大凡是因为物以稀为贵吧。
　　但是，回来的灵儿并没有如往常般活跃在群里，当再一个晚上佛去找灵儿的时候，房东说这个房子已经退租了，去灵儿在的单位找，被告知孩子在援非，也是在有些时候过去了那个帅哥领导才委婉的暗示给他，灵儿失踪了，而且是主动失踪，灵儿的档案也根本查不出灵儿的痕迹来，所有的都是假的，档案里的那个人早就在七年前出车祸死亡了。因为不想节外生枝，就一直是灵儿还在援非。
　　不死心的佛在群里面还问你其他人，而所有的人都联系不到，联系不到，于是这个世间仿佛梦一般的过往了一个这么样的人。虽然这个事件在群里面沸沸扬扬了有些时候，但是还是归于沉寂了。又有谁会在意呢，世间的事太多了，需要每一个操心的事多如牛毛，对于一个2.5次元的存在，说说道道就遗忘了。

　　同年七月，笔者来到这个灵儿呆过的城市，不巧住进了灵儿租过的房子，十月三号信箱里收到一个包裹，里面是一个日记本，灵儿的日记本。于是笔者开始了自己的寻踪之旅，那些出现的灵儿日记的人，笔者都慢慢的找到了，却依然没有找到灵儿，如今好多年过去了依然无果，于是写下了这篇——那些年被灵儿欢乐的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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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案子其实是另一篇文《变态不变态》文里面的一个小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