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天下无双 ...
-
猫鼠―天下无双
楔子
在风景秀丽的开封郊野，有一个上百年历史的古老村落——杨子村。大山将村子与外界隔绝村子里面的人子给自足，生活得淳朴愉快。
但就是这样一个古村庄，却以一种诡异的方式接近毁灭，在过往6年间，村里76人接连死亡，村民陆续外逃。
后来，消息不胫而走，也就在那一年，古村多了一个名字——“鬼村”。
紧接着，村子里的事情得到了朝廷的关注，一时闹得沸沸扬扬。
村民神秘死亡的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真相？
有人怀疑是因为挖断当地龙脉招致灾祸，有人怀疑当地饮食存在问题。
从事发到现在，杨子村的“死亡名单”上总共有76人。情况越发的严重，终于，朝廷碍于事态的严重，勒令开封府要在两个月之内破获此案，弄清楚究竟这是什么的一回事。
据逃离的村民说，村里的死者生前并无明显疾病，死亡来得突然且过程极快，从发作到咽气，慢则半个时辰，快则一刻钟。谁也说不上第一个离奇死亡的人是谁，只记得村里的丧事越来越多。
接到这件案子，包拯立刻让展昭收拾行李到村子去了解情况，而白玉堂则是闲着没事干也赶上了展昭的脚步一同到村子去。
站在开封的门前看着离去的展昭，包拯回过头跟公孙先生说：“先生，不知道怎的，我总是觉得放不下心。”
“大人多虑了，展护卫武功高强，现在再加上白少侠，应该很快就可以查清楚案子回来复命了。”
“希望真的如先生所说的是我多虑了吧。”听着公孙策的话，包拯抬头看着天，天蔚蓝蔚蓝的，白云飘飘，可是，眯着眼睛，包拯总觉得，或者，风雨将要来临了。
001
一路同行，因为多了只白耗子，衣食都比过往的好。一来自己舍不得白耗子受累，一来就是白耗子也舍不得自己受累，情愿自己出钱也要住得舒舒服服，这样一路下来，虽然行旅费是用得多了，可是精神却比已往的好，步程也走得快。
用不了两天的时间，展昭跟白玉堂已经来到了杨子村的村口。
或许是因为村子里面离去的发生命案的关系，整个村子显得很寂静，是死亡一样的寂静。
展昭跟白玉堂走进了村子里面，没走两步就看到一个青年跌跌撞撞的走了出来，一个不小心就撞到了白玉堂的身上，看着青年身上的污迹，白玉堂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展昭立刻扶起了青年，只见青年脸色青白，双唇紧闭，再探一下鼻息，发现已经是出的气多入的气少了。
当机立断的，展昭先把青年半抱到路边的树荫低下，正准备给青年运气，这时，白玉堂一伸手就打断了展昭的动作，示意展昭把青年抱好让他靠在树上，然后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把里面的药丸拿出了一颗，塞到了青年的口中，再给青年喝了几口水，过了没多久，青年就缓缓的醒过来了。
青年一睁开眼就看到白玉堂那副爱理不理的模样，再看到展昭关切的脸容，免不得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的好。
“你醒了？”还是展昭先说话，身体温和的关怀的问。
“哦，这，这是怎么了？”还不明就里的青年呆呆的看着展昭，努力回想着村子里面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号的人物。
“刚才你跑着跑着就倒了，这只笨猫以为你怎么了就把你拖到这里来，你爷爷我本来打算你死了就给你埋尸，可是后来才发现原来有人比笨猫还笨的只是在大太阳底下跑得太厉害中暑了而已。”不冷不热的说着，白玉堂显然的还在记恨青年把他一身的新白衣给弄脏了，要知道这身白衣的价钱可是抵上开封展护卫半年的俸禄。
“啊？这位，这位兄弟……”给白玉堂抢白得一脸青白，青年边说边打着颤，却在白玉堂一个瞪视之间连话也说不出来。
“谁跟你是兄弟？嗯？”亲兄弟明算帐，我这衣服你赔得起？
“哎，玉堂，你也别再为难人家了。”说话时，展昭笑着瞪了白玉堂一眼，换来白玉堂一句“哼”的转过头去。“这位兄弟你又怎么跑得这么急忙了呢？干什么去了？”
“啊……”展昭刚说完，青年就立刻弹了起来大叫一声，然后又打算向前冲出去，可是，因为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没走几步又倒下了。展昭跟白玉堂连忙走到青年的身边，把青年扶了起来。
青年挣扎着起来向外走去，这时，却从村子里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一个汉子从村里跑了出来，跑到半路，一看到青年，汉子就立时向青年的方向走了过来。
“韩大夫，我妈，我妈她……”汉子没有说完，就已经抱着青年哭喊了起来。
青年先是愣了一下，随之跟汉子一样，一脸的伤痛，然后抱着汉子安抚了起来。“马大哥，生死有命，别，别伤心了。”话是这样说，可是，明显的，青年的眼睛也已经红了一圈，眼泪也顺着脸颊的轮廓流了下来。
展昭跟白玉堂互相的看了一眼，心里隐约的明白了一件事。
那就是，鬼村，又多死一个人了。
002
跟随着韩大夫跟马大哥一同进村子，展昭跟白玉堂装成经过村子的旅人，化名为一个叫展飞，另一个叫白堂。
韩大夫本名叫韩飞，是村子里面唯一的大夫，以前跟村长的女儿青梅竹马，一直以来都打算等村长的女儿十八岁了就成婚，可是，村长的女儿却在十七岁的那一年患病死了，韩大夫很伤痛，所以一直研究医学，直到今年二十有四了还没有成亲。
而马大哥是村里的一户人家，马大哥长得壮实可靠，村里的姑娘都很喜欢他，一直到两年前才成的亲，生了个胖娃娃，非常可爱。刚才，马大哥的母亲感到有点不舒服，就让韩大夫来看一下，韩大夫一看脸就变色了，急忙向外去找药，可是药还没有找回来，马大娘就咽气了。
听马大哥说，这两年村子里面就是邪门，接二连三的死人，搞到人心惶惶的，之前请了个风水先生来看，先生一进到村子就先大叫了一声，然后就直接晕倒了，把他救醒了之后就在唠叨着什么鬼门打开，什么索命厉鬼，反正说了一大顿，说得我们更怕了，这两年村子里的人走得都走了，死的也死了，剩下不了多少人。
展昭跟白玉堂仔细的听着，边打量着村子四周，果然正如马大哥说的一样，四边只有破落的房子，然后，身边走动的都是那些上了年纪的长者为多，年轻人都不多见了。
“那，马大哥你媳妇呢？”走着，白玉堂突然问了一句。
“啊？”马大哥愣了一下，随之苦笑了起来，说：“走了，刚生了宝宝没多久就走了，跟她家人一起走的。她让我走，我说我要照顾我妈，走不了，要走就她自己走吧。结果，第二天，她就跟家人一同离开了，把宝宝也扔下了。”
“呃……”不习惯于道歉，白玉堂听了只是微微的点了一下头而已，幸好的是，马大哥人品好，不计较。
“不过，现在连我妈也死了，我想，或者我也应该离开了。”说完，韩大夫就立刻看向马大哥，紧张的神情在眼中一闪而过。
“啊～到了，这就是我家。”没有注意到韩大夫的神情，马大哥指着不远处的一件土房子对展昭跟白玉堂说。“两位要是不嫌触霉头的话可以进来坐一下，喝杯清水，韩大夫你也进来坐一下吧。”
“不，我还有事情要忙，先走了，等下你有什么忙要我帮的话直接跟我说一声就好，我先回去了。”说完，看了马大哥一眼就准备离开了。
“哎，韩大夫，等一下。”韩大夫前脚准备要走，白玉堂就在后来喊住了他。“我们是走旅途的，神鬼的东西还是与其信其无不如信其有，既然马大哥家里不方便，那么韩大夫方便让我们去借宿几个晚上吗？”
“玉堂……”展昭轻声的在白玉堂耳边喊了一句，却换来白玉堂一个听我的的眼神。展昭一个领会的，也上前跟韩大夫说：“白兄说得极是，我们这些走旅途的，就怕个万一，马大哥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可是，韩大夫你方便让我们借宿一下吗？”
“呃，这个。”韩大夫为难的看着展昭跟白玉堂，心里摇摆着。
“哎呀，我说应该没问题的，韩大夫妙手仁心，我们村里有什么病患都是找他医治的，就连刚发生这事的时候也是韩大夫义无反顾的为我们看病开药，所以韩大夫肯定不会推迟的啦。”丝毫没有介意展昭跟白玉堂的推迟，马大哥还爽朗的拍着他们的肩膀帮他们说话。
“那我们就麻烦韩大夫了。”白玉堂顺水推舟的接过了马大哥的话，拉着展昭光明正大的跟着韩大夫回家去。
一路上，韩大夫虽然并没有表现什么不悦的神情，可是，直觉告诉白玉堂，眼前的这位温和可亲的大夫并不是这么的简单。
来到了韩大夫的家，韩大夫先帮白玉堂跟展昭安排了一个住处，就在离主屋不远的后院里面，后院在屋子的最后面，离后院最近的就是药房，药房外面是一个天井，上面放满了很多晒干的药材，浓郁的药味从四处飘散了过来，弄得一屋子都是药香。
“展大哥，白大哥，屋子小，可要屈就你们几个晚上了。”安排好展昭跟白玉堂的住房，韩大夫就客套的说。
“没事没事，是我们麻烦韩大夫你就是了。”接过了韩大夫的话，展昭礼貌的说。等到韩大夫离开了，白玉堂才嗤之以鼻的对着展昭说：“臭猫，装着模样打官腔，难看死了。”
展昭转过身，趁白玉堂不留神，把白玉堂拉到了身边来，说：“就没像我们白少侠一样正直，对吧？”
看着调笑着的展昭，白玉堂一阵脸热，连忙一掌推开展昭，掌风蕴含了两成的功力，似真非真的推了出去，直拍展昭胸口去。
展昭一个倾身，双拳出动，一个巧力就化解了白玉堂的掌风，双手又在白玉堂腰间绕了过去，正待抱个正着。
意识到展昭的企图，白玉堂先是一个垫脚，然后另一只脚直踢了出去，攻击展昭的面门。
展昭一个闪身，来到了白玉堂的后面，又一次伸手把白玉堂抱了个满怀。
贴在了白玉堂的耳边，说：“白少侠别动气，动气伤肝啊～你可是告诉我怎么会怀疑到这韩大夫身上来吧。”
003
“可别占你白爷爷我的便宜，要说可也是你先说个谱，待我看得同意不同意，正确不正确。”睨了展昭一样，白玉堂心里闷哼了一声，我才不相信你这臭猫会想不出个所以然，展昭这臭猫样子是老实，可是，走江湖这么长时间还混了个南侠好名声，我就不信你真的连这点儿心计都没有。
“好好好，我说就是我说就是，我说了也就麻烦白少侠给我评个对错就是了。”看着白耗子生闷气，展昭乐得一点脾气都没有，紧跟着把进村子后的事情都想了一遍，就跟白玉堂说：“我想，疑点应该就这几点吧，一，我跟你都不相信这个鬼神作怪的事情，这案子肯定是认为的谋杀案；二，就是在年前年轻的人都走光了，可是命案还在发生，也就是说，凶手应该还留在村子里面；三，就是韩大夫作为村子里唯一的大夫，所有的死者都跟他接触过；四，就是韩大夫给人的感觉吧，这个青年，太诡异了。”
“嗯。”白玉堂点了点头，说：“没错，再者，还让我怀疑的，还有一点，就是他看马大哥的眼神。”
“眼神？”这就轮到展昭不明朗了，但是一个眼神可以证明得了什么么？
“对，就是一个眼神，所以，我想，要补一个局引出韩大夫的企图，而这个局的缺口就是马大哥。”
第二天一早，展昭跟白玉堂起了个大早就看到韩大夫在忙东忙西的，展昭走了过去，笑着跟韩大夫打了个招呼，说：“韩大夫，早，有什么可以帮上忙的么？”
“展大哥你早，起床啦？我刚做了些早点，你们可以先去用早饭，这是帮马大哥家里做的祭品，等下要拿过去给马大哥就是了。”
“好，谢谢韩大夫，待会我们一起搬过去吧，这东西看着还挺重的。”咬了一口包子，展昭边给白玉堂递过一双筷子边跟韩大夫说着话。
“那好，我还烦着这东西怎么搬过去呢，还真谢谢展大哥跟白大哥了。”
“我可没答应……”白玉堂还嘴硬的说着话，却被展昭撕了一小块馒头给塞住了嘴巴，只得改用眼睛瞪着展昭看。
三下两拨的吃完了早餐，展昭就帮韩大夫提着一堆的水果跟祭品走到马大哥的家去，白玉堂走到最后，手里拿着一个篮子，满脸的不情愿。
“马大哥，我们来了。”来到门口，韩大夫就轻轻的拍了一下门，然后，吱的一声门就打开了，由于守夜的缘故，马大哥满脸憔悴的走了出来，见到韩大夫跟展昭他们，眼睛就亮了起来，随之笑着说：“哎，你们来了，韩大夫，真的麻烦你了。”
韩大夫一抬手就拿起随身的毛巾帮马大哥擦了个脸，然后把做好的早餐塞到了马大哥的怀里，说：“马大哥你就别跟我客气个什么了，先吃点早餐吧，还热着呢！”
马大哥接过早餐就立刻狼吞虎咽了起来，边吃还夸赞韩大夫的手艺，听着马大哥的夸奖，韩大夫微微的笑着。
这时，展昭把东西都摆放好了，就跟白玉堂坐到一边的椅子上。白玉堂边整理着桌面上的东西，便自然的跟马大哥提到：“马大哥，你昨天不是说想要离开村子吗？我跟阿飞商量过了，我们那里的铺子还欠个人，马大哥不如你过来帮个忙好了。”
“啊？白兄弟你说的是真的？”听着白玉堂的话，马大哥一脸惊喜的看着白玉堂，随后又低下头挠了挠头，说：“我昨天说想要出去也是说说而已，一想到我又没有读过什么书，又不晓得字就觉得很难找到活儿干，想不到，白兄弟你，你竟然给我排个活，真的太感激你了。”
“呵呵，没有的事，马大哥做事麻利，我还想是我得了个好运呢。”哈哈的笑着，白玉堂特意的看向了韩大夫，果然只见他一脸青白的咬着嘴唇，手里握得紧紧的，一看就知道在闷生气。
“那就说定了，谢谢白兄弟啊～我等把我娘亲安葬好就跟你出去。”马大哥是爽朗的人，既然定了的事情就立刻把它进行到底。“韩大夫要跟我一同出去吗？现在村子里面也没有什么人了。”
“对啊～韩大夫医术这么好，出去了也好找个好工作啊～”特意的刺激着韩大夫，白玉堂继续装得热切的说。
“不，不用了，我倒在这小村里面生活得自在，外面城市大了，我还怕我什么也不习惯呢？你说是不是，马大哥？”说着，韩大夫企盼的看着马大哥，希望他说一句“是”。
“韩大夫你怎么可以这样小瞧自己呢？你的手艺肯定是好的。不过，人各有志，我也勉强不了你就是了。”说完，马大哥便跟白玉堂他们讨论起出去的事儿来。
白玉堂悄悄的看了韩大夫一眼，听着马大哥的话，韩大夫倒是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在呆呆的看着马大哥，然后趁他们聊的欢的时候露出了一个狠笑。
004
回到韩大夫的家里，展昭跟白玉堂回到了房间，过了不久就听到韩大夫在外面叫着他们出来吃饭。
一个汤三个菜，饭菜虽然不是特别精致，可是韩大夫的手艺很好，味道恰到好处的好吃。吃完饭，展昭跟白玉堂梳洗了之后就开始觉得困，眼皮也不自主的向下垂，不一会就倒在床上呼呼的睡着了。
这时，房间的门被轻轻的推了开来，韩大夫拿着蜡烛走了进来，发现展昭跟白玉堂都睡着了，就慢慢的走了出去。
不一会，在后院就亮起了一片的火光，莹莹的大火直照亮了整个天际，闹哄哄的，热闹得很。
待到火烧得差不多的时候，韩大夫从家里冲了出来，直向马大哥的家里跑去，用力的敲着马大哥家里的门，喊道：“马大哥，马大哥，救命啊～救命啊～”
马大哥一听到喊声连忙衣服也来不及穿好就冲了出来，问：“韩大夫，怎么了？”
韩大夫指着家里的方向说：“后院不知道怎么就着火了，展大哥跟白大哥还在里面啊～”
“什么？”一听韩大夫的话，马大哥立刻就僵了，急忙拉起韩大夫就向家里的方向冲了过去，可是一来到后院，马大哥就懵了。
整个后院已经烧得坍塌了下来，光秃秃，黑焦的一片，就连旁边的树也烧得焦黑了，估计里面根本就活不了人。
莫非，真的如相士说的一样，鬼门打开，就连外来的人也不能幸免？！
“马大哥，展大哥跟白大哥他们，他们怎么了？”带着哭腔，韩大夫担忧的问。
“他们，他们……”说到一半，马大哥已经说不下去了。
又是两条人命啊～
“我们没事，还好着呢。”突然，一把清亮的声音从不远处传了过来，韩大夫急忙抬头一看，只见一身的白衣翩然的落在树干上，而另一抹湛蓝的衣衫紧紧靠在了白衣的身旁，俊朗的脸容没有一点被烧焦的狼狈，还是一抹的云淡风亲，倨傲俊朗。
“在后院的草药味道估计应该没有毒性，要不你整天这样闻着也不是办法，所以，你就把另一种药放在我们的饭餐当中，好让我们昏迷得不省人事，再来个后院纵火把我们置于死地，韩大夫，这条计谋可是断人后路啊～”白玉堂轻轻的说着，倨傲的神态让韩大夫看得气得牙痒。
“白大哥你说什么啊？”可是，冷静了之后，韩大夫还是装着一副不明白的模样，看着白玉堂，仿佛他说得是什么天外来的神话。
“哎呀呀，不用装了，我们都看得一清二楚，猫儿，你说是不？”身边的展昭点了点头，然后把藏在身上的几味药材拿来出来，说：“这个，要是拿回去找大夫检验一下应该可以检验得出它们的药性开，再者，你进来纵火的时候我们可是清醒着把你的举动看得一清二楚。”
“你们怎会看到的？你是已经中毒了么？啊……”话说了一半，韩大夫已经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可是，要改口也改不过来，只能瞪着白玉堂跟展昭看。“你们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刚进村子的时候就开始了。”白玉堂自傲的说。
“所以，你们才住进我家来？”
“对，就连说要带走马大哥也是特意的，我想，这样你出手会比较快，不用耽误我们的时间。”对，主要是白玉堂自己已经不想再住在这破败的村子里面了，开封府臭猫的房间虽然不大，可是也总比这里好。
“啊？”被说中了心事，韩大夫的脸色更加的凶狠了。“你怎么看得出？”
“明眼人都看得出吧！只有你那马大哥还把你当兄弟，好了，老实交待，你为什么要杀害村子里面的人。”
韩大夫回头看着马大哥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脸上充满的都是惶恐，不信，还有悲伤，怨恨……心里霎时就凉了，苦笑了一下，就抬头看着白玉堂说：“难道，你还猜不着么？”
005
“我喜欢马大哥，从小时候就喜欢了，很喜欢很喜欢。”韩大夫的眼神变得遥远，对着正在自己身边的马大哥轻声的说着。
“可是，马大哥一直都没有留意我，等到我长大了，村长还要逼我跟他女儿成亲，我不肯，他就强迫我，而他女儿也说，她喜欢我，要是嫁不了给我，就死了算了。所以，我就成全她了，神不知鬼不觉的下了毒，结果，果然没有人知道，这是我第一次杀的人。”慢慢的述说着，韩大夫始终都看着马大哥，迷蒙的眼神是专一的存在，马大哥在一旁看着心都发凉了。
“我本来以为事情就这样算了，可是，为什么大家还是不放过我，不放过马大哥，姑娘家都喜欢马大哥，就跟我喜欢他一样，我们都喜欢他壮实的肩膀，喜欢他憨厚的性格，喜欢他喜欢得不得了，可是，姑娘们可以光明正大的缠着他，而我却什么也不可以，而村子里面的人都也是这样的推波助澜，大家为什么不想一下我的心情，为什么？”突地眼睛发红的看着前方，活象前方是所有跟他作对的魔鬼一样，韩大夫的神情就像想要向前去把他们都撕扯开来一样的凶狠。
“所以，既然大家都不考虑我的感受，我就让他们全部都去死。我下药把他们一个一个的毒杀了，然后请了一个相士回来说这是鬼门打开的后果，然后把他们全都赶走了，包括那个活该的死女人，就是她抢走了我的马大哥。”说着，韩大夫的眼神又变得温柔得像拧出水一样的看着马大哥。
韩大夫上前去拉住了马大哥的手，不管马大哥怎么的后退，韩大夫依然的一步接一步的跟上去。“马大哥，你看到了吗？在那个时候，肯陪你留在这里的，只有我，就只有我啊～为什么你就不好好的看一下我呢？”说着，韩大夫一个向前扑去，马大哥看着大叫的后退的一步，恰恰的避开了韩大夫，而韩大夫因为失去了重心而扑到了地上去，满脸的泥沙却掩盖不住他眼中的恸哭。
悲凉，而绝望。
展昭不由得拉过了白玉堂的手，紧紧的拉着。
世界上有很多绝望的感情，幸好的是，自己拥有的是一份回报和幸福。
“那马大哥的妈妈呢？我想你特意不杀她，就是因为知道马大哥会为她留下村子里面，可是，你后来为什么又杀了她？”反握着展昭的手，白玉堂不理会马大哥吃惊的神情，直接的问。
“因为，因为她说我无耻，她还要我离开马大哥。”用手背擦了一下脸，韩大夫把脸上的泥迹擦开了一点，继续说：“那天晚上，我让她看到我偷偷的亲吻了马大哥一下，然后她就说我无耻，说我背德，说要我快点滚开，不要碰她的儿子。她知道什么？她知道我有多爱她儿子吗？她儿子是我的天下无双……我爱他，我爱他，我只是爱他……所以，我要杀了她，要不，她一定让马大哥离开我，马大哥离开了我我还剩下什么啊？”
太过于强悍的感情，太过于绝望。白玉堂跟展昭诧异的看着面前的韩大夫，只觉得，他的感情放得太重了，重得让人觉得疯狂，可是……
可是，一回头看着身边的人，展昭跟白玉堂不由得也想着，要是在他身边的人不是自己，那么自己还是会这么疯狂吗？
天下无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天下无双。
而最大的奇迹就是，那个天下无双可以跟自己站在同一个起点上，去爱着自己，去包容自己。
马大哥听着韩大夫的话，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一把冲到了韩大夫的面起，拉起了韩大夫，接着一拳就揍在了韩大夫的脸上。
“你以为你这样就可以毁灭我的家庭吗？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啊？你杀了我娘亲，赶走我家人，你，你这还对得起我吗？我这他妈的混蛋……”说完，有举起了拳头想要揍到韩大夫的脸上，展昭连忙上去阻止了他，把马大哥拉到了一边去。
只见马大哥已经泪水流了满脸，可口里还在不停的咒骂。
的确，失去家人，跟失去爱情的绝望都是一样的痛苦。韩大夫的疯狂也只是给两个人带来了一份破灭。
这是一份让人既痛又绝望的感情，因为，痛苦的，是两个人的，终生。
抚摸着被马大哥揍得红肿的脸，韩大夫只是在傻笑，呵呵，呵呵，呵呵的傻笑……然后，看着马大哥的方向落着泪，泪水滑进最近是咸咸的感觉，腌得心里都痛了。
很痛、很痛……
尾声
展昭跟白玉堂把韩大夫给押走了，押走的时候，韩大夫不停的回头看着村子的方向，可是，他企盼的人依旧没有出来看他，一眼都没有。
可是，韩大夫还是笑了。
韩大夫跟白玉堂说：“他没有后悔，虽然最后他不单止得不到马大哥的爱，甚至还让马大哥恨上他一辈子，可是，这样的话，自己也成了马大哥的天下无双了，马大哥一辈子都忘不了他，忘不了去……恨他。”
白玉堂听了，皱了皱眉，说：“你觉得这样值得么？”
韩大夫笑了，说：“值得，只要他一辈子都忘记不了我，就值得了。”
有些感情，我们选择了记得，有些感情我们选择了遗忘，其实，也仅仅只是自己的选择而已，反正归根到底都是一个爱字。而没有人希望自己爱的人用恨来记住自己，除非，他真的绝望了。
白玉堂想了，突然觉得心痛，看了看站在自己身边的人，突然想起韩大夫说的话，天下无双。
什么才是自己天下无双？
看着身边的人，白玉堂一笑，明白了。
就是那一个可以跟自己携手共老，同生共死的人。
而他的名字叫做展昭，字熊飞。
意识到白玉堂看着自己，展昭也回过头，笑了，用嘴型悄悄的跟白玉堂说了四个字……
天下无双。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天下无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