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Temari ...
-
Temari
文/安梦诺
1
“那我走了。”手鞠停住脚步，侧头看着身畔的人，柔声道。
“路上小心。”奈良鹿丸应道，一双细眼中眸光闪动，他微微抬起手，又揣回兜里。
难得地，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他觉得好像应该再说点什么，可是仔细一想，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要说。他觉得好像这次的告别应与往日那些不同，然而再一想，竟无法给出“非常”的理由。
奈良鹿丸还是奈良鹿丸，手鞠还是手鞠。
手鞠微微一笑，“关于那件事，等下次我来的时候，就会回复。”顿了顿，她补充道，“别着急。”
“嗯。”他淡然应着，听不出悲喜。
2
手鞠走得很慢。
早年她负责砂隐中忍考试事务，便常常前往木叶，当然也会去其他忍者之村。后来凭此经验，且个性坚强稳重而不失细腻，加之有砂隐公主的身份，在升为上忍的时候顺利成章接手了整个村子的外交事务。再后来弟弟我爱罗成为了风影，便总是把她往木叶送。她明白，那木叶的鸣人于我爱罗有恩情，木叶亦是砂隐重要的盟友，自然怠慢不得，风影我爱罗必须坐镇砂隐，那么，对木叶的外交，她便要亲历亲为。
至于中忍考试，虽然不是小事，但相比于整个外交工作，也算不上大事。我爱罗知她能力出众，每次她去木叶，都会理所当然地再给她添点有关中忍考试的附加任务。
反正她很能干，反正都是琐事，反正她很熟悉，便没想太多。
一来二去，她习惯了木叶湿润的空气和一望无际的碧色。一来二去，木叶那民宿葵剡，几乎成了手鞠的第二个家。一来二去，她和奈良鹿丸不可避免地熟了起来。
她有时会疑惑，木叶中忍考试主要负责人，怎么总是他？像他那样的人，不更应该去情报机构充分发挥他的智商优势么？中忍考试，做个跳板足够了。不过这是木叶的事情，与她无关。纵然有疑，却从不多想。
说实话，她很嫌弃他那怕麻烦的性格，虽然不关她的事，却总是忍不住提点一下，有时实在看不下去，竟忍不住数落两句。可是平心而论，与他为敌，他是不小的麻烦，与他合作，其实，挺愉快的。
手鞠不急，即使回砂隐也没什么要紧的事要做了。
我爱罗和勘九郎早就替她准备好了。若不是她偶然一个念头想查查自己的档案才发觉她和他的事，几乎已经可以水到渠成。她略微一想就知道，他定然参与其中，说不定，还是他牵的头。她不动声色，心融融。
手鞠最喜欢木叶的秋天。受奈良鹿丸的影响，她也时常抬头看天以为消遣。那人看的是云，她却看的是天。她的生日踩着夏天的尾巴，天气依旧燥热，他的生日却刚好秋意正浓。
“勘九郎，我爱罗，我要去木叶了。”她用毛笔蘸着紫色颜料，涂圆最后一个点。
“你知道了？”勘九郎放下手中的杂志《人体彩绘》，惊讶地看着手鞠。
手鞠没有理会，她轻轻吹干颜料，把手中的球到早已放置在一旁的盒子里。盒子的表面绘着秋菊与鹿。“我就不追究你们瞒着我那么久的责任了。无论在哪里，我都是你们的姐姐。”
我爱罗也放下了卷轴，“姐姐，我只是觉得姐姐应该有自己的生活，你从小就在一直为我们付出。”
手鞠有些惊讶，我爱罗几乎从来不会叫她姐姐，他们姐弟三人，向来都是直呼其名。
“姐姐嘛，应该的。别想太多。我走了，你们俩的任务就更重了，我爱罗，注意休息，勘九郎，要更细心些啊。”她不由嘱咐道。
3
木叶的秋空高远而澄净如洗。日光不再灿灼，如有溶金般的盛夏碧空随着习习凉风的到来而脱升，入秋的天空如同巨大的鹏鸟振翅高飞，邈远而辽阔。云纱将苍穹断成几层，青冥浩荡，风卷云潮。
奈良鹿丸这天如常工作，熟悉的人会同他说声生日快乐，不熟的人听闻，也跟着祝福。工作上没有什么难事，照常下班。只是刚一离开火影工作楼，就被猪鹿蝶组合中的另外两人拖去喝酒。到了居酒屋才发现，一同成长起来的朋友们都在，他扫视一眼，酒餐颇为丰盛，显然是准备好了叫他请客。他笑笑，入座，不以为意。
他没结婚，也没有女朋友，更没有烟酒嗜好，家传鹿场的收入颇丰，他自己的工作收入也算可观，他的朋友们更没有太为难他去高档的寿司店。请客对他来说压力不大，没有什么理由推拒。
他们一起成长，又一起走过战场，有人离开，可这些人还在。他们的羁绊情谊比一般意义上的伙伴要更为牢固而浓重。他们这样聚在一起为他庆贺，他很高兴。
只是仍旧希望，那个人也在。
井野凑到他身边，在他耳畔低声说：“阿姨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啦，不用担心。”
“嗯。”鹿丸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井野旋即起身，亮声道：“好啦，主角来啦，礼物都别藏着，快交快交！”
忽地铺天盖地的盒子砸向鹿丸。都是忍者，这么多年风风雨雨走过来了，谁晚上睡觉磨牙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便也不管它轻重，反正伤不了他。鹿丸一皱眉，迅速结了印，影缝术四面八方捕捉，堪堪避过礼物袭击，也捍卫了桌上酒食的安全。
十余只影之手朝无人的角落转向，盒子由大到小依次稳稳落下，叠成一座小塔。刚一结束，餐桌上顿时响起一片呼声，赞叹着木叶参谋长的影术真是精彩。
“哪里，哪里。”鹿丸故作谦虚，心里暗暗抨击这些身居要职的老不正经。
他们聊了很多过去的事。他们渐渐长大，每个人在不同的方面有出色的才能。虽然他们不曾疏远，更因为战事而增强羁绊，却总是摆脱不了各奔前程的步伐。时至今日，他们在木叶的各处身居肩负着重要的责任。这样相聚的机会不多。
鹿丸被灌了很多酒，他本不容易醉，然今日特殊，想醉，就容易醉了。他们一直闹到了很晚，其他的客人们来了又走，居酒屋里人丁渐稀，终于只剩下他们。鹿丸对此不甚明了，只是觉得居酒屋的拉门开了又合，门底木制的滑轮滚过的声音，好像这些年呼啸而过的时光。
他忽然觉得有点凉，不知是秋夜的冷风吹进了门，还是小李提起宁次的离去，让十六岁的冷风吹进了心。
即使已经二十六岁，有些伤痛，还是一戳就疼，他们可以在许多人面前坚定，无法在自己人面前伪装。
“宁次看到了会嘲笑我们的。”鸣人说。
“是呢。”天天笑应，只是嘴角的肌肉并不舒展。
他们又聊了些别的，气氛不再压抑，直到店里打烊才离开。
鹿丸留在最后结账，看着角落里的礼物之塔，觉得自己应该是抱不回去，熟练地结印，再次施了影缝术离开。
4
经一路夜风吹，鹿丸酒醒了不少。母亲已经睡了，奈良宅里安静得很，鹿丸回到自己的卧室，面对空荡的房间，忽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是的，因为她不在木叶。
关于他对她的感情，他觉醒得很顺利。大概受阿斯玛与红老师的先例影响，他跟她，也温水煮青蛙似的，不急不慢，不声不响。他们的身份比较麻烦，他们之间只有感情是不够的。他没多想，便多年来不怕麻烦地清除障碍。整个过程进展地还比较顺利，多亏风影我爱罗和其兄勘九郎的合作，虽然最开始的时候，勘九郎找了他点小麻烦。时至今日，已经大体解决地差不多了。
他们之间的那层窗户纸越来越薄，却从来没有戳破。他不戳，她也不戳。他们都是聪明人，知道戳破了，会很麻烦。直到半个月前，他戳开了窗户纸。
他故作淡定，像平时聊天那样坦然，却心跳如擂，握紧了拳。她应了声知道了，却一直没有给予明确地回复。第二天他送她离开，她说，下次见面，就回复他。
她负责外交工作，这些年来得频繁，却没有什么规律。她与他期，然他不知期。
想到这里，鹿丸情绪有些低落，便盘坐在榻榻米上，拆开礼物，期以寻求平衡。一只表面绘有菊与鹿的盒子引起了他的注意，他不记得当时他用影缝术抓住这些盒子的时候，有哪个是这个样子的。鹿丸迅速查了一下礼物的数量，果然，多了一个。
盒子里只有一个线球，上面的图案在隐在阴影里看不清楚。鹿丸心脏猛然一跳，似乎知觉了什么。他连忙迎着月光举起线球，线球表面的图案顿时清明。
桂马和三星扇。
手鞠！心脏再次猛跳，他顾不得许多，冲出家门，直奔民宿葵剡。她总是住在那里。他记起在居酒屋里感受到的不寻常地凉，那时居酒屋里除了他们再无别人，有冷风进，是因为，她进来了。她知道那里，他们一向在那个居酒屋相聚，这不是什么秘密。
可能她听到了他们提起宁次，便没有加入，就离开了。
不过这不重要，他要见她，立刻，马上！
鹿丸一路飞奔，就快到达葵剡的时候才猝然惊觉这个时间找她，好像不太对。可是已经出来了，又不甘心就这样回去。于是他打定主意，如果见不到人，就看一下老板的入住名册，确定她真的来了。
然后就在外面等，就像他以前做过的许多次那样，只为了她一出门，就看见他。
他跑到葵剡，二楼尽头的房间没拉窗帘，他多看了两眼，心中无限惊喜。
手鞠！
女人怔怔地看着他，一脸地不可思议。站在楼下对她招招手，下来。手鞠点点头，拉上窗帘。鹿丸没等太久，手鞠穿着浴衣，走出葵剡。
他张开手臂，笑着看她。手鞠有些无可奈何，低声道：“才几天没见，竟变得这么小孩子气。”尽管这样说着，她脚步却没有停，走近他，拥抱他。
“你就这么确定，嗯？”
“你都说得那么明白了。手鞠。”
“喜欢么？”
“都喜欢。”
“你……真的不太对劲。”
“大概喝多了。”
“回去吧，明天还有工作。”手鞠推开鹿丸，准备回到自己的房间。
“一起？”
“奈良鹿丸！”她瞪了他一眼。
“嗯。那，明天见。”
“嗯，回去吧，早点睡觉，明天见。”
END
后记：
真的好久没码字了好生疏……
凑合看吧……有些地方应该更展开来说一下的……
没看懂地话就问吧，这END大概是个伪END……后面还有提亲什么的--然后又要回砂隐--
其实手鞠是专程回来表白的……
好像中间有点跑题--不管了……
伏笔什么的本来就不应该写得太清楚，还有隐喻什么的……
然后偷懒有些关键的心理变化似乎应该再细写一下……反正我是摸鱼请不要太计较QAQ
顺便，有错别字……懒得改了毕竟是通宵之后的产物头好疼QAQ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Temari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