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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路见不平一声吼 ...

  •   温宁找没找刀我不知道,我丫可是货真价实空手上阵。
      一上去我就抓那女的的手,满眼星星笑得灿烂,那幸福劲跟抓着□□差不了多少。我说:“大姐,您真是活雷锋,雪中送炭雨中送伞呀。”这两句来得莫名,那大姐被我这么一侃像一雕塑直接愣住,似乎在想,我这演的是哪一出。
      我清清嗓子,挤了挤眼,丫还真给挤出来几滴眼泪,疑似哭岔了气,说:“您不知道,这小子人面兽心、猪狗不如,您看看,您看看……”我一边拉那女的一边走到程子嘉身边,先扯扯他上身T恤,再扯扯他韩版乞丐裤。
      我撕心裂肺痛心疾首,那模样像是掉了几百万人民币,不,几千万英镑,肉疼得好像满世界都是瘟神,接着道:“虽说俺大他几岁,老牛啃嫩草,可这五六年下来他身上哪件东西不是俺的,丫不是人,吃老娘用老娘的,一看老娘欠了一屁股黄河流水般的债,竟直接将老娘一踹,唯一那辆Q版汽车被他整到二手汽车市场,丫不知道,我是费了多少头牛多少头老虎才找到这浑小子!”
      我刚扯程子嘉的手瞬间扯住妇女衣袖,比她鼻涕眼泪拉得还长,这演技怕是去竞争奥斯卡金像奖都有得一拼。我说:“大姐,您必须帮我,咱同是天涯沦落人。”
      大姐继续傻愣那。
      怕她不明白,我说:“你看他弄坏了你伞还横得不赔,这明显人品问题不是?”
      大姐点头,但眼神特迷糊,围观群众更是迷糊得不着边际,仿佛周围三四圈蜜蜂嗡嗡直响。程子嘉到没给被我忽悠过去,他抹了眼泪,脸涨得通红,说:“我根本不认识你,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跟你那种关系……”
      我一拍大姐肩膀,“您看,这不跟刚才和您说得一样,他这人我最清楚,死不认账,不见棺材不掉泪。”
      我这一张肥嘟嘟婴儿脸贼是亲切,让大姐瞬间有了俞伯牙初会钟子期视为知己的感觉。大姐说:“大妹子,我听明白了,这家伙就一禽兽,今天这么多证人在场,不搞得他身败名裂姐姐我名字倒着写。”
      嗯嗯嗯,我把头点得比小鸡啄米还要飞快,冠上高帽过去,“大姐您可是人民群众的正义卫士,一定得给妹子做主。”
      大姐一拍我肩膀,气力大得吓人,差点将我拍地下去。
      “那当然,不是姐姐吹牛皮,在这一亩三分地里,姐姐想让谁是杀人犯他就得是杀人犯。”那女的斜眼瞄了程子嘉一下,“哎呦,还真没瞧出来,浑身上下牌子货,原来都是当小白脸赚得卖肉钱,害得老娘以为逮了个富二代,费心费力跟你唠嗑半天,早知道我坑别家去——”
      她一把捂住嘴。
      我接茬道,一副恍然大悟的调调,“哎呦,大姐,原来您丫是坑的啊,我还以为您真有证据能帮我指证呢。”
      围观群众霎时明白,唏嘘声一波接一波的。
      女的拉下脸警告我,“大妹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
      我说这不照你说的。
      “别跟我贫,你才多大,嫩着。”
      我摸摸鼻子堆出笑容,“大姐,我不贫,您进局子里跟警察叔叔贫啊,哦,对了,忘了跟您说,刚才那几句貌似已经进了叔叔耳朵里。”
      那女的一惊,往后一瞅,一男一女俩警察,她先一怔,接着拔腿就跑,一堆伞哗啦哗啦掉了一地,特是凌乱,跟进了垃圾站似的。
      警察扶着帽檐,边追边喊:“站住!别跑!丫给我站住!”
      温宁从人群里跳出来,一手勾我脖子得瑟道:“虫子,怎么着,咱这刀来得迅速吧。”
      我刚想将温宁夸得天上独一地上无双,旁边程子嘉一阵支吾:“我,我,我不是……”
      “不是什么?”温宁眯着眼睛贼笑。
      程子嘉指我,“不是她的……”
      “小白脸?”温宁接口。
      “恩。”程子嘉重重点头,忒是严肃,那表情仿佛死了全家似的。
      我和温宁对望一眼,接着哈哈大笑,因为互相勾着脖子,嘴唇差点挨到一块,这也太逗人了点,看来这世界还不是太悲催,竟出了这么一个纯洁得比天使还要纯洁的弟弟,阿弥陀佛,真主阿拉,上天有好生之德呀。一唱一和,再忽悠两句,我们便窥得消息,得知其为清大新生人员,且恰好温宁那一系的。
      程子嘉为人腼腆,用词形容就是青涩,比青苹果还青,比生柿子还涩,稍调戏两句,脸就粉嘟嘟半天。
      我与温宁慧眼识“英雄”,坚决贯彻大姐大精神,于是乎,还未到学校,他就成了我们最最可爱的小弟。这小子看似单薄,拎东西什么却还凑合,一年下来,陪我们逛遍了清大附近所有商场、摊边货,小吃店,忽略弱小的战斗力后,忠实得就跟一保镖似的。
      他下巴处被撞得通红还一脸歉意,我有些心疼,说:“亲爱滴,你咋来了?”
      门口突然两声喇叭响,头一歪,往外一瞅,红色后车盖出现在视线里。我笑得奸诈,“小嘉,你宁姐也来了?”
      程子嘉看到我这表情脸上一阵惊悸,一般说这表情出来铁定没啥好事。他吱唔着:“恩,宁姐在车上等你。”
      “太好了!”
      我欢呼一声,一蹦三尺,就把程子嘉往外推,砰一声关掉大门,三跳两跳跳到红色□□上。
      我对前面双手搭方向盘一脸无聊的温宁下达命令:
      “目标——清大室内轮滑场!”

      如果温宁知道到轮滑场是要干这样的糗事,我想她一定不会把车开成飞机,甚至绝对不会在三月前为了跟人飙车跑去换了马达。
      此刻,她跟程子嘉一人手两个大红色啦啦球,尴尬地站在内场边沿摇晃着双臂,她狠命瞪我,要是眼神能杀人,我估摸已死了几千几万次了。
      我赔笑:“温宁,咱可是从开裆裤玩泥巴就一起的关系,朋友有难——”
      温宁愠色更浓,啐我一口:“死虫!你这是□□两刀!鲜血淋漓!”
      “好了好了,别一副生孩子生不下来的难受劲,来,跟着我喊,林默林默,天下无敌!无敌天下,非卿林默!”
      轮滑场瞬间进入高潮,加油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一人突然走到我跟前,挡住视线。亚麻色头发,黑色T恤衫,一米八五的个子,足足比程子嘉高了半头。他低声叫我:“维聪。”声音有些沙哑,估计感冒不是一天两天。
      我盯着场中央边给林默加油边笑嘻嘻道:“呦,莫大才子,什么风把您吹来了?话说您可是从来不进体育场的主。”眼前这人面色微变,棱角分明的轮廓下带些憔悴,眼窝深陷。
      他说:“维聪,别这样。”
      我笑:“没怎样啊。”
      “咱们能不能好好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该谈的三个月前都已经谈好了。”
      “那是你说的,我不同意!”莫涛突然爆发,声音在加油声中特别突兀。
      我原本笑僵的脸彻底僵硬下去,但我还是好脾气地展现我的笑容,说:“莫涛,你这样有意思没?”
      他说:“虫子,咱重新谈谈,你不能这么一声不响地离开,你知不知道我为了找你在你宿舍门口堵了俩礼拜了。”
      我“呵”了一声,嘴角微微咧开,特别无奈地开口,“你特么能不能别这么无耻!”
      “虫子,怎么了?”温宁扭着小蛮腰过来,那风情万种滴,拉着我的手细声细语道:“哟,小丫头片子,最近撞什么桃花运了?看你眼笑得,脸嫩的,是不是我昨夜床上调教的好啊。”
      她这一句话出来,周围三尺瞬间冷了十度,渗得我直掉鸡皮疙瘩,这不纯粹让人误会我俩昨天晚上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么。不过,十几年的关系在那摆着,跟她眼睛一对,立马就想到前天晚上她在我家给我按摩肩部的情景。
      我心领神会,顺着话就往下溜:“看你说的,什么桃花运、杏花运,这不最近刚走一瘟神,姐姐我心情爽快,多笑了几下而已,不过,你那技术还真不是盖的。”我这话刚完,温度再降十度,除了程子嘉、温宁、莫涛、我四个人外,旁边空处一大块空地来,与周围形成强烈对比,那可谓是气场十足。
      莫涛脸色绿得难看,他对温宁说:“温宁,这没你什么事,别跟着一块瞎掺和。”
      温宁抱着胳膊皮笑肉不笑,“那莫大才子您说说,什么才算我的事,恩?!”
      温宁说这句话的同时插到我和莫涛之间,将我与其隔开。下午的阳光从头顶上方的空窗射进来,洋洋洒洒落满她的肩头,那一瞬间,我就觉得温宁是天神下凡,拥有超级无穷的变态力量。可天神到底是个女的,莫涛直接越过温宁拉住我即将离开的衣角,那手里的温度即便隔着衣服也能深深感受到灼热,火燎一般,突然就想掉眼泪。
      我吸吸鼻子,露出一个灿烂笑容,温宁和莫涛同时怔住。
      我想,估计笑得太难看,不然这俩也不是这么一哭丧表情。深呼一口气,我从容将衣角从莫涛手里拽出来,劈头盖脸道:“我说莫涛,你丫劈腿也劈了,谎话也说了,面子也落了,还想怎么着啊你?王八蛋,你丫以为老娘我写琼瑶小说的就真个看琼瑶小说长大的啊?我告你,哪凉快哪待去!老娘这辈子读三国读水浒,丫就是没读过什么三从四德、列女传,让我原谅你,我呸!你脸上刻‘我是人’仨字了么你!”说完立马转身离开。

      刚过出口没多久,心就跟堵了什么东西似得,眼泪汹涌澎湃得往下掉,跟天上下豆子似地——噼里啪啦,嗓子噎了一大西瓜,声音呜咽。我家老太太总喜欢数落我,说我这辈子要真个死,也绝对是扛死的。这不,死要面子活受罪,自个跟自个犯堵,刚才真应该一口呸在莫涛身上,你爷爷的,好马还不吃回头草呢,你他妈是好马吗你?
      我边走边唧唧歪歪,顺便再用光胳膊抹几下眼泪。
      因为是夏天,北京城位于赤道以北,温度真不是盖的,热得人跟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之前在室内轮滑场抓了几下护栏,估计丫栏杆起码十个月没洗了,抓了我一手灰,加上身上屡出不禁的汗,这脸立马就成了一大花猫。
      “哎呦喂,这不何部长么?咋了个,怎么一非洲难民窟里刚逃出来的样子?”
      我往边上一瞅,一浓眉艳抹的黄发女郎从台阶下边走了上来,边走还边扭着她那水蛇似得腰,也不怕把腰给扭断了。我说:“您老真给猜对了,我这刚下的飞机,那地方,那伙食,你没觉得我瘦了三圈么?”我围着她转了几转,接着说:“我这小丫头片子可不能跟您比,□□伙食那是全世界都知道的给力。”我瞅她两眼,靠近了,盯着她脖颈下边白花花的小肉肉道:“话说,您这波涛汹涌的,衣服没给崩开吧?”
      “色胚子!”她轻骂着,声音说不出的妩媚,那笑盈盈的一双眼差点蹦达出几颗红桃星来,一脸的绿色蔬菜无公害,看得我丫春心荡漾的。我说:“吕肖楠,赶紧闪一边去,真以为你化的跟个狐狸精,就真的男女通吃啊,你要再这么胡乱勾引我,我立马将你就地正法了去。”
      吕肖楠哧鼻:“就你?就地正法?我切切切!你今年满十八岁了么你?丫小屁孩一个,还敢在姐姐面前露出色娘本性,我替小姨打你个不成器的。”
      吕肖楠说完一把将她随身带的那包扔到我身上。靠,也不知道那包装了多少化妆品,就觉得自己被撞上的那半条胳膊疼得跟粉碎性骨折了似地(别问我怎么知道粉碎性骨折是怎么个疼法,反正丫就一个字——疼)。
      说开这张娃娃脸,我就特别想哭。记得前年过年前我去X21理发,那洗发师边给我洗头边问:“放假了吧?”我说:“没呢。”洗发师说:“哦,知道,初三还是高三?补课挺忙的吧?”
      一时间四周冷风呼呼,场面瞬间被他hold住了。
      我从躺椅上站起,转过头就盯着他丫的一双眼睛,直盯得人家小伙子面红耳赤、不知所措,这才被死肖楠冠上了色娘的称号。
      每次跟吕肖楠他们到网吧包场打魔兽,那前台姑娘总跟我要身份证,要了身份证也就罢了,还每次打到精彩处,总来个不长眼的,拉着我就说:“美女,赶紧走,这几天警察查的厉害,咱吧小,容不了您这尊大佛。”我就贼来气,说:“你有见哪个佛爷是女的了么?”
      人老板大概想不到我怎么跟佛爷纠缠起来,反应也快,说:“那您菩萨成不?”
      我说:“观音菩萨还是男的呢?”
      “电视剧上不都是女的演的?”
      “这年代你还相信国产电视剧?国产电视剧都能相信,那你就绝对可以相信凑齐七龙珠就真能许三个愿了。”
      “矮油,挺能贫的嘛,在哪学的长江一级贫?”
      我说:“哪里哪里,咱自小聪明,半岁就开口,一岁就背完唐诗宋词,两岁不到中华上下五千年就被咱忽悠完了,没办法,天才就这么练成的。”
      这时吕肖楠走了过来,她一手拍在我后脑勺上,脸上特严肃,说:“你一小屁孩整天装大人累不累呀!你不累我都给看累了。”我那一把比杜十娘还要心酸的泪,就想学孟姜女将吕肖楠这长城给哭塌了去。
      “吕肖楠,你妹!!!!!!”
      吕肖楠一本正经,手搭在人老板肩上,似笑非笑,说:“你本来就是我妹啊。”
      我无语凝噎到死,当时就想立马回家告我家老太太,说当年你出生后,怎么不把在你后边的吕肖楠她妈我小姨给塞尿盆子里淹死啊!生出这么个比狐狸精还媚、比郭德纲还贱的妖孽出来,整一个就是污染共产主义大同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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