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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Chapter 01 缪斯的讽刺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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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眼睛在他惊愕地呻吟出声时，准确无比地对上他的眼。
“呃……您好，我需要一张去威斯敏斯特区的车票，您能帮帮我吗？”
黑发男子动作僵硬地扯下车票递出窗口，随后他才反应过来，连忙塞进对方手里。他的胃里突然涌起一股不舒服的感觉。
但青年抓紧了票据，眨眨眼，回给他一个灿烂的微笑。
“非常感谢您，先生。”
“西弗勒斯，早上好。”年长的女性匆匆地向他点头致意，坐到自己的扶手椅上。
“早安，米勒娃。”他干巴巴地回了一句，裹紧自己的黑袍。
麦格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动作，她一贯不苟言笑的眼睛中流露出几许无奈和温和。
“这个冬天真够冷的不是吗？”
没过几分钟，年轻的格列佛也到了，嘴里还嘟嘟囔囔：“真讨厌，居然没法请假……”
收到斯内普式漫不经心死亡扫视后和麦格一个严厉的瞪视，他们活泼的同僚立马举双手投降，可怜兮兮地缩了缩身子。
“我，我才没有要偷懒的意思！今天在皇家音乐厅可是演奏会啊！”
年长的女性微微睁大眼。
“是哈利·波特的演奏会？那个反战的小提琴家？”
短暂的停顿。他觉得自己的心沉沉落下去，然而他清楚的听见自己拖长了的，饱含怀疑的轻柔嗓音：“能让你称为小提琴家的人真是难得一见，米勒娃。请恕我对此一无所知。”
“你可不能这么说，西弗勒斯。那孩子的确是个天才。”
哈，就像他真的一无所知。这好像还不够，那个聒噪的小子还兴高采烈地插嘴：“嘿，哈利还是个漂亮的小伙子，那双翡翠一样的绿眼睛简直迷死人！”
好吧，很好，非常好。他承认，真是该死的——波特！
浑浑噩噩了一个上午，而当西弗勒斯·斯内普疲惫不堪地走向咖啡机时，他又见到了那双眼。在电视里。他本以为自己会砸掉那破烂机器……他居然没有？
早上的那个青年正站在舞台左侧，挺直了脊梁。修长的手指。轻闭的眼睑。温柔的侧脸。
那样悲伤的旋律。
白瓷杯从指间滑落。
一模一样……不，不一样。
完全不一样。
无论是莉莉还是波特。他和他们不一样。
他阖眼，在心底默念。
莉莉，你看，那就是你的孩子。
他多么美丽。
“……斯？西弗勒斯，你怎么了？”
他只是抬起眼，对两人好奇担忧的眼神视而不见，他语气平和。
“没什么大不了的，米勒娃。”
“先生？”
他正对上一双漂亮干净的绿眼睛。
“你没事吧，先生？”温和的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忧虑，青年有些局部不安地挪动双足，没有焦距的眼睛看上去飘忽不定。
怎么一个个都在问他怎么了？
“没事。”他只是疲惫简短回答。米勒娃和格列佛大概已经在就餐了。
“那……那您愿意……跟我一起吃顿晚饭吗？”
他死死瞪着那个红了脸的黑发青年。
☆
十分钟后，西弗勒斯·斯内普坐在布朗酒店一个安静的桌位边，近乎茫然地看着自己的菜单。
梅林啊——上帝知道他怎么会坐在这儿——他怎么对那绿眼睛那么没有抵抗力？
就算……就算那双眼睛看不见。
“那个，先生，”青年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感谢您对我的帮助，要不是您我今天的日程可能就来不及了。就这么很冒昧，不过我觉得您似乎心情不太好，就自做主张……”
“啊哈，亲爱的哈利·波特先生为什么会心血来潮去邀请一个陌生的老男人一起共进晚餐？”他根本管不住他该死的热爱嘲讽的舌头。
“唔——”青年似乎是被刚入口的波尔多呛到，喘咳半天终于小声嗫嚅，“您，您知道我是谁？”
听出对方话语中隐隐的失望，西弗勒斯·斯内普一皱眉，懒洋洋地拖长了音调，“很遗憾，我想我还不至于与世隔绝。”
一阵难以言喻的静默。然后哈利·波特朝他微笑起来。
“谢谢你，先生。
“谢谢。”
盯着那难为情地轻抿的嘴唇，刚沾了陈年波尔多的鲜艳温润，他开始觉得头晕目眩。该死的波特该死的自己一定是喝醉了！
西弗勒斯·斯内普完全忘记了自己压根还没碰过那只高脚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