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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人证物证俱全 ...

  •   此时又有容夫人及晓兰一同进来,对着皇上及太后作礼。

      容夫人望了一眼夏紫苏,心中忍不住偷乐,又对太后言:“臣妾已将晓兰带到了,太后想问什
      么,她必会知无不言,言不无尽,更不敢有所欺瞒。”

      晓兰往太后及皇上面前踱近两步,微欠了欠身子:“奴婢晓兰叩见皇上,太后。”

      “你说你瞧见皇贵妃宫中女婢去太医院拿砒霜之事,是真是假。从头到尾都给哀家交待清楚,若说有半句谎言,或是知情不报,哀家就要拿你试问。”太后威慑至极,虽说在对晓兰发威,却实为针对夏紫苏,想让她知道些怕。

      但夏紫苏镇定如厮,她这条命能活到今日,已是将生死置之度外,与其有力气担惊受怕不如想想办法如何替自己开脱。

      沐琴立在一旁胆破心寒,轻撇一眼夏紫苏的脸色,很是不解她眼下的心思,只怕是没有退路可言,此计是要将人逼上绝路。

      晓兰受太后威严一下子就跪倒在地:“奴婢自当如实禀报,绝不敢有半句虚言,更不敢欺瞒皇上及太后。”

      “那你就从实说来!”太后威喝一声。

      晓兰供出了夏紫苏寝宫里的贴身侍女菊儿,只说见她偷偷在半夜溜进太医院偷药材,当时也不知偷的是什么,又惧怕皇贵妃娘娘地位故而不敢言明,如今见良妃及温贵妃吃了皇贵妃娘娘宫里头的茶,惹出了事端,才敢供出此事。

      太后冷笑一声,往安阳允礼那里瞧了一眼,而后就定定盯着夏紫苏,吩咐道:“去将宫女菊儿带进来问话!”

      菊儿一五一十指证夏紫苏:“是皇贵妃娘娘说寝宫里头有老鼠,便让奴婢去取些砒霜过来,也不是偷,只因太医院未有人,才私自拿了。并不知道这些砒霜是要下在茶叶里头的。”

      安阳允礼微皱了皱眉头,脸色似有些不悦。

      “你还有何可说的,皇贵妃娘娘。”太后哼嗤着,一边又对安阳允礼出言,“她身为皇贵妃,已是尽得皇上的专宠,却依旧容不下其它的嫔妃,且刚册封就开始肆意妄为,这样的女人怎可以留在后宫,又怎么能成为各宫的表率!皇上应该废除她才是。”

      人证物证俱在,夏紫苏是逃不掉的。

      但安阳允礼却依旧言:“这件事情还是交由大理寺去查办吧,母后也不必太过费心了,还是养身子要紧。”

      “皇上这是又要包庇她?”太后晓得安阳允礼是何意思,故而连语气也极为不佳,“此事已经水落石出,还要交由大理寺查办什么,难道皇上对哀家的查办能力不够信任,亦或是以为哀家分不清事非黑白,故意栽赃的她?”

      “自然不是。”安阳允礼轻笑,却又说,“此事非同小可,且皇贵妃的身份也该由大理寺再仔细查审一番,绝不可以放过任何一个参与此事的人。”

      晓兰一听此言才长长松了一口气,暗念夏紫苏你这次还不死嘛,就算皇上要保你,也怕难以服众。

      太后的脸色也缓和许多,端起桌上的茶浅抿。

      沐琴是头一次这样焦急,只往菊儿那里瞧去,忍不住轻声责问她:“你可不要胡说八道,娘娘何曾让你去太医院拿什么药材了。”

      “奴婢也是依旨办事,否则奴婢哪里有这样的胆子敢私自去偷太医院的砒霜。”菊儿深深的低着
      头,说着违心之语。

      安阳允礼往夏紫苏那里深望,依旧轻声细语道:“酥酥,你说,是不是有这样的事?”

      夏紫苏轻叹一口气,带着些哀怨:“酥酥在皇上的心里是怎样的人,是会做出这样事情的人,何况我与她们无怨无仇,为何要加害她们。”

      太后轻蔑不屑,放下自己手中的茶盏,冷笑道:“你也不必在惺惺作态,而今只要认下便是了,皇上及哀家自然会留你个全尸。”

      夏紫苏不畏不惧,言辞不急不燥:“酥酥从未做过,如何认。何况酥酥已是贵为皇贵妃,又为何要嫉妒她们,难道不会是她们记恨酥酥,故而才设下了这个局嘛。”

      “你好大的胆子,而今证据确凿,岂容你狡辩!”太后怒目横眉,立即就吩咐道,“来人,替哀家将这个妖女拖下去,先打二十大板,看她还敢嘴硬!”

      安阳允礼心疼夏紫苏,何况他真心不信她会是这样的人,刚要出言,却见夏紫苏已斜倒在地,幸而沐琴眼疾手快过去扶住她,才让她倒在自己的怀里,急声问道:“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这是怎么了?”安阳允礼也是一脸的心疼,而太后与其它人却是诧异的很。

      “皇上……酥酥……胸口疼……”夏紫苏竟吐出一口血来,吓的安阳允礼脸色苍白,立即吩咐宣太医。

      太后又提步往夏紫苏那里走近一些,细瞧了瞧,又撇一眼安阳允礼,此时却也再说不出要将夏紫苏拖下去的话了。

      晓兰心生疑惑,也看不懂这个夏紫苏在耍什么手段。

      沐琴觉着夏紫苏轻捏了一下她的手,便连忙言:“娘娘亦也是饮了那茶的,莫不是,莫不是也伤了身子?”

      安阳允礼一听此言,也等不急太医前来,直接抱起了夏紫苏就往仁安宫外头去,这让众嫔妃都惊的目瞪口呆,而太后更是发杵呆愣,一时之间也不知该怎么办,顿时连气息都似没有了。

      遥香见太后一口气喘不上来,连忙扶住她,劝慰道:“太后且消消气。”

      “真是个妖女,竟将皇上迷的如此!”太后气不过,原是在审她,而今怎变的这样田地,后又往晓兰,菊儿那里望过去,更是一阵的头痛,便吩咐道,“都给哀家出去!”

      容夫人心里比太后更是有气,想想整不死夏紫苏就想自个儿上吊去算了,出了仁安宫之后就对着晓兰发脾气:“什么乱七八糟的,以为可以得逞,只怕又是空梦一场!”

      晓兰只低着头,心中也是郁郁满满,后又言:“夫人别生气,晓兰这就先去御膳房瞧瞧有什么点心,给夫人送去宫里。”

      容夫人亦是懒得理会她,便径自往自己寝宫里去。

      而晓兰则是先往御膳房去了一趟,随意拎了一些点心,而又抄着小道趁没有见着便往温玉舒的寝宫里头去,她小心翼翼,蒙着脸,只是凭着婉言给她的信物进去的屋子。

      温玉舒正半倚在贵妃榻上,见晓兰来了,便问:“太后那里如何说,是不是已经办了那个宫女?”

      “原是无差的,但她突然倒地吐血,便被皇上带着回去寝宫了,眼下如何说法却是不知的。”晓兰低声出言,一眼都不敢看温玉舒。

      温玉舒突而站起身子,狠狠给了晓兰一个耳光,将她打倒在地,厉声言:“你这个没用的蠢东西,本宫三番四次的给你机会,而你却次次让她化险为夷,到底是怎么在办事!”

      “此事还未有个定数,待她身子好了再受审也是未可知的!”晓兰连忙解释。

      “未可知?”温玉舒愠怒对着晓兰斥道,“若说能定她个死罪,何须还要费力让太医去瞧?定是皇上又心慈手软,有意保她。”

      “请娘娘饶命,晓兰知罪了,还望娘娘再给晓兰一次机会!”晓兰顿时也失了主意。

      “当日你说想攀枝做宫中第一女官,本宫答应了你,可你却一件事未成,那个女婢还是留在宫中,又得盛宠,如今更是位居皇贵妃,你还想要有什么机会!?”温玉舒一直以来都有口恶气未
      出,如今全都泄在晓兰身上了。

      晓兰也是头一次见温玉舒这样的盛怒,与她以前的样子甚为不同,便低下头不敢再言。

      “这次的动静弄的这样大,中间牵涉了那么多的嫔妃,且连太后也附合我们的作为,若说依然不能置她于死地,那往后她再得势该如何开罪你我,怕是全后宫的人都要死在她的手上,何况你一个小小宫女!”温玉舒微眯双眸,居高临下看着晓兰,又言,“为了保你自己一条小命,你也应该知道要怎么做了吧?”

      “奴婢知道。”晓兰连忙应喝,她也恨夏紫苏,恨她凭什么可以飞上枝头,恨她为什么身有九条命,次次都有皇上为她保驾护航。

      “退下吧,往后你也不必再来本宫这里了,以免人多口杂让人看出了端倪,你眼下可是容夫人的心腹,却不是本宫的,往后若说真出了什么事也要认对主子才是。”温玉舒此言甚是无情,又命婉言收了晓兰进这处的凭证。

      晓兰交上玉佩,只能言:“奴婢知道了。”言毕便退出了寝宫。

      她一路走一路想还能有什么办法置夏紫苏死地,思忖着还是先往夏紫苏寝宫里去探探究竟,还未走进宫门便见那里人头涌动,逮住一个宫女便问:“皇贵妃娘娘而今怎样了?”

      那个宫女也是新来的,有人问她,竟也傻傻的答了:“娘娘情况不太妙,至今都未清醒,太医说脉相混乱,只能听天命。”

      晓兰暗喜,随后便往容夫人寝宫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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