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十六夜》崽崽猪

22、当年，我怀孕了

　　卡卡西强作没事人一样站在那里假装喜笑颜开的与她聊天，似乎刚才的事情完全没有发生，又或者只是随意的一说？像老朋友开玩笑那般，毕竟曾经的他们除了恋人关系，更是最为了解的朋友。

　　事实上在十六夜察觉不到他情绪的紧张下，有股难以置信和悔悟惊魂着他双腿直打哆嗦，脚也不听使唤，身体也因为受伤后的疲惫隐隐作痛，心也七上八下呼吸及其苦难。

　　“NE,NE，卡卡西这些你堕落了，居然被一个叛忍逼迫到这种程度？真是有负木叶第一技师的名称，还是说你老了呢？”转移话题不过是为了彼此之间的尴尬，谁让多年未见的前男女朋友第一次见面就聊那么沉重的话题？

　　即使这并不出自十六夜的本意，除了面对和一次性解决清楚，留着将来将会更加的麻烦，木叶是个流言蜚语的是非之地，比起S级九死一生的任务还要危险和麻烦。

　　远离木叶的波之国，大概这就是三代之所以让她出这次任务的最根本原因，势必在村外把某种根源纠结的问题的全部做个了结。

　　“哟，小夜的话真让人感到沧桑呢？似乎我也仅比你大一岁而已，我可是木叶‘黄金单身汉’中的排名第一人选哦”轻佻的语气看不出一丝真意，只有卡卡西自己明白这句话隐含的某种期待。

　　瓠犀发皓齿，双蛾颦翠眉。红脸如开莲，素肤若凝脂穿着蓝白色相间的和服，一张停留在18岁容颜的面容，笑眯眯的双眼，与之相比，卡卡西心中不免也生出了一种类似同意十六夜所说的话。

　　自从有记忆起，卡卡西的脑海里就印着这么一副美人图，他知道她是木叶第一美人，与他齐名的天才，或许是因为从小就认识，她的美从来都达不到他心底的满分，这就是所谓的审美疲劳所产生的。

　　此刻，卡卡西第一次发现，十六夜如此的惊艳，美的惊心动魄。

　　当年那个性格怪异、偏执的红衣少女，木叶的第一冰山美人，压不住锐气的恢弘气势令人总是不敢轻易接近，如今素淡和服的穿着除去了少女身上的盛气凌人，冰山的脸上从此笑眯眯的如慵懒的小猫，温和的看不出一丝骄纵。

　　平平和和，温婉如淡水平静，眉笑颜开的眼睛里平静的如一汪清泉，却让卡卡西察觉到温和下面冰冷刺骨的冷漠。

　　他永远都最了解她，无论何时，某种直觉。

　　“因为我们都已不再年少，就像卡卡西你也开始带学生了？不是吗？”不再年少的我们已经没有资格再用青春当做借口来纠缠，甚至不成熟的犯错。

　　“哟，看来你是嫉妒我比你先当上老师带学生啊”故意误解十六夜的意思，卡卡西在装傻这方面挺有天赋的，运用的也很随心应手。

　　相互踢着一个谁也不想落在手中的皮球，打着太极，谁也不点破这其中的真实成分，或是完全虚假？或是半分真实？亦真亦假的话最容易缓和场合。

　　是真是假中，那份尴尬和各自心中不愿的因素也淡淡的压了下去。

　　卡卡西难以置信他们就此终结了？愧疚和不甘的心压制在心底无法令人察觉。

　　十六夜有想过彼此之间的尴尬和存在的问题，当自来也大人让她学着放下的时候，她想自己和卡卡西终会不到从前，当年分手那番话的寒意，她至今还能感受得到，现在的心情略显复杂，她一时半会儿也分不清楚。

　　纠结半醒的十六夜终是抉择告诉他，即便孩子的出生是她一个人决定的事情，但是身为亲身父亲，他有权利知道孩子的存在。

　　就算这一刻不告诉卡卡西，拒绝这个信息，她和两个孩子已经回到木叶，日后共事和见面的机会太多，他终会发现隼人/隼斗两兄弟的存在，年幼时期版的卡卡西，想隐瞒是行不通的。

　　如其通过别人的嘴传到他耳朵，又或者特如其来的出现在他面前惊讶和震惊，十六夜宁愿亲自告诉她，在她做出留下隼人/隼斗两兄弟生命的选择时就考虑到了这个问题。

　　“卡卡西……，八年前离开木叶后，我发现自己有了身孕”这是离开木叶之后才发现的，并不是在我们分手之前察觉到的，所以你不用自责。

　　十六夜从来都不是一个喜欢把责任和错误推到别人身上的忍者，就像佐藤家的人，一旦决定某件事情，决然的态度是木叶前所未有的，这是出自根部培养出来的人，绝然。

　　‘身孕、怀孕’卡卡西此刻脑海中只有这两个字，耳边出现了‘雷切’时候的耳鸣声，像是他亲手将大量的查克拉集中在手上，向前冲刺并刺穿自己的耳膜，切断了自己的听觉系统。

　　‘身孕’这个词对卡卡西的冲击力太大，他没有想过这个极其复杂的问题，那年她才18岁，他也仅仅19岁，在忍者世界里是个早婚早育的年龄。

　　该死，他究竟犯下了什么样的错误，这恐怕是他这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的错误，悔悟和愧疚、震惊紧紧的挤压在卡卡西心口。

　　那一年的十六夜18岁，刚刚失去父母和兄长，整个佐藤家族遭到了灭顶的绝望，一夕之间家破人亡，他旗木卡卡西对她说了什么？‘我的身边从来都不需要弱者，更不需要一个只会哭泣的女人’。

　　事实上他是想安慰她的，年少青华的他很是别扭，毒舌面瘫脸说的就是旗木卡卡西，比起冰山美人佐藤十六夜过犹不及，一句看似别扭关心的话却实际毒舌的令人心生寒意。

　　他究竟都做了一些什么乱七八槽的事情？事后两人都不来往和解释，碰巧遇上卯月夕颜的表白，在受到十六夜冷漠之下的他一气之下鬼使神差的答应了。

　　没等来她的责骂和指责，淡淡的依稀记得那件事过后见过一次，事后就传来她游历村外的消息，在火影派和团藏暗地的根部发生一场激烈的辩证和保证中离开了。

　　“对不起，我……”卡卡西不知道现在应该说些什么，又或者有人期待着说些什么？一切的一切都归于对不起三个字当中的无言以对，不论他说什么都于事无补。

　　一脸平静的十六夜于卡卡西紧张多彩多变的脸相比，太过于安静和迥异，哪怕再难听的责骂和辱骂都可以，那些尖锐难听的语气总比现在压制着肺部的爆炸要好受得多。

　　卡卡西承认，在责罚人这一方面十六夜比他要强得多，至少他感受到了这种心灵上的折磨。

　　除了对不起，卡卡西还很想知道后面的事情，他们的孩子是去还是留？其实在他心底抱着隐隐暗喜的期待有个血脉相连的孩子存在，不过理智告诉他，这个可能性不大。

　　一个单身母亲的压力和社会舆论不是一个年仅不到双十少女可以接受的，他认为十六夜可以眯着眼睛像机器一般麻木的杀人，从不手软的收割所有人的性命，包括老幼弱残。

　　这也是卡卡西不能接受十六夜最大心里缺陷的一个问题，根部出身的她似乎把那种冷漠和无感情深入的骨髓里面，正因如此他想在佐藤家族灭亡之时让她感受那种无力感，老弱病残的无力感。

　　希望她能明白，忍者也是有怜悯之心的，很显然十六夜是堪称模板的完美忍者。

　　所以卡卡西认为，以十六夜那决然之心，断不会留下肚子里的孩子，就像她决定游历绝然断绝彼此那最后一丝的联系般，佐藤家的人从来都不会藕断丝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