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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行骗走江湖91 ...
第九十一章
“阿冉,醒醒,阿冉……醒一醒。”
君冉被一个轻柔的声音呼唤著,缓缓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是柳云澈带著温柔笑意的脸。
这熟悉的笑容在曾经的很多个瞬间让君冉恍惚过,这次亦不例外,锦绣公子一时分不清眼前是梦境还是现实,本能的想要回他一笑,却忽然看到……越过那熟悉的身影,有一张雕花卧榻,榻上坐著一人白发如雪,正似笑非笑地盯著自己。
是司空陌!
昏迷前的记忆如潮水般涌进脑海,带著一丝留恋的恍惚在顷刻间消散无踪。君冉闭了闭眼,待再睁开时,眸中已一片清明。他发现自己躺在地上,正被柳云澈抱在怀中,他不知道自己失去意识了多久,也不明白为什麽前一刻还冷颜相对的柳云澈此时会温情脉脉的看著自己。这种亲密的姿势让他倍感疑惑,试著挣了挣,却半点也动弹不得,身体依然被邪功摄魂控制著,似乎除了开口说话,其他都做不到。
阿善见君冉醒来,欢喜道:“阿冉,你终於醒啦!”
君冉微一皱眉,不知该作何回应。
阿善腾出一只手,轻轻撩开贴在君冉额上的几根发丝,眼中满是柔情爱意,温言道:“阿冉,你待我真好,明知这里是险地,却还是赶来救我,你是真心喜欢我的,对吧?”
这轻柔的语调似乎带了蛊惑的力量,再加上盈盈双目中的期许,君冉竟不由自主地“嗯”了一声,同时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柳云澈为何忽然提到这些?
阿善的笑意更浓,道:“既然你是真心喜欢我,一定希望我能活著离开对不对?刚才司空教主开出条件,要我好好劝你,只要你愿意委身伺候他,他就会毫发无伤的放我走。为了我……你会答应他吧?”
君冉怔住了,直直盯著阿善,双眸中渐渐浮现出阴戾之色,半晌迸出一个字:“滚!”
阿善脸上的笑意瞬间隐去,放开君冉站起身来,居高临下道:“看来……你的‘真心喜欢’也不过如此,既然这样,也别怪我对不起你了。从现在开始我会教你怎麽伺候男人,也会和你一起服侍司空教主,你要好好地跟我学,免得受罪。你能早一天把司空教主伺候得满意,我也能早一天获得自由。”
君冉一声不吭地听著,额上青筋微微跳动,阿善以为他会破口大骂,哪知他竟然笑了──那是一个面目狰狞的笑,让人寒到骨子里:“柳云澈,你最好祈祷我的武功永远受制,或者司空陌现在就杀了我,否则……我若报仇,第一个不是他,而是你!”
他语调低哑,却字字带了嗜血的杀意,阿善听在耳中不由得打了个冷战,竟一时忘了还在演戏,心说:若他知道了我骗他的所有事情,会不会也是这副反应?眼角瞥到司空陌还在饶有兴趣的看好戏,忙收敛心神自我安慰──以後的事以後再说,先过了眼前这关要紧!
“就你这副狼狈相,吓唬谁呢?”阿善继续演戏,冷笑道:“阿冉,你长得很美,但眼神太过於凌厉,半点风情也没有,你要瞪大眼睛好好跟我学著怎麽取悦司空教主,让他更喜欢你。”说罢转过身,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走到卧榻边上,冲司空陌眨眨眼,示意他配合,然後投身入怀,双手环颈,再转过头去冲君冉轻蔑一笑,故意阴阳怪气的说:“阿冉,接下来……你要好好地学。”
他神情到位,指尖却是微微颤抖,毕竟如此贴近一个能把人当傀儡一样随意操控的大魔头不是一件轻松的事。阿善已经想出了破解邪功摄魂的办法,但此法实行起来却颇不易,必须与司空陌拥抱亲吻方可进行,但自己与那魔头的关系算是“情敌”,没理由亲热地起来啊!更甚者若那魔头戒心重,自己连接近他身边都做不到。所以,刚才一番举动看似是出卖君冉讨好司空陌求条活路,实则是制造个合理的由头与司空陌近身。眼下这局已形成了一半,司空陌并未察觉到自己的真实意图,希望接下来也能如此顺利。
司空陌则暗自冷笑,这柳云澈为了换取生机真够卖力,心高气傲的锦绣公子被他如此羞辱想必已是恨之入骨,再无半分留恋了。但即使如此,在事成之後也一定要杀了他!
各怀心思的两人却是搂抱得十分亲密,司空陌刻意在阿善的臀上抚了一把,慢条斯理道:“君冉……你的云澈真是个识时务的聪明人,长得也惹人爱,风情更在你之上,我明白你为什麽喜欢他了。他向你撒娇的时候……也是如此可人麽?”
君冉双眸赤红杀意满盈,司空陌则轻笑一声把阿善搂得更紧,欣赏锦绣公子的怒气对他来说是一种无上的享受。阿善也学著他轻笑一声,像推波助澜似的凑在司空陌的脖颈间轻轻吻著,见他没有不悦的意思,便大著胆子一路向上亲去。
阿善就算不回头也能感到身後的目光似要把自己烧出个洞,不由得在心底哆嗦了一把。想到自己正为了救他而绞尽脑汁与一个魔头周旋,又有些忿然:别瞪了!小爷我是为了救你离开!之前欠你的一并偿还还不行麽?终於,他攒足勇气捧著司空陌的脸,唇贴著唇,吻了上去。
当目睹自己的敌人与自己的情人唇舌交缠在一起,君冉平生第一次体会到了寒心彻骨的滋味。曾经夜夜温存的枕边人竟然背叛自己,与敌人一起践踏自己的尊严与骄傲……堂堂锦绣公子竟是瞎了眼,看错人了麽?
正当此时,事情却突然有了意想不到的发展。只见司空陌蓦地睁开眼睛,一把将阿善推开,神色慌乱道:“你……你给我喝了什麽?”
阿善跌在地上,唇边挂著一抹暗红的血迹,也顾不上擦,连滚带爬地直奔君冉,大声道:“阿冉,我们走!”
君冉愣住了,完全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麽变故。阿善焦急地拉起他,催促道:“阿冉,快离开!你应该已经可以动了!”
君冉这才察觉,如千钧重压的力道已然消失,身体能动了。摄魂术……竟解开了麽?转眼向司空陌看去,只见他惊惶失措,唇边也有一抹暗红,正用双手卡住咽喉奋力咳著,似是想把什麽东西咳出去。
阿善拉起还有些茫然的君冉向厅门跑去。虽然司空陌失去摄魂便等於废人,不足为惧,但若把下去休息的莫归惊动起来就不好办了,希望这栋宅子够大,这里的动静传不到他耳中,快走为妙。
司空陌见两人要逃更是愤怒,但他此时却是心跳剧烈,浑身燥热,无法再凝神运起邪功,只得怒喝道:“柳云澈,你究竟喂我喝了什麽!”
阿善毫不理会,只想快点逃走,堪堪来到厅门口,突然一股大力由外而来,两扇厅门被反撞到墙上摇摇欲坠,一条黑色人影闯了进来,正是莫归。
阿善心中一凉,但莫归看都没看他和君冉,径自奔到卧榻前,焦急道:“属下来迟,罪该万死!主子你怎麽样?”
司空陌呼吸粗重,牙关紧咬却不说话,他此时已经觉察体内翻腾汹涌的感觉是怎样一回事了,颤抖著指了指阿善,比了个“杀”的手势。莫归立刻会意,眸中杀机闪现,转身疾跃而来,举掌劈下。阿善吓得脸都白了,脑中一个念头闪过:吾命休矣。
“!”得一声,挟著劲风的一掌却被锦绣公子上前接住。两掌交击,莫归巍然不动,君冉却後退了数步才稳住身形,连带站在他身後的阿善险些被撞倒。阿善见君冉额上冒著细汗,忽然想起:君冉在一开始便被莫归封了周身要穴,此时无半分功力,全凭著一口气在硬撑!
莫归眉头一皱,纵身上前又出杀招,君冉只得再次勉力接住,几个回合之後不禁暗暗心惊:这莫归招式凌厉,内力浑厚,居然与三年前比武时的司空陌不相上下!而自己却穴道被封,且形势紧急没机会盘坐下来调息解穴,根本不是对手。
君冉又强撑了数个回合,终於不支,被一掌拍在了胸口。
阿善眼见君冉飞出去撞在了立柱上,不由得心神大乱:自己只想与他一起逃出这鬼地方,不想让他为自己丧命於此啊!
只见君冉靠在柱上勉强稳住身形,抹了一把唇边的腥红,又上前一步拦在了莫归身前。
莫归的本意是要去收拾阿善,但见君冉寸步不让的阻拦不由得怒上眉山,又不知想到了什麽,眸中闪过一抹怨毒之色,运起内力便又冲了上去。
阿善急中生智,喊道:“莫归!你不想救你家主子了麽?”
莫归瞟了他一眼,略有迟疑,阿善继续道:“你家主子中了全天下最厉害的春药,你必须立刻带他到一处阴寒之地,找个女子为他纾解,片刻也耽误不得,否则他性命不保!你还敢在此浪费时间麽?”阴寒之地什麽的自然是胡说的,只想把莫归打发得远远的。
莫归愕然回顾,只见司空陌已然倒在榻上,平日里素白的皮肤泛著不自然的潮红,胸口剧烈起伏,双手抓著前襟微微颤抖,似已是神志不清又似在极力克制。莫归心头一紧再也无暇他顾,转身来到卧榻边,抓起狐皮大氅把司空陌裹了个严实,抱起来便向厅门疾奔。
阿善忙给他让出道路,同时松了一口气。哪知莫归在经过他身边时却恶狠狠地撂下话:“别以为你们能活著离开!”说罢才冲了出去。
阿善却没在意,两个瘟神都被打发走了,还有什麽可怕的?正想拉著君冉一起离开,却忽见他跌坐在地上,用手捂住嘴猛咳几声,丝丝缕缕的鲜血顺著指缝流下。
阿善惊慌道:“阿冉……你怎麽样?”
“我没事,一点小伤……”君冉勉强压抑住胸中喧腾叫嚣的痛楚,刻意轻描淡写。方才那一掌力道狠辣,内腑被伤得不轻,此时浑身无力头晕目眩。但见阿善流露出担忧与关切的神色,不由得心底一暖,带著几分歉意,道:“云澈……我对不起你,方才……我真的以为你背叛了我,在心里把你实实在在恨了一遍,我不该信不过你……”
阿善一愣,随即有些心虚的垂下眼眸,避开了那灼灼目光。从未与他交心又何谈背叛?自始至终,自己都只把他当成骗吃骗喝的金主和急於甩脱的债主而已。一场接一场的骗局,一个又一个的谎言,自己……究竟亏欠了他多少?
君冉以为他在生气,顾不得体内的伤痛,强提一口气又道:“我在此立誓,以後无论你说什麽做什麽,我都完全相信你!这一生一世若再对你有半分怀疑,让我被……”他一口气说得太快,猛地咳了起来,又有鲜血从他的唇边滑落。待气息平稳下来,已是神情萎靡,吐息微弱。君冉勉强张了张嘴,想要把话说完,却被阿善拦住,道:“不说这些了,我们先离开这里。”
君冉以为自己已经被原谅,安心地闭上了眼睛,终於支撑不住晕了过去。阿善面对他安静宁和的绝世容颜却是百味陈杂:一个被骗得团团转的债主居然发誓对自己全然信任,这是讽刺麽?若是以前的自己一定会得意洋洋,可现在却半点也高兴不起来,只觉得胸口像是被压了块千钧巨石,沈重得几乎喘不过气来,这样的感情他承受不起,真的承受不起。
心头阵阵隐痛,阿善就在这一瞬下定了决心──待逃出此地,就向君冉坦白一切,让他明白,自己不是值得他发下此誓言的人。
至於得知真相的君冉会如何对自己……罢了,再说吧。阿善叹了口气,奋力拉起君冉,把他架在肩头向门外走去。
忽然,一股硝石味钻入鼻中,紧接著便传来“哢嚓哢嚓”的响动,阿善诧异地四下打量却没发现任何异样,然而一种不好的预感却迅速在心头弥散开来,莫归临走前的狠话言犹在耳,而这响动听起来……似是机括启动的声音,难道……快走!
念头电闪之间阿善已迈出了半步,然而就在此刻,门口两个立柱上的铜兽猛然张开了口,两簇短箭激射而出,有的钉上墙壁,有的没入床帐,有一支在阿善的耳边掠过,穿过屏风。
阿善骇然失色,还没来及为没被射死而庆幸,就见那些箭“呼”地一声烧了起来,顿时硝磺味刺鼻,那些箭极易把周遭物品引燃,几乎就在一眨眼间,整个厅堂便一片火海。
满目尽是赤红跳动的火焰,空气也变得炽烈燥热,阿善由最初的惊惧变得呆愣,竟不自觉的跌坐在地,连带君冉也摔在地上。热浪扑面而来,他却不可抑制地打了个寒颤,数年前几乎葬身於火海的记忆突兀的跳了出来,当时也是这般灼烫、骇人,甚至……有一个人,为了救他而丧命……
阿善面对火光陷在了那噩梦般的过往回忆中,如被魇住似的完全失了神。他一手无意识的抓著君冉,另一手按在地上微微颤抖。忽然,指尖碰到一个冷硬之物,他无意识的低下头,只见那是一把剑──雷霆剑。锦绣公子在与司空陌对持时,这把剑被抛在了地上,方才著急逃走,竟忘了它。
霎时,阿善混沌的脑中现出一线清明,又转头看了看犹自昏迷不醒的君冉,一种责任感油然而生,驱散了心头的恐惧。冒死与司空陌周旋不就是为了和君冉一起逃走?眼下只要冲出这房子就能平安了,怎能被昔日的梦魇困住脚步?
阿善强打精神,甩了甩头,把过往的记忆强压下去,拄著雷霆剑就要站起来。突然,那摇摇欲坠的大门被烧得不堪重负,裹著赤红的火焰“轰隆”一声砸了下来,在阿善面前溅起飞散的火星。
阿善吓得一哆嗦,又跌了回去,这回却是手足俱软,连剑也握不住了。
心中大叫著“快走,快走”可身子根本不听使唤,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光了。阿善看著越烧越烈的火势,又低头凝视君冉,不禁苦笑:自己欠他的……竟真要以性命相还麽?
然而,掠过心头的却是另一个高大的身影……二虎。
欠易天诚和江隐的,已经算是说清楚了;欠君冉的,现在就能还上;那……二虎呢?他一定还在拼命的找自己吧?曾答应他以後不再浪迹江湖,要定居下来过安稳日子,现在……怕是要食言了,那自己欠他的……岂非是还不上了?
当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又有一处横梁砸在身後,轰然作响,阿善面色惨然却无力逃走,正满心绝望之时,忽听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那声音由远及近,带著万分焦急,几乎喊破了音,不断地呼唤著一个名字:阿善。
那一刻,阿善恍如在梦境中,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了这个声音,其他任何的声响都被压在了这声声呼喊之下。
那是樊二虎的声音!
在生死存亡之际,在灼灼火光之中,一声又一声,似在耳畔又似在心中。阿善确定自己没听错,张了张嘴,想要回应一声,却发现自己太过於激动,以至於声音哽咽,竟说不出话来。但他并不担心,因为他知道那人一定会来救自己,一如从前!
果然,那呼喊停了,紧接著一个高大的身影闯了进来,把阿善一把拥入怀中,略带疲惫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著颤音:“……太好了,你没事!”
阿善闭上了眼,深深吸了一口气,想把这熟悉的气息融在心里。紧绷的身体立刻放松下来,周围炽烈的温度,火花炸开的劈啪声似乎都已远去,不再可怕了。他知道拥住自己的人武功并不高,但他每次都会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陪在身边,带来一种令人沈醉的安心感。
樊二虎觉得怀中之人似是有异,便放开他,试探著叫了声:“……阿善?”
阿善抬头看他,一双眼眸晶亮热烈。
樊二虎一愣,记得上次也是陷在火场,阿善如同中了邪似的呆滞失神;而这次却不像是被吓住了,但那眼神……怎麽让人觉得心“咚咚”直跳呢?但此刻不是多想的时候,他一把将阿善拉起背在身後,又捡起雷霆剑让他拿著,嘱咐了一声“抓好”,再腾出一手抓住君冉的腰带把他扛在肩头,随後深吸一口气,向门口冲了出去。
其实离开火场并不是一件难事,两扇厅门已经倒下,只要从被火焰包裹的门框下钻出去就好。饶是如此,在经过门口的那一瞬间阿善还是不可抑制地颤抖了一下,像是感应到他的心意,安抚的话语随即在耳边响起:“好了,没事了。”伴著这句话,周遭炽烈的热度不见了,睁开眼,便看到了月朗星稀的夜空。
樊二虎负著两人,径直向宅院的大门奔去。清冷的夜风吹在阿善脸上,让他终於有了“逃过一劫”的感受,与二虎胸背相贴的温暖触感更使这种感受无比真切,阿善刚想问他怎麽会出现在这里,却注意到樊二虎的脸侧近在咫尺,不由得心中一动,伸出舌头,在耳垂上轻舔了一下。
樊二虎全身一震,几乎要把身上的两人摔下来,面红耳赤道:“你……你老实点儿!”
阿善嘿嘿笑了,这似曾相识的场景让他心中漾起一阵暖意。忽然想起一事,忙道:“等一下,还有个人要救!”说罢一指地窖的方向。被莫归打伤的姬婉婷也不知怎样了,和她也算有患难之谊。
地窖里黑洞洞一片,阿善从樊二虎背上下来,叫道:“姬姑娘,你怎麽样?”
里边传来微弱的回应:“……还没死。”
摸索著走了进去,只见有个黑影卧在地上,似乎还不能动的样子。樊二虎对於她怎麽出现在这里很是不解,但没有多问,按照阿善的意思把她也扛在肩头,走出地窖。
待来到外边,姬婉婷借著月光看清了另一侧的人,道:“表哥?”随即急道:“表哥他怎样了?”
阿善道:“他被莫归打了一掌,受了伤。”
姬婉婷疑道:“那莫归和司空陌呢?”
“他们离开了。”阿善道:“咱们也先出去吧。”
到了宅院门口,一辆破旧的马车停在那里,劫後余生的阿善顿时生出一股亲切感,再也不嫌它马瘦车破了。
把两个伤患放进车厢,樊二虎一抖缰绳,问:“阿善,我们去哪里?”
阿善却被问住了,眼下是个绝佳的逃跑机会,姬婉婷的伤比较轻,待她穴道解开,把君冉交给她照顾应是无虞,自己和二虎就能趁机远走高飞了,从此天各一方永不相见。但……想了想自己方才决定的要坦白一切的决心又叹了口气,半晌终於说道:“去……武林大会。”
《行骗》拖了好久了,目前是年更中,汗……
不想继续待在坑底的姑娘可以把这章当做是结尾,就当阿善把君冉交给姬姑娘了,然後和二虎一起隐居,算是HE了。那个……耐心好的姑娘可以再蹲一阵子,剩下的内容也不多了,基本就是化解下三债主的心结然後交待一些琐事就完结了,没几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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