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成长 ...
-
5.
沐涯有一点郁闷。他尚自年轻的脑子不明白，为什麽他不是专打网球的，因此网球打得很差。但是唐清不是专攻滑冰的，却滑冰滑得很好呢？他也有一点儿不爽，为什麽唐清事事都要比他做得好呢？这难道就是天才与非天才的差别？於是，沐涯开始很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很想去问问谁，但是仔细考虑过一便後发现，好像没有人可以帮上他的忙的啊？扯著头发烦了一小会儿，终於决定就像自己对待别的什麽社会问题一样，闷心里，有解答的时候自然就有解答了。可惜，即使在後来两个人三十多四十多五十多了，他还是没有得到答案。
又过了几年，唐清升上了十二年级，沐涯升上了十一年级，课业渐渐的变得更麻烦了。唐清也忙了起来，沐涯却依然如旧，整日里只是翻翻书，然後也就不管，直接出去滑冰去。夏天溜冰场不开，滑旱冰，学射击，参加课外班，做什麽都好，就是不肯乖乖得呆在教室里好好的学习。见到这般叛逆的沐涯，唐清也挺无言的。这时的两个人，依旧是好朋友，依旧是可以互损对方，然後再一起联手整认识的朋友，是可以在周末直接上去敲对方的家门都没关系的朋友。但不知为什麽，唐清依然从没见过沐涯的父母。问是不是他父母都不在人世的时候，沐涯却又摇头，真的是... 让他满困惑的。
後来，沐涯跑多大去了，理由是：名校什麽的课余时间太少，我要滑冰啊！多大简单些嘛，而且人家也是知名学校啊！唐清跑到哈佛去了，没有理由。依然用电话联系，用邮件联系，放假时也会去瞧瞧对方的两个人，渐渐有了自己的生活。
唐清结交了一个读法律系的高材生，秀气的脸颊，长长的麻花辨，打扮很时尚，谈吐很优雅，两人甚至被誉为哈佛的黄金情侣。
沐涯的生活简单得多，基本上就不做什麽，看起来好像决定娶滑冰做妻子似的。每天不是学习就是研究，夏天旱冰，冬天溜冰，一点也没有变的生活习惯。
唐清八面玲珑，长袖善舞，交际关系好的不行，全校可以说是没有会讨厌他的人，嫉妒的可能有那麽几个。沐涯死板，也不去在乎些什麽，只是钻在了教室里。然後一个挺阳光的学习又很不错的男孩却硬是和他成了朋友，男孩子的名字是爱德华，从温莎考进多大的。
大一那年结束时，多大组织舞会，唐清还特地携了自己女友跑过来看，戏言说想看看能引得沐涯动心的会有谁。谁成想，整一场气氛热闹的舞会，出了一头汗的唐清却只看见那个沐涯手中拿个小本子，每次都客气的拒绝来邀舞的人，一根铅笔在上面奇奇怪怪得划。注视了他好久了，久到他女友都在他耳畔问：“瞧上哪家小姐了？”
回过神来一笑，唐清优雅的道：“有像你这样一位迷人的女友在身边，我哪里还会去注意别人？呐，只是看到了熟人而已。”
善解人意的女友温柔的一笑，道：“那你去和他叙叙旧，我自己管自己的就好。”
点头，看著他女友和另一名男子在一起翩翩起舞，眩目。笑著摇摇头，向沐涯走去。可惜，本来还想吓他一下的，沐涯却是头也不抬的道：“唐清？你怎麽有那个时间跑回来瞧我了？”
唐清痞痞地笑著，反正在沐涯眼前他早就没有形象了。一边笑，他一边道：“沐涯，你语气中怎麽好像有点酸啊？我可从不知道你是个断袖呢！”
皱眉，沐涯搁下了笔，偏著头问：“我是断袖很有问题吗？就你这德行，我眼光才不会那麽差的。怎麽不管你女朋友了？”
唐清还在笑，道：“她交际能力也强得很，哪里像你，上学都这麽久了还是一闷葫芦，想憋死我啊！你刚刚画什麽呢？”
听到唐清问那个问题，沐涯整个人好像都变了似的，焕然一新。匆匆往前翻了几页，兴奋得道：“呐，你看，前面那首肖邦的什麽什麽玛祖卡曲子之类的东西，如果换成冰上舞蹈男子自由滑的话，我前几天一直不知怎麽走的路线可就想出来了呢！只要最後以联合旋转结束，然後前面的四周跳使用换足旋转的话，那在音乐换成第三部分之前我就能完成了。第三部分我可以用单人滑行滑出喇叭花的形状，嗯，不过喇叭花可能有点不雅观。然後我可以在其中融合一点华尔兹，最後把音乐重复一遍，我跳狐步舞就好了，正好四分锺三十秒，很不错吧？哎，唐清？你在听我说话吗？”
唐清坐在他身边，脑袋快垂到胸口去了。听见沐涯这声唤，猛地抬起头来，道：“我是醒著的！”
无奈的看他一眼，沐涯摇头：“此地无银三百两。算了算了，反正我知道你对花样滑冰也不感兴趣。呐，你的网球怎麽样了？”
“网球？”唐清困惑的重复了一遍，才道：“谁像你一样，把自己的兴趣坚持到现在了？以前你还只滑单人速滑的，现在还开始花样滑冰了。唉...”
长长叹了一口气，刚叹到中间就被沐涯一巴掌拍在了背上，顿时一口气没咽下去，呛在中间半上不下的，难受得他直咳嗽。一旁，沐涯凉凉的道：“我问你你网球怎麽样了，你别给我转弯子。”
唐清苦著一张脸，道：“你这麽暴力的，将来谁敢嫁给你啊？难道你真要娶你那双溜冰鞋做老婆？”
沐涯一巴掌又要拍上来，唐清却有了准备，早蹦下了桌子，扳著鬼脸道：“怎麽，这麽想谋杀亲夫啊？”
话一出口，两个人都愣了一下。唐清不好意思的摸摸脑袋，沐涯红了脸。干脆转过身去径自收拾自己的东西，道：“现在想这麽讲了？断袖的是谁啊？下次你再这麽跟我说话，我，我，我不理你了啊！”
唐清贼贼的笑，也不管自己已经形象全毁，干脆直接的抱上了沐涯的背，笑著道：“有什麽关系嘛，我们永远是好哥们，不是？只是个玩笑而已，不要当真嘛！沐涯亲爱的！”
後面的几个字拖的长长的，存心故意挑沐涯的火气。果然，听见著句话，沐涯腾的转过身来顺势就想再给唐清一下，可惜唐清在他身後，打不到，反而还把自己拖下了桌子。被唐清从後面无尾熊似的抱著，他团团转，脸上的表情啊，用唐清的话来说，那简直是诱人可爱极了！到了会让人犯罪的地步了。
然後，响起了疯狂的卡门里的选段。随著那法语女声拔得高高的音量，人们的舞蹈热情了起来，看著突然间不动了的沐涯，唐清担忧得绕到前面，一双手在他面前晃啊晃，焦急得道：“回魂了啦！沐涯，回魂了啦！”
可惜，他得到的回复对他而言犹如天书：“这是一个好主意啊！可以放“West side story”，然後可以跳探戈，可以滑得很热情，西部的狂放如果我能放开一点滑得更大气些应该就能纠正了。溜冰场啊溜冰场，你早点开吧... 只不过对手不知道找谁啊！有谁可以帮帮我呢？卢茨跳跃我还都没有滑好。哎哎哎，真的还需要多多努力啊！要具有力量、耐力、速度、协调、柔韧、灵活、平衡、优美、稳定等素质，我怎麽练了这麽多年都没进步呢？唉，难道真的是平常跳舞跳太少了？但我只喜欢在冰上跳舞啊... 这样下去要怎麽才好呢？难道要我去参加舞蹈班？探戈... 对我来说可能有点难了。真是的，我讨厌这些规规条条的，为什麽非要是那些什麽组合嘛！幸好我现在是练习，不用照要求去练，自由组合就好。但是，但是... 唉，不管我怎麽抱怨跳还是要跳的不是？但是我说了这麽半天，我到底要怎麽办嘛！放得开点我很难办到啊，难道说让我改跳抒情舞？但是那样又好麻烦，三周跳我都不知道可以放在什麽地方了。为什麽花样滑冰这麽难？我为什麽要在大一的时候决定要学花样滑冰？速滑很好啊，我为什麽为什麽...”
诸如此类的话，听的唐清那是一个头N个大，直叹自己当初遇上他真是孽缘，现在要来听他碎碎的唠叨，还听不懂他在说什麽。唉..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成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