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清竹》青衿和

33、第八章：何人思美人

　　秦淮川上，突然多了两艘船，还是相当引人注目的。

　　其中的一艘，不过是很普通的租赁船，只不过可以看得出来主人也是个相当富贵的人，究竟是个什么身份倒是没有并没有什么眉目，但是另一艘船来头就大了。

　　所谓，强龙难压地头蛇，即便是现在在汴京的皇宫中坐在龙椅上的人飞来了这松江一带,一下子也是扳不倒陷空岛那帮人的。

　　在江南混的，都知道陷空岛，即便不常来江南，也是知道陷空岛的生意的，毕竟在蒋四爷这位经商奇才的算盘下，这陷空岛的名声确实已经闯荡到了大宋各个地方。

　　这另外一艘船，就是陷空岛的。

　　这不奇怪，明日晚上就是秦淮川上一年一度的花魁赛了，陷空岛上的风流天下的白五爷最是谙此道，白日里便将船开了出来也是可能的，奇怪的不是船，而是船上的人。

　　白五爷很生气，他们出来晚了些，所以离前边的庞昱租赁过来的船还是有些距离的，但是即便距离不是很近，白五爷功夫了得，船上的人在做什么，说了什么话，还是一清二楚的。

　　虽然两人并没有说什么很奇怪的话，也没有什么过于亲密的举动，但是两人交谈甚欢的情境，还是让他看得相当火大。

　　“老五，别看了，你是专门来炫耀你功夫好的么？”韩彰已经能听到身边的白玉堂咬牙切齿的声音，也不知道展昭和那位庞昱公子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让白玉堂气成这样，当然他并不认为展昭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那只好像是木头雕出来一样迟钝到不可思议的猫对着自家的五弟都起不了什么心思，面对着庞昱自然是不可能做什么，八成是老五醋坛子里醋装得太多了，满出来了。

　　“韩二爷，白玉堂是还没有将‘御猫’事情放下不成？怎么这般……”

　　数月之前的白玉堂盗三宝的事情，在江湖上早就已经传遍了，人云亦云，版本也是相当得多，但是真相究竟是怎么样的，没有人敢说出来，陷空岛上几位当家的算是知情人，但是他们在提及这件事情的时候，只是说“哎呀，我们家老五脾气太不好，把他丢去跟展昭呆一块儿或许会好点”，总是避重就轻，没有什么实际表现。

　　陷空岛上的除了白玉堂之外的几位爷对南侠展昭都是相当推崇的，特别是三爷徐庆对展昭更是赞不绝口，这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但是这件事之后，陷空岛上的几位爷似乎对展昭更加有好感了，特别是闵秀秀，据说展昭是闵秀秀的师姐的儿子。

　　曾经又有人不死心地来问闵秀秀：“展昭的师父究竟是谁？”

　　“我今儿个才知道展昭是我家的师侄，我怎么会知道他的师父是谁？但是，不管怎么样，如果他出了什么事情，药王谷是不会袖手旁观的。”

　　“为何？展昭虽说能称得上是你的师侄，但是他并没有拜入药王谷吧？”

　　“当今药王谷谷主是他外公，他宝贝外孙要是出了什么事情，谷主能不出面么？”闵秀秀翻了个白眼，“都不知道当今药王谷谷主姓容是吧？不知道展昭他娘亲就是姓容的么？不记得当年容想的事情了？”

　　但是，还是不知道展昭的师父究竟是什么人。

　　“嗯？不是‘御猫’的事情……”韩彰觉得，这个时候带着个外人相当痛苦，白玉堂都不知道收敛一点，让别人看笑话总是不好的，好要他来帮他说谎。

　　“还有多远才追得上他们？”说话的语气相当不耐烦。

　　“白五爷，怎么了么？”看到白玉堂的表现，商少卿好像知道了一点什么，虽说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是确实也不是什么好的事，而且展昭似乎还不知道真相，也难怪韩二爷这样的反应，“展昭和庞公子好像很亲近的样子……”

　　话音未落，商少卿不意外地看到白玉堂的脸色又变得难看一点了。

　　到底是被自家四弟称之为经商奇才的商少卿，就这样稍微使使激将法，就将白老五大约半年前在松江上很多人都想着探出来的秘密给套出来，虽然那个时候确实也是没有人能猜到白五爷的那点小心思，展昭也不在，也就没有人能用这样的激将法。

　　白玉堂的心情本来就相当差了，但是这个时候还有人想着往枪杆子上边撞，也怪不得白五爷撒气了。

　　“那艘船上的是那位姑娘？以前好像没有见过啊？”秦淮川上因为花魁比赛开始了，所以来的人也是特别的多，来的船也要比平常多出不知道多少，有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也不为过。

　　在陷空岛的船边上的船上的人，似乎也不像是看上去那么普通，但是应该也不会那么难办，毕竟松江的地头蛇是陷空岛，即便是江南水军还要看着陷空岛的面子，之所以这么说，只是因为白玉堂看到了自家二哥和商少卿同时紧凑起来的眉头。

　　“怎么回事？”

　　“那个人，是秦淮一带最为难搞的登徒子，很多青楼都是想着能将这个人物拒绝在门外，据说被他看上的姑娘最后总是难逃惨死的结局的，相当喜欢施虐，即便是青楼的姑娘，也都是命，若非是迫不得已，又有谁愿意去秦楼楚馆做那劳什子的窑姐？但是，这位就是不将人家姑娘的命当命的家伙。”韩二爷解释道，“不过，话说回来，这些事情不是应该经常出没在秦楼楚馆的你比较清楚的么？”

　　“我只去烟雨楼好不好？别把白爷和那种登徒子混为一谈。”

　　“这样的话，白五爷不知道也不稀奇，这位秦员外家的宝贝儿子确实是不敢进烟雨楼的，蓝妈妈可是相当强悍的。”商少卿笑了笑，表示理解，“不过这位秦守公子，家里确实是有些地位的，秦员外也是相当有先见之明，给儿子取个名字叫‘禽兽’，结果还当真禽兽，不知道祸害了几家的姑娘家了。”

　　“这样的人，青楼应该是能禁止他进入的吧？”

　　“禁止他进去有什么用？挡不住人家用阴的，他大可以请人去将姑娘带出来，人家家里地位高啊。”韩二爷说话的时候还咬牙切齿，“即便那老鸨想法子将他的家将都打听清楚了，也挡不住人家十天半个月换一批家将啊。还好老五没学得那么坏，否则干娘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白玉堂嘴角抽了抽，为什么要把那个家伙跟他来比？他已经有猫了好不好？

　　“不过，听秦公子说的话，看来他是下个目标是展大人呐，虽然论功夫他绝不会是展昭的对手，但是若是展昭一出手，这次的事情大概就会曝光了，看展昭那个性子，恐怕怎么着也要等到被拐到秦府的时候才会动手的，虽然事情应该是不会有，但是……”

　　会被吃豆腐的吧？

　　两艘船的距离已经拉得很近了，即使展昭没怎么太在意也是能够看到白玉堂脸上特别别扭的表情了，放下了手上的茶盏，望向白玉堂的眼睛水灵灵的，一双猫儿眼眨巴眨巴，看得白玉堂有冲过去的冲动。

　　这两艘船的距离近了，另一艘船的距离也近了，就是秦守的船。

　　秦家在松江并没有做木材生意，重点还是布料生意，但是财大气粗的人家有艘私人的画舫也不用很奇怪，像陷空岛这样势力很强的，不要说一艘，即便是十艘也不在话下。

　　白玉堂看到了展昭略带了疑惑的表情，那秦守虽然功夫不及白玉堂那么好，但是视力到底还是不错的，展昭的那副样子他自然也是看到了，还看得清清楚楚，看得他心痒痒的。

　　“这是哪家的姑娘？”

　　“回秦爷，这是烟雨楼新来的菲儿姑娘。”

　　“烟雨楼？那里的老板娘有些麻烦……”

　　“秦爷，虽然菲儿姑娘是烟雨楼的，我们的人不能将人带出来，但是小的听说了，菲儿姑娘明日晚上可是会上台的……”

　　白玉堂听得牙齿泛酸，其实不是听得，是他自己咬的。

　　这是哪家的小厮，把消息打听地这么清楚干什么？不用那么卖力地给那个禽兽做事的，更何况这事情还跟他家的猫有关，虽然他也觉得以展昭的功夫，在这江南秦淮地段除了他白玉堂能跟他打个不相上下，其他的那些个生意人理应是不可能将他擒住的。

　　但是，白玉堂也是很清楚展昭的性子，能不暴露就不暴露，也就是说若是稍微给吃点豆腐的话，展昭其实是不会放到心里去的，在他心里更重要的还是案子。所以，还是要被吃豆腐……

　　那边说话的声音并没有怎么刻意地压低，展昭也是练武之人，而且他是从小就在师父的熏陶下的，虽然并不一定是功夫，但是不只是这个江南，即便放眼整个江湖，即便有人说展昭的不是，但是没有人会说展昭的功夫不好，自己能很快地就将他打败的，当然要除去某些不知道天高地厚刚刚出了师门的愣头青。

　　所以，展昭知道为什么白玉堂的脸色会这么不善了，因为连他自己的脸色都沉了下来了。

　　这样的事情即便是个女人都会相当厌恶的，更何况他是个响当当的汉子，虽然这个响当当的只有他的名声，而他的名声中不知道为什么还一定要加上个“温润如玉，谦谦君子”这样的形容词。

　　其实展昭很不喜欢这样的形容词，因为这样的词再偏一点，就是说他不够男人，虽然很久以前自家师父就嫌弃他“怎么越长越漂亮的，你的男子气概跑到哪里去了”。

　　或许，他从那个时候就怨念上这样太容易让人有歧义的词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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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位才是真正的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登徒子，其他的都弱爆了
好吧其实这位跟白五爷比起来也是弱爆了
但是——
这明明是大纲上边没有的东西为什么我会写出来？？？
回去画圈圈反省，我都在写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