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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无痕当年事 ...

  •   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白玉堂曾经想过,但是曾经他不认识展昭,所以也就只能从自己的曾经看到的表象中去猜测。
      展昭总是带着浅笑,有时候并没有多少意义,有时候却是意味深长。
      但是,不管他怎么想,都只能想到这样的片段,再也找不到别的痕迹,那个时候,白玉堂会怀疑,自己根本就还不认识他,就这样把他当做自己藏在心里最深的人,是不是太草率?
      白玉堂在过去的两年里,无数次怀疑过,但是同时也无数次将这个可能性排除掉,因为想得太多了,让他觉得他能为了这样一个人放弃自己一直的高傲。
      白玉堂摆上了笑脸,看着开封府里来来往往的人群,心情前所未有的舒畅。
      终于找到了,虽然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也没想到自己其实与他错之交臂已经很多次了,曾经陷空岛也参加过几次武林上的大会,但是白玉堂总觉得那种大会南侠肯定会参加,所以便没有参加,当时的他还是很讨厌展昭这个名字的,说不出的讨厌,只是因为一种小孩子的心态而已。
      但是,至少他们还是见到了,没有一直擦肩而过,还有着并肩而行的一天。
      开封府在传说中是清水衙门,但是毕竟是天子脚下的府衙,不管怎么清廉都是不会很难看的,该有的还是有的,布置得还是相当雅致,不知道是谁有这样的闲情雅致。
      夜已深沉,但是展昭还是没有归来。
      白玉堂原先放松的神情,早已经与消失在天际的最后一缕光线一起烟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是紧锁的眉宇。
      那展昭去了什么地方,怎么这么晚了还没有回来?
      隐藏在树上的白玉堂还没有将腹中的话语想明白,淡淡的白梨香便远远地传了过来,伴随着轻轻巧巧的脚步,显然来者是个轻功相当高明的武者。
      还好,没有让白爷等太久。
      白玉堂皱起来的眉宇又松了开来,笑意也重新出现在脸上,全然不顾其实他已经从傍晚等到了深夜。
      “来者何人?”
      清清凉凉的声音,带着隐隐的疏离感,让白玉堂很是矛盾,一边不喜欢他用这样的语气面对自己,一边又挺高兴他面对未知的人时是这样的疏离。
      “你白爷。”
      依旧是高傲得不像话的语气,白玉堂三个字说完便饶有兴趣地观察起展昭的神情变化。
      或许他并不知道白玉堂就是当年在苗家集邂逅过的少年,就像当初他不知道原来蓝衣少年就是展昭,从而让两人错过了不知道多少次一样,也可能展昭在某个机缘巧合下得知了其实自己就是白玉堂的事情,这样的话所有的事情都变得简单明了很多。
      白玉堂想着展昭可能会出现在脸上的表情,但是,事实总是让人想不到的。
      当白玉堂出现在展昭眼前的时候,展昭将他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了一番,最后问了一句让他无比伤心的话,用的是淡淡的没有情感波动的语气:“阁下是什么人?为何夜闯开封府?”
      你看了那么久,就是为了问白爷是什么人?
      白玉堂顿时气急了,也什么都顾不上了,白玉扇子一合,指着展昭愤愤然:“你既然敢称御猫,就该想到我陷空五鼠总有人会找你的麻烦,你……”
      “陷空五鼠是什么?”
      白玉堂听到展昭的第二句话,突然就想到自家三哥曾经说过,他连自己的称号都不知道的事情,想来也是不知道这“陷空五鼠”是什么的,嘴角抽了抽,只是略带无语地答道:“你不用管,你只要知道,你御猫的称号犯了我们陷空五鼠的忌讳,就等着我白玉堂找你的麻烦吧!”
      还是太莽撞了,至少看起来是这样的。
      当白玉堂手中的刀被展昭的剑削断的时候,白玉堂只觉得自己有些头大,没有想到展昭手上的剑竟然能厉害到这个地步。
      能让白玉堂拿在手上的,自然不会是什么凡物,但是他没有想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自己手上的不凡物会遇到真正的神器,白玉堂本来对展昭口口声声说着的“此乃巨阙”,看起来很是不以为意。
      巨阙是什么东西?春秋战国时期名铸造师欧冶子所铸的黑金长剑,虽然不是轩辕夏禹剑那样的上古神器,但是也确实是能称得上是神器的剑了,这样的武器怎么可能会到展昭的手上?难不成展昭祖上还能和欧冶子认识不成?
      当然,这些个表象只能成为表象而已,真正的内里并不为人知。
      不管是不是巨阙,反正他手上的黑色长剑确实是要比他白五爷手上的那把所谓的难得的好刀好上不止一点点,毕竟他看起来是轻而易举地就把他手中的刀削成了两截。
      白玉堂看着手中的断刀,和地上的半截刀,有些委屈。
      展昭把他忘记了,这就算了,他还将他的刀削断了。白玉堂瘪了瘪嘴,什么都没有说,但是责备却是明明白白地写在了脸上,虽然其实他很舍不得,虽然其实他知道,其实不能怪展昭,若真是巨阙的话,即使展昭不怎么用力也是能将他手上的刀削断的。
      “你给我等着。”似乎,展昭并没有看懂白玉堂此时的表情,总之他现在怔怔的神情让白玉堂有一种有气没地方发泄,只能闷在心里边的抑郁感。
      跺了跺脚,白玉堂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只是,这一切都只是看起来而已,在转身的瞬间其实他的嘴角就上扬了弧度,当然他也听见了展昭站在原地带着疑惑的呼唤:“白兄……”
      展昭其实是个单纯的人。
      白玉堂坐在客栈的桌子边上,桌上摆了坛女儿红,是十八年的佳酿,白玉堂最喜欢的那种。
      将手上的酒杯晃荡了一番,最终没有将最爱的佳酿吞入腹中,似乎已经醉了一样,白玉堂嘴角的笑意还没有退下去,觉得今晚不虚此行。
      展昭真的不是有意将他的刀砍断的,而是他送过去给他砍的。
      展昭现在还是挺不解的吧?或许以为那个时候他只是在测他的武功,却不知道一开始就将那把其实不算差的刀送到他的剑下。
      白玉堂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怎么会不知道展昭手中的剑是个什么货色,就算不知道它的名字,也是知道自己手上的东西是不能与之为敌的,他不知道展昭是怎么得到这样的宝贝的,但是,若是自己的兵器断在他的手上,那么不管怎么样,展昭都该记得他了吧?
      只是一个小小的计谋而已,为的是让展昭应该在两年前就记着的自己,牢牢的记住,虽然展昭似乎知道了自己是特地将到送到他的剑口下的。
      不过没有关系,真相他会知道的,但是不会是现在。
      一把刀而已,白玉堂很不以为然,那样的货色他白五爷自然是不会放在心上的,若是展昭……
      罢了,想想而已。
      一样东西,能在一个人手上呆的长久,那么久意味着这件东西或者这件东西的主人在这个人的心里其实意义很是深重,否则即使这件东西再怎么好,都会有被遗忘的一天。
      白玉堂手上的刀已经换了很多把,多得他自己都觉得数不过来,但是只有最开始的那把已经被用得钝的那把其实只能用来试手的刀,他舍不得丢掉,即使已经不可能再让它陪着他共赴战场。
      不知道展昭手上的那把所谓的巨阙已经用了多久,是不是有什么意义?
      若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白玉堂觉得把它拿过来也未尝不可,倒不是因为那是巨阙,而是因为那是展昭曾经拿在手上用在战场上的。
      虽然对展昭将自己忘记的这件事情,还是很怨念。
      为什么会不记得呢?白玉堂想不明白,展昭有些方面很迟钝,他已经见识到了,他会不知道自己的称号是什么,也会不知道他的称号是什么,但是他对一个曾经吻过他的人也能这样轻而易举地就忘掉吗?
      很不爽,莫非这种事情他已经经历地麻木了吗?
      怎么能忘了呢?白玉堂对自己的长相还是相当有信心的,他自觉自己不是想忘就能忘得了的,那么展昭为什么会不记得了自己了呢?
      白玉堂觉得自己心里有一堆蚂蚁在咬,虽然这个比喻非常不符合他的形象,但是真的比较符合他现在的心理状态。
      最后,还是决定,先写封信将陷空岛四位哥哥和嫂嫂安抚好,顺便将自己的事情先将四哥说明了,暂时是不回陷空岛了,也不管现在自己那几个哥哥现在究竟是已经上了路来开封找他希望能阻止这次的麻烦事情,还是还在陷空岛上忙着给他出主意。
      其实,在白玉堂写信的时候,他在陷空岛上的几个哥哥已经在前往开封的路上了,只留下闵秀秀在陷空岛上驻守阵地,所以那封信也就理所当然地流落到闵秀秀的手上。
      看到是自家五弟来的信,闵秀秀便理所当然地打开来看了,于是理所当然地知道了白五爷藏了两年的秘密。
      最终,闵神医只是将手中有白玉堂写过来的信放在了桌子上,托腮想了很久,自言自语了一句:“这事,不简单啊!”
      确实是,不简单的事情啊!

  • 作者有话要说:  鼠猫之争的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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