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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下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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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随文丑丑来到屋外,心情颇有些不爽。
文丑丑似乎看出我不高兴,忙腆着脸道:“大小姐……噢不对,女王大人,你准备何时回天下会?”
我听他这话忍不住笑了笑:“得了得了,什么女王大人,我一句开玩笑的你还当真了。”
文丑丑也笑着说:“大小姐你的话这不管是开玩笑还是真真儿的,丑丑可都一直记在心里。”
“哎。”我叹了口气,学聂风一样装逼的背着手,说:“你已经不是天下会的人了,无需再称我为大小姐。”
文丑丑估计没想到我会这么说,扶着头上的钢盔,怔了怔才道:“大小姐你说哪里话,丑丑反雄霸也是迫不得已,他要杀我,我不得不反。雄霸作恶多端,但……但这与大小姐你并无关系。”
他语气真挚,倒让我不好意思开口瞎编了。
文丑丑又语重心长的对我道:“大小姐,雄霸作恶多端仇人不计其数,你现在孤身一人离开天下会,终究不大安全。当年在湖心小筑,每次都是丑丑来看望你,知道大小姐你一个人孤独的苦楚。可比起朝不保夕,还是回去妥当啊!”
我这次倒是细细的将他话语听进去,心里颇有些感动。文丑丑大可不必对我说这些话,我倘若死了,对雄霸而言岂不是亲痛仇快的美事。想到这,我不由对他摆摆手道:“你进去和他们商量正事吧,我就在院子里。”
文丑丑走到门口又转过身,挥起他那把野鸡毛扇子,说:“大小姐,你小心啊!”
我点了点头,看着他扭动的背影,想起此人卑躬屈膝战战兢兢的一生。伴君如伴虎,到头来只不过因为知道了雄霸猥琐的秘密,就被置于死地,半分情面不留,想想就觉得寒心。
我负手而立,自言自语的道:“文丑丑是可怜人,他不死其实也没有什么。”
系统却突然冷笑一声,问:“幽若宝贝,你想救他吗?”
我顺着她话头问:“怎么救?”
系统道:“你想怎么救都行呀,现在可以告诉他命不久矣让他逃之夭夭,或者干扰剧情,或者……”
骚包的语气十分诡异,我越听越毛骨悚然,我立刻问道:“我救了他自己不会出事吧?”
“当然不会。”
我松了口气。
“只是永远留在这里当NPC不能回家!”
我从怀里摸出一张银票:“棺材钱已经给了。”
他们在屋里叽里咕噜商量宰杀雄霸的大业,而我就在院子里走来走去,顺便为文丑丑提前诵经超度。正当我念到“是诸众等,久远劫来,流浪生死,六道受苦,暂无休息”,伴随着风扫落叶的沙沙声,无数送葬用的纸钱从天上纷纷飘落……
我心下一惊,拉开作战架势,狐疑道:“如此场景,莫非是江湖失传已久的‘漫天花雨洒纸钱?’”
“那是什么武功?!”话语间,一个身穿紫色袍子长着络腮胡的粗糙大汉跳出来,摆了个“哦耶”的造型:“我是天池十二煞之一的纸探花!”
我朝他笑道:“很好,很好,正怕你死了我不知道在你墓上刻什么。”
纸探花脸上的络腮胡子犹如钢针根根直竖,他想装逼的摸摸胡子,却被扎了满手坑,看得我不禁为他流下悲伤的泪水。
“不要以为你是雄霸的女儿我就会对你手下留情,我可不怕雄霸!”纸探花说完袖子一挥,纸钱纷纷飘下。
哇靠,很叼啊!我都没看清他丫的将那些纸钱藏在哪!
就在这时,纸探花已经刷刷刷攻来过来,我早已经对自己的招式熟记于心,应付起来绰绰有余。纸探花又不知道从哪里抓来一把纸钱,往天上一抛,仿佛这么打起来他才有感觉。
我一掌拍开纸探花,调出招式面板一看,因为级数已经满了四十五,又开启了两招新技能,趁着空档对他冷笑:“今天就让你尝尝我的‘烈焰红唇!’”话音刚落,我便像喷火葫芦娃一样呼呼吹气,嘴里莫名其妙冒出一股汽油味,并无火焰,但半空中的纸钱全部噼里啪啦烧成灰。
纸探花看愣了,我也愣了,一不小心呼气到纸探花的位置。刹那间纸探花浑身起火,钢针般的络腮胡子转眼烧成焦锅巴,糊了他一脸。
还好纸探花反应灵敏,大叫一声震碎自己引燃的衣物,白肉花花的发福身体只剩一条红内裤遮羞。
“哎呀!不好意思!”我捂嘴说。
可手心一碰到嘴唇就火辣辣的疼,我顿时大惊,双手连忙摸了摸嘴,奶奶的,不用看我就知道脸上已经挂了两根灌香肠。
“麻豆!这系么狗皮技轮!”话音变的囫囵不清,我忙闭上嘴,免得哈喇子乱淌。
纸探花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红内裤,怒了,大怒!
“我跟你拼了!”他怒气冲冲的说完,两只手刷的伸进□□里,摸了半天摸出一把剪刀一沓纸。
他又抬眼对我道:“你先等一下。”然后撅起屁股蹲在地上做手工艺品剪纸。
我就看着他拿着剪刀咔嚓咔嚓剪出一堆纸钱,等反应过来,不对啊,我干嘛要等他!
在趁他病要他命这点上,我还是继承了父亲大人的传统美德。
但我没想到纸探花原来是个阴险狡诈的小人!他故意撅起屁股迷惑我,却暗中从裆部用剪刀瞄准我,那剪刀除了剪脚趾甲还是个精巧的暗器。我还没来得及发招,剪刀上两个刀尖便直勾勾朝我飞来。
由于速度实在是太快了,我一慌就不知道用什么技能,“天风云云舞”“天风飞舞舞”“天天舞舞舞”……正当我准备不成功便成仁的时候,突然被人推了个狗啃屎,啪叽一声摔趴在地。
只听身后传来呼呼风声,然后秦霜在那卖弄他的冰箱拳,纸探花的哀嚎声,步惊云的蛮牛声,以及聂风说的“穷寇莫追”“文丑丑不见了”……
我这次是真的痛,痛的眼泪哗啦啦的流,痛的情不自禁弓起身子。
聂风在身后说:“幽若?你怎么了?”
我咬牙忍痛,一字字的问:“刚才……是谁推的我?”
隔了半晌,方听见秦霜默然道:“……是我。”
我闻言不由轻笑出声,扶着柱子缓缓爬起来,转过身,颤巍巍的伸出手,像拔箭一样“嗤”拔下胸上的仙人掌,面部扭曲的咆哮:“除了仙人掌就他妈不能种其它植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