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最佳女配》梅扇子

104、夜深了，忘尘世

　　柯佳不知该不该告诉轩辕自己的来历，而此时，“轩辕……”一声熟悉的温凉清幽的嗓音，苏乐出现了。
　　夜风吹得他的黑丝有些清魅，那双黑漆如墨的眼睛，望着柯佳同轩辕，迷幻地让人猜不透他的思想。
　　“姓，姓苏的……”柯佳惊道。
　　“二位好雅兴。”苏乐轻笑一声，径直走过去，把不由退后的柯佳拦腰抱起，当下顿了一番，低头诧异道：“亲亲，你胖了。”
　　“……放我下来。”柯佳从牙缝里挤道。
　　苏乐笑了笑，对神色变得突而古怪的轩辕道：“阿宇，夜深了，我要带亲亲回去睡觉了，你快去看看你的红柯罢。”
　　说到红柯……轩辕宇从诧异中醒来，“阿柯？！你把他怎么了？”苏乐……他为何会在此？！他不是在……
　　苏乐有些鬼魅地朝屋内瞥了撇，只听一阵什么破碎的声音，下刻，柯佳只见轩辕宇那衣袂飞飘走的一角。
　　“放我下来！”柯佳回神，挣扎起来。
　　某人不理，开心地一笑却抱得越紧，朝着这幽宅相反的方向走去。
　　柯佳：“你要带我去哪？君上，君上！”情急叫苏珏相救，可某人恶霸地把她带入一片陌生的黑暗之中……方凉凉地吓道：“再叫一声君上，我就把你扔在这，永世不得见光。”
　　柯佳没了声，只听阵阵磨牙。
　　从黑暗走到两阑的灯火，柯佳睁大眼睛紧紧地揪着苏乐的衣裳，就怕这厮真的一个发癫把他扔在那里！看到灯火的那刻，她的视线当下有些朦胧，感慨带骂了句：“特么的……”这里不知是哪里，好似是山沟沟，有一处农家，院头还有些许梨花枝伸出了墙头，一阵扑鼻的幽香很是沁人心脾。
　　可是柯佳却无力认真欣赏，张口就想问苏乐要把她拐到哪里去，苏乐异常沉默地径直地进这农舍，踢开门，把柯佳扔到一张简陋的蓝色木床上，然后开始褪去自己身上的腰带，衣衫。
　　柯佳有些莫名，扬着头目瞪口呆咽口水，呆呆地看着他，真真香艳……
　　自下到上地看着他，某人倾身而下，将她圈住，属于他身上一股很神秘的气息，一下窜入她的鼻息，那味道很特别，是她从未闻过的，一种难以形容，很深，很深的味道……那一瞬间，突然觉得身子有些软了，有些燥，脑子也噼里啪啦地接线不明地跳闪着。
　　“你，你要干什么……”周围的空气，不由地跟着焦灼，脸也漫热开来。
　　虽然能感觉到什么……但心生些恐惧，她不由往后退。
　　他的目光，变得有些幽黯，有些清魅，唇角含着一丝笑意，手伸开将她发后的檀香木簪抽下，一头墨丝繁华地铺砌在蓝缎上，他的目光细细地欣赏着，指尖也在摩挲着她的脸颊，低唤：“亲亲……”
　　柯佳在他俯身蛊惑的轻喃中，忍不住身子一阵轻颤，退却着他的结实的胸膛：“你，你……离我远点……”说出的嗓音，已经沙哑地令她恼羞不已。
　　他抓住她不规矩的手，按在两边，目光一瞬不瞬地带着灼人地温柔，像要弥烧到她灵魂深处：“思之，切之，恨之，痛之，求之，不得之，至此，痴缠之……”
　　“啊……”柯佳不知他说什么，只是一张口，他便低头吻住。
　　记不得，把他的身上划下了多少爪印……只记得，似乎这夜，过的颇长，很不是个做人的滋味……
　　*
　　次日，再次醒来，柯佳便捂着被子在头上，彻底决定绝食了。
　　只是，苏乐不知去哪了，她绝食了一天，没有人理她，便觉得很挫败……腰酸背痛，心里不是滋味地瞅了半天真没人，她穿起衣服准备去找些吃的回来，苏乐那厮便神清气爽地出现在她的视线中，煞眼。
　　“醒了？”他拎了个竹楼，笑了笑，一身如水蓝衣，美玉斯凉，仿若没事发生般。
　　“我不想看见你！”柯佳朝他扔枕头。
　　“好，那我消失。”苏乐朝外走。
　　柯佳瞅着这个禽兽，这畜生！在那磨牙地恨不得咬死他，可是伴随着一声不争气地“咕……”她捂着肚子，蹲下，抱着头，“啊！特么的还让不让活啊！”地羞叫一声。
　　苏乐一声轻笑，走过去，温柔地拍了拍她脑袋：“好了，亲亲，肚子饿了用不着死，走，我打了些猎回来，给你做些吃的。”柯佳把他的手打开，抬头双眸含泪地愤然道：“特么要了吃你做的东西，我不死才怪！”瞥了一眼他的“猎物”……当下，脸又青又绿的，天啊，那草，虫，鱼，蛇，还有长得古怪的石头和木材，他，他祖宗三代的是想吃死我！”
　　起身，柯佳悲壮地擦了擦泪，已经没有贞操了，也不在乎节操了！
　　赤脚抬起，便朝着苏乐的脸上狠狠踹过去，“你特么的以后都不准给我做饭，不然老娘废了你！”
　　苏乐：“……”
　　一个时辰后。
　　同样不擅厨艺的柯佳煮了点半生不熟的米饭，炒了一盘黑乎乎地菜叶子，又从苏乐那篮子猎物中找到一只可怜的，瘦弱无比的黑山鸡，煮了一锅不见油的汤。
　　一切就绪地端到饭桌上来的时候，苏乐眼神闪着异光地看着柯佳，柯佳径自入座，根本不想看他……但是在尝了一口自己做的饭时，她的脸，黑了一半。吃了一颗苦咸苦咸的菜叶子时，她忍不住想要吐出来，可是苏乐在旁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她忍地抽了抽半张脸！再喝一口那“清汤”的无色无味全是野鸡肉腥味的汤时，她默默地拿了一个空茶杯，给吐了。
　　低头，她含泪地不忍吐槽自己，默默地就着菜叶子扒着生饭……突然想到，要是以后和苏乐这禽兽过一辈子，那么他们一定不是被对方做的饭给毒死，就是饿死了。
　　不由抹泪。
　　“怎么了？”苏乐问。
　　“哀吊我的下半生。”柯佳。
　　“亲亲，凡是看开点，过得也会比较舒坦。”
　　柯佳：“你闭嘴吧。”
　　苏乐乖乖闭嘴。
　　柯佳转念又一想：一辈子……挖槽，我呸！我在想什么……摇了摇头：苏乐这杀千刀的取代了我的阿凉，我的rose，我恨不得他千刀万剐！还提什么杀猪刀凶残的一辈子！
　　这么一想平衡多了，柯佳继续埋头纠结地自残。
　　苏乐欣赏她一番表情后，忍不住掀起唇角，笑得那个美玉如涼，想道：好久没和亲亲在一起吃饭了，这感觉真不错，想让这一刻，永远停下来。
　　这顿饭，柯佳发现苏乐吃得还……蛮乖的。因为他吃得太安静，中途她从痛苦的饭中抬头瞅了他两眼，发现他一脸享受地吃着她做的饭，让她有一种错觉，好似她做得菜有多么好吃似的，于是有些被治愈的……她抬头看了他一眼，毕竟他不说话的时候还是一个正常的绝色大美男，低头就一口饭，勉强把肚子给吃饱了。
　　吃饱了之后，柯佳还在恼他，尽管她大部分还是在为昨夜的事羞恼，便让苏乐去洗碗。苏乐一脸莫名地在某人霸道复仇的指挥下，抱着碗去河边边洗……柯佳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那厮，让他洗个碗，他把碗全部扔进河里，扔得老麻利了！然后一身轻松地拍了拍手，朝黑了一半脸的她走过来，笑得没心没肺样地讨夸样：“亲亲，你看，我都洗完了。”
　　“完了……碗呢！”柯佳暴躁了！从未有一个人，让她能从头发到脚趾头，每日都如此失常地。
　　苏乐摊了摊手，笑眯眯：“河伯那存着。”
　　“河伯？！”柯佳呼吸，喘息地，最后恨恨地一甩袖，惹不起他，还躲不起这厮，没碗了！就不要和他吃饭了！
　　苏乐见她一脸生气地永远不要理他摸样，几步上前去抓住了她的手腕，“怎又使性子了？不是说了在河伯那存着，晚上我再来取便是。”“河伯？你当我三岁小孩呢！苏乐，你到底把我当什么？这么折磨人你很爽是不是！”哽咽了一下，柯佳瞥过头去，突然悲从心来，一声悲怆地长嚎！乱了，乱得她都没有方向想了。
　　苏乐本来只想逗逗她，增加一点二人之间的情趣，毕竟他们的时间不多了。没有想到，她竟然哭了，怎地……不懂他的幽默呢？瞅了她一会，苏乐便把她抱起。
　　柯佳的背脊一僵……以为又是昨日那羞人恼人的折磨……条件反射地张口咬住他的肩。
　　一声“嗯”，他低头道：“柯佳，你属狗的……”柯佳只咬得更紧了。
　　苏乐按了按她的头，柯佳不知他带去何处，只听“噗咚”一声，一阵水花溅进她的眼里……心惊，丫的！他，他祖宗三代地竟带我跳河！天煞的畜生！
　　可是半会，当在这河底中的一块焦岩上，柯佳一脸呆愣地坐着，神奇地看着那个叫“河伯”……长得像以前一种她在动物园看得犀牛和远古恐龙缩小版的混合体，呃……河伯，正吐着泡泡，用水草给他们洗碗时，她彻底震呆了。
　　她一定是在做梦罢了……嗯……
　　因为苏乐的缘故，这河伯对待二人的态度甚为恭敬，洗好碗了，还召集了这河里的鱼虾们，集体表现翻跟头，旋转，跳舞，还有看不懂，莫名的水底生物的浮游的哑剧……柯佳新奇坐在一个大大的五彩水泡里看着，觉得比以前在水族馆看得表演，好看许多。
　　没有功夫再去生他把自己抱着跳河的气，渐渐地，她笑了，开心地看起表演，还拍起手掌来。苏乐早便发现，其实她是个很容易满足和讨好的性子。看到激动处，柯佳还摇着他与苏乐激动地讨论，苏乐在泡泡里升了些火，由于数年亘长的时光都生活在海里，虽是陆地的食物做的不怎么样，可是海鲜各种做法却是一绝。
　　烤鱼，烤虾吃得柯佳瞅着他夹着些惊喜的，开心的，目光亮晶晶的。
　　忍得苏乐感慨，“原来，亲亲是个吃货啊……”
　　那样的目光，他是等了很漫长，很漫长的时光，最后一只烤鱼便可以求得。原来，那些他认为求不得的事，是如此简单，便可以办到。
　　吃饱了，看累了，当柯佳倒在苏乐肩上，她的发丝靠着他的脖子痒痒的，她的呼吸他似乎能触到，她脸颊的温度透过相触的肌肤传在他脸上，进入心底，那一泓最温暖的地方，那曾经，那最初，跳动的心弦，又缓缓地拨开。
　　记得她问过，是何时惹上他这只禽兽的。
　　他记得，也正是与这个相似的时刻，前日，他方看见的。那时的自己突然想看日出，便拉着睡未醒的小瓜爬上山巅，去看日出。
　　以前常听那些去过凡间的界使说，日出有多美，多壮阔，可是当真的看到那刻，他笑了笑，觉得也不过如此，和虫界的宇光比起来，真是差太多。
　　可是那一刻，亲亲的头靠在他的肩上，他的身体一直有着深海的一种寒，到了尘世才遮盖一些，便有些凉，这也是苏凉身子一直凉的原因。即使太阳照在他身上，他也从未觉得温暖过，身心，千万年，从未有过温度的知觉。可是那刻，亲亲柔软的皮肤，靠在他的脖子上，先是一种很陌生的温度令他的皮肉一阵颤抖，再是心被什么突然包裹住，那种感觉，很奇妙，奇妙到他觉得自己的心脏静止了几许，然后便是一种很难形容的情绪，他从未体验过的情绪，在他体内发酵着一种甜甜的，酸酸的，痒痒的味道。
　　他忍不住低头看这个人类，她长着一张清秀的小脸，睡觉的摸样可爱又安静，和醒来的机灵古怪倒是判若两人，睫毛黑黑的，有些翘，阳光照在他皮肤上，有着透明的虚隐，这刻，很美……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想要触碰她，可是快要碰到的时候，她缓缓地睁开眼睛，自己仿若挡住她的视线，她伸手握住那只手指，手心一片润湿……
　　她道了句：“别闹啊，好困……”
　　便抱着他的手指又挪了个舒服的姿势睡了起来，独留下那时还不懂这人世间情爱发苗是何物时的自己……怔怔地低头看着她，百思不得其解……是何故，对她生了那样的情绪。
　　“姓苏的……”
　　柯佳的梦话打断了苏乐的回忆。
　　他低头，一瞬弯了弯唇，拨了拨她脸上的发，轻笑地倾国：“怎了？”
　　“你为什么总是……阴魂不散……搞得我，好痛苦，好难受，好罪恶呢……”
　　“因为我喜欢你，我要你，我要你一直在我身边。”
　　“你特么说话和放屁似的。”
　　“呵呵……亲亲，淑女。”
　　“淑女你妹，你能不能别叫我亲亲，我想呕吐啊！”说完柯佳作恶状。
　　苏乐摸了摸他：“那好，你别吐，我允许你不过淑女，反正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柯佳看着他：“……”捂着心口，揪着衣裳，那带着些痛楚玉爱恋的神情即使梦中，都那么真切。
　　苏乐顿了半会，伸手拿住她揪着心口的那只手，将她的身子放靠在胸前，一只手揉了揉她那疼痛的胸口，“不痛苦，不难受，不罪恶……我的亲亲，你怎么能把我印在心底，真正地为我疼，为我痛，为我存在这容易忘却的尘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