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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实验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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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源之筋疲力尽的回到实验室,就被大师兄逮住了——大师兄,本名钱友柯,香港人,奉行“小赌怡情,大赌伤身”的原则,每周末雷打不动的到澳门进行合法赌博。“哎哎,太上皇钦点的郡主怎么样?”大师兄的八卦性格和港台八卦节目如出一辙。李源之默默的开始写试验器材领取申请。临走之前大师兄三师兄一直叮嘱他,绝对要到师妹电话。但是这事被那瓶水给浇到九霄云外去了。
“嘿,看这样,肯定是别人看不上他啦。”三师兄洗洗手,拍拍李源之的肩膀——三师兄,本名许羽,爱好实验与借钱给他人,是二十一世纪难能可贵的极品大好人。
一直默默注视着他们的女生艰难的开口,“哎、哎……怎么、怎么这样说……”——二师姐,本名水真真,外号田震震,性格腼腆,外号由太上皇所取,寓意可以像田震一样威震四海!
李源之拿着申请就出门了,背景音乐是大师兄与二师兄白痴的对话“看上了!”“没看上!”。李源之拿着领取的实验器材,拐到实验室对面的楼梯角落,拜了三拜,蹲在地上就开始面色狰狞的砸仪器(包括各式大小的试管、烧杯、锥形瓶……),“可恶!可恶!可恶……”“十一,十二,十三。”背后的传来一个慈祥的声音帮他记着数,“你是想要组一套仪器在地下用么?”
李源之机械的转过头看着那张肥嘟嘟笑眯眯的脸。李鹤,外号太上皇,X大有机化学研究所所长兼资深博导,外表慈祥而温和,是李源之的天敌,内在……“啊————啊————”请听这声连绵不绝余音绕梁的惨叫。
“啊——!”孟伊蕊的耳边炸开了一声惨叫,她猛然睁开眼睛看着已经入住三人的寝室。报到有三天,孟伊蕊是最后一天才到的,其他几位室友早早的就到了。而惨叫的那位正是斜躺在孟伊蕊上铺的熊猫眼少女,“昴流怎么能被星史郎杀了!怎么能!渣啊!”熊猫眼少女在已经铺得整整齐齐的床上滚来滚去,仿佛心脏病发作一般的痛彻心扉。
忽然,她停了下来,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孟伊蕊,语气飘忽的问道,“你知道,樱花为什么是红的吗?”孟伊蕊目瞪口呆,眼神向另外两位室友询问,两个女生都淡定的摇头叹气。
孟伊蕊放下拉杆行李箱,深吸一口气开始噼里啪啦的讲解,“各种花朵的颜色不同是因为,它们的花瓣里含有一种叫做“类胡萝卜素”的物质。类胡萝卜素有60多种。对于那些紫色、蓝色的花,它们的花瓣里含有一种叫做“花青素”的物质。它是一种有机色素,会随着环境的温度、酸碱度的变化而变化。不同的水土会有不同的颜色。日本的樱花……”
这一次另外三个女生变成了木雕。
有了这一场闹剧,四个来自不同地方的女生很快就熟悉起来。熊猫眼少女叫做白薇之,身材瘦小,眼睛很大,御宅腐系,和孟伊蕊来自同一个地方,老乡见老乡,呃……大眼瞪小眼。睡在她对面的是励志成为班长的江南水乡女孩,名叫路茗茗,她是本地人。至于最后一位打扮靓丽的美女赵林君,来自帝都。
孟伊蕊一边收拾着行礼,一边想着要找个时间去拜访一下李鹤教授。李鹤教授在国内学术届积威甚久,咳咳,错了,美名远播。孟伊蕊想着,对于如此热情的教授还是要探望一下为好。孟伊蕊眼前又闪现出李源之的身影,那个永远眼神冰冷满口刻薄的男人……她摇摇头,他不是他,以前的事情该忘记了,现在她只是一名刚刚考上大学的大一新生。
大一的新生,要做的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参加各种社团、学生组织,关心的也不外乎宿舍条件如何,食堂菜品如何。四位女生磨磨蹭蹭的梳洗打扮之后来到了食堂。除了路茗茗,其他三位女生都对于食堂报以失望的态度。而她的餐盘里面被她啧啧称赞的圆圆蚕蛹更是让其他三个人头发发麻。
大学说无聊也很无聊,说忙碌也很忙碌,刚开学的两周课少得跟没课一样。自从茗茗当上班长后,她就忙了很多。林君作为寝室里面唯一对穿做打扮涂脂抹粉有功底的人,学生会她混得如鱼得水。微之自从加入了名叫现代视觉研究社的社团后,就像找到失散多年的兄妹一般激动,三天两头的面基。嗯,是这个词,面基。至于孟伊蕊,她这几天也特别的繁忙。
这事的从几天前,她拜访李鹤教授说起。
李鹤教授座下有四大弟子。其中之一大师兄前几日经历了一个不幸的事故。这一日,伤心的大师兄因为实验没有完成不能去澳门赌博,蹲在厕所里面忧郁的抽烟。云雾缭绕之中,大师兄吞云吐雾,然后随手就将烟屁-股丢到了盛满了米田共的马桶里面。只听见一声震天撼地的巨响,血色浪漫菊花开放,大师兄倒地不起。闻声赶来的其他师兄师姐闻臭而怒,将昏迷的大师兄裸-露着屁-股蛋子拖出被米田共重新粉刷了一遍的厕所隔间,拖出了一条血淋淋的道路。追源溯流,原来是楼上的实验室新来的研究生年幼无知做了试验后,将多余的□□倒入下水道,流入马桶中发生爆炸。注意:当□□中含有过氧化物时,在蒸发后所分离残留的过氧化物加热到100℃以上时才能引起强烈爆炸。所以,如果没有那个烟屁股,大师兄的屁屁原本不用开花。可怜的大师兄,才说了两句台词就被抬下去了,鞠一把伤心的泪。
好了,现在大师兄的菊花残了,但是实验又不能停。实验室里面的其他人都有自己的任务,李鹤教授也很为难,总不能他帮学生做吧?这个时候,孟伊蕊的出现简直如同旱季里的一场及时雨黑暗里的一台煤油灯沙漠里的一股清泉。李鹤教授于是留下命令实验的后续都交给她来处理后,借口魔都有国际学术研讨会议脚底抹油,溜了。
孟伊蕊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实验室。门口张贴着喜气洋洋且应景的对联,门上倒贴着八个福字。对联清晰的用歪歪扭扭的毛笔字写着——上联:天天有数据,下联:年年发文章,横批:实验顺利。而门口站的人,正是李源之。孟伊蕊淡淡的开口,“为什么要贴八个褔字?”李源之一脸自豪的说道,“八,谐音发!”孟伊蕊疑惑,“你们很缺钱?”李源之摇手指,“no,不是发财的发,而是发文章的发。”
孟伊蕊有预感这段时间,她会过得很充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