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回 ...
-
等到司凌重新上了鸾车回到碧云台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满屋子的宫女、内侍都等着。见她下了马车，楚竹和张祝连忙过去迎了她下车，小心慢慢的陪着行动之间有些滞涩的她回到了屋内。
众人这才立刻跪下，齐声恭贺司凌承宠之喜。
司凌满脸羞红，赏赐了碧云台上下一个月的月俸，这才让满是欢颜的众人散了去。
郝姑姑重新让人准备了热水，扶着司凌泡在热水桶中舒展酸疼的身子，低声道：“女子第一次，向来疼痛，日后娘娘侍寝次数多了，自然也就无碍。只这两日，娘娘行动之间可要小心谨慎，万万不可伤了身子。”
司凌泡在热水中，只觉得浑身上下舒服的几乎要呻、吟出声，如今听到郝姑姑如此交代，连忙红着脸应了。等到出了浴桶擦拭好身子，郝姑姑又亲自给满脸羞红的她在伤处涂了清凉的膏药，这才换上轻柔的棉布寝衣睡下。
第二日一早，天才微微亮起，楚竹就进来低声叫了司凌起身。
“娘娘醒醒，娘娘昨夜侍寝，今日按理是要去给皇后请安谢恩的。”楚竹扶着她起身，伺候着她套上了中衣，一边道：“如今皇后被废，却是礼不能废娘娘无论如何也要去太后宫中谢恩的。”
司凌一夜侍寝累极了，破处之痛，封钺又不够怜惜连着要了她两次。虽然回来之后就沐浴，又涂了药膏。如今一下地却还是觉得两腿之间隐隐作痛，行动之间明显的看得出滞涩之态。
圣安太后看着她动作缓慢，满脸都是遮挡不住的笑容。连忙让人赐座让司凌坐下，等她坐下之后，在座的众女这才起身恭贺她。
丽嫔位份高，不必起身，却也淡淡地说了两句恭贺的话。转而又道：“惠嫔妹妹规矩真是好，纵然是昨夜侍寝，今日给太后请安也没有晚上半分。不像有些人，入宫后第一日给太后请安，就迟到了。”
说着，她就扬起眉毛看向了从外面进来的林柳玉，声音略微高了一些，道：“安嫔可真是架子大，第一日给太后请安竟然就迟到了。”
林柳玉脚下一顿，抬眼看了一眼丽妃，连忙跪下道：“嫔妾昨日里面休息忘记了关窗户，半夜受寒，今早就起迟了。给太后请安来晚，还请太后降罪。”
太后本就不喜丽嫔，如今听得林柳玉这般说，就错开了话头问道：“怎么好好的忘记关窗户了，身边伺候的奴才也太不小心了。安嫔起身先坐下吧，你虽然是刚刚入宫，可是这身边的奴才却也要管好了才行。这般疏待主子可怎么行？”
林柳玉缓缓起身，坐下了之后才抬头往上看去，低声道：“昨夜伺候的宫女并不是嫔妾身边自有照料的两个丫鬟，想来是有些手生，这才忘记了关窗户。”
“安嫔性子和气不锱铢必较，这是好事。只是一点，身边的奴才照看不用心定然是要罚的。”太后笑着夸赞了林柳玉一句，才冷声道：“既然昨夜伺候的两个奴才不用心，就不用留在安嫔身边了。打发了去御花园伺候花草就是了。想来她们伺候不好主子，伺候花草总是会的。”
见太后生气，众人连忙起身跪下劝慰。林柳玉更是满脸感激地看着太后，道：“嫔妾谢太后不怪之恩，只是……”她略微迟疑一下，然后才叩首道：“嫔妾遵从太后懿旨，以后定然会管制好身边奴才，不再如今日这般，让太后为着这些末微小事烦心。”
“好了，都起来吧。”圣安太后微微抬手，众女这才起身。
司凌借着起身的动作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林柳玉，对她一改前观。一直以为林柳玉是一个城府不深，且又沉不住气的焦躁性子。却没有想到，众女之中，反而是她手脚利索，这才第二日就顺利的拔出了丽嫔安排在她那里的两个人手。
众女之中，反而是她下手最快，动作又最利索。甚至于也不算是得罪了丽妃。由着太后开了口，这样的结果真的是再好不过了。
只是，这样的手法只能够用一次。拿着太后当借来的刀，还是有些冒险呢。
如今太后高兴，并无说什么。只是，若是哪日不高兴，就又是另外一番情形了。
这么想着，司凌就又稳了稳心神，陪着说了会儿话，这才跟着众人起身告退。
等出了千和殿，丽妃上轿就走了。司凌这才过去对着林柳玉行了个半礼，道：“恭喜安嫔姐姐了。”
“恭喜？”林柳玉似笑非笑，语气中带着丝嘲讽，道：“说起来恭喜，该是我恭喜惠嫔才是呢。昨夜惠嫔侍寝，只怕是恩宠不断，让人嫉妒呢。”
“安嫔姐姐是明白人，自然知道我恭喜的是什么。”司凌笑着后退了一句，道：“妹妹就此告辞，日后闲来无事定然会去园子中看看，那从姐姐的长月宫中被废黜出去的宫女，究竟会不会伺候花草呢。”
话点到即止，司凌转身上了软轿和程岫玥一起离开回了华露宫中。
当日丽妃赠送到了长月宫安嫔处的两个宫女，被太后下令罚到御花园伺候花草的事情就传遍了整个后宫。
丽妃气得砸了一个紫砂壶，事后却又隐忍了下来，冷笑着让人进去服侍她洗漱更衣，然后带着早就闷好的玉竹鸽子汤重新出宫，去迎下了早朝的封钺。
后宫之中，其他的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皇上的宠爱。不过是一些人手罢了，她真不必为了这个生气。
转眼就是三四天过去，皇上竟然不是独自留宿在正华殿就是歇在了丽妃的宫中。就算是同丽妃一宫的杨六娘都没有机会见得皇上一面。
这样的盛宠，让后宫的女子纷纷侧目。司凌也真正地意识到了，那个当初压在他身上千万恩宠的男子，并不止是她一个人的男人。
后宫之中的女子，都是他的女人，而她也不过是其中之一，还不是最得宠的那个。
那侍寝之后漾起的情愫慢慢就冷了下来。
只是每隔三日给太后请安的日子里面，众女对丽妃的态度就更加恭谨了。
司凌的碧云台中慢慢安稳了下来，每日里一碗的补药也都是由留夏或者挽秋亲自送过来的。也是趁着这会儿的功夫，她会遣退了左右伺候的人问问话。
“这碧云台中的粗使宫女大都是十岁到十三岁之间的，来路清楚。在后宫之中并没有专门的伺候过什么主子，不是刚刚学了规矩放进后宫伺候的，就是之前在其他地方伺候花草的。”挽秋把药端上去，低声道：“来历倒是干干净净，没有什么让人起疑心的地方。”
司凌点了下头，喝了一口汤药，这才皱着眉头捏了一块蜜饯压下苦涩，这才问道：“那，这宫中的十六个二等宫女，可有什么不妥当的？”
“其余等人还好，各自管好各自的职责，只是管理娘娘鸾车和软轿的四个宫女，有三人都是丽妃赏赐下来的。这些日子来，拉拢宫中小宫女，上面逢迎大宫女的事情，也是有的。”
“不过才是三五日的功夫，竟然如此的沉不住气？”司凌皱眉，略微想了一下，才问道：“那另外一个是……”
“负责打扫娘娘的寝宫内外殿，因为跟另外三个宫女总是一起，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当的地方。”挽秋低声回了，伺候着司凌把汤药喝完，这才收起了药碗和汤匙，道：“娘娘若是无吩咐，奴婢就退下了？”
司凌伸手示意她稍微等了一下，想了片刻，然后才道：“这些天什么都不必做，我们耐心等着直到……”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十五回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