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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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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东厂的三大档头都动手了,邱莫言也动了。
她喝了酒后,动作倒不显得迟钝。只是,似乎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邱莫言的动作比起以往来说,多了几分的豪迈。
若是邱莫言还想要护着要害,那她的动作势必会有一点儿的迟钝。可现在的邱莫言,却像是完全放弃了一般,只攻不守,在她手下,却也没有一合之将。
“护着孩子先走!”
邱莫言此话一出,便是想要断后了。贺虎兄弟互相对视了一眼,同时道了声「好」后,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没人看到,她最后一眼看着的,是已经熄灭了烛火的「洞房」。
邱莫言无论怎么安慰自己,她都无法相信,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一个妖媚入骨的女人,在熄了烛火的房间里面,能够做些什么事情。
还是那番话,若是能活着,谁又会想求死?
看着邱莫言这番豁出去的样子,东厂一干人却是有些恼怒。这女人,凭什么认为她一个人就能够将所有的人拦在这里?
陆小川刚想上前,家庭便制止住了他。
“不要中计!我们的目标,是周淮安!”
“不等周淮安吗?”
“不等了,先杀出龙门!”
兄弟二人回了房间,刁不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将这对兄妹送了回来。
“周叔叔呢?”女孩问道。
兄弟二人也不知是谁回了一句:“别管了。”
将小男孩和小女孩装到了笼子之中,贺虎兄弟转身从窗口跳出了龙门客栈。
二人已经对周淮安失去了信心,现下想的,只是将孩子送出关,然后,再做着他们兄弟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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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再缠着我!”
房中,周淮安和金镶玉还在互相缠斗着。
周淮安也知道,他的动作,不能再慢了!楼下传来的阵阵动静,并没有被周淮安和金镶玉所忽略。
“周淮安,我就不信……”
周淮安只觉得门外的动静减弱,一时之间下了狠手,将金镶玉推开。他探出头,看了一眼窗外,这才发现,邱莫言一行人已经带着孩子离开了。
他是绝对不会相信他的人会将这件机密事情告诉东厂的人,那么,唯一的可能性便是金镶玉早就将他们一行人当作了「货物」一般,卖给乐东厂。就连他们打算借用密道出关一事,也是金镶玉告诉的东厂。
“金镶玉,你这东厂的走狗!”
恨恨地留下这番话,周淮安翻身,从窗口跃了出去。
金镶玉看着邱莫言一行人离开,却也不知道,应该是帮他们,还是不帮他们。
帮了,这十万两白银可就飞了。
若是不帮……
“算了,银子可是比什么东西都可靠。”
金镶玉如此告诉着自己,重新坐在了床上,将密道入口隐藏好。
她也打定了主意,等到这次事情过去了之后,她是得重新把这龙门客栈修葺一下的,先不说这破破烂烂的洞口,光是这已经不能被称作「密道」的「明道」,都得想个办法隐藏起来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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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败类!”
周淮安将东厂的人踢开。
邱莫言既然已经带着孩子离开,那么,他就要为他们几人断后!
铁做的伞骨,却也成为了一个极好的武器对付东厂的人。
贾廷借力挡开了周淮安的伞,得意的笑道:“周淮安,你露馅了!”
一看伞被握住,周淮安按住机括,随后抬腿一踢。铁伞顿时捅入酒瓮之中,而周淮安也将长剑从伞柄中抽了出来。
挡开了家庭和东厂三档头,周淮安也不废话,他相信以邱莫言一行人的实力,若只是写喽啰,那么,邱莫言自然是能够对付他们的。
最麻烦的,还是面前的三大档头。
东厂三大档头手上各自有着一番功夫,其实那些普通的喽啰所能比的?
金镶玉呆在房中,却是越等越慌张。
她总觉得,她好像是忽略了什么一般。
“不行……我要出去看看……”
待到金镶玉走出了门,她才发现,那帮跟着她生死与共的兄弟们,已经倒在了地上。
不在掩藏实力,金镶玉向下一跃,落在了小黑子的身边。
直到现在,她还以为他们没有听她的话,对着东厂的人动手了。
“黑子……”
探着小黑子越来越微弱的脉搏,金镶玉的语气,确实有些焦急了起来。她是冷血无情,她是没心没肺,她是下手狠辣,可是,从来也不是对着这帮生死与共的兄弟啊……
“黑子……谁叫你们动手的!”
纵使这帮家伙再不成才,一行人也是联手打拼了这么多年。这么多年下来了,几人之间,能没一些感情吗?
看着金镶玉那一脸悲痛混合着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小黑子的眼,望向了贾廷。
“我们……没动手……是那……白头发的……”
“那白头发的老东西……?!”
金镶玉本以为她能与虎谋皮,没想到,那该死的老东西,却是动了将所有人都埋葬在这里的心思。
小黑子的话没说完,身体抽搐了一番,便再也动不了了。
“黑子……”
“黑子!”
金镶玉没有哭。
她的眼中,早就没有了眼泪。
恶狠狠地看着贾廷的身影,金镶玉随手拿过小黑子身边的刀,纵身砍向了东厂的二档头陆小川。
“我去你的!”
“金镶玉,我们已经付了你钱!”
她下手一招比一招狠。
“留着给你们买棺材吧!”
此时,再多的钱,又怎么能够换回他们的性命?
现在的金镶玉才知道,为什么,所有的人说到东厂,不是一副畏惧就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只因为,东厂的那些人,根本就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