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居上》没事瞎唠叨

13、祸不单行（下）

　　夏荷由奴婢红杏搀扶着慢慢出来正好听到这段对话，扑倒在莫子渊脚边，痛哭流涕，保住他的一只脚，“皇上，你可要为嫔妾做主呀。”
　　“爱妃，起来再说，起来再说。”莫子渊急忙用双手扶着夏荷起来，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在别人听来满是关切的话语，但仔细看他的眼眸，竟无一丝暖意。
　　“冤枉啊，嫔妾怎会对自己下毒。定是皇后她一直怀恨在心，谋害嫔妾。呜……呜呜……”夏荷的泪水如自来水的龙头一般，哗哗的。
　　欣然对夏荷的定罪已无话可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莫子渊见欣然一副根本不是我做的的态度，“来人，给我搜！”
　　片刻之后，一奴才出来：“报，奴才在厨房的垃圾堆里发现一包可疑的粉末。”
　　“吴太医，你瞧瞧这些粉末是什么？”
　　吴太医接过包着药粉的纸，先用鼻子闻了闻，然后将些许粉末倒入茶水杯中，晃了晃，再用银针放入，片刻拿出后只见银针已发黑。
　　“回禀皇上，这白色粉末是砒霜。”
　　莲妃倒吸了口冷气，“砒霜？”
　　“铁证如山，皇后你还有什么可说？”莫子渊狠狠地盯着欣然。
　　欣然现觉得多说已无用，就没有回答。
　　莫子渊用力一甩衣袖，“来人呐，将皇后摘去凤冠，打入冷宫。”
　　“慢，此事跟皇后娘娘无关，是奴婢一个人做的。”四月冲出来跪倒在皇帝面前。
　　莫子渊意外道，“还有个不怕死的？真是主仆情深呐。”
　　四月急了，“皇上，真的是奴婢做的。奴婢因莲妃的绿映打了妹妹而怀恨在心，所以才会加害于她。”
　　夏荷心想决不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扳倒皇后，“皇上，切不可听信这四月片面之言。一个奴婢怎会有如此大的胆子，谋害龙嗣，定是背后有人指使。”
　　莫子渊心中窃喜道：既然莲妃如此不肯放过皇后，那省得自己再费周折。盯着现在两眼无焦距的欣然，“爱妃，言之有理。来人，将这奴婢拖出去乱棍打死。”
　　五月死拽着姐姐的手臂，不肯放手。最后两个小太监上前硬是掰开了，四月依依不舍地对五月说：“以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和皇后娘娘。”
　　五月扑倒在地，嘶喊着：“姐姐……”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姐姐被他们拖出去，用棍子一下一下落在四月的身上。
　　“皇上，四月已断气了。”一太监来到厅内汇报。
　　五月听到了顿时晕了过去，噗通一声全身躺在地上。欣然这是才找回了自己，来到五月身旁，扶起瘫软的五月掐住她的人中。“娘娘，姐姐她…她已……”
　　欣然强忍着眼眶中的泪水，“五月你要坚强点。”
　　莫子渊不想再多看欣然，“来人，将她们拉下去。”
　　“慢。”欣然放开五月站起身来，眼中并无一丝惧怕，慢慢屈身向莫子渊施礼，“恳请皇上让我将四月好生地安葬了。”
　　莫子渊像是在看一个大笑话的看着她，“你觉得这可能吗？带走。”
　　欣然知道再求也无用，扶着五月，对旁边的小太监厉色道：“我们自己会走。”走到院子时，看到满身鲜血的四月，面无血色眼睛睁开这的趴在那里，欣然强忍着自己想上前想将四月抱起，帮她闭眼的冲动，扭头疾步向门口走去。

　　四人来到冷宫前，两扇大门上的扣环已生锈。两太监推开吱嘎声直响的大门，没好脸色地说：“别看了，进去吧。”随后就离开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快到膝盖高度的荒草，两人穿过草丛，来到屋子前，五月上前推开门，一股潮湿而发霉的味道扑面而来，感到恶心。进入屋内后，看到桌椅上积满了厚厚的一层灰，房梁、墙角、桌角等到处的蜘蛛网，原本屋内的摆设也是横七竖八的。
　　五月一看就抱怨说：“这怎么睡人呀。”
　　欣然拉过五月的手，“你看这屋内物品齐全当然可以睡人啦，不过就是要辛苦我们先收拾一番。”
　　“这怎么行，这种粗活还是让奴婢一个人来做吧。”五月不忍心自家小姐受苦。
　　“五月，现在都快日上三竿了，你一个人的话做的什么时候。来吧，干活。”欣然卷起袖子，找到一块布就开始抹桌子。
　　五月来到床边将被子和床褥一起裹起来，拿到外边晒到荒草地上。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两人累的直接坐在了地上，呼哧呼哧只喘大气，抬眼看到对方现在灰头土脸的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
　　正来到冷宫门口送中饭的太监听到里边传出的笑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真是可惜，年纪轻轻就这么疯了。”朝里面喊了一声：“中饭来了。”放下食盒后，同情地离开了。
　　干了这么久活的主仆二人肚子开始咕噜噜地叫个不停，“小姐，奴婢去取饭。”
　　欣然和五月先将自己整干净了，坐在饭桌前。五月将食盒中的食物一盘一盘端出来，碗筷摆好之后，退了几步站在旁边。欣然见了，“五月，坐呀。我们一起吃。”
　　五月连忙摇手，“奴婢等小姐吃完了再吃。”
　　“在这冷宫里还分什么小姐和奴婢，快点坐下吧。你不坐，我可生气了。”欣然假装生气的样子。
　　五月拧不过欣然，只好坐下。欣然看看这桌子上，都是些剩饭剩菜而且还是冷的，别无选择只能拿起一个馒头慢慢啃，却没想到没几口就噎着了。五月赶紧来到身后，用手慢慢顺着欣然的后背。
　　欣然艰难的吐出了一个字：“水。”
　　五月这才反应过来：“对，水。”到院子内的井边打了一桶水，提到桌子上，用碗舀了一点，递给欣然。
　　欣然刚喝了口就全喷了，差点连黄水都要吐出来了，皱着眉头，“这水一股污泥的臭味，别喝了。”
　　五月沮丧地说：“那以后我们喝水怎么办？”
　　欣然打气道：“天无绝人之路，到时候定会有办法的。现在我们还是吃饭吧。”啃完一个馒头，欣然就坐着也没拿起筷子。五月见了，“小姐，你怎么就吃那么点。还是多吃点才有力气想办法呀。”
　　“不是告诉过你这里没有小姐，我长你一岁。以后你我就姐妹相称，不许说不。好了，我们吃饭。”欣然想想也是，现在只能将就一下，硬是逼自己咽下几口饭。等用膳完毕，五月洗好盘子放入食盒中，出来倒洗碗水时，正看到欣然坐在石阶上，手撑着脑袋在思考什么。
　　“小姐，你在想什么呢？”
　　欣然歪着脑袋瞪着着五月，“嗯～叫我什么？”
　　“小……不，欣然姐。”五月一时改不了口。
　　“这就对了，五月过来坐。”五月挨着欣然坐了下来，欣然用右手勾着她的脖子，“五月，你看前面这块地草都长得这么高，是不是很肥沃呀？”
　　五月一脸迷茫的看着欣然，“应该是吧～欣然姐，你到底想说什么呀？”
　　欣然露出一脸得意的笑容，“嘿嘿，今日的菜不是不合我们口味嘛～想不想以后改善一下？”
　　五月嘟着嘴道：“当然想呀，可是……”
　　“你想想要是我们将这荒地变成宝地种些菜，是不是以后我们就不用吃着剩饭剩菜了呀。”
　　“是，可是这种菜需要种子，我们到哪里去弄菜种子呢？”
　　“你怎么那么多可是，这就需要你出马了。”欣然一脸贼笑的看着五月。
　　“啊～我，我又没本事给变出种子。”
　　欣然一脸无语的看着五月，过了几秒钟说道：“我是让你等会儿叫住给我们送晚膳的人。”
　　五月终于恍然大悟，“哦～”
　　“现在开始我们的拔草行动吧。”欣然站起来拍拍衣服上的灰尘。
　　“嗯，开始拔草行动。”五月也站起来点头道。
　　两人分别从草丛的一角开始拔起，不时从口中发出用力的声音“嗯”、“啊”，有时用力过头，枯草从中间断裂就会一屁股坐在地上……
　　到了夕阳西斜时，将两人的影子拉的老长老长，欣然抬头眯着眼看着太阳，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珠，“五月，时候差不多了，你现在就在门口先侯着吧。”
　　“是，欣然姐。”五月拍拍身上的尘土。
　　不一会儿，一太监拎着食盒来到冷宫门前。五月急忙笑脸迎上前去：“公公，辛苦了。”
　　何福正低着头，听到声音抬头见到一位满是尘土但神采奕奕的丫鬟，“你……你是来取食盒的吧？”
　　五月点点头，“还劳烦公公随我进去取一下中午的食盒。”
　　何福听了，急忙摇头，“不了，还是劳烦姑娘将食盒取出来交予我。”
　　“额……”五月当然不会明白这何福在想什么，他是担心被里面的疯子不小心给抓伤什么的。
　　五月想到自家小姐交给她的任务，心一横，双手抓住何福的胳膊，眨巴着双眼可怜兮兮地说：“很快的，就劳烦公公进去取一下嘛。”
　　何福哪受得了一妙龄姑娘的撒娇求情，于是鼓起勇气答应了，来到屋内看到欣然正翘着二郎腿，右手搭在椅把上。想想人家也曾经是皇后娘娘，行礼道：“奴才何福参见皇后娘娘。”
　　欣然起身摆手道：“何公公客气了。现在的我已不是皇后，不必行如此大礼。”何福见到精神抖擞，思路清晰、说话流利的欣然，一颗提着的心这才放下。
　　“何公公请坐。”欣然再次坐下。
　　何福尴尬地笑笑道：“这……这不合规矩。”
　　“无妨，这冷宫中没有那么多规矩。今日我想请何公公帮个忙，不知方便不方便？”
　　何福没有马上答应，这可不是个什么好差事，要是让皇上知道那可就死定了，但若不帮人家可是左相的女儿。诶，真是左右为难呀。
　　欣然见到他面露难色，继续说：“若何公公愿意相助，我等必铭记心中，并以礼相谢。”
　　“这……”
　　欣然见何福这犹豫，说明还有机会，“其实只是想让何公公帮我们将首饰换成银两，这对于公公来说并不难吧。”
　　何福见人家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只好尴尬地重复道，“不难，不难。”
　　欣然一拍桌子道：“好，事成之后。所得银两我们五五分成，如何？”
　　“这…这个……”何福惊讶道。
　　“难道何公公不满意？”
　　“不，不是。会不会对你们来说太亏了。”何福吓得赶紧站起身来，摆手道。
　　欣然笑道：“这其实没什么。想必何公公办事时需要用到更多的银两，所以这样看来我们也没有亏。”
　　“好，那就请将首饰交予我。”
　　欣然示意五月将包好的首饰交予何福，“对了，何公公。劳烦你再帮我们买些蔬菜种子。”
　　何福也没有多问，爽快地答应道：“好。”
　　“那就静候你的佳音了，五月，送送何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