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同人]瓶邪短篇集》梦紫缘

3、礼物——勿离

　　正是阳春三月的时候，吴邪坐在楼外楼前的亭子里看着西湖的水，清风拂面，湖面上还有不少游客正游船向着三潭而去。
　　“老板，这天冷得很还是回屋里去吧。”王盟看着坐在亭子里的吴邪叹了口气，这个时候还早，游客不多，到了八九点的时候西湖边的游客便会多起来，但是西泠印社这边的游客近些年尤其的多，王盟担心古董店会一时间忙不过来，喊了吴邪几声却不见老板理会自己。
　　“王盟，你说，明年这个时候，我还在这吗？”
　　王盟愣了会，不太明白吴邪的意思，老板平日里都挺健谈的一个人，这个时候却突然有点感伤的样子，王盟张张嘴还是没有说话。
　　“生日的时候胖子说我明年也许就不在这了。”吴邪接着道，“也是，或许不在这边了吧。”
　　“可是这店……”王盟一下子急了，老板这话是什么意思啊，就这么丢下古董店不干了？
　　“也该到时候了。”吴邪闭着眼低喃，那时候他说时间不多了，而现在，时间也近了，时间，呵，真的是不等人啊。
　　“老板，其实你是想去长白山找……小哥？”王盟问的小心翼翼，风吹过，他觉得有点冷了，奈何老板还坐在亭子里自己这么个打工的也不好躲到屋子里去。
　　“我说过会带他回家的，说起来今天几号了？”吴邪突然回过头来，王盟怔了怔，老板这转速也太快了，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啊。
　　“老板，三月十一。”
　　“哦，对哦，我生日才过的，忘了，算了，回去吧，店里一会该忙起来了。”吴邪起了身，看了眼不远处的楼外楼，心里一阵恍惚，原来都过去那么久了，这茶楼都翻新了，古董店却还是老样子——不，应该是更加古董了吧。
　　吴邪前脚踏进古董店门口，后面就有人喊住了他。
　　“吴老板，有你的快递。”是附近快递站点的送快递的小哥，吴邪有时候也会从那里收到胖子寄来的东西。
　　“是什么？”吴邪诧异，生日已经过了有些日子了，应该不是生日礼物，可是又实在想不出除了生日礼物还会有什么能收到的，吴邪瞥了一眼王盟，王盟摇摇头“老板，我真没网购。”
　　“吴老板，你这块地可远着呢，我看了下，原件是从吉林那边寄过来的。吴老板生意真是越做越远了。”快递小哥把快递包递给吴邪，吴邪当即愣了下“是长白山吗？”
　　“吴老板怎么会想到是长白山呢？我倒是留意了下，好像是长春不是长白山。”快递小哥摇摇头拿出一支笔来“签收一下吧。”
　　吴邪拿过快递回到屋里的时候王盟盯着快递看了许久“老板，不拆开看看吗？”
　　“会是他吗？”
　　“谁？”王盟有些摸不着头脑“老板，会不会是哪个客人的退货啊？”
　　“不知道。”吴邪盯着快递好像这样能看到里面到底是什么一般，只是他不敢拆开。他怕是那个人寄过来的，又怕不是那个人寄过来的，有时候真的选择也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撕拉……”
　　吴邪将胶带扯开，王盟看他撕的费劲去里屋拿了把剪刀，只是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老板怒气冲冲的拿着一打内裤。
　　“老……老板？这个是……”王盟甚至已经在脑补自己的老板从网上买了一打小黄鸡内裤一天换一条都不带重样的什么……王盟赶紧祛除脑子里的想法头摆的像拨浪鼓一般“老板？”
　　“胖子你给老子寄那么多内裤做什么！”吴邪对着电话咬牙切齿，电话那头的胖子却是一头雾水“我说吴邪我脑子抽了给你寄内裤？老子对你又没兴趣，你是大波妹子吗？你有沟？不对，股沟也是沟，那个你脑子抽了哪只眼睛看到我给你寄内裤了？”
　　“我今天收到了一打小黄鸡内裤，你确定不是你寄过来的？”吴邪对胖子的话还保持着怀疑，胖子却乐呵了“哎哟，这谁品味啊，这他娘的对老子的口啊，欸，我说该不会是哑巴张的吧？”话一出口电话里就是一阵沉默，随即又是乐呵呵的声音传来“哎呀哎哟，也许是我上网买的寄错了地方了，那个……要不你再把这打内裤寄给我？我正缺着呢。”
　　吴邪想也没想挂了电话，看着手里的内裤又是一阵犯愁“哑巴张……呵，是他就好了。”
　　王盟见老板对着内裤一脸犯愁样，凑过去道“老板……要不先收起来？一会要是有客人来了看到了会以为……”
　　吴邪点点头，将内裤收到了里屋。
　　一天忙完，王盟也被吴邪打发回去了，收拾着屋子准备关门的时候却看到有个人站在门口，门内灯火通亮，门外拉长身影，吴邪看着那个人的脸呆住了，直到那个人走到自己跟前，他才看清来人身上的衣服已经破旧不堪，头发也略微散乱。
　　“你……”
　　“我回来了……”
　　“你是……”
　　“吴邪，你不记得我了？”张起灵的表情渐渐的有些僵硬，屋里的灯打到他脸上吴邪才发觉他的脸白的可怕。
　　“我记得，你是怎么回来的。”吴邪身上想碰一碰张起灵却在伸到一半的时候又缩了回来“吃饭了吗？”
　　张起灵看着他，许久才慢慢答到“我迷路了。”
　　吴邪诧异的看着他“什么？”
　　“我给你寄了生日礼物。”
　　“啊？”吴邪有点转不过弯“等等，你什么意思我没懂？你是不是小哥？张起灵？还是我真的是在做梦？”
　　“不是。”
　　“果然……果然是做梦了。”吴邪低下头苦笑，却被张起灵一下子拉进了怀里“不是做梦，我回来了。”
　　“你生日，我送你礼物。”张起灵说的极慢，吴邪在他怀里早就僵住了，脑子里全是张起灵的那句【我回来了】。
　　“什么礼物。”许久吴邪才想起早上的快递，一把推开张起灵“你他妈的给老子寄一打内裤当生日礼物？ ”
　　张起灵摇摇头。
　　“不是你寄的？”吴邪又纳闷了，“那你说的礼物是……”
　　“我寄的。”张起灵道。
　　“……”吴邪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张起灵“一会说给我寄了礼物，一会又说不是寄给我当礼物的，一会又说是你寄的，张起灵你他妈的玩我是吗？你在万奴王那里就学会了怎么耍人了是吗？你是不是青铜门里待的太无聊了出来逗我玩，玩完了又多回去！是不是啊！”
　　吴邪吼完喘着粗气看着张起灵，那个人，衣衫褴褛，也不知道是怎么找回古董店的，却在回来的时候这样和自己开玩笑，是不是等天一亮，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张起灵看着吴邪慢慢的冷静下来才缓缓道“礼物是我。”
　　像是怕吴邪不信一般又重复了一遍。
　　“吴邪，我要送的礼物，是我。”
　　“那内裤呢？”
　　“我的。”
　　“那为什么寄给我？”
　　“我不记得路。”
　　“这和你不记得路有什么关系？张起灵你他妈的把老子放开，身上臭死了！”
　　“我记得家，不记得路。”
　　“多说几句话会死吗？你不记得路是怎么跑去青铜门的？万奴王还跑来接你了？难不成你把内裤寄回来就能认识路了？你追着快递走的吗？快递是有灰机的你会灰吗？”
　　“嗯。”
　　“嗯什么嗯，跟老子回去洗澡！靠！你到底多久没洗澡了？还有你头发谁给你剪得丑死了！………………”
　　屋外一片清冷，屋内，一室安好，吴邪，送你的最好礼物便是——勿离，从此护你于我身后，再不一人。

作者有话说

　　唉……我在考虑开新坑的事情。。。好纠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