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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相疑 ...
少顷,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炸裂的回响,恰与阿丑适才所发极为相似,听声音似乎就在附近。
阿丑神情一松,飞身掠出树林奔上一条官道,前方隐隐传来一阵马蹄之声,隆隆逼近,仿佛连大地也为之震颤,声势十分惊人,我身不能动,只能竭力转目瞧去,只见官道尽头忽然出现数十名骑者向着我们疾驰而来。
阿丑飞身迎上前去,也不答话,抱着我飘然跃上对方携来的一匹骏马,众人默不作声将我们拥在中间,当即齐齐掉转了马头向前疾驰。
我见众人身上所着之衣或灰或白,马队之中灰白相间极为醒目,竟与我和阿丑此时身上的衣物类似,更奇的是这些人虽是每人独乘一骑,但每匹坐骑之上均在鞍后缚着一个沉坠的包裹。
我见状不由心中一动。
众人策马齐头奔得片刻,有人忽然低低呼啸一声,人群立时分散开来,各分一拨人马向三个方分道而行。
阿丑带着我拐入东向的一队人群之中,策马向前行得一段,众人竟再度分散开来,如此这般反复再三,不久之后,全部人马便分散而去,只余下了我和阿丑两人一骑隐入山野。
我初实还有些许惊奇疑问,到得后来已经见惯不怪,虽则阿丑一路打点妥当,但强掳之事终是令人不快,我遂干脆闭了目不闻不见,对周遭的一切听之任之。
马蹄得得,渐渐慢了下来,过了一会竟然停住,我诧然张目,只见阿丑跳下马去,一转身将我轻轻扶着我坐在一条林间小溪旁。
他低头察看我的手,仔细在水中洗去伤口上的泥污,取了伤药和布条仔细包扎,一边歉疚说道:“适才一直未脱离险境,害得你的伤口都没法及时上药……还好没伤到骨头,但皮肉分离过巨,看来难免要落疤了。”语带痛怜。
我猛地抽了口气,这一路惊怒交集,连手上的伤竟也忘了,经他触及这才感到伤口烧炙般的疼。血早已凝住不再渗出,肿胀的伤口向外翻着红色的肉,虽然看来样子比较难看,但其实伤的只是皮肉。
阿丑许久不见我有所回应,这才省起,抬目正对上我气怒瞪圆的眼。
他苦笑一下,伸手拂开我的穴道:“还在生气?你知道,当时我若不如此,只怕你我现下都已身陷圄囫,受制于人。”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若非他当时掳走我,我自然已落在对方的手里。
可是当时的情形,要我狠心抛下楚冰彦不管自行逃走,我怎么做得出来?
阿丑这一下不但打破了对方的如意算盘,更等于同时救了楚冰彦,若当时阿丑不曾掳走我,不仅楚冰彦这饵食立即失去了作用,就连我的性命也岌岌可危,不知要面对什么样的残酷手段。在对方眼里,我是在不情愿的情况下被人的掳走的,对方眼见我甘为楚冰彦束手就擒的情状,对之身份的重要性当然不会不察,如此一来反而要小心留着楚的性命,以备将来用以牵制于我。也就是说,只要我一日不与对方直面交锋,楚冰彦便有一日活命,直到我有能力救他出困的那天。
阿丑此举实是当时唯一正确的办法,可是……一想到楚冰彦此时正在对方手中受人折辱,我无论如何也无法心安理得,心头的怒火反而更炽:“你,你哪里来的这些帮手?你到底是谁?”我揪紧他的衣襟,语声控制不住地开始颤抖。
“我是谁又有何关系?我真心回护于你,适才也险些为此丧命,怎么你居然还在怀疑我?”阿丑冷哼一声,挣开我的手臂,神色颇为不悦。
“不,不是这个,你明明事先有所准备,为何不早些向我和楚大哥示警?”这些人行事整齐有序,分工明确,分明是久经训练,而且事先对此事早已知情!恐怕只有我和楚大哥蒙在鼓里!
“事出突然,连我也是措手不及,如何示警?”阿丑目光闪烁一下,俯头拾起垂落的缰绳。
“不可能,你骗不了我,这一路掩护我们逃走的计划安排得天衣无缝,绝不可能是临时起意。你若能早些示警,楚大哥又怎么会落到对方手里?”我不怪他瞒着我行事,他为救我险些落悬的事当然也不是在作假,但是,但是楚大哥现在被对方掳去,怎能不让人着急?
“自我们一踏进中陆,他们便已一直跟在我们后面,因你身份特殊,天下要杀你掳你的人不知有多少,为有备无患,逃走的计划早已定制,只是今日才派上用场而已。没想到韩泠睿竟会布着了千军万马来围剿我们,当时的情形殿下也亲眼所见,难道还不肯信我?”阿丑面色一沉,转过身去,扶正倾斜的马鞍。
“好罢……只是我有一事不明,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如此煞费苦心的保护我?”我只觉脸上一热,暗道声惭愧,人家舍命救我脱险,我却反而起了相疑之意,实失厚道。
阿丑正在弯腰整理松脱的束带,身子不由顿了顿,转而动手将松脱的马肚带重新束紧:“我也是受雇于人而已,无非利之所从,你不必感激,更不必图谋他日相报。”
“谁?那人到底是谁?他为什么会要你来救我?若只是受人之托,你也犯不着为我赌上性命罢?阿丑,你真的以为这几句托词足以敷衍了事?”我一路上对他毫无保留的信任,可并不是相信他那个什么所谓的“雇主”!
阿丑苦笑一声答道:“信不信由你,我只是个商家,商家以利为本,为雇主守密是我的原则,殿下若是信我,便不要苦苦相逼令我为难,若是不信,我也没有什么办法……”
他拍拍马颈,转头对我皱眉说道:“走罢,我虽已令人在沿路布置,但这一带仍在颐军的势力范围内,我们眼下尚未完全脱险,你是要继续耗在这儿等对方追来,还是和我一起走?”
这恶徒!嘴咬得到还真紧!
好罢,好罢,他爱说不说,我还懒得问呢,我可一点也不会感激他刚才所做的!
我飞身跳上马背,感觉他在随即背后上马坐定,我突然一抽缰绳,马儿四蹄急飞向前奔去,阿丑猝不及防,一个趔趄险些掉下马去:“殿下对待救命恩人的方式还真是特别,总能令人惊喜。”一双手臂从腰侧伸来,轻巧取走了我手中的缰绳,而后便悬在那里,不时操控着马头方向,颈间温热的鼻息不断拂来,语声如此之近,让人不由绷紧了背脊,我极不自在地向前倾了倾身子,极力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适才疲于奔命,我被他抱持乃是出于无奈,当然也不必避嫌,眼下孤男寡女共乘一骑,两人如此靠近却极为不妥,可当前只有一匹马,马背方寸之地就算要我躲避又能避到哪去?只能尽量向前俯低身子,竭力忽略颈后吹拂的灼热呼吸。
马儿四蹄如飞,一路疾驰。
“我们这是要去哪?”
“先找个安全的所在再说。”
也好,对方此时正张开了圈套等我乖乖去钻,我一个人再怎么能干也救不出楚冰彦来,只是再去送死,阿丑既然有那么多肯为他多卖命的手下,到可不妨借助他的实力,至于他的身份,管他是谁,他既要装傻不答,我又何必非要戳破,总之只要他肯帮我救人便可。只是这一段时日……思及此处,我不由心头一黯,希望楚大哥千万不要有事才好……
“阿丑,你要如何与安插在颐军之中的细作进行联络?”两人默然行了一段,我终于忍耐不住开口问道。
“细作?”阿丑持缰的手臂顿了一顿,随即再度扬起,缰绳轻轻抽落在马背之上:“不错,我确实在韩泠睿身边插有暗桩。”
“韩泠睿?莫非便是颐国太子的名字?”我心中默默咀嚼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名字,感觉全身的热血再度开始沸腾。
阿丑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他沉默了片刻,忽然冷冷地道:“想也别想,此次虽能安然脱险,韩泠睿想必已经有所警觉,一个不慎,就会使我的人全部覆灭,我不能冒险。”
“可楚大哥他……我,我……”一想到楚冰彦此刻可能身受刑苦,我心中一急,连声音也不由哽了。
“我可以救你,却没有必要去管一个不想干的人。”阿丑不待我说完,断然拒绝道。
“你!你与楚大哥一路行来,数度出生入死,再不济也算熟识,你怎么可以说他是不相干的人?”从海岛一路回到中陆,这人一直表现得沉稳敦厚,温文和顺,谁想这时却会突然反脸?我扭身望着他冷漠如冰的眼,震惊得无以复加。
“商人以利为先,雇主只要我救你一人,其他人的命既无人付钱,我当然更不会蚀本去救。我那些属下也是人命,你凭什么要我以他们的命去换楚冰彦的?”阿丑静静地望着我,神情淡然,语声里却不无讥讽。
我说不出话来,突然间觉得在云里飘忽隐现的日光白得刺目,狂风贯耳震慑如雷,空气没来由的透骨森寒。
阿丑不再多言,专注策马而行。
原本也怨不得人,只怪我贪心。就好比有人向着目标奋力扔了一块石头出去,却不想落到了空处,不但一个响声也未曾听见,甚至连石头也不翼而飞,心里的空落可想而知。人心不比扔石头,贪求更多,不但抛出的时候想要命中,甚至还期寄收得回来,失望当然在所难免。
我茫然望着前方,思绪如麻。
秋雨说来便来,一阵风过便开始有雨滴纷纷掉落,阿丑急忙策马入林寻觅避雨之处,不料寻了半晌仍不见附近有何山窟树洞,雨却顷刻下得大了起来,如倾如泼,将两人淋了个全身湿透。
四周水汽茫茫,数丈之外已无法视物,我心中气苦,神情恍惚地坐在马上,任雨水瓢泼,不遮不避。阿丑策马奔了一段,突然跳下马拉着我躲进一块巨石下面,那石下凹隙里极是紧窄,虽勉强可以避雨却三面透风,淋湿的衣物经风一吹,冰冷刺骨。
树下,马儿突然失了方向,长嘶一声,绕树乱跑了几圈,终于不动,立在一棵树下发出呜咽的低嘶。
我怔怔地靠在石上,望着周围流淌而过的泥水,所幸此处地面较高一些,雨水形成的沟渠堪堪绕行而过,地面仍旧保持着干燥,一阵风吹过,我暗暗运气相抗,却仍不由打了几个寒噤。
阿丑突然低叹一声,伸臂将我抱入怀里,我大吃一惊,想也不想反掌就拍了出去,“别动,我没有恶意。”阿丑喃喃低语,突然伸手握住了我的手掌,我只觉劳宫处有热流急涌而入,宛如一条火线沿手臂的经络径直而上,我瞠目瞪视,怔怔地说不出话来,阿丑面无表情地望着我,手中继续催动内力在我体内足足转了一个周天,那内力着实诡异,竟与我体内原本的内力汇合在一处,游走之际热力透体而出,我只觉身体忽然热了起来,暖洋洋的说不出的受用,身上衣物也随之渐渐变得温暖柔软,不一会竟已干燥如初。
阿丑缓缓撤了手掌,向后靠在巨上,双目却一直锁住我的不放,目光幽深难测,也伸手不扶正我的身子,一任我呆呆的伏在他怀里。
身侧大雨如注,雷声轰鸣,却怎么也抵不上我此时的狂乱心跳:“你,你……”
“咔嚓!”一个闪电突然凌空而至,打在附近的一棵树干上。
“小心!”阿丑突然将我向外一推,身子一缩,头顶铎铎数声,石上突然多了几颗深嵌的石子!
我心中一沉,正待扑出,却被阿丑伸手牢牢按住:“这是我的私事,与你无关,你不要插手!”
下一刻,人影一闪,我身侧倏地一空,灰白的雨幕中突然多了两个纠缠扑斗的人影。
对方见阿丑扑来,立掌横劈,无数雨珠向四周激射而出,雨幕突然被强劲的掌风撕成碎片,阿丑似是知道对方的厉害,缩身一侧,避而不接,同时反手向那人肩侧抓下,那人手臂一撩,突然化掌为指,指甲如刀向阿丑脉间划来,阿丑足下一抬,突然一膝顶向那个虚空的胁下!那人低低咦了一声,手掌一错,急忙拍向阿丑撞来的膝盖,却恰恰与阿丑下移的手掌相抵,嘭的一声闷响过后,水花四溅,两人各自飞身跃开,阿丑神色不定,转头向石下望了一眼,遂又向前行了两步,身子挺得笔直,抬首与那人对视。
那人一身黑袍直垂落地,脸上亦包裹黑色的面罩,密不透风,就连眼睛挖出的孔洞也隐在一片黑暗的阴影里。
两人对面恃立良久,动也不动,我却分明觉着似有一对寒光闪烁的眸光向我投来,我暗暗攥紧了手指,右手在习惯性地伸手入怀时却摸了个空。
那人倏地飘身而起,竟向树林中跃身而去。
阿丑愣了一下,转头望了望我,旋即说道:“在这里等我,不要乱动。”
“阿丑,他是谁?可是颐国的人?这是怎么回事?”这人如鬼魅般突然出现,竟似对我们的行踪了如指掌,难道颐国的追兵已经到了?
“不是,他是我的朋友,我们有些误会而已,你放心,乖乖在这里等我不要乱动,我马上回来!”阿丑伸手抹去脸上的水绩,一转身跃入树林向那人追了下去。
我本想追出去看个究竟,犹豫再三,又再度坐回石下,无聊地望着石侧流淌的水流,在心里默数着时刻。
那黑衣人激愤的一掌足可裂石开碑,煞是惊人,但后来对阿丑却又手下留情,就连石面深嵌的石子也距头顶高出许多来,显见两人的确是旧识,只是这人到底是谁,为何会对阿丑生气?他和阿丑到底有什么关系呢?
我满腹疑问,但阿丑既言明不愿有人插手,我也不便再跟过去看,窥人隐私,只好按捺住心中的好奇,乖乖等他回来。
雷声一阵阵轰鸣,大雨一阵急似一阵,巨石下的泥土慢慢被周四的水汽浸得潮湿起来,阿丑依然没有回返。
大雨足足下了个把时辰才渐渐止住,暗黑的云慢慢褪去,天色渐渐亮了起来,我伸了个懒腰,起身察看一直呆立在树下被淋得全身湿透的马,那马儿见我走近,唏溜溜低嘶了一声,委屈地抖了抖背上附着的水珠。
树林里忽然传来一声马嘶,我一惊回头,却见阿丑微跛着足从林中缓缓走出,手中亦牵着一匹鞍备齐全的坐骑。
“阿丑?你没事吧?”眼见他无恙归来,我不觉松了口气,目光堪堪扫过他的双腿,诧异地问道:“你从哪里弄来的马?”
阿丑淡淡一笑,双目凝注着我一步步走近:“自然是向适才那位朋友借来的,雨停了,我们走吧,前面不远有个镇子,希望能在天黑前寻到宿头。”
“他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我不禁好奇地问。
阿丑口中轻描淡写地说道:“没什么,我已经打发了,不必担心。”说着一面递过手中缰绳。
看样子,他毫发未伤,只除身上的衣袍袍角处略略溅了些小小的泥点,只是,逃命时他明明奔行如飞,不知为何,眼下复回安适,足下却反不及适才的灵便。
我踟蹰一下,伸手慢慢接过,眼见他转身牵过先前的那匹马儿,伸袖略略在马鞍处擦拭一下水渍,这才飞身跨上马背。
“怎么了?你好像有话要说?”他坐在高高的马背上静静地望来,神情微带困惑地温声问道。
“我……”我犹豫了一下,终于咬牙说道:“阿丑,我想我要走了,我们就在此道别吧。”
“什么?为什么?”阿丑一愣。
我深吸口气,转头避过他探询的目光,缓缓说道:“我要去救楚大哥了,你几次相助之情夙沙星深铭五内,等我救了楚大哥出来,定会回来寻机答谢你的救命之恩。”
头顶传来阿丑毫不赞同的语声:“胡闹,你一个人如何能从千军万马中救出人来?再说颐国太子尚愁你不肯送上门去,你这一去岂不是正中下怀?”
“我知道,我当然不会傻到直接找上门去,楚大哥我是一定要救的,至于救人的法子……总会有的,你不用担心。”我与阿丑此次道别其实并不含任何赌气的成份,而是经过真正思虑的结果,现下既已脱险,我便没有必要再走远,到不如乘现在阿丑以疑兵之计引得敌人四下分散、内部虚空之际寻机救人。
兵行诡道,讲的便是出其不意,进若不进,退若不退,以退为进,以进为退,攻其不备,虚实相济。若待来日,颐军再度集众,那时对方以逸待劳,反而于我不利。
阿丑轻轻叹了口气,悠悠说道:“他真的值得你如此么?莫忘了,若一旦……你养父的仇又由何人来报?”
“我恨我自己无能,累了身边的人。夜的仇当然重要,但楚大哥陪我出生入死,人生在世若只顾自己却无情忘义,此行又与畜生何异?我若如此,相信夜地下有知,也必不会赞同。”
阿丑突然低笑一声,毅然说道:“呵呵,殿下心胸风光霁月、全义守信,到叫在下不禁为之汗颜,无论如何,此事总不能让你一个弱女子独自去,也罢,阿丑便陪你走这一回,我们这便去救那姓楚的小子出来!”
我心中一喜,闻言却有意挑眉说道:“哦?阿丑,你不是说商人以利为本,蚀本的生意坚决不做么?却为何又同意去救楚大哥?我不想再拖欠人情,我也怕还不了,你还是不要去了。”
阿丑愣了一下,神情错愕地道:“什么?……啊——我先前乃是一派胡言,根本作不得数,楚冰彦与我也算是知交一场,我怎会坐视不理?不过此事冲动不得,须计划周详,谨思慎行。”
我按捺不住,不由立时笑容满面,当下连声答道:“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当下两人双骑掉头回返,只不过,我们上路前仔细进行了易容改装,阿丑朋友显是义气非常,在阿丑牵回的马背鞍囊中,不但有充饥的干粮和装着清水的皮袋,竟还有两套换洗的衣物,我们当即各捡一套换在身上,并且每人在脸上各戴了一个人皮面具,直到两人的容貌形态再也寻不出一丝破绽后,才循着来时的路径而回。
来时不与去时同,马蹄声声,如撞如击落在心上,距仇人也越来越近,我不免有些紧张,连呼吸也自觉开始有些稍嫌急促,转头望着并骑而行的阿丑,他仍是神色不动、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但夹紧马腹的双腿却分明较先前更加绷紧有力。
我微微一笑,突然倾过身子对阿丑说道:“阿丑,许是我眼花罢,逃命时丝毫未觉你的腿行动有碍,可是适才你从树林中走出来时,总觉似乎较先前又稍欠灵便,唉,追兵一来,我就吓破了胆,这下连眼疾也发作了,也忒没用了,你可莫要取笑我才好。”
阿丑神情茫然,不由呆怔一下,答道:“是么,我怎么不觉得?可能是先前逃命之心过于急切之故,竟连腿伤也忘了,呵呵,没想到在下也如此胆小畏死、狼狈不堪,到叫殿下见笑了。”
原来如此。是么?
我嘿嘿一笑便不再多言,转头专注前方崎岖难行的山路,小心地引缰控马避开丛丛灌木荆棘。
汗,谢谢亲亲们的留言鼓励,非常感谢……
那个,这一章又是很烂很烂的文,唉,文笔太差却来偏要来写文,明知不可而强为之,其结果可想而知,大家有空就凑和看看吧,看到亲亲们了,感谢大家这半年多来一直坚持来看偶的文,并且能以宽容的态度看下去,泪,再次谢谢亲亲们的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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