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Episode.09 旅祸少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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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染惣石介逝世。
玖杉先听见这个消息的后半部分，才听清楚了这个消息的前半部分。只是一直都听着雏森不厌其烦的念着这个名字，后面带着“队长”的敬称，就像看见自己最为喜爱的事物，那样绯红了大片的脸颊。双瞳总是闪闪发亮如同清澈的黑曜石，拉着自己的手说“我带你去蓝染队长那里坐坐吧”。
——没错。整理衣物的原因，本来是去打算看望因蓝染惣石介事件而被暂且监禁的雏森。
“三席！辻春三席！”踉跄而来的死神慌张行礼，“旅祸已经侵入瀞灵廷内部了！现已确认一共四名！其中一名听说已经打败了斑目三席和阿散井副队长！队长请您前去支援！”
几乎句句都毫不停息地打上了惊叹号。不过比起这个，玖杉更加在意的是其中加上重音的名号，“斑目……和阿散井？”再往下一听，这两个名字都伴随着“旅祸”而出现，不禁蹙眉，“我知道了。转告队长，辻春玖杉——很快就到。”
也不知那个死神是否有转达，立刻慌慌张张消失在玖杉的视线内。在或高或低的楼宇间奔跑跳跃之时，好像想要不停确认断春的存在，手臂一直在腰间徘徊晃动。
所有的注意力无意识聚集在“朽木露琪亚”这个名字上。
“旅祸”所带来的，还有那样面目全非的朽木露琪亚。
去时是一张胜利在握的灿烂笑靥，而再次从断界中回到尸魂界，丢失的不仅仅只是笑，一身素白的和服在众多的死神之间格外醒目，勾勒出本来便消瘦的锁骨，甚至刺眼。阿散井恋次跟随其后，脸色有些发青。而队长朽木白哉，没有人知晓身在何处。
玖杉还未能叫出的“露琪亚你回来了”，就被那样的场景瞬间噎回了喉中。
『露琪亚回来之后，在我能见到她的时间内，就一直都念着那个名字——』
『“一护”。』
只知道这个男人名为一护。不曾得知他的全名。
不停念着“一护”这个名字，难道就算这个人夺取了露琪亚全部的死神力量，她也没有一丁点恨的念头吗？
有意思。
“冬狮郎，”望着银发少年由小至大渐进的背影，还是在落地之前呼喊了其名，“冬狮郎，旅祸不在这里吗？还有关于蓝染队长的逝世……”
注意到身后不小的动静，冬狮郎只是无奈的阖眸，转过的侧脸清秀而不桀，似乎因为那之后她的话音量太小，他因未能听清而没有在意，“太慢了，玖杉。”
“喂冬狮郎！我在问你蓝染……”
或许这句话的尾音成功被松本乱菊上翘的妖冶笑声掩盖，冬狮郎只能尽量制止着青筋蹦跳，立刻用加大分贝的声线拉回由乱菊逐渐开始偏离的话题，“玖杉，如你所见旅祸并不在这里。”
顿了顿，松本乱菊也认真看向自家队长波澜微绽的碧色双瞳，“现在有一件事需要我们去完成。旅祸也应该离这里不远，你先去找到离忏罪宫最近的灵压，一旦发现旅祸，就解决掉。我和松本则要去一趟中央六十四室，你处理完之后就不要跟过来了。”眉头莫名一松，盯着墨绿发少女之时又蓦地往上一提，“找的到路？”
愣了愣，反应过来这个问题的极度恼火，“你什么意思啊！冬狮郎！”
“嘁，果然是个路痴啊。”
“你说谁是路痴啊！小白队长！”
“怎么？如果真的不认路承认不就好了。……还有！是日番谷队长啊！白痴！”
“啰嗦死了！在房顶上走很容易就找得到路了好不好啊！”
“……”路并不是找不到，至少她对建筑的辨别能力不算弱。担心着同一件事，看着瞬间沉默不语的对方，玖杉即刻抓住那只正在改变方向的手腕，“冬狮郎……”
冬狮郎一怔。身体并不是因为她的动作而被迫停住，两人之间僵持着正脸和侧脸的相对，“……什么？”
是啊。什么呢？如果是往常的自己，应该会警告样的瞪一眼对方，然后把手狠狠从束缚中挣开来，湖绿色眼眸压出月牙般的弧线，随口带出不屑的一声“烦死了”，瞬步的离去毫不停怠。这样一串连的动作，平时应该做的一点犹豫都不会有才对。
——恰恰是她。上次在千叶那里训练之后也是如此。那双如镜中影一般玉色瞳仁仿佛强效的麻醉剂，被触碰的地方死死的定在了原点，不得动弹。
墨绿与银的碎发随风而起。混合着风声徐徐而来的是少女清晰单纯的声线，“一定……要小心啊，冬狮郎。”
一定……要小心啊。
『小白……一定要小心啊！』
似乎忘记了挣脱她的手，冬狮郎只是狠狠甩了甩头——
该死，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想起雏森？……
瞬间缭乱的思绪并没有显现于面部，细眉一蹙，留下的是一头灿似月白的发和轻若浮云的沙哑声线，“啊。这句话还要原封不动的还给你呢。”
这一段不明不白的对话在乱菊的“拜拜”声中结束。可能瞬步总是让人产生急匆匆的错觉，十番队最强的二人用平常的步行离开。
“还真是个超级不可爱的队长~”
因为你的超级不可爱——
我才会觉得你是那样的耀目，冬狮郎。
＃ ＃BLEACH＃ ＃
灵压越来越近。相比于队长而言还稍有逊色，但也已经足够强大。
拥有一头橙黄短发的少年正与身旁的志波岩鹫和山田花太郎说着些什么。花太郎夸张的做出一个哭丧脸，似乎眼前这条长的无可理喻的梯阶已经成为打败下一个敌人之前的双重障碍。
几乎已经看见了披头散发倒下的阿散井恋次，玖杉还没有能做出惊讶状，对面一声洪亮而充满志气的大喊便伴随回音而来，“露琪亚在上面啊！只要到那个白塔那里，就可以救出露琪亚了！”
“是吗？”
头顶突兀而来婉转的女声。三人同时瞪大眸望向来自上方的声音的源头，冷不防瞧见少女泛着亮丽光泽的墨绿长发。黑崎一护将手中名为斩月的巨大斩魂刀一把挥下，刀尖指向正中少女的眉心，“你是什么人？！给我让开！”
玖杉微微虚起眼，似乎正在仔细打量着这个橙发的旅祸少年，“口气不小啊，旅祸的少年。你叫什么名字？”
一护咬了咬牙，褐色瞳仁似乎已经替他咆哮出了“敌人难道不应该先报自己的名字吗”这样的话，即使成功的压抑住，嘴里还是火药味甚重，“黑崎一护。”
“果然你就是露琪亚说的一护啊。”应时的接上他依然铿锵的尾音。玖杉只是在众人面前毫无预兆的拔刀，台阶与草鞋并没有擦出声响，稍一瞥过眼，如料看见花太郎类似“是玖杉さん”的口型，离一护剩下两米距离之时骤然使用瞬步——
那是什么速度……？！
只是很浅的一道刀口，这出乎一护的意料。毕竟先前打败的两人之中，未有一人会话也没说明白便冲到自己面前一刀而下，但……实在是浅的不可形容。
再次传来的女声已在身后，“十番队第三席，辻春玖杉。”
从微躬的姿势恢复成笔直的站立，一脸不可思议蠢表情的志波岩鹫，正在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反应只动了动口型的花太郎，他们的反应要比想象中的安静许多，玖杉随即叹口气插腰转身，“放心吧，黑崎。我来这里可不是想和你轰轰烈烈打一架的。”
第一次称呼他的瞬间，玖杉奇怪的想起斑目一角的话。
『名字里有‘一’字的男人可都是好男人啊！』
甩掉这样稀奇的想法，玖杉轻轻勾起了嘴角接了上话，“只是稍微问你一个问题，黑崎。”
应该是没有感觉到确实的杀意，一护也把斩月搭回了肩头，皱紧的双眉却迟迟不肯松开，“什么？”
不耐烦里的那句话可能引申的意义为“问完就赶快让开吧”。看的出，他努力想让自己认真的听下去。
——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什么问题自己连敷衍的回答都不可以。
“你，黑崎是要去把露琪亚救出来吧。”听不出来语调的起伏，但这不是问句。接下来的话悠悠缓缓，从薄唇中轻轻而出，“露琪亚她，明明身为死神的力量全部被你夺取了，为什么……她一点都没有恨意呢？”
一护的脑海瞬间一片空白。有些气恼这样奇怪的可以随便回答的问题为何迟迟不肯道出那句“我也不知道”。能够想起来类似于答案的画面，便是在那个微风鸣奏的夜晚，黑发少女和橙发少年把互相的生命寄托于对方，刀锋刺入胸口的一霎，是羁绊相连的时刻——
『不是死神，我叫，朽木露琪亚。』
“大概……”自己的表达几乎没有犹豫不决的时候，然而，这次不得不因为那个人而破例，“大概，是我和她有那样的羁绊吧。是露琪亚把力量给了我，还因此负上了罪名，正是为了这个——”
“我才一定要把她救出来。”
前言不搭后语。但每一个音节、每一个抑扬顿挫，那样沙哑而浑厚的声音，深深印入玖杉的耳膜。“……我知道了。”前一秒还是一脸的不苟言笑，后一秒，脸上立刻扬起讨人厌的削皮笑容，语气婉转的诡异，“毕竟要保护自己喜欢的人嘛~”
不用看，能够想象橙发少年红的发烫的面颊，他转过意料之中表情的那张脸，玖杉几乎就差笑的趴在地上，“你这混蛋在说些什么啊！谁会喜欢那种……”
“是是，不过越解释就越不清楚哟~”毫不留情截断扑面而来的怒吼。然而，她极速的变化使得一护不太能够适应。“走吧。上面的敌人是十一番队的更木剑八队长，可是很强的哟。”
“还有……露琪亚，就拜托你了。黑崎。
——“请一定要把她救出来。”
一护怔愣着，反应慢了那么半拍，但透露出来的仍是不曾动摇的坚定决心，“啊，知道了。”
残阳下，少年的背影只是、让人莫名的安下了心。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Episode.09 旅祸少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