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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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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午后过了大半,却也没到晚饭的时刻,斯任也总算是从钟素璃身边晃荡回房间了。却见武楚雨正躺在床上熟睡。
斯任也也不敢上去摸额头,只站在一旁看着。看了会儿又看看窗外的天,转过头继续盯着,心道,“这天不早不晚的,也能睡得如此香?这到底是睡着还是晕了?若我上前探探,她被吵醒可是会打我?”斯任也思来想去也没个结果,最终决定去找那武含雨来。
斯任也转身刚走,躺在床上的武楚雨便睁开了眼。恨恨得瞥了眼门,扁着嘴,心里咒骂开来,“死呆子,这也勾引不了你。真不懂风情。”
待武含雨知晓这事来龙去脉,又是笑了许久,她如今倒是不想插手了,看着斯任也如此“折磨”武楚雨,不失为一件趣事。
这日,也不知武楚雨哪儿弄来的琴,坐在房间里煞有其事得燃了香,慢慢地弹着。手指头都快弹破了,斯任也才出现在门口,斯任也显然是不信得拍了拍自己的脸。这武楚雨不舞刀弄枪的,竟是玩起琴来了?
听见斯任也来了,武楚雨便渐渐收了琴声,闭着眼收了势,渐渐呼出一口气,慢慢睁开眼睛,还装作被斯任也的到来吓了一跳,“啊,你怎么回来了?”那欲语还羞的神情倒是学着大家闺秀像了个十成,也是,武楚雨本就是大家闺秀嘛。
“额,刚回来的。没打扰到你练琴吧?”斯任也说着脚有些往门外扭去,若是武楚雨翻脸便立马跑。
“没有。”武楚雨说着还低下了头,长发滑过肩头遮住了半边脸,窗外恰好一阵风,扬起的发梢就像拂在斯任也脸上,让她觉得有些痒痒,空气里弥漫着叫人恍惚的香。斯任也吞了口唾沫,走到桌子旁,摸了摸亲,一脸讨好的模样,“这琴看着挺好的。”
“恩。”武楚雨抬起头看着斯任也,满满的都是温柔。斯任也像是被壮了胆子,走向前一步,“你哪儿来的钱买这么好的琴?”
武楚雨实在忍不下去,一手拍在了琴弦上,琴弦断了干净,武楚雨的手掌便也被划破,血顺着琴弦便流了下来。
斯任也连忙抓起武楚雨的手,看着武楚雨受伤的手,一时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不停往武楚雨掌心吹气。
“别吹了,血还能往回流啊。”武楚雨见斯任也紧张的模样也没了气,斯任也靠的近,武楚雨便觉得自己的心跳又不争气得乱了。
“吹吹就会不痛了。”斯任也说着就掏出手帕,要给武楚雨包扎。
“先擦点药吧。”武楚雨说着就从怀里掏出金疮药,斯任也接过药,先用毛巾擦干净武楚雨手上的血迹,再倒上药,采用帕子包扎起来。
“你这几日就别用那只手了。要做什么跟我说一声就行。”斯任也将毛巾洗净挂了起来,便出门将污水倒去。
“野人,你是不是喜欢我?”斯任也刚放下东西,武楚雨闷的就问了一句,斯任也显然被吓了一跳,“谁喜欢你呀。”
“你先把琴帮我拿去还了,是我问对面的私塾先生借的,你大概是要赔些银子了。”武楚雨也不纠缠,她心中自有较量。若是以前,她还会分不清自己说的是哪个喜欢,如今一说便想到的是男女之间的喜欢,说不喜欢才怪。斯任也这人就是喜欢抱着自己本就没多少的自尊。
斯任也很是心疼得摸了摸胸口的银子,虽是不乐意,也抱了琴出门了。
接下来几日哪儿还用斯任也说,武楚雨便毫不客气得招呼起斯任也来。端茶送水自不用说,照武楚雨的意思,手受了伤那是连勺子也拿不动的,心安理得吃着斯任也喂来的饭,只是斯任也那死脑筋,真以为武楚雨受不了这点疼痛,就连武楚雨要去茅厕也跟着,武楚雨实在狠不下心叫斯任也伺候着,武楚雨好说歹说才将斯任也说了出去。
“你确定你可以?”斯任也出去的时候还是一步一回头,似是很不放心。
“还有一只手呢。”武楚雨红着脸不知是羞还是憋的。
斯任也一边往外走还一边嘀咕,“怎么吃饭就不行了呢。”
似乎是知晓自家的爹不会为难小生,自从四人一起上路后,武楚雨的脚步放慢了许多,斯任也并没有如此闲情雅致,她还等着带回小生后去收租呢。于是,几人直线北上并没有路过德州,斯任也算是过家门而不入了。
武侯之派来的人很快便在北方的一个小镇截住了一行人。二话没说就冲着斯任也一顿乱砍,斯任也吓得摔下马,连滚带爬得躲进了矮丛林里。一行人只冲着斯任也,钟素璃没人理睬,也偷偷绕过那群人躲在斯任也旁边。
两人不敢吭声,尤其是斯任也,目不转睛地盯着外面,庆幸着还好认识两个会武的。
情况来得太过突然,叫武楚雨不能分心去看斯任也,那群人也不敢伤着自家大小姐,可这边两人才不顾及,武楚雨更是越打越起劲,仿佛伸展开了筋骨般,带头的见一下子近不了斯任也,犹豫了会儿便下令撤退,一群人来的快去的快,一下便没了人影。
人走了,钟素璃便从矮丛里走了出来,斯任也却仍然在那儿蹲着。
武楚雨走过去却发现斯任也羞红了脸,很是奇怪,又看看钟素璃,像是发现什么似的大声喊道,“你们刚才在这儿做什么了?”武楚雨只以为是两人做了羞人的事才叫斯任也脸红,又想想自己在这儿生死未卜,她却在这儿花前月下,不禁怒火中生。
钟素璃急忙摆手摇头,斯任也支吾着半晌才说出一句话来,“我尿裤子了。”
武含雨一听连忙往斯任也□□处看去,果然湿了一片,随即大笑起来,斯任也低着头脸都烧了起来。
“你就这么怕死?”武楚雨瞪了眼武含雨,这虽然好笑,也不能如此放肆,斯任也原本就是个小心眼的人,把她惹急了指不定做出什么事儿来。
“当然怕啊。”斯任也抬着头理直气壮,她见武含雨憋着笑就一个劲得瞪,丝毫不在意人家是否真的惧怕她眼神里那微弱的杀意。
“我会保护你的。”
斯任也就像突然想通了什么似的,立马站起来黏在武楚雨身边,武楚雨皱着眉头,“你先把身上的衣服裤子给换了。”这斯任也怎么肯单独呆在一个地方,她硬拉着武楚雨一起,武楚雨无奈得背对着斯任也,还是第一次如此强烈地感觉到被需要。
从换了衣服后,斯任也就跟武楚雨影子似的,有武楚雨的地方,三步以内必有斯任也。武楚雨不但不嫌烦,还自得其乐,坐在马背上,冲着斯任也笑得灿烂。
“想不想我一直保护你?”武楚雨此刻自己也发觉自己有些像人贩子。武含雨在一旁实在不耻,甩了个马鞭走开了。斯任也恨不得自己赶紧跟上去,多个人多份安全感嘛,但较量着武楚雨是姐姐,自然武艺是比武含雨强的,内心一直强调着没有傍错人。
“当然想啊。”斯任也看着飞尘而去的武含雨,连回答武楚雨的话也有些怯生生的。
“那你以后都得听我的。”武楚雨歪着头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斯任也心里算是一番挣扎,若是平时的琐事也没什么,只是这武楚雨花钱大手大脚的,要是她让自己卖田卖地的那岂不是亏大了。先不管,如今要先保住自己的小命,先答应吧,实在为男人再反悔也不迟,反正自己也不是什么大丈夫。
思量一番的斯任也,总算是打定主意,朝着武楚雨坚定地点点头。
“那你先亲我一下。”武楚雨说着将身子往后仰了仰,头刚好靠在斯任也的肩上,闭上眼睛等着。
斯任也见她一副不亲便不走的模样,咽了口唾沫,还清了清嗓子,又转头四处看了看,硬着头皮凑了上去,在武楚雨的嘴角轻轻得亲了一下。
“还说不喜欢我,我只是叫你亲我脸,你却......”武楚雨没有说完,背对着斯任也,脸上笑得甜蜜,斯任也也不知该怎么反驳,还没理出个所以然来,武楚雨便突然叫马往前跑去,斯任也受力往后倒,连忙抱紧了武楚雨的腰,哪儿还敢说什么。
斯任也跟着武楚雨安安分分的,只是时不时四处观望着,原本正大光明的两人,硬生生被她弄得像是偷情似的。
武含雨实在看不下去,便对武楚雨埋怨道,“三姐,管管你姘头。”
武楚雨但笑不语,斯任也想反驳,却又怕惹怒武含雨,只得在心里回骂,“你才是姘头,你全家都是姘头。”后来细细一想,这样也把小生给骂进去了,赶紧“呸呸呸。”
而路人本就对这怪异的四个人有些奇怪,又见那贼头贼脑的人突然在那儿“呸”,一时都安静不动得看着斯任也,斯任也只得又往武楚雨身边缩了缩。
钟素璃瞧着斯任也这几日的惊慌失措的模样,心想也是同自己一般背井离乡的,又是手无缚鸡之力,平日里对自己也算照顾,便升起了怜惜,晚上在客栈里借了厨房,给斯任也煮了些热汤。
“我见你这几日被吓得慌,喝些热汤定定神也好。”钟素璃把汤放下,斯任也喜不自禁,连声道谢,也不客气,捧着汤便觉得温心,连忙将汤舀出来。
“素璃,明日还要早起,你便早些回去睡吧,这些东西待会儿叫小二收拾也是一样。你有心了。”武楚雨也是温婉,微笑着对钟素璃说话,钟素璃听了便出去了,带上门的时候也是轻轻柔柔的。
斯任也正吹凉了汤,要喝下的时候,武楚雨猛的拍了下桌子,叫斯任也一个不稳,将汤洒了出来。
“哼,敢抢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