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教主[陆小凤]》竹亦心

14、教主小凤

　　叶孤城的剑是一柄形式极古雅的乌鞘长剑，外形与西门吹雪的那把剑很是相似，这也是东方不败最初的那一瞬间认为站在平房顶的人是西门吹雪的原因之一。
　　比起一个人的容貌衣服，习武之人首先更注重的是兵器。
　　事实上，不光形状样貌极其相似，两把剑虽然用的材料不同。但不可否认的是，两柄剑都可称之为世上难得一见的好剑。
　　东方不败的剑，只是前几天让人去兵器店买回来的。
　　两相比较，不纠其他，单单只是武器，东方不败就已经十分明显的差出一大截。陆小凤不由有些担忧。
　　然而，花满楼却突然说：“叶城主竟然落得下风”
　　“确是如此”金九龄竟也点头赞同。
　　已有些着急的陆小凤便安下心仔细去看。
　　果然如此，现下确实是东方不败稳稳压制着叶孤城。
　　细一想，陆小凤便明白事情是怎么回事了。并非东方不败真的胜于叶孤城如此之多，凭着一把破剑都能占了上风。这一切，仅仅只是缘与出手顺序而以。
　　叶孤城那蓄势一剑只为试陆小凤的灵犀一指，东方不败却是揪着空隙一剑刺了过去。
　　一退再退，退无可退，举剑反击。
　　看似反击，却依旧势弱。
　　叶孤城的势都在刺向陆小凤的那一剑之上，再加上之前的一退再退。习剑者，尤为注重退与进。
　　所以他现在还处于弱势，但只要时间足够，这个局面可能就要改变。
　　陆小凤明白的，东方不败自然也明白。甚至，他比陆小凤还清楚自己的身体。他有伤在身，内伤，现下只恢复了八成。
　　对面的剑客不弱于那天对敌的西门吹雪，一击未中，他便再没了那绝佳的机会。
　　在那把可以称之为是破铜烂铁的剑折断的那一瞬，东方不败已经撤身后退。就这么一撤的工夫，陆小凤已经趁机移步两人之间。
　　叶孤城的剑，便又一次变成了刺向陆小凤的一剑。
　　唯一不同的是，这一次没有另一把剑挥向叶孤城。东方不败已经扔下了断剑，站在那里不在出手。
　　他本就是个能忍的人，幼时丧父丧母，在那个吃人的黑木崖神教里。可不是只有努力就够了，还得实力，以及忍耐。
　　既然已知今日杀不了那绣花大盗，那他便再不会妄自动手。不光如此，他还会把自己的想法掩饰得极好。
　　除去最初扫向那三人的那一次，他甚至连一眼都没有单独看过金九龄。
　　叶孤城的剑并没有收回去。
　　一往直前，直刺陆小凤而去。他本就是想试的便是陆小凤的那两根传得神乎其神的手指，试试那一招灵犀一指。此刻东方不败剑已断，他的目标便又回到了主动凑上来的陆小凤身上。
　　东方不败的目光有些奇怪。
　　看到躲闪得似乎很是狼狈的陆小凤，他竟想起了刚被发现时那人的果决。以及，落地之前对他所诉的三个字。
　　“你先走”
　　那种情况之下，他竟然喊他先走。
　　叶孤城的剑并没有留情，陆小凤被逼得狼狈，看起来暂时却并没有生命危险。毕竟比起当时被逼到背抵墙时的场景，现下可自由多了。
　　最重要的是，叶孤城现在使的剑法，不是那一招世间无双的天外飞仙。
　　院子里唯一一颗百年大树被一剑砍得裂成几份，叶孤城的剑也收了起来。陆小凤打定主意不接他的剑，甚至东躲西藏，现下更是由树后变到了花满楼身后。
　　他的剑一收。
　　花满楼便轻轻的松了口气。
　　金九龄却是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
　　“凤凰今天差点变成死的”躲在花满楼身后的陆小凤走了出来，笑着说道：“想不到白云城主竟也在这平南王府之内”
　　叶孤城这时的目光却是已经移到了东方不败身上。习剑的人，总是喜欢关注剑法比较好的人。
　　最终，他说：“你的剑，很好”
　　“自是很好”顿了下，东方不败淡然的评价道：“你倒是比西门吹雪要聪明一些”
　　不论是装扮，还是剑法，叶孤城让东方不败想到的第一个可以与之相比的人是西门吹雪。所以他的评价也是以那人为标准。
　　叶孤城看着他，很是惊讶：“你见过西门吹雪？”
　　东方不败点点头。
　　这个时候，陆小凤上前问道：“你见过西门吹雪？”
　　东方不败又点点头。
　　“什么时候？”陆小凤又问。
　　皱了皱眉，东方不败本懒得回答，但偏偏又想到那三个字。略一缓，便又耐心的回了他一句：“被那群傻子追着的时候”
　　陆小凤：“……”傻子里面也有我一个。
　　叶孤城冷冷的看着这一幕，对于其他事情，他完全莫不关心，他想知道的只有一件事情：“你与西门吹雪交过手？”
　　东方不败又点头。后又想起什么似的说：“若换成他，刚才这人或许已经没命。那个笨蛋是不可能懂得收剑保命的”
　　东方不败口中或许没命的人，正是陆小凤。
　　摸了摸唇上的两撇小胡子，陆小凤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曾经以为，叶孤城与西门吹雪是一样的人。他们对人的性命看得并不重，这其中不论是指别人的，还是自己的。他们出手绝不留情，他们练的都是杀人的剑。
　　然而刚刚叶孤城选择收剑对敌，却是完全打翻了他这一理论。陆小凤却觉得有些开心，毕竟如果这样，有遭一日两人对上，完全便不必是你死我活的局。
　　叶孤城却是完全怔住了。
　　的确，自从决定了那件事情之后。他的剑依旧很快，他依旧对性命看得并不是很重，却也知道自己在那之前并不能死。
　　其实，无形中他的剑已与原轨道脱离。若是其他人得知这一切，只会说他的剑法已经不诚。然而眼前的这人，却是说他比西门吹雪要聪明。
　　过了许久，他才缓声问：“结果如何？”
　　“都活着”
　　这是什么答案？
　　在东方不败看来，结果就是生死，出手便是为了要对方命。都活着，便已经算是结果。然而叶孤城问的却是谁的剑更甚。
　　就连陆小凤，此刻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叶孤城却是突然笑了，那个清冷孤高的人缓缓的扯开唇，露出一个略显愉悦的笑容。他凝视着东方不败，那双寒星一般的眸子里隐隐流露出的一丝寂寞之色缓缓消散。
　　慢慢的，他说：“我是个很骄傲的人，所以一向没有朋友，可是现在，倒是很想与你交个朋友”
　　东方不败皱了皱眉：“本座不需要朋友”
　　他也没有朋友，朋友永远是最不可信任的。黑木崖之上，就是他最信任的童百熊，那个曾经救过他一命的人。他也是准备在当上教主之后依旧沿着任我行的路数用那三尸脑神丹控制着。
　　只可惜，还未来得及实施，他便来到了这里。
　　气氛一瞬间变得略微有些怪异。
　　“东方姑娘……”陆小凤想说些什么缓解下气愤，却被东方不败直射过来的眸子逼得住了嘴。
　　同时，他也想起司空摘星提醒过他的一句话，东方不败似乎极不喜欢有人喊他姑娘。
　　然而陆小凤已经喊了出来，众人也都已经听到。叶孤城的眼神瞬间变得十分奇怪，他疑惑的道：“姑娘？”
　　东方不败是穿男装进来的。
　　虽然依旧是红衣，只间隔着几道其余的颜色搭配。但换了这套男装，那个风情万种，妩媚可人的红衣少女立时便没有了。转而就变得英气十足，狭长的眉隐隐带着一丝邪气。行事说话也洒脱利落的完全不似女子。
　　在陆小凤那句话出口之前，叶孤城完全不曾想到面前的竟是位女子。
　　相比之下，以前便见过红衣少女的上官雪儿与金九龄，却是显得淡定多了。不是他们不惊讶，而是他们早在先前，就已经惊讶过了。
　　他们早先便知道东方不败是个姑娘，因为这两人都见过东方不败穿女装时的样子。陆小凤点出事实的时候，两人早已适应了东方不败这副男装样貌。
　　江湖之中，为方便行事，女扮男装之事很常见。
　　但能扮得像东方不败这么像的，怕是没有几人。不光是那衣服打扮，还有那通身的气势。就像是一个长年位居人下的奴仆，给他穿上上好的衣料，看起来也不会像个少爷。
　　而东方不败，却是扮得让不知道的人完全不会怀疑他其实是个女的。
　　然而事实上，这完全是本色演出。但任由金九龄再聪明不凡，上官雪儿再古灵精怪，却怎么也不可能会猜到，这人是男扮女装。
　　至于剩下的花满楼，则是因为看不到，根本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
　　于是显得讶议非常的，竟只有叶孤城一人而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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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白云城主：“为何我比西门庄主聪明”
东方教主：“因为如果是他的话，我刚刚一剑就刺死了”
陆小鸡：“……”所以这是观念问题？
作者：“……”不关我的事，毕竟你家教主是从另一本书里穿来的……思维层次不同再正常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