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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

  •   刘桧来的比预计的晚,第二天太阳照进王府当头,才急急赶到。嚣张跋扈的闯进来。

      手里一卷明黄圣旨。

      宣了徐子修楚静和一干人等,跪在诺大的院子里,听候旨意。

      我和仙尊站在暗处,只见刘桧一招手,立刻有人打开圣旨,公鸭嗓子般念起来。

      大意是相府奴才楚静,当街伤人,伤者还是皇亲国戚,罪无可恕。

      本料刘桧最多叫上官府的人把楚静带走。却不料杀出一道圣旨,直接定了罪。刘桧不过一个权臣之子,仅仅为了他被烧伤,皇上就颁出旨意要治楚静的罪,实在说不过去。

      其中一定是有公主在掺和。听说大宋国皇帝有十多个皇子,公主却只有一位,是以十分的疼爱她。

      圣旨把我用火烧刘桧的事,结结实实的压到了楚静头上。

      刘桧似乎还不放过,大声端着不可一世的架子对楚静道:“还有一件事,你老实交代,那天和你一起的人是在哪?”

      楚静嘲讽一笑:“你说的人,我并不知他在哪。”

      “哼!这个关头还敢骗老子!到了老子的地盘,让你好看!”刘桧眉目一横,凶道。招呼了身后的侍卫,强硬的吧楚静从地上拉起来,楚静只来得及给徐子修递一个眼神,便被人扭过头,用力推搡着往外走。

      徐子修猛地站起来反抗,刘桧的侍卫却早有准备,左右两人强制他的肩膀,把他按在地下跪着不得动弹。

      徐子修眼睁睁的看着楚静被带走,愤怒,不甘,痛苦众多情绪汇聚一块,表情纠错,目眦欲裂。一双拳头,抠在土里,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掌心渗出了血珠。

      我气愤不过,待要冲过去再揍他一顿,仙尊却把手一搭,扣住我的肩膀,道:“你这时冲出去,不是辜负了楚静一番心思?”

      我没明白仙尊话里的意思,思维转了半天,蹙着眉头请仙尊解答。

      仙尊把我扯回来,神色也有些严肃,“他未招你出来,有心不让你趟浑水,你这样冲动,不是白白浪费了他的好意?”

      我低头,磨牙,暗恨刘桧可恶。

      灵光一闪,我忽的有了主意,既可揍他一回解气,又可以不暴露身份。

      我对着仙尊神秘兮兮的笑:“也不是没有办法。”

      话毕,我从堂堂一个美男子变成一只狐狸,四只爪子嗖嗖的攀过栏杆,腾空扑上刘桧,扑了他个措手不及,看到他眼里的惊慌,又狠狠在他脸上抓了几道极深的爪痕。

      刘桧吓过了头,一阵手忙脚乱,脸上鲜血流下,才后知后觉的呼救,喊得凄厉饱含痛苦。

      等到侍卫的刀枪一上,我便收了手,几个跳跃,借着旁边的小路,绕道后边才进状元府。

      刘桧吃了闷亏,即使猜到是状元府的人捣的鬼,也毫无证据。总不能跟一只狐狸计较。

      这一日,府里的空气都沉闷起来,山雨欲来,谁也不敢大声喘气。布置大婚事宜的,皇宫里派来的几个太监,一改平时的颐指气使也格外外小心翼翼起来。

      徐子修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个上午,午时,派人把他尊请了去。

      我死乞白赖的跟着,到了徐子修的房间,我便跑上屋顶,在上边偷听。这样便不会打扰徐子修和仙尊谈话,又可以满足我知情的欲望。

      仙尊眯眼,睐着我嘲讽:“你倒是自觉。”

      我向他吐吐舌头。

      趴在屋顶,将瓦片拨开一条细缝,房间里面的情形看的一清二楚。

      中间的圆形木桌上摆了一壶酒,两个小巧玲珑的酒杯,三四个小菜,两双玉箸。

      俩人对面而坐。徐子修斟了酒递过来,仙尊不明白,接了道:“这是何意?”

      徐子修笑了笑,眼里却不见神采,说道:“不瞒你说,静儿落到刘桧那等恶人手里,不知会被他怎样糟蹋。”

      “所以?”仙尊漫不经心地顺着他的话接下去。

      “我要去救他。”徐子修黑瞳定定的直视仙尊,“只要活着,我无法忍受静儿落到那样的下场。”

      仙尊却瞟他一眼,不客气的说:“就凭你一人,似乎做不到。”

      徐子修不在意的说:“做不到也无所谓。就算死了,也比活着看他遭人践踏来的舒心。我无父母兄弟,也没什么可牵挂。”

      “这么说,备这桌酒菜,算是给我道别来着?”仙尊悠悠转着小巧的酒杯,不知在想什么。

      “是了。我徐子修这辈子就你一个交心的朋友。不提那些不痛快的事了,我们好好喝一杯!”徐子修举起酒杯,动作透着一股子书生儒雅。

      仙尊却不给面子,不咸不淡的说:“如此,这杯酒我却不能喝了。”把酒杯往桌上一放,不予理会。

      徐子修一怔,万分没有想到仙尊拒绝的这样彻底。

      仙尊神色凛然,说话的口吻也重了些,“我青远是眼看着朋友送死的人么?”

      徐子修嘴唇移动,刚要辩驳,仙尊却扯扯嘴角:“何况,圣旨里说的是送入兵部大牢,刘桧暂时还不会乱来。”

      徐子修神色焕然一新,恍然通透,道:“急昏了脑子,想要去刘桧府上要人。没想到人关在兵部大牢。多亏你提醒,不然我又闯下大祸了。”

      仙尊不言语,徐子修心下稍定般放松的舒了口气。

      我估摸到了这个地步,仙尊也该出手相助。不想他却一直没动静,我心急,捶着大腿暗道仙尊心狠,朋友都要死要活了,他还无动于衷,可谓铁石心肠,亏他当年还是救苦天尊,也不知怎么当的。

      正想着,忽见一个人影,匆匆忙忙的走了过来。

      我认得,是状元府管家。

      走到房间外面,敲了敲门,听得里面徐子修说:“进来。”

      推开门进去,管家一脸凝重的承上一封信,话不多说,只道这东西是公主派人送过来的。便被徐子修打发了出去。

      我把瓦片拨的更开一些,只见徐子修并不急着打开信封,把他放在桌上,斟酌道:“青远,你说公主送来这信,有何目的?”

      仙尊不假思索道:“楚静在他们手里,这封信与他脱不了干系。”

      徐子修也神色一样的点头,“这正是我害怕的,若是她用静儿来要挟……”

      仙尊抬抬下巴,示意他打开看看。

      徐子修将信缓缓展开,我不知道里面写了些什么。却见他神色大变,一张薄纸拿在手里,像有千钧重般,手指微微的颤抖。

      仙尊也知不妙,问道:“写了什么?”

      徐子修镇定了一下,苦笑:“想不到公主这般歹毒。”一只手簒成拳头,恨不得把手里的信捏碎。

      “哦?”

      徐子修无力的坐下,再也说不出一个字。信纸揉成一团,滚落地上。

      仙尊拾起来一看,吐出一字:“芫?”

      回去后我问仙尊,‘芫’是个什么意思。

      仙尊借此机会教训我:“有那么多心思管人闲事,不如多去找些书看。”

      仙尊的脾气我渐渐摸透了,只是嘴上不饶人了点,我花点力气跑过去给他捏了几下肩膀,仙尊缓缓道:“大宋国南方生长的一种草木,花蕾入药,有毒无解。”

      我动作一滞,重复道:“无解?”

      仙尊在躺椅上动了动,侧身看着我,“说是这样说,虽然无解,却也是可以压制毒性,不让毒发的。”

      我停下给他捏肩膀的动作,坐在地上,盘着腿问:“信上到底写了什么?”

      仙尊不答反问:“你在屋顶上呆了多久?”

      我老实说:“你一出来,我也出来了。”

      仙尊陡然发笑,轻叹:“真不知说你什么好。”

      他这样磨蹭,我受不了的催促:“你快告诉我,写了什么?”

      仙尊才一五一十的说:“信的意思,大致是公主给楚静下药,来制挟徐子修,若徐子修不安分,那么她也不敢保证楚静还会活着。不过,”仙尊话锋一转,“楚静中了芫花之毒,即使有公主的药每日压制,性命也是不长了。这一点,徐子修大概明白的。”

      似乎被人当头敲了一棍,我一阵懵然。女子心肠如蛇蝎,今日也算体会到了。

      楚静不过是喜欢上了一个徐子修,最是无辜,却落得最惨的下场。

      “我告诉你了,你用什么来感谢我?”仙尊扯开话题,车漆脑袋,看着坐在地上的我。

      我尚且在感叹楚静的不幸,听此一问,反应有些迟钝:“什么?”

      仙尊直视我,自顾自的说:“今晚你就由你来给我搓背好了。”

      搓背?我胡思乱想,仙尊一会儿给我糖葫芦,一会儿又要我来搓背,搓背呀……

      “你在想什么?”仙尊一张脸凑近,骤然放大的面孔把我吓了一跳,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

      我小声道:“咳,没什么。”

      仙尊精光闪闪的眼似笑非笑,“没什么,你脸红什么?”

      “仙尊,你眼睛花了。”说完,我逃也似地跑出来。

      结果晚上还是被仙尊拖到他房里,屏风后一个大木桶盛满了水,冒着腾腾热气,把那个小小的空间氤氲的雾气迷蒙。

      仙尊舒适的躺着,修长有力的双腿轻松交叠,十指交叉放到脑后,枕着后脑勺。眼睛却往我身上瞧。

      我顿感不自在,脸色也不好,一张脸拉的老长。用木勺舀了水,从他肩上淋上去。

      “小四,我教你的心法可有练?”

      仙尊默然提起心法,我才想起,惭愧道:“自从离开狐狸洞,就没有练过了。”

      “不练也罢。”仙尊叹道。

      我愕然,以为至少会得到几句教训。

      “不过,”仙尊有意顿了顿,眼色高深莫测。

      我撇嘴,还以为他真的不追究了呢。

      一勺水泼下去,仙尊咬牙:“我说你能换个地方泼吗?”

      “啊?”

      “总是往一个地方淋水,这边还是干的。”仙尊用眼神示意他的左肩。

      我看过去,果然是干的,再看一眼被我不断淋水的右肩,通红一片。

      实在对不住他。我抬手抹掉一把汗,认真的伺候起来。

      沐浴完毕,仙尊把我支出来,自己穿戴好衣裳从屏风后走出来,我此时坐在房间的椅子上,信手在旁边的碟子里捏了一颗糖果,塞到嘴里,甜的我嘴里沁了蜜似地。享受的咂咂嘴,专心致志的吃了一颗又一颗。

      看我吃的津津有味,仙尊也忍不住走过来,拿了一颗放到嘴,吃到一半就嫌弃的丢开,闪光的眸子里尽是狐疑之色,“忒甜了,你不腻?”

      “怎么会?好好吃。”我说。

      仙尊坐在我身边,琢磨了下,说道:“奇葩。”

      一时半会儿屋里没人做声,安静地针落可闻。

      彼时我不懂奇葩是何意思,后来明白了就去找仙尊理论。我说不过是你我口味不同,你不喜欢吃甜腻的就说我喜欢吃甜腻的人是奇葩。那么,照这个道理,在我看来,仙尊你也是朵奇葩,居然不喜欢吃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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