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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四十章 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
1
“什么叫作死的玩意儿?”
“就你这样的!”
酒保颤巍巍地递了杯酒过来,陈扬接过一口饮了一大半:“我干了什么了!他是我媳妇,我不能上吗?!”
“你当人家是媳妇,人家未必觉得自己是你媳妇啊!”严景真是被他的想当然打败了,“你就是睡了你手里的随便哪个艺人也得许过好处说声拜拜吧,下次见面好说话,你看你现在这样,睡完了穿起衣服就走人——你他妈的是情商日益退化,都快退到原始人时期了!”
“到底怎么回事。”严景拿杯底敲敲大理石的桌面:“你倒是说清楚。”
陈扬抹了一把脸,低沉着声音说:“谢煜说想要放过顾柠,不过既然已经通过警察局了,那就不太可能,我就是上下打通了,顶多也就保他一条命,至于量刑上。后来副局长跟我说,顾柠手上握不仅有毒品,还有枪支弹药,这不是他一个人可以弄到手的,他一定有同伙。让我设法把他的这个同伙找到,再编成是他那个同伙主谋,顾柠协同,那量刑就轻多了了。毒品的事情也他也可以转嫁到别人身上——正好这段时间还真有人犯在毒品上。我的能力也只能做到这一点了。”
毒品、枪支、绑架、勒索……哪一条打上去不是死路一条,这个顾柠倒是真想下地狱,全都一起犯了。
严景听得一头雾水:“你家小情儿是演正面角色演多了吧?怎么思想这么标杆呢?”
陈扬皱了皱眉,压低了声音贴着严景耳边说:“我想,顾柠肯定把覃茵的事情告诉他了,他觉得欠顾柠一条命吧。”
严景哧的一笑,满脸无语:“他也就是还没被毒品真正折磨了才这么想,等到他真的开始戒的时候,他一定恨不得把顾柠剥皮抽筋!”
“那你就真的甘愿这样放过顾柠?”
谢煜要是白莲花,陈扬一定是底下满是淤泥的藕茎,那样狠而黑,他可不相信陈扬会这样轻易放过触怒他逆鳞的任何一个人。
吧台晦暗七彩的光幽谧地散落,全都被陈扬内敛深邃的黑眸吸纳进去,半点不剩。
陈扬掀了掀唇,似笑非笑的:“这世上会有无数个覃茵,我却绝不会允许再有下一个顾柠。”
那表情语气,幽暗又刻毒,就像暗夜里销魂的毒花,即使远远风闻都会成为他盛怒之下的炮灰。
严景不做声地把半杯酒饮尽,拉回正题:“我是问你今晚干嘛去了,跟我扯这些干嘛。”
“我就是为了这件事去找的容帮老大,一没留神就着了道了。”陈扬想起来就满头黑线,没见过这样的,第一杯酒就下春药,后面还喝不喝了?
陈扬一只手撑着脸,漏出一只眼睛瞥严景:“你说,大家都是有主的草了,沾了这种东西不回去找媳妇解决找谁解决?我倒是想自己解决,我也得能解决得了。”
严景倒是让这个理由整得苦笑不得,但问题是,他倒是知道了,谢煜不知道啊。
“你觉得你还有理了?”
“我做错了吗?”
“你要是没做错,你家小情儿至于那么大反应吗?”这回换严景捂着脸了,“你养情人儿的手段也太低能了,就是结了婚十年八年的还得情人节送花结婚纪念日出去吃一顿好的,就你这样吃完了穿上衣服就走,你是嫖客啊?就算你花钱买了,今晚上人家也没说要卖啊,哥们,你等于无形之中犯了一场□□案,是不是也准备在局子里吃一碗牢饭啊?”
陈扬低着头,一会儿想到什么就抬一会儿头,然后再低下去,表情那叫一个娇羞。
严景浑身恶寒。
“我是真的喜欢他,真的想跟他在一起。”陈扬说:“而且他也是喜欢我的,我知道。”
陈扬敢这么说是因为那些录影,他从赵随雅那里得知,和赵随雅做交易的人,不是顾柠,顾柠也不会弄这些东西去换钱。那个人也说了赵随雅的号码是谢煜给的。
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都好说,况且赵随雅想要不过是一桩婚姻,若是顾柠,要的就不知道是什么了。
严景屈起两只指头轮流敲打着冰凉的台面,向演奏者敲击着钢琴,他叹了口气:“就目前来看,就算他爱你,他不会想跟你在一起的。”
陈扬反问:“为什么?”
“你先别管为什么,在现在这个紧要的时刻——还有三天你就要举行婚礼了,还有三天我才能完成对星光娱乐其余部分股份的收购的现在。”
他指着陈扬,神色很冷很重:“你不能轻举妄动,不然你的一切,兴华的一切,就都完了。”
陈扬当然晓得其中利害,兴华娱乐是他和严景联手创办,当年是他私自调动了陈氏的资金投入,虽然后来账面都平回来了,却并非一点蛛丝马迹都寻不到。现在正值兴华大变动的时候,陈夫人要是发现了追查起来,后果不堪设想。
可一想起谢煜来,陈扬就心里就针扎一样的疼。
就三天,陈扬在心里说,谢煜你再等我三天。
2
李师明把手盖在谢煜双眼上,轻声说:“睡吧,都快两天了,你连眼都合不上怎么能行?”
谢煜翻了个身,把被子盖过头顶,声音闷闷地传出来,十足的疲倦,却又藏着难以抑制的烦躁:“我睡不着,睡不着。”
李师明叹了口气,起身出去。
小佳背着包正好从电梯口走过来,看到李师明踩在酒店走廊的地毯上,狠狠地吸一支烟,烟灰抖落下来。
“他怎么样了?”小佳小心翼翼的问。
要把谢煜从医院神不知鬼不觉地转移到酒店里来是件难度系数很高的事情,尤其是之前谢煜身上就压着一大串的新闻,外面蹲守的狗仔嗅到蛛丝马迹就跟饿狠了的狼一样,恨不得扑上来。
小佳忙着掩护搞公关,差点没累昏过去。
李师明把黑色风衣外套脱下来往手肘一搭,烟灰色的衬衫贴着雪白的墙壁,他用手掌揉了揉眉心:“机票我已经订好了,明天下午四点五十,云颖陪他先回美国,我后天再回去。”
小佳一愣:“为什么?”
“你家总裁还欠我一顿打呢,我得打完了再回去。”李师明冷笑道:“不然日后天远水长的我得哪年哪月才讨得回来啊?”
提起陈扬小佳也恨得牙痒痒,不过她是卒子一个,又是女孩,比不得李师明好动手,只得抿了抿涂了水蜜桃唇膏的唇,挤出几个字:“替我多打几拳。”
李师明乐了,谢煜一直说他这个助理是个小白花女主角,现在看起来是个伪白花腹黑萝莉,有点意思啊。
小佳忍不住看了看紧闭着的房门,忧心忡忡地问:“他还睡不着觉吗?”自从从医院出来,谢煜就一直睡不着,缩在床上话也不说,拉着窗帘绞着被角,那双漂亮的眼睛总是瞪得老大,亮晶晶的,像是充满惊慌。
刚开始甚至离不了人,李师明一直陪着他,后来李师明手机老响他又不接,谢煜说你去忙你的吧,李师明这才能出来,这也离不了多长,不过十分钟谢煜就又要叫人。
“我觉得他可能让刺激受大了,这里出现了些问题。”李师明点了点头,他混这个圈子那么多年什么没见过,又是在国外,那些国外的男女明星们可比谢煜经历的事情复杂得多,每年这个圈子逼疯的俊男美女不知多少,世人皆知的玛丽莲梦露和费雯丽就是最好的例子。谢煜要是给刺激出精神分裂症来绝对有可能。
小佳一句“瞎说”脱口而出,说完了又心虚地低下头,喃喃地道:“那怎么办呢?”
“我想给他找个心理咨询师看看,但是他排斥医院,不能去医院,诶,你有没有认识什么心理咨询师?”李师明想了想又强调一点:“还要是女性。”
小佳问为什么要是女性?
“我怀疑他对男性有可能产生恐惧心理。”李师明把烟头一掐,边上紧闭着的门随即打开来,吓了两人一跳。
谢煜抱着枕头站在门边,看到小佳便柔柔的一勾唇:“你来了怎么不进来?”
3
小佳给谢煜找的那个心理咨询师是个二十五六岁的漂亮女孩,刚从大学毕业三年,在读心理学硕士,拿着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师证书。母亲是上海人,面相上带着江南女子的温柔婉约。名字也十分雅致,叫苏雅。
她的心理诊所在本城一个叫桃花山的景点旁边,初春的桃花妆点了一山,旁边紧挨着一个茶庄,谢煜进去做治疗时小佳和李师明就在茶庄里喝茶等着。
窗外有千树万树花开,谢煜目眩神迷地看着,心说原来春天已经来,他还以为身在严冬中呢,还是那么冷。
苏雅在香薰炉里调了薰衣草依兰的安神香,厚重的窗帘拉了大半边,黑沉沉的地方点了七八个蜡烛,整个内室十分幽静。
谢煜在这静谧中有些发抖,说:“可以说说话吗?”
苏雅微微一笑:“你想听歌吗?想听什么?”
苏雅当然认识他是谁,她之前也不是没有遇到过公众人物。原以为他这样的明星应该喜欢流行歌曲,有深度的会喜欢巴赫的轻音乐,却不想谢煜说:“我想听昆曲牡丹亭。”
苏雅一愣。
安在墙上的木质音箱音质非常细腻,昆曲的咿呀调子从音响里蜿蜒出来,就像一股幽幽的烟,在空气中萦绕盘桓。
苏雅找的这个版本是白先勇制作的青春版牡丹亭,刚开头就是那一支十分出名的蝶恋花:……玉茗堂前朝复暮,红烛迎人,俊得江山助。但是相思莫相负,牡丹亭上三生路。
那个巾生唱得十分浩然深情,让人心里发暖。
“为什么会喜欢听昆曲?现在很少有年轻人喜欢听昆曲了的。”苏雅问。
谢煜躺在榻榻米上,声音随着悠扬的唱词低迷:“我只听过牡丹亭,也谈不上多喜欢。是小的时候邻居家的老奶奶唱给我听的,她每次都只唱那几支,而且还远没有这里面好听。”
“可是你喜欢听她唱,是吗?”
“嗯。”
“为什么?”
谢煜说:“深情,深情得动人。有情有故事的人,才能把曲子唱得动人。”
苏雅在他身边盘腿坐下:“你也能把歌唱得动人,你也有情有故事。”
“我没有情,我有的是寂寞。”谢煜说着说着,就会觉得嘴里发苦。
大俗大雅的东西都简单,一步之差,就像寂寞和爱,许许多多的人说过,懂和不懂之间的差别只是经历和没有经历过。
苏雅说:“那你能跟我说说,你的寂寞吗?”
“我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随便你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苏雅侧耳听着,耳边流淌着咿呀的调子,她心说旦角尖细的嗓音和这音响真绝配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谢煜真的说了很多,从小时候在纽约贫民窟里和母亲一起擦窗户的小事都说起来,没说完又跳到隔壁邻居那个干瘪瘦小的老太太那里,刚说到老太太喜欢剪窗花又跳到和母亲回国以后不停地搬家的生活上。
他不可避免地提到“分离”这两个字,然后不可避免地说起“抛弃”。
谢煜不喜欢医院,因为他害怕被抛弃。
那个被他用来作为剧本创作原型的故事很长,最后的结局并不只停留在女主角带着孩子失望地返回国内。
谢煜记得母亲带着他回国的那一年他十岁,还处于咬着棒棒糖玩玩具车的年纪。半个地球的距离,隔绝了他和父亲一脉的全部联系。
三年的时光里,母亲带着他不停地辗转在各个城市里,母亲的工作不停换,他甚至没有正经上过几天学,好几次都是刚刚注册刚刚认识新同学就又要离开,离别对于他,就像是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那时的日子虽然过得艰难,但能跟母亲相依为命,是让他最为安心的一件事。就像李碧华说的世间总有一些人,要依附另一些人,戏子依附戏台,妓女依附嫖客,孩子依附母亲,妻子依附丈夫,百姓依附国家。
然后有一天,母亲说挣了一点钱,可以带他去他梦寐以求很久了的迪士尼乐园。到香港的那天,母亲带着他在陌生的街道上拐了很久,四周的人说着听不懂的尖锐的话语,像隐隐的锋芒刺痛着他,他开始不安和急躁。
最后母亲在一个排着很长队伍的店铺前面站住脚,他肚子很饿,母亲却片刻都不离开,他小小的抱怨都会被母亲训斥,他从未见过母亲那样凶的脸色,他很害怕。
那天排了很久的队才排到他,母亲领着他上前,坐在店铺中唯一的一张红木官帽椅的高瘦老头却摇着扇子说我今天客满了,不再算了。
记忆中性格称得上高傲的母亲竟然当场跪了下来,满脸堆笑地求,还把身上最值钱的东西都奉上。
他年纪小,懵懵懂懂的,被母亲的举动一吓,便木呆呆地怔在原地。
那个高瘦的老人虚扶母亲起来,转眼却看到了他。老人浑浊的目光映着他的身影,足足有那么半盏茶的功夫都没出声。
“这个孩子,根骨不错。”老人淡淡的说。
母亲刚想说什么,老人抬手一挡,随即把他拉到面前,先问了他的生辰,又让他伸出手来,从他胳膊开始,摸了个顺溜。
母亲站在旁边,紧张又踌躇地瞧着,几次三番有话想要脱口而出却又不敢做声。
那个时候已经是黄昏日落,偏偏还刮风冒雨,老人的脸色在凄风冷雨中透着说不出的阴森。
老人对母亲说:“你这个孩子生得好,根骨秀丽,命中常有贵人相助,尤其每到堪逢大劫都柳暗花明。只是男生女相,眉眼之间阴孤难去,可见他一生,不仅难得真情,甚至克着这个‘情’字。”
母亲问什么叫克着这个“情”字。
老人说:“天生血脉之情,心意相通之情,朋友伴侣之情,一旦他与人长情久了就会克着与他生情的人,要是在情深之时舍去,那人即可否极泰来。”
他年幼无知,根本听不懂老人那些拗口的话,只记得母亲一直念叨着,念叨得他都烂熟于耳。母亲并没有履行诺言带他去迪士尼乐园,而是直接回了内地。
那场阴冷天气里莫名其妙的长途旅程中他受了凉,开始发热,母亲起初拿着一些感冒药片应付他,直到他浑身烧得滚烫,母亲才带着他去了医院。
雪白的床,雪白的墙,还有母亲面对着他时雪白的脸庞。
那是他最后一次见到母亲。
醒来之后母亲就失去了踪影,护士问他母亲的电话打过去是空号,问他家里的住址和母亲的工作单位,他说不出——前几天刚刚搬家换的新工作,他根本还没记住。
他医药费花完之后被好心的护士带回家养了两天,一直到姥姥和姥爷将他领回家。
在老人家里定居下来的日子是从未有过的安稳,再也不会有轻易调动的学校和记不清面孔同学,他开始和每一个那个年龄段的男孩们交上朋友,参加聚会,收到女孩子的情书。
渐渐的长大,渐渐的,他也明白,那年的秋末冬初,那场病里,他已经被母亲抛弃了。
父母留给他的,从那个时候开始,只有“谢煜”这个名字而已。
每一场离别都会消散在岁月里,可那些人走过的痕迹留下的伤痛,在他的心里永远不能抹去。
他总是会在脑子闪现出无数个支离破碎的画面。
或是母亲望着病中的他苍白的脸;或是李师明转身离开杜鹃凋谢的湖畔;或是顾柠一边说我爱你一边把他双手铐在床架上的情形;或是陈扬压着他的唇不顾他意愿侵犯他身体的样子。
每一张画面都流淌着他心上的血,它们相互搏杀撞击,攀比着哪一件哪一桩给予他的痛苦更深,撞碎的碎片散落飘扬,随着耳边徜徉流淌的乐曲跌落在脑海深处。
老人只说了,情深之时舍去,与他情深的人便可时来运转否极泰来,却并未提及,被舍弃的他,会如何。
4
李师明说还有事要处理,只送了谢煜和樊云颖到安检处。李师明和樊云颖话别,小佳则拉着他的手久久都不肯放。
女孩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依依不舍,拉着他的手一直不肯放,机场里人来人往的,他们两对男女纠缠着,旁人看来,特别的深情许许。
小佳跟了他六年,可以说,这个女孩是跟着他一起成长起来的,他如何在这个圈子里蜕变,她也就一样从一个单纯活泼的女孩变成干练的职场女性。
她已经长大了,却唯有看着他的眼神,一直那样专注柔顺,好像六年的岁月都不曾有过。
小佳看谢煜一直看着自己,不由得脸都红了,手却仍然不肯放开,口中一再不迭地叮嘱,去了美国要先给她打电话报平安,在飞机上要好好休息,靠枕放在袋子里,要是想睡觉就拿出来围在脖子上,这样舒服一些,还有……还有……
“小佳,”谢煜突然说:“你到现在都还没有谈过恋爱吧?”
小佳一愣,有点跟不上趟:“嗯……嗯!进了陈氏就没谈过了。”
“为什么呢?你明明每天都能接触到那么多那么优秀的人。”
为什么?小佳心想:是,他们都很优秀,有些是新晋的英俊小生,有些是在娱乐圈里沉浮多年风度翩翩的明星,有些是操控着这些明星们的大人物。她不是没有受到过突如其来的玫瑰花和暧昧的短信,只是所有的一切,和她一直跟在身边的人相比,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我,每天都很忙啊。”小佳故意皱起小巧的鼻子,装着埋怨的语气:“还不是因为大神你嘛,于老又是个甩手掌柜,我一个人简直就是分身乏术!”
是啊,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
谢煜微微启唇笑,这两天的睡眠不足让他的脸色不好,却无损他的容貌,反而给他秀丽添上一些憔悴的美感。
像风中的玫瑰花,忍不住让人去呵护的怜惜。
小佳有些失神地看着,失神地听着他说:“你觉得我怎么样呢?”
“什、什么?”
“你觉得我怎么样呢?”谢煜轻轻捧起她的脸,修长白皙的手指插入她披在肩上的头发中,倾一倾身,唇瓣柔和地滑过她的额头眉心,停在脸颊上。
唇下的肌肤发红发烫,开始颤抖。
“如果,我说如果,等到了我们四十岁的时候,我未娶你还未嫁,你嫁给我好吗?”
飞机之下是万丈青空,机翼在白云之中翱翔。谢煜摘下P4的耳机偏头去看,他想,他终于是还有一个人,是值得他为之如花美眷,似水流年的。
他活了二十九年,毕竟,最后还有一个,那就好。
“到了我们四十岁的时候,我未娶你未嫁,你嫁给我。”是哥哥曾经对梅艳芳说的话,在这里向哥哥致敬
前两天又看了哥哥的霸王别姬,他真是个特别让人尊敬的人,就说为了艺术而献身的角度来说,为了演程蝶衣,他用很短的时间达到了别人很长的时间都无法达到的一个高度,作为一个学艺术的女孩,我很佩服他,真的真的很佩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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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四十章 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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