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0-武装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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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在热汤里舒舒服服的泡到傍晚才从浴室出来，换上怀迪贝给她的裙装。纯色的长裙质地柔软，一看就知道是高级货，安穿在身上除了胸部不合身外，其它地方都很贴合。
说好的欧派大小是会遗传的呢！
安站在穿衣镜前，悲伤的叹了口气。虽然平胸有平胸的优点，但偶尔也会羡慕豪|乳啊！想起母亲那香香软软的胸脯，有些母控的安再一次感到忧伤。果然还是想成为露玖妈妈那样的美人啊！安抬手，摸了摸自己一马平川的贫瘠胸脯，想着回去之后就要进行食补。
或许从小就吃些丰胸食物能够未雨绸缪的发育大一些？
套上针织的外衫，安顶着已经半干的短发走了出去。
海贼们的宴会向来漫长，从午后三时到这傍晚七时。春岛日长夜短，现在天幕已经冥冥，绮丽红紫的火烧云泡在远处狭长的海线，所有停靠在沿岸的海贼船上已经点起了灯和火把，岛上篝火一簇又一簇，盛大的火光在风中摇曳，将昏暗如数驱走。
莫比迪克号上又多了一位客人，据说是海贼王罗杰的副船长。
因为挂心路飞，从不辞万里的从香波地岛划船找到这里的。安从怀迪贝那里听说（现在海贼们在酒精的浇灌下已经完全将安对马尔科所做的事情抛之脑后了），这位名声赫赫的海贼王副船长，「冥王」西尔巴兹·雷利之所以会重出江湖，也是为了见艾斯和她的。
毕竟是罗杰的一双儿女。
“海贼王的船员还有活着的啊……”
安还以为罗杰被公开处刑之后，其他船员也难于幸免来着。
因为——无论是南海巴苔里拉岛和母亲生活的那三年，还是在东海哥尔王国的七年间，除了爷爷卡普和船医库洛卡斯之外，完全没有罗杰故友之类的人来看望过他们。
坊间也有着罗杰海贼团已经全军覆灭的谣言，久而久之大家都这样认为了，连安也觉得传言属实了。当然也有部分责任在于库洛卡斯医生，爱穿花裤子的老爷子说着很有误导性的话，什么“大家都已经不在了……”
见到头发胡子都已银白，戴着眼镜也遮不住右眼那道直列深刻伤疤，气质不太像海贼的冥王时，安有些怀疑这人的身份。看起来儒雅有文化，比起海贼更像贵族（无视雷利穿着的那双拖鞋）的长者会是她那个胡子拉碴，行事放荡不羁，不知该说是天真还是任性过头的父亲的右腕？看着就不像是会居于人下的家伙，她那个脱线的爹竟然能成功拉拢，真是难以想象。
安是个‘老实人’，心中存疑是一定会问出口的。
“安！你怎么会对罗杰那家伙有印象……！？”
艾斯对冥王雷利抱有复杂的情绪。他对这位海贼王时代的活传说，曾尊列世界级的强者有着好奇和敬仰；但联系这人是他所讨厌的哥尔·D·罗杰的挚友、伙伴，便有些不太愿意接近。在经历过马林梵多事件后，艾斯虽然对自己的身世彻底释怀，但他仍然不承认自己的生父罗杰，直言只有白胡子这一个父亲。
别扭傲娇的白胡子二番队队长装着一副毫不在意地样子，实则很在意的听着双生兄弟和冥王的谈话。自然而然的，他会在安无比熟稔的谈及起罗杰的时候感到惊奇。
“唔，印象还挺深刻的。”安眨了下眼睛，“母亲刚怀上我们的时候，父亲每天都会对着腹中的我们讲话啊。”安说的是自己那个世界，二十多年前，露玖刚怀孕时的旧事。
“虽然是在母亲孕期四个月的时候擅自死掉的，不过头三个月都有好好陪着母亲啊。”安的话听起来像是胡编乱造，可神情淡然的令人窥探不到一丝撒谎的痕迹。“美名其曰的胎教，每天不胜其扰……艾斯你可能不太记得了，父亲他会因为胎动而激动到痛哭流涕欸。”
那是作为胎儿的艾斯所遗忘的幸福时光。
“刚刚出现胎动，能听到胎心的时候。”安的神情有些怀念和隐隐温柔，“那家伙惊慌失措到失眠，现在想起来都傻的可笑……说什么女孩子叫安，男孩子叫艾斯……然而发现其实是双生子之后，不能再随便的决定——两个都是女孩就一个叫安，一个叫安.JR；都是男孩就叫艾斯和艾斯.JR了——还好最后是龙凤胎，不然你现在就是艾斯.JR或者安.JR了。”
往事对安来说历历在目，而艾斯却是第一次知晓这些。
艾斯有些怔仲，脸上一片茫然。他一直固执地罗杰不配作为人父，辜负并害死了母亲。他刚从爷爷卡普那里知道自己的身世后，忍不住向这个世界打探关于父母的消息。所有人都说那男人是个魔鬼，魔鬼是不配拥有血脉的，魔鬼的后裔更不允许存在这个世界。而给了他生命的母亲，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在孕中听闻那个魔鬼的死亡，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将他保护在腹中又十个月的。抛弃妻儿，不负责的混账家伙，艾斯不能原谅——
“别那么苦大仇深的。”安抬手拍了拍艾斯的肩膀，“讨厌甚至憎恨那家伙也好，最后接受他也好……都随你。母亲确实是被父亲连累才会早早离世的，不管是这个世界，还是我所在的世界。”安对双亲的离世并不感到悲伤，“不过母亲认为自己能跟父亲在一起很幸福哦。”
艾斯眼角发红，安怀疑她的兄弟下一秒会掉出眼泪。
“呃……虽然母亲交代要在十八岁生日的时候给艾斯……但就算不是同一个世界，你也已经成年了……”安抓了抓脑袋，想不出该怎么安慰她这在自己身世问题上过分敏感的兄弟，“喏，母亲想对十八岁的你所说的话都寄存在这音贝里。”手一晃，安变戏法般拿出一只音贝。
“送你了。”
那是刻录了母亲遗言的翻版音贝。
安妥善保存着原版的那只，等待自己世界的双生兄弟艾斯成年后再赠与给他。安没有办法挽留母亲的生命，却延续了额外三年的相处时光。偷来的三年里，母亲给他们留下太多爱。安全部都记得，一点不漏的仔细保存在心中。
于是面对这个平行世界，出生后没有一天与母亲相处过的可怜的兄弟，安愿意慷慨地将这些爱分享与他。抵着从她手里接过那音贝，心绪惶惶而不知所措的平行世界的双生兄弟的额头，安将在巴苔里拉岛，被母亲孕育的那二十个月，和母亲相处的那三年的记忆全部分享给了艾斯。那爱之浓烈，使得波特卡斯·D·艾斯的眼泪刷的就从眼底溢了出来。
泪如雨下，泪流满面。
*
啊啊，她还是把艾斯弄哭了。
*
艾斯离开了，骄傲如他并不想当众失态。
虽然没人会嘲笑他的眼泪和他为此流眼泪之事，海贼们也在马林梵多见过他最无能的阶下囚姿态。可艾斯还是没有办法坦然，至少他做不到扑进白胡子怀里失声痛哭。没有人劝阻艾斯的离开，白胡子没有，安没有，雷利没有，艾斯的兄弟们也没有，就连路飞也没有。
那是独属于艾斯的世界。
“其实我挺好奇的。”安目送艾斯离开后，端起酒杯斟了口酒。她向白胡子看去，“作为他唯一承认的父亲，你对他说过多少次「爱」。”安那赤褐色的眼瞳里映着白胡子的身影。
“太多次了。”白胡子库啦啦啦地笑起来，“他是个永远缺乏安全感的傻瓜。”海上王者眼底有无奈，纵容和宠爱，没有半分嫌弃和不耐，“我的蠢儿子。”
“啊没错的。”安了然。“他就是这样的。”
“一直如此。”她盯着白胡子。
半晌后，慢吞吞地微笑起来。
“你是个好父亲，称职的。这毫无疑问。”
*
冥王雷利能找到路飞全赖生命卡的指向。
草帽海贼团上的天才航海士小姐在登上香波地岛后便去做了全员的生命卡，而在他们被七武海的暴君熊打飞到各处前，生命卡还没有制作好。那原本是三天后，待他们的船由雷利帮忙镀好能潜入深海的膜，向人鱼岛出发前才会去店里取得。
由于在香波地岛所发生一切的太过措手不及，分散的草帽海贼团成员们手中只有雷利的生命卡。托「芍姨的敲竹杠BAR」店主夏克雅克的情报，雷利顺利拿到了路飞与他伙伴的生命卡。
“路飞君。”雷利在看望过罗杰船长的遗腹子后，向因为有了一双翅膀而在天空尽情翱翔，消耗太多体力而感到饥饿，此时又开始以饕餮之态进食的路飞谈起他那些因为熊的能力而不知所踪的伙伴们。对食物有着强烈执着的路飞在雷利的话题中停下了进食。
安对路飞了解的还是太少了，她坐在一边听了会儿雷利和路飞的谈话，在他们敲定好事宜，决定将之前约好的三天后香波地岛相见改为两年后。为了不再有面对敌人无能为力，无法保护同伴的事情再度发生，路飞接受雷利的建议，决定在这两年间增强实力。
“没有想到你竟会主动教草帽小子霸气，雷利。”白胡子对曾经称之为‘宿敌’的罗杰海贼团的副船长嘲到，“你要跟红发那小子一样，将未来压在这样乳臭未干的小鬼身上？”
“哈哈哈你是这么想的吗，纽盖特。”冥王雷利对在罗杰死后的海上无冕之王笑道，“你应当亲眼见过了吧。在马林梵多，路飞君的可能性。”旧时代的大海贼说着暗藏玄机的话。
安对这不感兴趣，只是在两人话落后，询问了下有关「霸气」的事。她之前问过海贼们，但只止步到见闻色，最重要的武装色还是一知半解。作为在这大海上，武装色霸气数一数二的强者，白胡子和冥王都毫无保留地向安全盘托出。
“武装色与见闻色霸气一样，是可以通过后天修炼炼成并提高的。拥有武装色霸气的人可以提升个人的防御力及攻击力，作用犹如看不见的盔甲。更可演化为「缠绕」和「硬化」两种攻击力，进而与恶魔果实能力者抗衡，甚至可以触碰到「自然系」果实能力者的实体。”
冥王雷利先是对安晓之以理论。
“根据个人的风格不同，专精的霸气偏向也会不同。但不管是什么样的霸气，都是会像一个人的力气一样，霸气是会消耗的，跟使用时间和强度以及霸气覆盖面积有关。使用者应根据战斗需要，自己把握使用的强度和量。当武装色霸气过度使用后是需要时间恢复的。”
最后贴心的还为安进行了一番演示。
安看着突然蒙上一层黑漆般的冥王雷利的拳头和手臂，触感和气势上都与普通状态下的有所不同。这跟安所掌握的力量不同，可也有些共通性。都像是在基础体能上附加属性一般。
“就像这样？”
安略微沉思，举一反三的将自己所拥有的力量以霸气的方式使用出来。从指尖到手肘，雪白娇嫩的肌肤变成黑漆色，安尝试着，用自己武装色化的拳头和雷利保持着武装色的拳头相碰。两人都没有使出多少力量，可即使如此也产生两股相互不让的强势拳风来。
“……！！！”
即便是雷利见过的最有资质的天才，也没有像安这样变态的学习能力。实在难以相信，安在询问有关霸气之前，是不会霸气的普通人。她身上所蕴含的霸气并不比巅峰时期的罗杰弱，雷利不自觉地将父女进行比较。白胡子并不吃惊，安身上的古怪之处他已经目睹太多了。
眨眼学会霸气这种事情，还不如她的言灵、实质化杀气和龙化令人惊讶。
“就像是武侠小说里的内力一样嘛~”安在搞明白霸气的力量体系后，再次以海贼们不明白的逻辑进行阐释。“内力越深厚，实力越强。”
“锻炼霸气有什么年龄限制吗？七岁和十岁的小孩子能学吗？”虽然安觉得霸气的修习并没有什么修炼限制，不过她是以自身为样板，参考性不足。毕竟她有多活过一生的bug在。
“库啦啦啦啦，丫头是打算回去训练艾斯他们吗？”
“唔，训练……勉强算是？”
虽然安现在是二十岁的外形，总让人忘记她其实才十岁的真实年龄。但她提起十岁的小孩子时，不难让白胡子猜到她的真实用意。冥王雷利虽还不知情安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但也没有冒然发问，只是挂着属于长辈的温和笑容对安的疑惑进行解答。
“基础体能扎实后可以修炼，但切忌速成。”雷利道，“还要注重心智。即使是新世界也很少有孩子修习霸气的——偶尔有出生就有见闻色能力的孩子，也多是教导如何控制。”
“滥用这份力量，或因心智不成熟不坚定而走火入魔，常常欲速不达，甚至危及性命。”雷利并不赞成太小的孩子修炼霸气，但也没有全盘否认可行性。
安乖巧点头，表示记住了冥王的教诲。
“库啦啦啦啦啦，丫头。”在与雷利探讨完霸气的修炼后，白胡子唤她，“一切自有定数，顺其自然为好。”海上王者似乎并不赞成安的想法，“小孩子应当是快乐自由，随心所欲的。”
安眨眨眼睛，从善如流的保证：“艾斯他们会快乐自由，随心所欲的。”
她只是有些好奇霸气的修习，才顺口询问的，并没打算回去操练兄弟们。安没有童年，从她懵懂有自我意识伊始就是为了活下去而修炼变强，所以她很清楚幼年期对人类来说有多么重要了。
“还有你。”白胡子不满她将自己排除在外的说辞。
安看着白胡子，煞有介事的点头。
“嗯，还有我。”
她说着，忍不住笑起来，眼睛弯成了月牙。
作者有话说第20章 020-武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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