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小的No.1[综]》敛衣沾雪

86、人偶86

　　“你看看清楚！谁是幻觉啊？！”

　　这位身着雄英制服的爆豪胜己一个箭步冲过来，气势凛冽，灼|热的呼吸随之逼近。虽然他看起来很暴躁，但在绿谷出久眼里的杀伤力要比身穿国中制服的爆豪低多了。

　　若要比喻一下的话，威胁程度从老虎直降成喵喵叫。当然，这句话可不能让爆豪胜己本人知道。

　　绿谷出久眨了眨眼，好奇地伸手去戳对方的胸口，“诶诶！小胜你真的有实体啊？”

　　“你摸我干嘛！滚开！还有别把老子说的和幽灵一样！”

　　淡金色头发的少年猛地拍掉他的手，触电般地避开。可他嘴上说着拒绝的话语，脚步却没有移动半分，完全就是口不对心。

　　做完这个行为之后，爆豪胜己后知后觉地开始不爽：怎么搞的像是他在躲着废久一样？而且这个该死的废久怎么一点也不怕他？脸上还堆着丑兮兮的笑容。

　　“话说后藤君不见了……”

　　估计是习惯了，墨绿色头发的少年直接无视他的嫌弃，大大咧咧地绕到身后，弯着腰左顾右盼一番，抬头看向他的时候，澄澈的眸子又盛满疑惑，“呐呐，小胜你有看到吗？”

　　话题跳跃的有点快，爆豪胜己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的是震惊和恼怒。

　　——废久好像一点也不怕我？

　　鸽子血的眸微闪，隐秘地将绿谷出久自上而下打量一番，首先那身槽点满满的衣服就很奇怪，他虽然很在意，但绝对不会主动开口问！

　　其次，爆豪胜己震惊地发现，眼前的少年虽然容貌和身形要比记忆里瘦弱一些，神色却落落大方又自然。

　　——明明之前还是个看到他走近，就会像兔子一样吓得哆哆嗦嗦颤抖的废物，什么时候也会露出这种游刃有余的表情了？

　　见他一直没有开口，墨绿色头发的少年用指尖轻点下巴，纤长的睫毛随着低垂的视线扫过眼角，落下层叠的阴影。

　　“呐，你是高一时候的小胜吧？”

　　绿谷出久蓦然抬头，眼眸宛如冬日树林迷雾散去后的湖色，眉梢之间又染上了一丝与外表不符合的稳重成熟，是一切尽在掌握中的那种游刃有余。

　　不可否认的是，这样的绿谷出久真的很耀眼。

　　至少对于“雄英一年级的爆豪胜己”而言是这样的。

　　某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只会跟在身后哭唧唧、无论怎么恶劣对待都会喊着“小胜好厉害啊”，随后固执地追上来的废久，虽然也有过一段绕着爆豪胜己走的国中时期，但眼神却未曾从他身上移开过。

　　但像现在这样，明明两人的身高差距尚存，墨绿色头发的少年却仰着头，神色平静，用爆豪胜己所不能理解的淡定态度、用平等的姿态与他交流什么的……

　　——笨蛋书呆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耀眼的？

　　爆豪胜己几乎是恼羞成怒地反驳，“哈啊？凭什么我要回答你的问题啊！难道我们关系很好吗？”

　　“哦……也对哦。”

　　绿谷出久一顿，眸色微闪，很快又恢复到日常那种温和纯良的模样。若非爆豪胜己一直（偷偷）打量他，差点就要错过那一瞬间了。

　　他在心里叹气，对方说的没错，以及和爆豪胜己的关系的确不好，而且是从小到大都不太行的那种。

　　明明占据天时地利，连双方父母都是多年好友，关系却恶劣到令人咋舌的程度，一直到考入雄英的第二年才缓和，彼此能正常交流还要等到临近毕业，最后甚至用了十年才再次变成“邻居”。

　　因此，眼前的这位“高一时期的爆豪胜己”才会各种闹别扭又看不惯绿谷出久，但后者却早就习以为常。

　　事情脱离掌控的烦躁让爆豪胜己忍不住压低声音，恶声恶气地斥责，“你身上的衣服是怎么回事？”

　　“啊，这是上鸣君借给我的衣服。”

　　“上鸣？那家伙从哪里拿出来这种乱七八糟的衣服，露出这么大一截腰……”

　　绿谷出久似乎没有想要回答他的意思，反而固执地把话题转向另一头，“话说小胜真的没有看到后藤君吗？就是我们国中时候认识的同学。”

　　“后藤？那种家伙管他干嘛。”

　　淡金色头发的少年冷哼一声，他真的很想就这件暴露度过高的衣服进行一波质问。

　　但还没等他开口，绿谷出久很快又露出遗憾之色，微微眯起的眼低垂着，唇角下垮，“诶……居然连小胜都不知道吗……”

　　少年可怜兮兮的模样硬生生让爆豪胜己到嘴边的怒骂咽下去。

　　不得不说，25岁的绿谷出久即使装在15岁的壳子里，对付同为16岁的爆豪胜己也是绰绰有余，光是由内而外透露出的坚定姿态就让后者移不开视线，更别提什么暴躁了，全都弱化为傲娇。

　　爆豪胜己也说不清楚眼前的绿谷出久到底和记忆里有哪里不同。

　　反正他总觉得自己的每一句话都像是打在棉花上，废久这家伙不仅不生气，还笑嘻嘻地看着他。而他自己也像个傻子一样，对着那张脸就揍不下去，反而被牵着脚步走。

　　——该死的废久是下了什么迷魂药吗？难道是个性？没错，一定是奇怪的个性！否则废久怎么会看起来这么顺眼，太奇怪太诡异太恶心了吧！

　　就在爆豪胜己努力进行内心活动的时候，那边的少年缓缓开口，“唔……但是你和后藤君不能同时出现吧？我已经发现了哦。”

　　“哈啊？”

　　爆豪胜己还在努力把脑袋里冒出来的“废久是给我下迷魂药了吗”之类的可笑念头丢出去，就听到后者自顾自地说下去：

　　“因为你有实体，我用‘幻觉’来称呼你好像有些不恰当……但小胜你肯定是由某种个性制造的吧……”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一次只能制造一个人，所以小胜你一出现，后藤君就不见了。”

　　“唔……而且你的动作和语气都很‘小胜’，没有强烈的违和感……所以应该不是假扮的。”

　　说到这里，绿谷出久先是“嗯嗯”了一声，用右手敲击左手掌心。

　　“但你绝对不是大的小胜变的，因为刚才登场的过程我看到了，是‘啪嚓’一下冒出来的……”

　　“啊，我懂了。难道你是‘绿谷出久记忆里的小胜’吧？”

　　“这样就全都能解释了……为什么你会看起来那么逼真，因为本来就是我对你的认知……”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一口一个幻觉的，废久你还真是能说啊。”

　　淡金色头发的少年怒极反笑，他在这边烦恼废久的事情，对方居然在说什么“大的小胜”、“小的小胜”……都是些什么东西啊？“

　　——烦死了，干脆全部去死吧！

　　爆豪胜己咬了咬下唇，准备将这份烦躁的心思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来处理。

　　只是当他刚刚举起双手，准备对着废久的脸来个爆破的时候，却发现身体突然不受控制，一下子变得僵硬。

　　“果然，小胜是某个人用个性创造出来的……”

　　“废久你在说什么鬼——”

　　淡金色头发少年的声音戛然而止，仿佛被按下停止按钮的录像带，表情先是僵硬，随自下而上的缓隐没，一双鸽子血的眸还浸染着难以置信。

　　绿谷出久的视线越过爆豪胜己看向他的身后——那里正静静地站着一个人影。

　　他缓缓开口，“制造小胜的幻觉，是后藤君你的个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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