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小的No.1[综]》敛衣沾雪

73、人偶73

　　“欸……移动方式啊……”墨绿色头发的少年迷茫地眨眼，直率地将疑惑问出口，“可是洸汰君的个性不是操纵水吗？”

　　“因为出久哥的移动方式很帅，我私下里偷偷练习过……”出水洸汰悻悻地低下头，“抱歉，是我太得寸进尺了。”

　　绿谷出久恍然大悟般地“啊”了一声，右手握拳敲击左手掌心，快步走到对方身侧，“……是抱住洸汰君你的腰就可以了吗？”

　　“啊！对、对对……没关系……出、出久哥……谢谢！”

　　先提出请求的那一方反而红了脸，下意识地向后缩，语无伦次地摆手，一点也没有在少女面前自称人偶助理时的泰然自若。

　　“噗……”绿谷出久怕他误会，忍着笑解释，“我刚才还在想洸汰君变成熟了，果然还是小孩啊……”

　　果然，他一听到关键词就炸毛，“我已经15岁了，还是出久哥的助理！才不是小孩！”

　　——因为你还是高中生，所以是“实习助理”啊，洸汰君。

　　“这么算起来我和洸汰君也认识十年……话说，第一次见面时候的场景简直是灾难……想起来就觉得好痛……”

　　绿谷出久的本意是想扯开话题，可他无论做什么事都很认真，一路说下去竟然把自己也绕进十年前，越想越觉得感同身受，是物理意义上的“蛋疼”。

　　——呜哇，是人类不能承受之痛！

　　10年前，某个讨厌英雄的小孩对着他的□□踢了一脚。

　　出水洸汰和他想到一起去了，尴尬地抓了抓头发，“那个时候……多亏了出久哥一直没放弃我这个脾气差的小孩，否则我大概会变成被仇恨冲昏头脑的人吧……”

　　“因为我是英雄啊。”

　　伴随着话音一起落在出水洸汰肩膀上的、是一只纤细白皙的手，没有过度使用OFA留下的疤痕，也没有蕴含力量的肌肉，却无比可靠。

　　这是曾经保护过他的手，在这之前和之后都拯救过无数人。

　　出水洸汰虔诚地回握住那只手，像是在对待珍贵宝物，语气也带上宣誓般的庄重，“……我一直都是站在出久哥这边的！”

　　“谢谢你，洸汰君。”

　　“因、因为我是出久哥的助理嘛！这是分内事！”

　　……

　　出水洸汰并没有夸张，他所说的“私下练习出久哥的移动方式”就是完全模仿。只不过他没有OFA增幅速度和力量，于是便改成用水流作为推动力。

　　效果……非常糟糕。

　　“洸、洸汰君……要、要掉下去了……”

　　绿谷出久觉得自己像是在乘坐旋转木马，身体不由自主地随着晃动，他心理上完全能承受，可这具身体还是诚实地发表抗议。

　　“交给我吧，我之前有带着领居家的小狗试过移动！”

　　“等、等等等这槽点满满，我姑且问一下小狗的品种？是大型犬吗？中型犬？柴犬？”

　　“我记得是吉娃娃。”

　　绿谷出久心里咯噔一声，脚下也被不稳定的水幕颠了一下，差点松开手，“我……我们还是走路吧！”

　　……

　　历经一番波折后，两人最终还是在没有暴露身份的情况下来到目的地。

　　“洸、洸汰君……等麻烦事……呼……结束之后……我来训练你移动……”

　　绿谷出久揉着因为紧张而僵硬的手臂，劫后余生般地大喘气。

　　在移动过程中，为了避免掉下去，他一直紧紧抱住出水洸汰的腰，而在听到上一位乘客是吉娃娃之后，他更是加重力度，恨不得用带子将自己捆紧。

　　出水洸汰激动地转过头，双眼冒光，“哇，出久哥的特训吗？我很期待！”

　　——不要偷换概念啊！而且不是特训是帮助你改进……不行，头好痛……晃的太厉害好想吐……

　　“呼……洸太君你刚才的那种移动方式，如果我是伤患，肯定会造成二次伤害的！”

　　一提到工作内容，绿谷出久就变得很有气势，他仰着头，唇角下垮，眉毛紧蹙，试图摆出一副指导的架势。

　　可惜他圆鼓鼓的脸削减了90%的杀伤力，那仅剩的10%自然没有威胁，反而像是在闹脾气的小孩。

　　大概是因为外表年龄变小，绿谷出久的表情和举止也显得更加直白浅显，比起教育，更像是在撒娇。

　　——出久哥也会露出这种表情啊……

　　出水洸太突然有种微妙的感觉，忍不住想要看少年露出更多的表情，但仔细一想却找不到头绪。

　　他心虚地不敢直视少年，嘴上“唔”地应了一声。

　　……

　　欧尔麦特的住处是普通的居民楼，其实他没有刻意隐藏身份，而是以以退役职业英雄的身份偶尔路见不平，同时在雄英兼职教师。

　　“是绿谷少年和洸太少年啊。”

　　深金色头发的干瘦男人推开门，一脸“果然如此”的样子，在两人不解的眼神里解释，“因为焦冻君给我打了电话说你可能会来。”

　　“诶？轰君吗……”

　　“出久哥，我们还是先进去再说吧。”

　　两人外表年龄相仿，但出水洸汰要比绿谷出久高出一个头，他干脆左移一步挡住对方。

　　“难道说洸太君你刚才出现的时机这么巧也是因为接到电话？”

　　“……差不多吧。”

　　戴着鸭舌帽的少年撇撇嘴，言辞含糊。

　　实际上他是接到了爆豪胜己的电话，那个脾气不好的英雄破天荒的没有先把他骂一顿，反而压低声音，言简意赅地将绿谷出久的情况告诉他。

　　“你最好快点赶去，晚一步就等着给废久收尸吧。”

　　从背景音还能听到人群的惊呼和仓皇的脚步声，出水洸汰猜测他可能是在任务中。

　　“就算你不说我也会这么做的，我可是出久哥的助理！”

　　电话那头的男人冷笑一声，“就你这个高中还没毕业的小鬼还在我面前示威？”

　　“老子可是从小看着废久长大的！”——这句话虽然不能说出口，但爆豪胜己早就在心底嚼碎了狠狠念叨数遍。

　　综上所述，当绿谷出久问起他赶到的缘由……

　　出水洸太：才不想在出久哥面前给爆心地刷好感度！

　　“出久哥，我先回一次事务所，你有什么情况立刻联系我。”

　　“抱歉，给你们添了很多麻烦……”墨绿色头发的少年扶住门框，睫毛微垂，碧眸黯淡犹豫，“那个……事务所的大家还好吧？没被我影响——”

　　他话还没说完，正欲转身离开的出水洸汰脚步一顿，一个转身便走到绿谷出久面前。

　　绿谷出久仰起头，他还是没能习惯身高差，这个角度让他觉得很新奇——尤其是一直被自己当做孩子的洸太居然已经有这么高了？

　　仰视的角度让出水洸汰显得更加成熟，他虽然也是15岁，可与绿谷出久的15岁完全不同，不仅身高有一米七以上，衣物下覆盖的肌肉也是久经锻炼的证明。

　　身高差和体型差的对比之下，绿谷出久整整小了一个尺码，两人站在一起，就变成一小只。

　　“我知道出久哥肯定有难言之隐，我帮不上忙，也怕给你添麻烦，所以我不会问。”

　　“但事务所的每一个人都和我一样，都没有怀疑过人偶（Deku），大家都在等你回来。”

　　“还有我可没忘记，这些事结束后，出久哥还要给我特训呢！”

　　出水洸汰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嘴上还嘟囔着“出久哥可不许耍赖，我已经记住了”，挥着手离开，一点也不给绿谷出久反驳的机会。

　　“洸太君……都说了那是指导不是特训啊……”

　　欧尔麦特赶紧将门反锁上，顺势也将深色窗帘也拉好。明亮的房间瞬间被罩上一层阴影，光线落在他干瘦的脸上。

　　两人中间是一杯热茶，徐徐冒着白雾，让面容变得晦暗不清，难以分辨此刻的表情。

　　绿谷出久有种突然回到雄英时代的错觉，自己是犯错的学生，被欧尔麦特抓了个正着。

　　他很心虚地低下头，双手无意识地紧握，“欧尔麦特，抱歉我又惹麻烦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大街小巷都贴满他的“叛逃”消息，但绿谷出久习惯性先从自己身上找问题。

　　“绿谷少年，你已经决定了吗？”

　　出乎意料的，欧尔麦特倒没先质问他“叛逃”的事情，反而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哈？您说的‘决定’是指……？”

　　绿谷出久一愣，猛然抬起头，对上恩师关切的目光。

　　——等等，既然轰君已经把我的事情告诉欧尔麦特，也就是说他是在问我“之后准备怎么办，是逃走，洗刷冤屈，还是找出幕后黑手？”

　　顿时，他脑内无师自通（自以为）地get到欧尔麦特的意图。

　　绿谷出久严肃地捧起茶，茶雾将翠色的眸氤氲成浅色，让圆圆的脸带上朦胧，“关于下一步怎么做，我已经有想法了，欧尔麦特你放心吧。”

　　“果然是洸太君吗！”欧尔麦特松了一口气，往后靠在沙发上，表情感慨。

　　“哈啊？”

　　“其实我也早有预料了……他从十年前被你救下就一直心心念念要成为和你一样的英雄，虽然不是说‘仰慕’大于‘想要超越’这一点不好……毕竟当年的绿谷少年你也是这样，花了好久才从我的阴影下——‘”

　　论碎碎念的程度，这些年来欧尔麦特不可避免地也受到绿谷出久的影响。

　　“等、等一下欧尔麦特！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绿谷：摸不着头脑.jpg

　　欧尔麦特理所当然地看着他，“在说洸太君和你的事情啊。”

　　“为什么您用一种好像我把洸太君选为OFA继承人的口气在感叹啊！”

　　“诶、不是吗？”

　　“当然不是啊！我、我最近还没想退役呢！继承人什么的……太早了啊！”

　　绿谷出久哭笑不得，心想有时候相泽老师吐槽自己和欧尔麦特是“天然系脑洞师徒”还真的没错。

　　“啊哈哈……是我想多了，看你们刚才的对话，我还以为你要把事务所的人都托付给洸太君呢。”

　　欧尔麦特抓了抓头发，爽朗大笑，“嘛嘛，绿谷少年你就无视我刚刚说的吧！”

　　“唉，我还以为您是在说我叛逃的事情呢……”

　　“什么！？绿谷少年你要叛——唔！？”

　　“……请小声一点！”

　　绿谷出久迅速扑上去捂住他的嘴，神色紧张，还真的挺像心虚。

　　“不不不我没有这个想法啊！欧尔麦特你冷静，不要露出想大义灭亲的表情……”

　　“那个，您是还没看新闻吗？”

　　被他捂住嘴的金发男人点点头，眉毛下垮，一脸“我已经被时代抛弃了，落伍了”的悲痛。

　　绿谷出久松了一口气，正欲解释，就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下一秒很应景地响起扣门声——

　　“八木先生，请问您在家吗？”

　　——是警察？还是英雄？总之被找上门来肯定不是好事！难道说是行踪暴露……

　　墨绿色头发的少年双手合十，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拜托了，请别说我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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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复健中~晚上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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