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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   房半梅被愚弄至此竟也是压了怒火软了身段哀求:“求你放过家姐,家姐与此事毫无关系,一切都是我的过错,我愿一命换一命,只求家姐的解药。”

      “用你去换你姐姐的生路?”颜月河哼笑道,“你觉得我为何要去救一个在我杀了你之后,一定会上天入地寻我报仇的注定仇家?”

      房半梅语塞半刻,道:“你若不救她,我同样会上天入地寻你报仇。”

      “我能让你无知无觉的中一次我的毒,难道你觉得我不会再让你中第二次?”颜月河十分好笑道。

      房半梅呆愣半刻,忙探自己脉息,登时面如死灰:“你、你竟然……”

      所以说,这个人当真是个老实人。颜月河心中不由道。可惜,她不是什么老实人,每次放他进来之前,都让药童将他从里到外搜了干净,就连衣裳也给他换过,就是防备他一怒施毒,只是看着他如今这副老实认栽的模样,她倒觉得这样防备他都是多此一举。

      如今解药在手,颜月河不想多与他纠缠,只想日夜兼程的将解药送去给慕萍生,于是并不再理会房半梅,唤药童备马,径自走出房门。

      “别……你不能走!”房半梅忙的上前抱住她的腿,跪求道,“我什么代价都愿意付出,求你放过家姐,我求你!”

      被人哀求的感觉不错,尤其那个人还是用毒第一人,哀求自己的事情还是去解毒,不过颜月河此刻没多少心情理会他,因为她怀中有着救命的解药,慕萍生虽然现在有敖新草压制着体内剧毒,但时间越长,当等到敖新草再压制不住的那一刻,那就算是仙丹妙药也将无力回天,而且鬼知道敖新草再不起作用的那一刻会是哪一刻。

      颜月河急着甩开房半梅,急急来到大门前准备上马,突然一声破空声响,一把在月光照射下散发着奇怪光芒的刀插在她的面前挡住她的去路,颜月河顿足的空档,一个全身裹着雪白皮毛大氅,就连半张脸都盖住的人随刀而落,迎风而立在刀侧。

      颜月河纳闷,正要开口,那人便抽起刀来指向她,意图直截了当。颜月河哼一声踢开仍旧纠缠不休的房半梅,自动作神速的药童手里接过秀气纤细的剑,拔剑挽出一抹华丽的剑花,快攻而上。

      颜月河从来认为她的剑很快,然而面前这个身着大氅的人却更快,颜月河从来认为她的剑招华丽而精准,招招都是不落空的杀招,然而对这身着大氅之人却是招招落空,而对方俨然轻松以对。

      颜月河心焦。

      对方自然不是无聊来寻她月下舞剑的,感觉到颜月河的能力底线,此人嘶哑而低沉的笑起来,似颠似狂,刀速更快,颜月河不禁支绌,而当她再难应对之时,此人扬刀一挥,刀剑划过她右小臂内侧,颜月河顿感右手再难施力,剑生生从手中指尖滑落,与此同时,此人再补一掌,将颜月河震出三丈外,颜月河顿觉心口郁堵翻腾,登时血反咽喉,跪败于地。

      此人用刀指着颜月河的咽喉,居高临下,刀尖缓缓滴下属于颜月河自己的血液。

      颜月河左手捂着心口,自觉向来为人不善,与人结怨是常事,被人报复乃因果,缓了口气道:“你……我既然敢做,就不怕寻仇,只是此刻,我不能如你所愿。”

      “哦?”此人的声音十分喑哑特别。

      “我可以让你报仇,不过在你报仇之前,我要再见一个人。”颜月河道。

      此人低沉的笑起来:“条件,从来都是胜者的奖励。”

      颜月河血气不畅,一时说不出话来低下头来暗自顺气。

      房半梅见颜月河垂头不语,以为她放弃抵抗,忙的扑上前来喝道:“你不能杀她!”

      初时颜月河十分意外,转瞬明了他还要靠自己救他姐姐的性命,便不惊愕了。裹着大氅这人却嘶哑的狂笑起来,转过刀尖横在房半梅脖颈之上:“不能?为何不能?因为你愿意为她舍命?”

      登时吓得房半梅浑身都软了,支吾着说不出话来。

      男人当成这样也算是废物了。颜月河缓和了气息,抬眼道:“我愿意付出比我的性命更多的代价。”

      “哦?”毛皮语中透出一丝兴趣。

      “我有万贯家财,金屋娇婢……”颜月河其实没这么些好东西,只是男人追求都是这些,她对自己拥有不过稍稍夸张继续,但她见毛皮对此表现的毫无兴趣,只得狠下心来道,“我还有我自己。”

      毛皮蔑笑一声:“你已经败了。”言下之意战败之人的性命早就不属于自己了。

      颜月河冷冷道:“我指的可并非是性命。”

      如此话语之下,旁观的房半梅腾的红了脸。毛皮一手摸了摸下巴,意味不明的笑起来,将颜月河提起扔上马背,自己翻身上马,策马绝尘而去。

      半夜三更,毛皮还选了没人家的僻静小路,很快行入荒山野岭之地,他策马在某处停停走走,半刻之后勒马,翻身而下,在积雪的地上徒手刨着什么。

      颜月河见他连缰绳都不握在手里,悄悄换了姿势,暗暗拉住缰绳,夹紧马肚子,一扬声喝马奔逃。然而不过瞬间,皮毛一把抓住马尾,马儿硬生生被他拉住跑不出去,吃痛扬蹄嘶鸣,将猝不及防的颜月河摔下马背。

      颜月河仰摔在地,直觉得五脏六腑都要被摔碎了,正吃痛,皮毛蹲下身来,将她压住,低下头来贴近她,如此距离颜月河甚至能感觉到他呼在自己脸上的气息。颜月河心中一颤:“你……”

      还不等颜月河这一个“你”字落地,皮毛直起身来手脚利索的飞快扯开她的腰带,将她身上的衣裙扒了个干净。

      这等速度,等颜月河回过神来,身上只剩小衣,她不由愣愣的护住胸口,见他似无动作,缓缓的坐起身来往后退。皮毛突然又伸手抓住她的脚,将她的鞋袜也全扒了下来,接着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拉近自己身边。

      温热的气息吐在耳边,颜月河只听他厌烦的啧一声,抬手将她头上饰物拔了干净扔在远处,紧接着又探手伸进她衣襟之中,将她脖子上的玉牌也扯了下来扔开。

      皮毛站起身来,解下身上大氅之下系在腰间的包袱,扔在颜月河怀里,自己蹲在颜月河那堆衣物中翻了翻,拣出房半梅所送的解药,揣进自己怀中,找了一块石头,裹紧身上那件大氅坐下。

      颜月河见此只得打开包袱来看,只见里头是一身冬天的衣物,鞋袜俱全,做工有些粗糙,但是摸上去很温暖。颜月河一时茫然,想他大概是让自己换这一身的意思,只得硬着头皮穿上。穿衣服的时候,颜月河有意无意的靠近她原本的衣物饰物,皮毛喑哑的声音传来:“别想捡回你那些带毒的垃圾。”

      颜月河暗恼却又无计可施,纳闷他怎么这样清楚她身上都什么物件是带毒的。

      皮毛找到一处山洞过夜,架起火,背对着山洞堵在洞口的方向坐下,将方才从雪地里挖出来的东西扔给颜月河。颜月河用没有受伤的手捡起那根干枯的东西一看,原来是止血的草药,愣了一愣,皮毛不从身上的衣服上扯下一条布,扯过颜月河受伤的手臂,将药草和伤口一起包起来。

      颜月河脸色难看起来:“……干不干净?”

      她十分给他面子才勉强用了个问句,就冲她亲眼看着他从雪地里把这根干巴巴的破草挖出来,又亲眼看着他从他身上那不知道穿了多久的衣服上扯下布条,她就十分坚信他这是想假借医治之名把她弄死。

      皮毛无视她横在洞口前火堆边,兀自休息。

      颜月河默默将那疑似不干净的布条和草药拆下来。过了许久,颜月河见火堆那头的那一坨皮毛仍旧毫无动静,料想他是睡着了,颜月河起身轻手轻脚的绕过这一坨皮毛往山洞外走去。她假意蹲在洞口用积雪擦拭药草,回头见没人跟上,轻轻起身,踏着积雪来到树边,解下拴马的缰绳。

      正欲上马之际,颜月河突感身后有风,回头猛然看到皮草靠在树上环胸而立,皮毛未曾遮盖的嘴里叼着一根枯草。

      “我……”颜月河一时尴尬,转口发难道,“怎样?起夜小解不行吗。”

      皮毛冷哼一声,手伸出身上的大氅之外,手中拎着一串锁链,铐住颜月河的双手,背手牵着铁链回到山洞之中。

      锁链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足够皮毛走去哪里,就将颜月河拉去哪里。

      颜月河不得不回到山洞之中。

      皮毛也不理睬她,兀自躺回原来的位置,怎么看都像是一坨毛茸茸的野兽守在洞口。

      颜月河无奈,无聊借着火光看了看右臂的伤口,由手腕向下一道差不多三寸长的刀伤,伤口并不很深,流血不算很多,但从那一份无力感来说,十成十是被断了经脉,以后想要再用剑怕是难了。

      皮毛动弹一下,操着喑哑低沉的强调道:“废剑,废招。”

      早晚有一天叫你死在我这废招之下!颜月河心中恼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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