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图书馆管理者》安槿城

9、第9章

　　只要是你想要的我便会倾尽所有竭尽全力为你办到。我爱你，直到化为尘埃。

　　顾斐息看着无意间翻出来的书本上写着这么一句话，目光在那句飘逸中透着点点的坚定的笔迹里游移。落款是挂着顾姓，想来是这个世界自动给她安排的亲属。顾斐息翻过第一页，继续往下看。
　　那是一本类似于日记或是一个人对自己爱情的记述。
　　懒阳西斜，打在顾斐息的身上形成一种欺骗性的美好。
　　弗兰达看着这样的顾斐息一时间失去了语言，本来想要敲门的手停在了半空中，顾斐息啪地合上了书，抬头看向站在门口的弗兰达，顾斐息从弗兰达的眼中看到了怀念和其他的情绪。
　　“怎么了？”
　　“小姐，伊丽莎白小姐的邀请函。”
　　“嗯。”
　　弗兰达拿着托盘走了进去，将信笺和拆信刀交到顾斐息手中，顾斐息拆开信看了看，里面的意思很简单，那就是她的未婚夫夏尔•凡多姆海威回来了，但是看上去不太开心所以决定办个舞会，邀请顾斐息也去。
　　顾斐息想了想便写起了回信，表示会去参加。写完信之后便让弗兰达派人送去。
　　“弗兰达。”顾斐息看着弗兰达的背影出声，弗兰达转过身等待指示，“你怨吗？”
　　弗兰达心下一阵不由得怀疑顾斐息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决定以不变应万变，仿佛一点都不明白顾斐息的意思一样说道，“小姐？”
　　顾斐息看着弗兰达的样子便知道他不是装傻就是真的不知道，“……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是的，小姐。”
　　看着弗兰达离开后，顾斐息摇了摇放在桌上的铃，很快，一位女佣来了。
　　“小姐。”
　　顾斐息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已经写好东西的纸条放进信封给女佣，吩咐女佣将这封信笺放在弗兰达的桌上。
　　是夜，弗兰达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回到房间准备休息的时候看到桌上的信笺，打开信，里面有一张纸，纸的颜色有些泛黄，看着上面的字弗兰达有些不敢相信的睁大了眼。下一秒却将信纸揉成团用力的捏在手心。
　　“化为尘埃？”弗兰达念着那句话的最后几字情绪忽然就失控了，“是！你化为尘埃了！我要你为你的承诺付出代价！”
　　弗兰达咬牙切齿的说着话，手背上的青筋突兀的凸起着，以往俊美的容貌变得煞人的狰狞。
　　之后的每一天，弗兰达在结束一天的工作之后都会收到这样的一封信，内容虽然不同但是却是出于一人的手笔。顾斐息每天喝的红茶依旧是香甜诱人得让人想要更多。
　　到了应邀的日子顾斐息被伊丽莎白打扮成可爱的样子，戴着一对兔耳朵配着故意睁大的眼睛看上去倒是也有几分兔子的纯白无辜。
　　顾斐息跟着伊丽莎白到达凡多姆海威府邸的时候夏尔和塞巴斯蒂安正好不在，大大的宅邸里只有一个老执事田中，一个笨拙的只是雷格尔，一个厨师，一个女佣和一个园艺师比起自己住的地方佣人简直是少得可怜。宅邸里都没什么人气显得很是清冷。
　　伊丽莎白很高兴的指挥着宝拉和夏尔家的佣人布置宅邸，顾斐息很有姐妹爱的把弗兰达借她使唤，而自己则在一旁看着不时的提出点建议。
　　当整个宅邸布置得差不多的时候夏尔和塞巴斯蒂安回来了，夏尔看着忽然变了样的宅邸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我的宅邸……”
　　注意到夏尔的变化塞巴斯蒂安立刻看向宅邸里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还没等两人多作想法，菲尼、梅琳和巴鲁托便冲了出来，他们被身上带着兔儿、猫爪之类的东西。仿佛是被地主压迫的农奴见到共产党般的激动。抱着塞巴斯蒂安的大腿便痛哭了起来，口中还不停的说着话。
　　“你们这身装扮是怎么回事儿？”
　　“去问那个疯女人！”厨师巴鲁托毫不犹豫的往身后一指，夏尔疑惑的重复着“疯女人”一边朝巴鲁托指的方向看去。
　　所指的方向是虚掩着的门，夏尔和塞巴斯蒂安从门缝往里张望看到被掉在半空中的戴着橘色大蝴蝶结正不断左右摇晃的格雷尔一惊。
　　“你在干什么？！”
　　“正如您所见，就快死了。”
　　“把他放下来，塞巴斯蒂安。”
　　而这个屋子的另一边，弗兰达带着温和的笑容对正在给他戴有着大朵花饰的粉色帽子的伊丽莎白说，“伊丽莎白小姐，夏尔少爷好像回来了。”
　　下一刻伊丽莎白就冲去了，顾斐息看到弗兰达悄悄的松了口气，想到弗兰达戴帽子的样子忍不住打开小扇子掩着半张脸笑了起来，啧，还真是少见的装扮呢，真可惜。
　　一身浅黄色的顾斐息从椅子上站起来将头上的兔耳朵摘了下来，“我们也过去看看吧。”
　　还未走近便听见伊丽莎白充满元气的声音，直接的倾诉着自己的思念之情。
　　顾斐息看着宅邸里第二次见到的装饰不由得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这些装饰是在自己的宅邸里，也是伊丽莎白弄的，和爱德华一起来看自己。
　　“斐息也来了！”
　　伊丽莎白松开抱着夏尔的手小跑的房间门口拉着顾斐息走到夏尔面前，“这是顾斐息，哥哥的未婚妻！”
　　“很高兴见到您，凡多姆海威伯爵。”
　　“哎呀，斐息叫他夏尔就可以了，这里又不是女王那里嘛！”
　　“夏尔，你好。”
　　“顾斐息，你好。”
　　看到两人友好的打招呼之后伊丽莎白站在顾斐息和夏尔中间高兴的说着话回答塞巴斯蒂安的问题，顾斐息侧头看着夏尔，“没想到夏尔是莉西的未婚夫呢，真巧。”
　　夏尔看着顾斐息脸上的笑容点了点头又看向了和塞巴斯蒂安说话的伊丽莎白，心里却思量着顾斐息口中的好巧，指的是自己是莉西的未婚夫还是……火灾。
　　上次觐见女王没几天塞巴斯蒂安就告诉自己外面有人在查自己，查自己的人是顾斐息。虽然这并不奇怪，毕竟是自己当初一时冲动没有让塞巴斯蒂安调查清楚就去问了。只是在调查之后却没有来找过自己却反而让自己有些奇怪了，因为顾家虽然也是有着爵位的但是背地里却是和凡多姆海威家一样——是女王的爪牙。
　　凡多姆海威为女王除去那些企图损伤女王花园的害虫，顾家则是为女王听到一切消息的耳朵。为女王得到一切的信息，探听所有的声音然后经过选择之后交给女王，女王则将那些有关于害虫的事情交给凡多姆海威。
　　只是，夏尔越过伊丽莎白看向顾斐息，正好对上顾斐息看着自己的双眼，脸上是淡淡的笑，表情简单，被直视的双眼则是回以了礼貌。就像是普通爵位家的淑女一样。不同于莉西的活泼可爱而是娴静温柔的。
　　夏尔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是她隐藏得太深还是自己看不出？
　　在家人都离去只剩下自己之后还是这样的生活着，自己从塞巴斯蒂安那里听到的消息，顾家的一切目前由执事弗兰达负责，倒不是怀疑塞巴斯蒂安的调查而是对眼前这个人的怀疑，塞巴斯蒂安曾说过顾斐息有蹊跷，只是蹊跷的地方却没有告诉自己，想来应该也不重要，毕竟自己回来的目的是为了向那些人复仇的。
　　伊丽莎白回答完塞巴斯蒂安的话后便回到夏尔的面前，双手执起夏尔的双手，一脸期待的说，“夏尔，你喜欢我布置的舞会吗？”
　　“……喜欢。”夏尔看着伊丽莎白一脸期待的表情如实回答到。只是如此少女风的装扮实在是不适合自己。
　　“莉西，别闹了，让夏尔先去休息一下吧，而且也快到午餐的时间了哦。”
　　“是的，伊丽莎白小姐，请您先休息一下吧，舞会的事情还是等午餐过后再说吧。”
　　“嗯。”伊丽莎白想了想觉得这样也不错，“宝拉。”
　　“是的，小姐。”
　　被点到的宝拉手里捧着一个盒子走到了伊丽莎白的身边，伊丽莎白让宝拉交给了塞巴斯蒂安，“夏尔，这是我为你挑选的衣服，你穿上一定超可爱的！”
　　伊丽莎白兴奋的说，仿佛已经预见夏尔穿上自己选的衣服的样子一般。
　　“嗯。”夏尔点点头，便让塞巴斯蒂安将衣服放到房间里去，让他去准备午餐，“记得做些莉西喜欢的点心。”
　　“是的，少爷。”
　　“让弗兰达也去吧，顺便学习学习。”
　　顾斐息这么说着便将弗兰达发配给了塞巴斯蒂安，塞巴斯蒂安看着弗兰达不由得想到那个同样因为“学习学习”而交给自己的格雷尔不禁有些担心，该不会又是那样一个执事吧？
　　“那夏尔去休息吧，我和斐息去花园，刚才都还没有好好参观过呢。”
　　夏尔点点头，让梅琳和菲尼跟着，自己转身去了书房。
　　顾斐息快走出去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长长的楼梯上一个穿着深蓝色衣服的少年一步一步坚定的走上去，挺直的背脊仿佛无论什么都不能压垮一般，瘦小的身躯却似乎蕴藏着惊人的力量。
　　就这样，就这样，一步一步走上去。
　　坚定的踩着那些阶梯走上去吧，夏尔•凡多姆海威。
　　让我看看与恶魔签下契约的你拥有的那些东西吧。
　　顾斐息看着那身影嘴角牵起期待的笑，听着旁边伊丽莎白说“今天的花园是骷髅主题吗”。
　　“修剪的人技术很不错呢，每一个的比例都是一样的，真是厉害呢！”
　　“是呢是呢，每一个都很逼真呢。”

　　夏尔坐在书房里不知为何想起当初签订契约的时候，以自己的灵魂作为代价换取恶魔的听从，不惜一切达成自己的愿望。
　　吃饭的时候顾斐息看看夏尔再看看身后的弗兰达，同样是有人愿意为自己倾尽一切，一个以爱为名，一个以灵魂为代价。
　　将插在叉子上的牛排送进口中，美味的汁在牙齿咬合的时候从牛肉里流出，恰到好处的口感，唇齿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