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王今天要换菜》千弋

15、第15章

　　夏日的虫鸣声此起彼伏将燥热渲染的愈加明显，明晃晃的太阳好似炫耀自己耀眼的光芒般不断的向大地投射灼热的紫外线。平坦广阔的沥青大地上正冒出一丝又一丝的热气，蒸发在空气中，弥漫出一股酷暑的气味。

　　哈利用食指蹭了蹭鼻子，手里拎着带给兰戈的食物走在去往看守所的路上，经过面包店时瞧见绿豆眼老板正在店门口磨着一把小手刀。

　　“中午好，好人老板。”哈利笑着过去跟他打招呼。

　　“嗨你好啊，小男孩。”停住磨刀的动作，抬起头看向哈利。刺眼的太阳光投在哈利的后脑勺直直的射在了他的脸上，“嘿小男孩，我眼睛快被强光刺瞎了。”

　　“噢……不好意思先生！”哈利缩了缩脖子跳到他另一边，脚边堆着好些剪刀铁叉之类的金属制品，“额，恕我冒昧问一下，你总是在大中午日头最旺的时候捣鼓你的工具吗？”

　　“如果可以的话，你可以叫我德林，至少比先生听起来亲切多了。”德林耸了耸肩，“不是经常，只是最近我好像提前进入老年期，特别健忘，找不着东西。所以想到什么要赶紧做，不然等需要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噢天哪，我竟然忘了磨刀，难道我要用手来切香肠和肉片么’，这样岂不是很囧？”

　　德林这家面包店虽然有十几年的历史，但是他看起来绝对不会超过四十岁，说老年确实夸张不止一点。哈利想起他那位同样患有严重健忘症的朋友，不过纳威有他奶奶送他的记忆球，尽管它红到快要爆炸依旧不能使他想起什么。“德林先生，额好吧德林，你就没想过做点什么措施？比如去拜访拜访医生或者自己做点小笔记什么的。”

　　“该做的我都做了，不过好像作用不大，医生只说是压力太大神经压迫，过段时间就好了。不过我就觉得奇怪了，我天天除了做面包最近挤挤羊奶啥也没干啊，再说我十几年都是这么过来的怎么突然就压力山大了？难道我挤羊奶的时候幻想摸的是牛乳也有问题……”德林一张脸揪成一团，所有的五官都非常戏剧化的摆在了一起，眯起来的小眼睛下面能看见青灰色的一圈，可见这个问题苦恼了他很久，严重影响到他的睡眠。

　　哈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他，只能在心里多为他祈祷祈祷了，“诶为什么要把这些都打磨锋利啊？”

　　“这样切东西的时候会利索一点，太钝的话很费劲的。”往磨刀石上浇上一点水‘哼哧哼哧’的继续磨刀，用嘴努了努他手上的饭盒子，“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啊！差点忘了，德林我先走了，实在不行的话就做个深入全身检查吧，我还会再来看你的！再见！”哈利急匆匆的连走带跑，躲闪过突然开出来的黑色轿车抱着饭盒蹬蹬奔远。

　　德林保持原状目送他走远，直到看不见哈利的身影才低头做自己的事。

　　从滚烫的边缘转移到冰凉阴冷的石灰屋里，全身的毛孔都因为突然的降温紧缩，汗毛竖起。哈利跟看门的守卫打过招呼申明来意之后跟着往里走，边走边打量周围的环境，不知道是不是全世界的看守所都是一样，但是很明显没有窗户应该是共同点，怪不得室温会这么低，太阳因子除了门口那一点根本晒不进来。

　　以前听小天狼星说过，监狱里就连空气都是臭的，充斥在鼻腔里的是不折不扣死人的气味。哈利偷瞄了铁栏里面的人好几眼，连续几个都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脑袋耷拉在胸前没有生气，如果不是偶尔挪动的手脚说不定真会让人误以为他们死了。

　　“这里不是拘留所么？怎么他们都这样，好像关了很久似得……”

　　哈利自言自语说着，不想前面的看守员听见了回应道：“你进来的时候没有看见旁边的告示吗，这里是钥城的分属监狱，专门用来关押死刑犯的。你看到的那些人，这辈子只能与黑暗为伍，到死都不可能有重见天日的一天。”

　　“可是我朋友只是拘留啊，怎么可能进这种地方……”哈利声调稍高了一点，惹得旁边牢房里的男人透过铁栏看他。苍白无力的双眼，黑色的瞳孔就像一对无光的点缀物，就连泛出来的瞳光都阴冷狠戾。哈利用手掌抚了抚发凉的后脖颈，强迫自己转移视线扭头不看他，但越是这样就越无法支配自己，一股又一股阴森的寒意从那人的眼瞳中传达到他的身体甚至经络血液。

　　这是一种与摄魂怪给他的截然不同的感觉，漂浮的摄魂怪不管去到哪里都将阴寒传播，就算是如此炎热的夏日也能瞬间冰冻大雪纷飞。可是面前的是人，但带给你的却不是人的感觉，远比之来的更恐怖诡异。

　　“滚开！”看守员扔了一块黑面包进去怒声呵斥。

　　手臂传来的痛感刺激神经唤回意识，哈利打了个踉跄低着墙壁站稳，急促的呼吸着补给缺氧的大脑。

　　“你没事吧？”看守员捏着他右手的动作没有放松，过大的力气使哈利的表皮瞬间乌青。

　　哈利匀好气摇了摇头，“谢谢你，我没事。”

　　“刚刚忘了跟你说，不要随便接触他们的视线，能关进这里的人或多或少有些不寻常的过去，就算一个简单的眼神都能不费力气的取人性命。”看守员拉着哈利走开，不带温度的说着。

　　哈利抓紧手里的饭盒，“他们……都是杀人犯吗？”

　　“这些不是你应该关心的事情，你最好祈祷你的朋友能早点出去，不然再过几天不死也疯。”打开左边的一扇铁门，“他就在里面，十五分钟后我来锁门。”

　　“谢谢。”

　　哈利走进房间，墙顶上一个十寸大小的窗子是这里唯一的光亮发源地。阳光照射进来没有投射在地上，而是笼罩住坐在地上的那个男人。

　　“我还以为你被拘留了很可怜呢，没想到这么悠闲的坐着晒太阳。”把饭盒里的东西一一都摆上小桌子，“你快点吃完，我还要赶着回去忙活呢。”

　　兰戈睁开闭起的双眼，看见哈利噌噌放亮光，三两步蹦到他旁边，“哈利！看见你我太开心了！嘤嘤嘤……你真好，还怕我饿了特地送饭过来……”

　　上下其手，小脸蹭蹭，细腰搓搓，哈利一巴掌给他拍开，横他一眼。

　　“你应该感谢贝亚老板，这些东西都是他让厨房准备的。”在唯一一个能坐人的木板床上坐下，不高兴的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人真的不是我杀的，只是碰巧而已！”兰戈狼嚎一句，嘴里的白菜叶被喷出一大半挂在嘴上晃荡，被他一吸又回到嘴里‘嘎吱嘎吱’的嚼。

　　哈利嫌弃的看他一眼，“谁问你有没有杀人了，我是问你为什么那个时间段会在那里。”

　　兰戈被饭噎住了，“额……我……”

　　“嗯？说啊。”哈利歪歪脑袋。

　　“晨跑啊！嘿嘿，今天的土豆真好吃！”兰戈眯眯眼一张嘴吧唧吧唧动个不停。

　　哈利死鱼眼，“你吃的是生姜。”

　　兰戈听了一愣，随后拿着叉子又塞进嘴里一个，“哦哦，那这个生姜真是好吃~”

　　哈利一点不想理他，转移话题的技术都这么低能了，死脑坑到底有什么秘密不能说的！真是看不顺眼！

　　“哎哟……”一声牙齿咬到硬物的声音，兰戈悲惨的哀呼，从嘴里拿出一个不小的石子，“这牛肉质量也太不过关了，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石头……我牙都碎了……”

　　哈利心说，怎么不干脆把你牙齿全磕掉！“诶，这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啊……”小四眼还是有四眼的好处的，起码就比平常人多两只眼睛啊。哈利抓着兰戈的手把石子在他身上擦擦干净拿起来凑近了看，再一捏竟然破了，里面白色的小纸团掉了出来，在太阳的照明下将上面的菜渍看的一清二楚。

　　兰戈把嘴里的肉吐回饭盒里凑到他旁边一起研究纸团，哈利对着太阳光摊开，看完上面的内容后瞬间愤怒了！“是贝亚！他搞什么啊？让我今晚在这里陪你？我为什么要在都是变态杀人犯的监狱过夜？！”

　　哈利气愤的把纸条往地上一甩，拎起饭盒就要走，“我要回去问问贝亚，到底什么意思！难道我在这住一晚就能找到血腥的杀人狂魔嘛！”

　　“也许没错噢小哈利，贝亚这张纸条后面还有一句话呢。”兰戈低着脑壳蹲在地上说着，语气里明显带有一种名为happy的情绪。

　　“哈？”

　　将信将疑的挪过去眼一瞥：今晚凶手出现。

　　兰戈踮踮的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坐回桌子旁啃白菜牛肉，看起来心情非常不错。

　　“兰戈。”

　　“哎呀哈利你不要再纠结了，跟我一起同舟共济不好吗，这会使我们的感情更加深厚的，来来陪我一起吃饭吧。”

　　“我只是想说……你刚刚吞的那块牛肉是你刚刚从嘴里吐出来的……你吃的这么开心，原来你喜欢吃自己的呕吐物？”

　　哈利给了他一记刀眼坐在床上想办法，贝亚只说让他在这住，可是监狱又不是旅馆，拎包入住？他总不可能出去以后再从这十寸的小窗户爬进来吧！他可还没学到变身的技能！抬起头若有所思的盯着小天窗，凶手真的会在这里出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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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年后。

　　莫连：哈利我们玩S|M吧……

　　哈利（囧）：呃还是不了，兰戈马上就要回来了。

　　莫连：哎呀没关系的，等他回来再加他一个就好了！

　　哈利：真的……不了，我最近血糖有点低……

　　莫连：哎呀哎呀，你别这么扫兴嘛，我都把红内裤带来了。

　　哈利（看他身后不远处）：你你可以找佑啊！

　　莫连（叹气）：唉你都不知道，我每次一提这个要求他就好久都不理我，没办法我只能找别人了，可是每次过后第二天那些人就不理我了，所以我只能跟你玩了……

　　哈利（诱导）：不然你再试试

　　莫连：不要，我就只跟你S|M，才不找佑。

　　哈利（靠靠靠，你千万别找我）：我我不能跟你这样的，兰戈越来越S，我可不想再刺激他。（蹬蹬奔走）

　　佑：看样子你最近很寂寞？

　　莫连（苦恼脸点点头）

　　佑：让我陪你玩也不是不行。

　　莫连（星星眼）：真的真的？

　　佑：你跟我说说找过几个人S|M？

　　莫连（两只手指头数完了，哭）：太多了我数不出来……

　　第二天早晨。

　　兰戈：从昨天下午就开始了他们到底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哈利：莫连真可怜……不过没想到他小时候就这么重口味，希望下个星期他能陪我去抢购……

　　兰戈：别抱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了，还是我陪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