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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故弄玄虚 ...


  •   景莘进浴室前把能脱的都脱了,洗完澡出门时就围着一挂小浴巾,春光外泄,整个人被热水与蒸汽洗礼的也不知是更晕了还是更清醒了,头涨涨的愈发疼,“看什么看,又不是没看过。”
      焦典嫣然一笑,从上到下将景莘看了个通透才闪身进浴室,拿了条毛巾帮她擦头发。

      景莘顺从地闭眼任他摆弄,待湿发半干,过河拆桥地挡开还摸在她头上的手,绕开他走进卧室锁了门。
      焦典拿着毛巾愣在原处,眼睁睁看着自己又一次被拒之门外,下巴都要砸脚面了。

      不出多时,门里便响起了吹风机的噪音。焦典撇撇嘴,转身回厨房完成未完的事业,口中自言自语,“这丫头,真是邋遢大王,我看她不是狗仔,是猪仔……”
      景莘吹干头发,穿好家居服走出卧室,发现客厅异常安静,四下找找,那人不在厨房也不在洗手间,莫非是走了?

      说不清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失落,景莘揉着头坐在沙发上,竟不知该做些什么。空白档期不满一分钟,外头就响起了敲门声,“宝贝,开门。”
      不是焦典是谁!

      景莘突然就有了精神,整个人像充了电一样站起身,“谁是你宝贝,别瞎叫。”
      门一开,就见焦典笑如春花地站在外头。
      这妖孽,小眼神怎么这么勾人!

      “你不是走了吗?”
      口气不善,听上去竟有些像埋怨,
      焦典笑嘻嘻地走进门,“衣服都在这呢怎么走?扔垃圾去了。”

      景莘错开半步让出路,让焦典脱鞋进客厅。
      焦典顺势摸摸景莘的头,接茬挽袖子劳作。
      茶几上摆着各种果壳,用过的餐巾纸和拿来垫盒饭的旧刊。随眼一瞥,连续几期都是同一家:某女前男友做当家摄影师的时尚杂志。

      焦典将几本或多或少都沾了菜油的画刊一股脑扔进了垃圾桶,景莘来不及出声阻止,只能事后抱怨,“挺贵的,你扔了干什么?”
      “过期了不说,都脏成那样了你还留着?买新的好不好?况且这本也不是时尚界最权威的,要看看别家。”

      景莘被敲了头,只能像地主婆一样作威作福地看长工忙来忙去帮她整理猪窝,嘴里不依不饶半点不客气,“别乱动东西,我找不到了怎么办?”
      焦典头也不抬,眉眼间却满是笑意,“我能找到就行了,你需要什么跟我说一声。”

      景莘头痛欲裂,索性也不管了,整个人倒在沙发上消磨从开始就没间断的身体不适。
      焦典忙活了半天,才发觉景莘挺尸的很不正常,蹑手蹑脚地凑过来摸她额头,“怎么了?不舒服?”
      “没……”

      景莘不是故意撒谎,只不过已经养成了对疼痛说不的习惯,这才应答的有些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焦典心里不好受,要不是他藏着猫腻想要灌醉她,她现在也不会这么难受。
      “我给你弄点醒酒汤好不好?”

      温柔的声音飘进耳朵,景莘恍惚间就点了头,望着迈向厨房的背影,又不可抑制地回忆起了从前那个给她做夜宵的人。
      卜光对家务精通的不得了,洗衣做饭,打扫房间,比全职家庭主夫还任劳任怨。在一起时,他什么都抢着做,把景莘宠上天了。可惜幸福了没多久,外遇东窗事发,两人不欢而散,分道扬镳。

      现在想想,兴许那时卜光对她的好,是出于愧疚也说不定,兴许,他变心的比她知道的还要早也说不定……
      景莘正天马行空地瞎想,焦典不知在什么时候蹲到她面前,“一副要哭的表情,因为你前男友?”
      景莘侧头瞪他一眼,揉着太阳穴不接话。

      焦典站起身将她挤到沙发里,自己坐了个边沿,“他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这么念念不忘?”
      这个问题,景莘问过自己无数次,可惜到现在也没有答案。原本以为过去了这么久,应该已经看的很淡了,没想到见到他等在门外的一瞬间,心脏还是像被重锤狠狠凿了一下,疼的不能呼吸。要是身边没有个旁观的焦典,她重蹈覆辙犯与一年前如出一辙的错误,也不是不可能。

      “余情未了?”
      “余情大概是没有,也许只是不甘心。”
      景莘望着天花板,有些哽咽;焦典沉默地看了她一会,语气甚是笃笃,“不爱?你骗谁呢?要是不爱,也就不会不甘心了。”

      想否认,却又无法否认……就算骗得了别人,也骗不了自己……
      “不爱也会不甘心的……”

      恋爱最不公平的事莫过于他对你已无感,你对他却还珍惜,还没分手他就迫不及待地找人取代你,分手后你却对他迟迟无法释怀。
      痛苦时景莘不止一次地想知道所谓情爱的生理根源,如果撞坏了脑袋,是不是就能忘记过去?

      “他那么对你,你还要跟他纠缠不清?”
      景莘也觉得她不该再犯贱,然而心中依然忍不住抱有期待:卜光打的那些电话,他今晚来,到底是要跟她说什么?

      焦典扳正景莘的脸,问话的无比严肃,“要是卜老师要同你复合,你会不会答应?”
      景莘半眯眼认真地思索了一会,给出的答案没出息到极点,“关你什么事?”
      焦典明知景莘死鸭子嘴硬,也不戳穿,起身去厨房端醒酒汤,连逼带哄地伺候她喝下,放她一个人胡思乱想,转而去攻占卧室了。

      景莘躺在客厅消化头疼,听着卧室里传来的窸窣碎响,不安的情绪越发严重,直到瞧见焦典抱着一团床单被套往洗衣机走,才弹坐起身抗议,“都要睡觉了,你掀了我床干什么?”
      焦典目不斜视地将东西塞进洗衣机,“给你换好新的了,想睡觉先去洗脸刷牙。”

      景莘鼓着腮帮子走进洗手间刷牙洗脸,犹豫着怎么将不速之客扫地出门。
      无论如何,自己毕竟受他照顾,况且这人又任劳任怨地主动找活干,白话哄人走,似乎不太厚道,只不过要再多留危险分子呆一会,她恐怕又要稀里糊涂地落入虎口。

      焦典瞧见景莘若有似无地偷看自己,忍不住笑出声,“你是不是琢磨怎么让我走人呢?”
      景莘被戳破心事,破罐子破摔扯脖子嚷,“时候也不早了,我就不多留你了,我先睡了,你一会走时帮我把门带上。”

      景莘故技重施地进卧室锁门,焦典忙先一步冲到门里将人拖进怀。
      景莘爆发,“你又要干什么啊?”
      “不干什么,我又不是禽兽,成天想着干什么?”

      狗仔女在心里狂吠:强抱犯没资格为自己正名!嘴上却不敢激将,“不干什么你放开我呀。”
      “抱抱都不行?抱你上床,让你享受皇家待遇。”
      这人有病!

      景莘从焦典怀里挣出来,一脸鄙视,“你是不是童话故事看多了把脑子看坏了。演艺圈不是个现实到不行的名利场吗?你这么持续性地童真着,到底是怎么混到现在的?”
      焦典无视她的抗议,送出华丽公主抱,景莘被放进被窝里时嘴里还喋喋不休地抱怨。
      焦典坐在床边做一个噤声的手势,随手关了床头灯,“睡吧。”

      景莘满头黑线,“我当然要睡,问题是你硬挤到我卧室里干什么?”
      “你睡着了我再走。”
      焦典答话的理所应当。

      公主泪奔,“你当这是拍戏呢大明星,亏你想得出这么腻歪的桥段。我这辈子当不成偶像剧女主角了,有人看着我睡不着。”
      黑暗中焦典笑容不减,“我怕你酒精中毒啊。”

      景莘瞪他一眼,“要中毒早中毒了,会等到现在?你花言巧语骗的我喝了一整瓶酒,就是为了像傻子一样坐在我床边看我睡觉?”
      焦典也低下头嘲笑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红酒有助眠作用……”

      景莘被这一句不靠谱的话逗的笑场,“我是有多失眠啊?”
      焦典板起面孔,一脸正色,“你有多失眠你自己不知道吗?”
      景莘被揪住了尾巴,一时无言,半晌方才长叹着道一句,“助眠作用都被你的醒酒汤化掉了。”

      “睡不着?”
      “有个大活人在眼前晃来晃去,能睡着吗?”
      “大活人陪你睡不着,死人陪你就睡得着了?”
      “你说什么呢?有叫死人陪睡觉的吗?”

      本是一句戏言,焦典却诡秘了脸色,“你怎么知道没有呢?”
      景莘被吓的打了个寒战,“那你说说……谁叫死人陪睡了?”
      焦典故弄玄虚地使个眼色,“有些人死了却不愿去阴曹地府,宁愿做孤魂野鬼也要跟着所爱之人。人鬼相恋,倒也幸福。”

      景莘被勾起了好奇心,“听你这话,怎么像知道内情似的?莫非你身边还有人演出人鬼情未了?”
      焦典轻笑,“不止我认识,你也认识,前两天你还挖了人家的绯闻卖到报社去了。”
      狗仔女绞尽脑汁,“谁呀?”
      猫男吊人胃口不肯直言,“想知道?想知道就得等下一个故事了。”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故弄玄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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