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蜜的负荷》墨小纤

8、尾声

　　一瓶82柏图斯很快见底，林立翔的眼神模糊起来。嘴角扯出一个惨淡的笑容。她……应该不会回来了吧？五年了，她……应该还在恨自己吧？亦或是……嫁为人妇，开始了新生活了？

　　“芊菁……我好想你。”林立翔有些摇晃地放下酒杯，喃喃自语。

　　“老板，您不要紧吧？”餐厅经理担心地迎了上来。

　　“我不要紧，你们都回去工作吧。”林立翔平淡地说完，在餐厅经理点头哈腰的跟随下坐进汽车。

　　半路上，他支走了司机，自己一个人在马路边漫无目的地走着。

　　夜已经很深了，街上的行人渐渐减少，小贩的叫卖声也逐步弱了下去。

　　“芊菁，我真后悔……不该那样残忍地伤害你，我……好想你，你知道吗？”林立翔朦胧的醉眼包含了满满的深情与悔恨。

　　急促的喇叭声和刺眼的灯光，伴随着刺耳的急刹车声传来，林立翔只感觉到身上一阵剧痛，周围的嘈杂声和尖叫声响起，逐渐模糊的意识在最后残存的一刻，他似乎看到了古芊菁，正对着他绽放娇媚的笑靥……

　　随后，他便完全失去了知觉。

　　眼前，是一片无尽的黑暗。

　　但隐约间，他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林芬芬的哭声，莫伟的沉痛安慰声，莫筱筠与方若绮的担忧声，童靖阳和关古威的低低祈祷声……

　　“林立翔！你这个混蛋！你想死也得经过我的同意！要是你再不醒过来，我一辈子都跟你没完！”一阵带着哭腔的吼声让他微微一个激灵。

　　这个声音……好熟悉……

　　是谁……

　　终于，他缓缓地睁开了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色。他有些讶然，自己这是在哪里？

　　低头一看，身子被一层又一层的纱布裹了个严严实实，而床边那抹绿色却让他不禁震惊了。

　　昔日美丽的卷发早已变成柔顺的长直发，脸上一贯精致华丽的妆容早已被淡雅取代，熟睡的脸庞上挂着未干的两行泪痕，少了傲气，多了一份女人特有的成熟。

　　是芊菁？！她回来了？！

　　林立翔不可置信地瞪大眼，忍不住勉强伸出手，轻轻触碰了一下，不料本身就在浅眠的古芊菁猛地睁开了眼。

　　“立翔？！你终于醒了！！”她惊异呼出声，嘶哑的声音让林立翔心里微微疼了一下。

　　“……芊菁……是你吗……我一定是在做梦吧……”林立翔忍不住喃喃自语。

　　“立翔，这不是梦，你好好看看我，我是芊菁啊，就在你身边……”古芊菁眼泪扑扑簌簌地不停往下掉。

　　“真的是你？！芊菁，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对不起……”林立翔的眼眶有些热。

　　“呜呜……立翔，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当初，我应该……呜呜……对不起，对不起……”此时的古芊菁已经激动得泣不成声。

　　“乖……别哭……”林立翔温柔地拂去她的眼泪。

　　“立翔……我不会再……再离开你……等你出院以后，我们……就结婚，好不好？”突入而来的幸福让林立翔有些错愕了，不过很快他的眼神被笑意取代。

　　“傻瓜……这是求婚么？如果是的话，应该我来……芊菁，你愿意……嫁给我么？”要不是被包得像个粽子，林立翔此时此刻恨不得单膝跪地。

　　“我愿意……我愿意！！”古芊菁又哭又笑的表情着实有些滑稽。

　　“喂，这苦情戏也演得差不多了，我们也该进来了吧？”门被打开，童靖阳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戏谑。

　　“童、童靖阳……你闭嘴……你、你怎么可能体会人家现在的想法跟心情……”古芊菁抽抽搭搭地反驳。

　　“不管怎么说，立翔，你能醒过来真是太好了。”莫伟浑厚的声音充满了喜悦。

　　“是啊，你可昏迷了三天呢，大家都急坏了……”方若绮被童靖阳拥着，有些疲惫的笑容中带着明媚。

　　“可不是，这下某人可以安安心心地睡个好觉了，不然的话大家都得轮流当替罪羊，最惨的就是我。”关古威故意摆出一副苦瓜脸。

　　“关古威……！！”古芊菁一副龇牙咧嘴的模样。

　　“好啦好啦，阿威就别开芊菁的玩笑了，既然立翔醒了，那大家就让他好好休息下，都早点回去吧。”莫筱筠笑着来解围。

　　古芊菁依依不舍地看了林立翔一眼，跟着大家走出了病房。

　　接下来的日子，她每天都会去看他，聊着这两三年里发生的一切。

　　“后来我从妈妈那里得知了真相，心里真的很后悔……愤怒之下，我跟爸爸决裂，在妈妈的安排下秘密飞往瑞士，然后……一直到你出事那天。”病床前，古芊菁低诉着当年的事，“在电视里，我经常看见关于你的报道，也知道你并未忘记我们之间的约定……期间我试着想要忘记你，重新开始我的生活，但我发现……我没办法做到，甚至对你疯狂地思念……那种想要一辈子跟你在一起的想法，就这样一直缠绕着我……”

　　“芊菁……都过去了，让我们重新开始吧。”林立翔心疼地拥她入怀，“不管以后再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再放开你。我会给你最好的一切……我爱你，很爱很爱……”

　　“立翔……”古芊菁幸福地闭上眼，手臂紧紧环住他。

　　好一会儿，古芊菁对林立翔调皮地眨眨眼，细细地盘算着：“我要一个豪华的婚礼，要请很多人，蛋糕必须是最好的，菜肴必须是顶级的，婚后我们就去度蜜月，飞机一定要头等舱，要最好的酒店，最好的服务……”

　　“都听你的，谁让你是我的大小姐呢！”林立翔宠溺地捏捏她的鼻子。

　　这辈子，他注定为她付出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