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UGE HYDRABASE》登耳

2、第 2 章

　　黑兹尔总是会在临近中午12点多的时候才睡醒，然后洗漱沐浴，换上衣服跟安特娅吃饭，再后就上妆出门，有时候十点多的时候就回来了，有时候则是凌晨一两点，身上多多少少会带点酒精的气味。
　　安特娅每天大概只睡六个小时，她从不睡下午觉，5点起床打理好自己后又打理这个家，先前几日还会做两人份的早餐，到后来摸透了黑兹尔的休息作率便一个人吃了早餐出门，回来吃个中午饭后又出门，准时7点回家10点睡觉。
　　两人的碰面时间也不算多了吧，偏偏就在习惯好了的时候来了个联谊。
　　黑兹尔那天午饭后便卸了妆，唯独唇上的口红还是泛着水光。
　　而安特娅则是团团转，她可没有预先准备，平时不是一身正规的校服和礼仪服以外，就是家常那些较为松垮的衬衫和牛仔裤吧，这联谊也是她同学今天中午放学的时候突然告诉她的。
　　“看你像个陀螺一样的，转得我头晕了。”黑兹尔照旧坐在钢琴前面，没有梳起的头发松松散散地披了下来，双腿交叠着，懒洋洋地眯着眼看着安特娅。
　　“忙着什么呢，赶着去跟小男友约会么？”心情一好的黑兹尔就喜欢戏弄她，看她那张脸红色像熟透了的樱桃不说，还有平时温顺的面孔会皱成一团。
　　这个样子看起来就乐，黑兹尔一个人偷偷地在心里笑着。
　　“是联谊，我没有做好准备。”安特娅低头绞着手指，脸上白一块红一块，一半是被黑兹尔挑出来的，一般是自己着急出来。
　　黑兹尔眨了两眼，呼啦一声地站了起来，白皙的手臂勾着安特娅，直径把她往自己房间拖去。
　　把安特娅按到梳妆台前的椅子上坐下，黑兹尔拉开左边的衣柜，从中抽出好几件服装，都是看起来比较文静淑女的礼服。
　　“安特娅，靠你的直觉来选一件。”黑兹尔斜斜地靠在椅子的椅背上，嘴角和眼睛弯弯的。
　　靠直觉啊……安特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她看了看那些礼服，伸手指向了一件看起来较为朴素的。
　　“再选。”黑兹尔把那件礼服扔到了床铺上去。
　　安特娅疑惑地看了她两眼，便把另一件裙摆上穿着珠子的礼服给挑出来。
　　“继续。”黑兹尔看也不看地将那件礼服也扔到床上去。
　　现在只剩下一件露背的和一件露肩的了，安特娅咬咬牙把露背那件指出来，不为什么呢，就是因为看起来不繁琐没有那么耀眼。
　　“那就这件吧。”黑兹尔拢了拢头发，把那件露肩的礼服往她身上靠，俯身在安特娅的耳边轻轻地说道。
　　“我家的孩子可不能输给别人哦。”
　　在黑兹尔的帮助下安特娅换上了这件露肩的礼服，胸口别了一枚茶色胸花，白色荷叶边的裙摆微微拱了起来，带上长长的米色手套和花朵项链。
　　“你居然没有穿耳洞！”黑兹尔在将她的鬓发编成辫子拢起来的时候，有点吃惊看着她的耳朵。
　　这个年龄的女孩子哪个耳朵上不都穿着耳洞的，少的一两个，多的非要把耳骨上面也要穿个。
　　“要戴耳环？”安特娅缩起肩膀，微微地颤抖。
　　“一定要呢。”黑兹尔将她的头发梳好后，从梳妆台的抽屉里面拿出一支小型的打耳针以及消毒酒精。
　　“可不可以不要……”安特娅哀哀地问了句，说实话，她一点也不喜欢耳朵上面有耳洞。
　　“乖，别怕。”黑兹尔说道，吻了吻她的耳垂。
　　“嗯……”安特娅被她这么一弄，自个儿发出了奇怪的鼻音，她也不敢说什么，红着脸垂下头。
　　“嘶——”冰冷的机械消无声息地在她的左耳上打了两个洞后迅速捂上了占有消毒药水的棉花。
　　“很疼么，安特娅……”黑兹尔亲了亲她的额头，用温柔似水的声音说，“等一下，很快就会好。”
　　黑兹尔非常干脆利落地把另一只耳朵上的耳洞打了出来。
　　“等过一会儿，我去把消毒好的耳环拿来。”黑兹尔勾起嘴角，摸了摸安特娅捂住消毒棉花的耳垂。
　　“那个，黑兹尔，你也有打耳洞吗？”安特娅一出口问了这么一句后，很想扇自己一巴掌，她这不是明白的废话么！
　　黑兹尔挑了挑眉，将耳边的头发拢到耳后，慢吞吞说：“你认为呢？”
　　她左耳上有两个耳洞，右耳上也是有两个，只是，在右耳上的一个耳洞是打在耳骨上的。
　　“很疼？”
　　“不疼，就是感觉耳朵被扯了一下而已。”黑兹尔摸了摸右耳上的那个耳骨上的耳洞，略略地想了想。
　　“耳骨这个有点疼，好像是不小心被针刺到了一样。”
　　黑兹尔说着这些话的时候，表情闪过一丝不自然，但是她还是用了轻松的语调。
　　安特娅看着这个女人脸上的表情，她尝到了有一种名为“心疼”的味道。
　　也许，她碰到黑兹尔不想碰到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