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恋歌》利夏尔

43、恐怖的核电站2

　　恐怖的核电站2
　　亚历士又以俄语同那个家伙谈了几句什么，之后他将头转过来，看向沙伊达和凝香。用比较凝重的声音说：“那么，沙伊达少尉，带着未来的天秤座出发吧，我相信这会给两位带来非比寻常的武勋。”
　　凝香有点不自在：“呵……如果是真的的话，我想这次任务必定是非同寻常的困难。”
　　“也许是——也许不是。”沙伊达用蓝黑异色的眼睛凝视着教皇厅中的画像----那是历代教皇的画像，他们除了外貌不同之外，身穿的衣服全是同一个款式：法袍加上一顶头上装饰着红龙或者蝙蝠的帽子，还有个共同点就是脸色都不好，因为圣域的历届教皇只有知道自己死期在即的时候，才会让亲信之中擅长绘画的人画一张像悬挂起来。那么，亚历士·亚斯塔尔特的画像会在什么时候挂起来呢？他又会有什么样的心情呢？
　　沙伊达想着这些，走过去，用流利的俄语以及波光流转的眼睛，向那个人类来使表达了她的善意，毫无例外地，那个叫做万尼亚的中校在她与他交谈的时候，立即转变了态度，甚至他将她当做了下凡的阿芙洛忒特来看待了。
　　他最大限度地展现了自己的通晓礼节，而沙伊达也微笑着还以亲吻手背的礼节。凝香看到在沙伊达艳丽的双唇触碰万尼亚中校略微僵硬的手背的时候，中校的脸色激动地涨红成了秋苹果的色泽。
　　这个放荡的女妖！凝香在心中恨恨地骂道。
　　“我希望你也能够准备一下。”文卿冰凉的声音从他的身后传了过来：“天秤座，去拿童虎前辈借给你的圣衣。我的□□和□□借给你们。”
　　这句话多少浇熄了凝香的怒火，文卿的这句话十分明智——相比起携带了魔界装备的文卿和沙伊达，凝香在装备上可说是毫无优势，除了他巧舌如簧地打动了童虎因而借过来的天秤座圣衣。事实上，他是在经过了老头子近乎刁难的考验之后，才将圣衣拿到手的。
　　这次任务的执行者就是沙伊达和凝香了。
　　不需要乘坐飞机，他们在拿到了特使的证明信之后，直接赶到了负责处理事故的军营中。毫无例外地，他们引起了相当的骚动，在经过一通毫无掩饰地证明官僚主义的强大的手续之后，他们才在当地时间的晚上九点辗转见到了一名叫做阿廖沙的上校。
　　他们现在位于切尔诺贝利数十公里之外的树林中，尚未进入危险地区。漆黑的夜空没有月亮，只有寒气弥漫的星星在乌黑冰冷的天空闪烁。每个人的脸上都没有哪怕半点笑容。部队专用的帐篷中点着昏黄的灯。一台军用发电机哒哒地响着。
　　“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关那畔行，夜深千帐灯。”凝香背着天秤座圣衣的箱子，在沙伊达从指挥部的帐篷中走出来的时候，调侃道。
　　“阁下可真够浪漫。”沙伊达笑着说。
　　“别说了，这叫做苦中作乐。”
　　凝香说着，不自在地用鞋尖抹了抹脚下的黑土，同已经穿上厚重的秋冬季制服的人类士兵来说，他的衣服――被碱性肥皂水浸泡得发黄的白衬衫，深红的背心和飞边绽线的牛仔裤，总给人某种‘衣着单薄的下层民众’的感觉。
　　踩在核电站附近的土地上，他感觉异常不愉快。虽然他的感觉神经比正常人少二分之一，即使手臂断了，也不会感到剧烈的疼痛。可这种不愉快的感觉是他曾经的同类―――那些植物传达给他的。
　　“情况很危险吧？”他问。
　　“你说呢？”沙伊达反问道：“上校向我们说了，他们派遣的侦察部队到现在为止依然没有人回来。”
　　“遭遇到不测了？”凝香问。
　　“天知道。”沙伊达不耐烦地说：“若不是为了额外的物质补偿，我是不会帮助人类的。”
　　“还有精神补偿。”凝香不无恶意地说：“军营中有这么多男人。”
　　“你的意思是说那群长得像是被钉子鞋踩了一脚后，用旱冰鞋在上边滚了七遍，还用你们的中国筷子在上面扎了七个窟窿的面饼的生物？”沙伊达冷笑着注视着那群正在吃晚饭的士兵们。
　　“你的话真是优雅且充满了民间神话情节的恶毒。”凝香针锋相对地说。
　　世界各地的许多民间神话都同七这个数字有关。
　　“啊，亲爱的……”沙伊达以充满魅力的，每一侧虹膜都凝结了天空的颜色的双瞳凝视着他的脸侧，柔情万种地解释道：“如果我们不能将某些男士称为形状扭曲的面饼，那么把某些形状扭曲的面饼称为男士也不错吧……”
　　稍后，她想起凝香的身体问题来：“你要不要去吃饭？他们有牛肉和油炸甜馅包子……算了，阿廖沙要请我们吃晚饭，我们走吧。”
　　“你可真会做公关活动。”凝香讥刺道。
　　“这是一个魔界战士必要的素质。”沙伊达回答道。
　　“魅惑？”凝香不愉快地反问道。
　　“我想是的。”
　　沙伊达回答完毕，转向他：“凝香，你是个武僧……你可以代理自然行事，而且，我想你比很多战士要强大。”
　　凝香咧嘴笑起来，对于沙伊达的奉承，他有些愉快地反感。他耸了耸肩，问：“你要说什么？”
　　“我对于人类的帮助到此为止。”沙伊达沉默良久，稍后带着几分怒气回答：“我觉得这样不好，你知道吧，所有的！都不好。”
　　“等等……你的意思是……”凝香问。
　　“你不觉得这是一场完美的讽刺戏剧吗？”沙伊达的声音中不无取笑和自嘲的意味：“真的是太有趣了，被父兄杀死的女人，在获得了强大的力量之后，要去拯救别人的父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