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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骤然的重逢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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骤然的重逢4
“嗯……算了。”冰河在考虑片刻之后,说。
他不知道这个时期的亚历士是否认识他,如果认识的话,那他就陷入危机之中了。虽然他并不确定亚历士会对一个六岁的孩子有印象----七九年的他也只有六岁而已。但他自己依然不想去冒险。
再说,如果亚历士杀了他,对于他而言,他所经历的历史有可能陷入一个无限循环:他会重复着从穿越时空到被杀,然后这条时间线上的冰河成长并且战斗,在若干年后又一次穿越时空到被杀害。
就像咬着自己尾巴的蛇一样。
“你有什么事情呢?“文卿继续问。
“没什么事情。”冰河回答道:“我所说的事情都在之前对你说过了……你能不能将我们的意思……转告给少将?”
他显得有些心神不安,他清楚地意识到,现在的他经历过太多事情。已经不是二十世纪八十年代那个单纯的‘天鹅座圣斗士’了。文卿会意地点了点头。
“如果少将觉得这对他有利,他会做的。”她回答道。
“会对他有利吗?”冰河问。
“我不知道,这不是我这个区区上尉能够关心或者推断的范畴。”文卿漠然地,甚至有些直截了当地道。
她的回答让冰河想起了计算机,这种感觉实在是令人不太愉快。他以为他面对的是一个毫无生命的东西,而事实也确实是如此,尽管文卿拥有了恶魔的身躯,但她的那个类似人类的身躯已经死了。
“希望亚历士不会利用我们到死。”冰河心情有些阴沉地说。
“他多半会。”文卿回答道。
冰河不打算将这种郁闷的谈话持续下去,在片刻之后,他站起来,问:“关于伊戈罗纳克的事情,你还有更加详细的资料吗?”
“我只有这么多资料。”文卿说着,将她所有的资料指给他看,她没有必要隐瞒任何东西:“这是我从图书馆中拿来的,古代阿拉伯狂诗人阿布杜阿尔哈萨德----他同时也曾经担任过天琴座的白银圣斗士----叙写的诗歌,这些诗歌记叙了隐藏或者沉眠在地球上的天外来客对人类造成的伤害。为了避免人类在得知这些事情之后的恐慌,阿布杜将关于这些令人恐惧的神叙写在一本名叫《死灵之书》的诗集中。以便对世人进行掩饰:这些诗歌只不过是他编写出来的东西。由于长期调查诸多名为‘邪神’的生物的存在,这些生物的精神力量又对他进行侵蚀。古天琴座阿布杜阿尔哈萨德的健康状况在三十岁之后每况愈下,四十岁之后在世人眼里失踪,死于圣域,享年四十二岁。”
冰河点着头,拿起《死灵之书》翻阅了几页,稍后合上它,问:“你懂古阿拉伯语?”
“会一点,沙伊达知道得更多。”文卿回答道,稍后,她又拿起一些用A4纸打印出来的资料,说:“这是她翻译的《死灵之书》的难点,以及《死灵之书》的复印件,你可以将它带回去……我所知道的就是这么多。”
“还真是……困难。”冰河嘀咕道:“那么,这些以伊戈罗纳克为例子的邪神的运行规则是怎样的呢?”
“这要由行星在宇宙间运行的位置来决定。”文卿指向一个星盘说:“当某个恒星同某个行星,然后恒星与恒星之间形成特定的夹角和形状的时候。这些生物就会醒来。”
“是因为接收到了恒星辐射的能量吗?”冰河问:“恒星运行之后,辐射的能量促使他们醒过来或者活动。”
“不。”文卿否定道:“恒星的运行,会造成星空的变化,这些变化会组成特殊的符号,促使他们醒来。如果是按照你说的那样:恒星辐射的能量让他们醒来的话……除非是离地球不到十光年的新星爆发,造成大量能量辐射到地球上。否则仅仅是单纯的恒星运行,辐射出来的能量是不足以唤醒古神的。再者,辐射能量更少的行星也参与到了‘星体组成的特定的夹角与形状’之中,而这些形状又不会起到增幅能量的作用,这就可以排除他们是接受恒星辐射的能量以此作为能源的说法了。”
“那么,就是因为星体之间组成的特定的夹角和形状……给他们传递了只有他们自己才能看得懂的讯息吗?”冰河问。
“初步估计是这样的。”文卿回答道。
稍后,她合上书,对他说:“这样,你可以将这些东西带回去慢慢看,如果推测出一个详细的,更加有证据和说服力的结果,我们再联系。”
冰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有些不安地看向自己的侧后方:文卿的话并不是毫无理由,十五分钟过了,亚历士要来了。
没错,亚历士亚斯塔尔特,魔界卧底圣域的少将。正面带笑容地向他们两人走过来,此刻他身上穿的是圣域中常见的衣服―――反正也没有人知道他是谁,知道的人都被他灭口了。
“下午好啊,两位。“他皮笑肉不笑地用魔界语说:“在花园中聊天真是惬意啊。”
“真是个超级麻烦的家伙。”冰河低声嘀咕道。
“对了。”亚历士挑起一侧的眉毛,鸽血红的虹膜向斜上方看去―――这让他的眼珠看起来像是在白水银般的巩膜上滑动:“刚才听你们说《死灵之书》,这是怎么一回事?这在地球上,应该算是被禁止的书。两位尉官,不要考验我的耐心和洞察力,要知道,我最缺少的就是这两样东西。我相信你们两位绝对比修罗和魔铃知道得多,所以要对下官继续隐瞒真相的话,可不太好喔。”
笑里藏刀。冰河用一句来自中国的成语相当恰当地形容了亚历士现在的表情。
“我可以将所有的东西告诉您。”文卿说:“关于伊格奈教派的事情……这是属下的疏忽,真是抱歉。”
“这不一定是疏忽。”亚历士冷笑道:“如果下官推测得没错,各位一定是有求于下官(1),才将某些我想要知道的事情作为砝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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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1):在魔界军之间,高级军官对中低级军官自称‘下官’是谦虚以及礼节的表现。并不是称呼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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