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恋歌》利夏尔

15、15李代桃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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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文卿相当干脆地回答道。
　　“这就对了……”
　　亚历士说着，笑容比往常更加迷人：“我想，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如果没有办法，那就想出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说着，他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青铜面具，戴好，继续布置着任务：“上尉，你最好从侧门出去，站在教皇厅廊柱下的阴影中，让阿布罗狄和迪斯马斯克掩护你。直到晨会结束，你都要保持立定的姿势不要动。我想你站军姿的基本技能已经及格了吧？最好是良好。”
　　“及格了。”文卿在回答的同时，不免产生一个疑问：魔界部队站军姿的及格时间为一动不动地站立七十二个小时，若是数百个小时就可以称之为良好了。师伯到底有多能说呢？不过，这个似乎不是她所要关心的问题。
　　“其实我不喜欢过于冗长的演讲。”亚历士笑着说。
　　一边将这些不必要的思维从脑海中驱逐出去，一边拉开卧室的哥特风格的雕花木质门扇，其实按照希腊建筑学来讲，希腊的古代神殿式建筑根本没有门扇这种东西存在的必要。门扇上的花纹让人联想起华丽的城堡中，面对午夜的惨淡月光啜饮血酒的吸血贵族。
　　阿布罗狄正在门外等待着，在看到文卿出来之后，他沉默地点了点头。走在前边引路，亚历士却没有在同时跟上。
　　数十米长的走廊里的光线依然比较暗淡。和许多侦探或悬疑小说中描写的走廊的样貌，以及气氛几乎一致，令人一路提心吊胆，担心会从走廊两侧的任何一个房间中跳出什么怪物来。不过，文卿分不清是自己提心吊胆，还是走廊中的气氛让她出现了些许不太舒服的回忆。当然，她知道自己是个容易胆怯的人。
　　“我们谈些什么吧。”阿布罗狄突然说。
　　她看向他，他的头发在黯淡的光线的烘托下，像是涂抹了一层银蓝色的光晕。他的嘴唇因为常年接触有毒的植物，因此像是涂上了唇膏般的紫罗兰色。剧毒的玫瑰在给予双鱼座圣斗士力量的同时，也在不断侵蚀着他的身体。
　　可以肯定，如果这一届的圣斗士退役的话，最先死去的必定是他了。
　　还没有等文卿回答，阿布罗狄便又说：“我只是想说些话而已，不回应也没有关系。亚历士已经将你们的身份告诉我了。因此我的想法……也得到了确认。你们的存在……不知道是不是不该发生的事情。不过，我的要求很简单。”
　　“请讲。”
　　“不要干扰历史进程。”阿布罗狄笑着说：“哪怕你们知道我明天就会战死。”
　　“是。”
　　文卿承诺道。
　　“你是撒加的弟子？”阿布罗狄突然问。
　　这是无可否认的事实，文卿默认了他的说法。
　　“我有点好奇……”阿布罗狄以柔和的表情问：“他为什么会收一个看上去总是不太开心的人为弟子呢？”
　　“嗯……大概师傅是个很容易开心的人吧。”她回答道。
　　“你做了他几年弟子？”阿布罗狄继续问。
　　“三年。”她如此简短地回答着，走廊中仅仅回响着圣衣的金属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
　　“你只看到了他开心的样子吗？”阿布罗狄疑问道，稍后，他自言自语地说：“也许是这样的吧，也许到了那个时候，他就想通了。”
　　稍后他也就不再说话，两人默默地走到了教皇厅中，按照亚历士交代的内容，文卿找了一个比较合适的地方-----希腊式廊柱的阴影下方站立着。她旁边是阿布罗狄，过了片刻，迪斯马斯克也走了过来，相当有默契地挡在文卿前方。迪斯马斯克显得有些心烦意乱，而阿布罗狄却一言不发地酝酿着什么。
　　穆不在场，沙加站在艾欧里亚旁边闭着眼睛，当然，他这时候的身高并没有达到二十岁时候的高度。但是派头十足，和《魔戒》中的精灵没有两样。手拿佛教中所提到的念珠的他相对于其他人而言，仿佛是比较孤单。在秘史的记载中，佛教正是融合了印度教、魔族的诡辩术以及精灵族的观点创造出来的宗教，因此拥有精灵气息的处女座圣斗士也可以说是和佛教颇有渊源了。
　　艾欧里亚倚着柱子，不太高兴地看向修罗，仿佛要随时和他打一架。修罗面对着他的视线，心事重重地低着头。米罗仿佛是眉飞色舞地向卡妙说着什么事情，卡妙的回应带着明显的失望口气。
　　“还是那样，那个孩子。”他说。
　　“我早就说过……”米罗精神抖擞起来：“那只俄罗斯小天鹅不会有什么显著的才能，因为俗话说的好，老师无能，学生有才。你是黄金圣斗士，这就足够了……你不会又要教育出一个黄金圣斗士吧？”
　　“不排除这个可能性。”卡妙以不耐烦的语气说着，转身背对他。
　　“呐……对了。”米罗问：“你在赶来开会之前，是否认识了某个会为你哭泣，叫你不要走的少女呢？”
　　“没有。”卡妙相当干脆地否定道：“无论如何，我还是觉得看书比较好。”
　　“所以你身边才冷冷清清的，这样不行啊。”米罗说：“孤独的话，无论如何也不会高兴起来的。做人呢，最要紧的是开心……”
　　“我说，你最近看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香港电影吗？”卡妙以更加不耐烦的语气说。
　　至于童虎，他当然不会来。在文卿松了口气的时候，某个高大的影子遮挡住了他们的视线。文卿抬起头，只有十几岁，却有着与同龄人不太符合的高大体型的少年站在了她面前。
　　“哈，吓了我一跳，亚尔迪。”迪斯马斯克抢先一步，在热情地打着招呼的同时，将手伸了出去。和任何一个意大利人没有两样。
　　亚尔迪在和他握手的同时，心不在焉地将目光投向文卿，阿布罗狄则是跨出一步，吸引了金牛座黄金圣斗士的注意力。
　　“有什么事情吗？”阿布罗狄问。
　　亚尔迪迟疑了片刻，才问：“撒加回来了？”
　　文卿却是吓得要死，她在墨镜后方闭上了眼睛。如果她现在还有人类的形态的话，必定是心跳不止了。
　　“义父保佑……”她祈祷着：“千万别让这家伙看出来。”
　　事实上，若是亚尔迪知道了事实的真相从而引发冲突的话，文卿并不是打不过他。但她依然对自己的实力抱有自卑的态度，尤其是亚尔迪高大的身影更让她加剧了懦弱和胆怯的心态。即使她将魔王迪亚巴力称呼为义父也是如此。
　　何况老鼠能有多强的勇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