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从来不会输02〖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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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I】
从审讯室里出来，赤司看着手里被写画的密密麻麻的记事本，还是皱起了眉头，青山提供的线索并不符合现在这个凶手的M.O(作案模式)。但是赤司征十郎有一种预感，或者是一种直觉，告诉他，青山绝对和这个案子有关系。
赤司相信自己的直觉。
黑子看着走在自己斜前方的赤司，满脸沮丧，心里不禁有点歉意。自己还是搞砸了吗。
冷不防的，赤司停下了脚步，抬眼望向壁面。监狱的墙上往往会挂上犯人们画的画，或是制作的玩意儿。而另赤司停下脚步的是一副将近一人高的油画。
“你觉得这幅画怎么样呢？”
“赤司君，我对美术一窍不通的。”
黑子正在走神一个不下心差点撞在赤司背上，他顺着赤司的视线，看到了挂在走廊里的油画，金色的雕花画框里，大片的红色色块覆盖了画布，深深浅浅的笔触乍一看就是满眼的红色。厚重的涂抹方式和大开大合的用笔技巧，大概属于某种映像派的技法吧？
正好刚才接待他们的守卫走了过来，于是赤司便趁机询问他。
“这个啊，由于作者都是一区的死刑犯，所以我们都称他们的作品叫死亡艺术。”守卫看着这幅画，脸上洋溢着奇怪的表情。“不过，警官你眼神真好，你怎么知道这是青山的妻子的作品？” ”
见赤司并没有什么表示，守卫答完就表示典狱长希望能请他们在这里用午餐。下午再和青山的妻子谈。
赤司微微侧身看了一眼黑子，搞得黑子有些心虚的撇开脸。“不必了。”赤司摆摆手，又指了指面前的这幅画，“这幅画我能带走吗？作为证物”
守卫一愣，脸上露出了一丝为难的神情。“这个……等等，你！”
不等守卫回答，赤司已经动手将画布拆了下来。“请你转告典狱长，这幅画我作为证物拿走了，还有下午就不必安排我们和青山的妻子谈话了，多谈无益。我们就此告辞了。”说完熟练的卷起油布塞进黑子手里。
黑子一愣，忙不迭的在画散开之前抱住它。
“那好，请两位警官这边请，慢走。”守卫听后只好告诉赤司走向出口的道路。赤司点头谢过。带着黑子离开了监狱。
刚出监狱，春日温暖的阳光立刻洒在黑子身上，一种微微的眩晕感袭上黑子的头。从他刚才抱着这幅画的时候他就觉得头越来越晕，不知为什么，总是感觉画布上有什么奇怪的味道。被正午的阳光一刺激，身体似乎跟不上神经的走向了。他摇晃了两下，有点脱力的靠在监狱的外墙上。
“怎么回事？”走在前面的赤司已经发动了汽车，发现黑子没有上车，抬头才看见黑子脱力的样子。
黑子还在和眩晕感做斗争，就听见赤司发动了汽车。对上男人恼怒的视线，黑子低下头，果然自己还是太弱了吗，又要丢下自己走掉了啊。
真是……不甘心啊。黑子撑着墙壁慢慢直起身子想道。
黑色的警用公务车一个甩尾停在黑子面前，赤司从他怀里夺过画扔进后排座位，拎着黑子的后衣领就把他塞进了副驾驶。
赤司不算温柔的拉过安全带绑在黑子身上，宽边的带子勒的黑子一阵恶心的冲动。“抱歉。”黑子捂住嘴巴，不知道怎么回事，杀人犯自己见得不少，当高级特派调查员时也和杀人犯对峙过，为什么今天就显得那么不争气。
赤司从后备箱里拿了一瓶水将手帕淋湿，拧干以后扔在黑子脸上，“擦擦脸，别让我再看见你那一脸衰样。”
“抱歉。”
“别道歉了，这个男人着实奇怪。我们先去吃饭就好。”赤司帮黑子扣好安全带，驶离了那栋建在山上的散发着沉闷气息的灰色建筑。
黑子看着车窗两侧快速后退的树林，想着如果这条路的尽头如果不是那栋灰色建筑的话，这条路还是很美的，就这样想着慢慢的睡了过去。
“哲也，醒醒，起来了。”黑子觉得身边有点摇晃，然后声音越来越大，但是身子就是好累，一点都不想动。即时动用了全身的力气，连移动一根指头都格外费力。
突然一股清凉的液体从头顶猛的浇下来，黑子只觉得浑身一激灵仿佛神经一瞬间就和大脑连上回路了一般，他猛的真开眼，就看见赤司拿着空空的矿泉水瓶正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
“赤司君，这是局里的车。”黑子看着自己潮掉的衬衫和身下湿漉漉的座位，有点恼火起来。
“没办法，谁让哲也我怎么叫都叫不醒呢？”赤司无所谓一样盖上瓶盖，黑子却在赤司脸上看到了一种恶作剧得逞的笑容。“后备箱里有衣服可以换一下。一会儿就麻烦你去厕所换一下好了。”说完就下车将车钥匙丢给前来开门的代泊人员。
“赤司征十郎，如果你不是警察，我想你绝对会在警视厅的红色通缉榜上位列榜首的！”一整个上午无数次失误和被鄙视让黑子现在的心情越发恶劣，他不明白赤司为什么要突然回来，难道就是为了看自己笑话吗？这么一个反社会型人格怎么会一点事儿都不犯呢！
“哲也，即使几年不见，你还是一点都没有变啊。”大步流星地走向餐厅的赤司不知什么时候又折返了回来，一把捏住黑子的下巴，“我可以理解为哲也在夸奖我聪明吗？”
黑子皱眉，用劲挣开赤司的手指，一转脸就看见泊车员一脸无语的看着湿漉漉的副驾驶。对上代泊员异样的眼神，黑子真想一把拍死赤司，如果他做得到的话。
环顾四周，黑子才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东京最大的银座前面。
“还有5分钟就到了各大公司的午休时间了，如果哲也想等那个时候人多的时候还湿漉漉的站在这里的话，我不介意。”赤司恶意的拎了一下黑子贴在身上的衬衫，眼里的笑意更加浓了。
黑子深吸一口气，才忍住了把衬衫和拳头一起招呼在男人脸上的冲动。
进入二楼的欧式餐馆，黑子现行去换湿掉的衬衫。等他回来的时候，赤司已经落座了，而店里的经理已经在一边招待他了。
等黑子走过去的时候，经理正在和赤司说话。“没想到赤司先生调任回国了，之前的事情实在是太感激了。这位是赤司先生的朋友吗？请这边坐。” 一边拉开赤司对面的椅子。
“那时真的很感谢您的鼎力相助。”经理还在道谢，赤司看了看表，“道谢就不必了，我可是忙了一整个早上，赶紧招待我们就是你最好的感谢了。”
“那么两位是来约会的吗？”经理笑的一脸暧昧，一边小心的询问赤司，一边朝黑子眨了眨眼睛。
“不……”黑子张口徒劳的想要解释什么。
“是的。”赤司抖开餐巾，一脸理所当然的看桌上的推荐菜单。
“赤司！”黑子怒了，对赤司发飙一看就是没有用了，他转向餐厅经理，“我们不是……”
“第一次难免比较害羞嘛，我理解。”经理一脸我都懂得不需要解释。
你懂什么啊！黑子在内心暴走了。
经理笑着将菜单递给了赤司。
黑子瞪着对面的男人，“为什么不给我？”
赤司一愣，意味深长的扫了一眼手里的菜单，示意经理给黑子一份。
黑子翻开菜单，一看是和蝌蚪一样的花体，再仔细一看，还不是英文，估计是法文。他“啪”的一声合上菜单，无视赤司玩味的笑容，等着赤司先点。
“来两份沙拉和浓汤，和以前一样。对了，如果你店里有香草奶昔的话，请一起上上来。”赤司大概扫了一眼菜单，就合起来扔到了一边。
虽然只有沙拉和浓汤，不过沙拉是“总汇沙拉”，各种蔬菜加上梭子蟹的蟹肉，鲑鱼子，鸡肉，内容很丰富，另外浓汤是“香浓蟹肉浓汤”，既意大利口味的浓汤，汤里有大量菌类和马铃薯，胡萝卜，除了营养价值高以外，分量也非常足。
“还要点什么吗？”
“不用了，谢谢。”
“没关系，我请客，多点一点也可以。” 赤司用指尖敲了敲桌面，“反正警视厅是可以报销的吧。反正每年他们贪那么多钱不差这一顿饭前。”
我想赤司君即使不报销，你也付得起这顿饭钱！黑子皱眉，“赤司君，你变了很多呢。”
“是吗？那哲也你还是一点都没有变，还是喜欢香草奶昔吧。”
香草奶昔由于是饮料，所以上的要稍微早一点。赤司啜了一口红茶，看着黑子气呼呼的像松鼠一样双手捧着杯子，鼓着腮帮子吸奶昔的样子笑了笑。
“这可比M记的要好很多吧。”
由于座位比较靠窗户，正好可以看见银座对面的羽田机场。但是后面的横滨市区就只有一片模糊了。
“如果在晚上来的话，会很漂亮。”
“那我们可以中午在监狱那里凑合一下，然后晚上来啊。”黑子咬着红色的吸管，瓮声抗议。
“但是晚上要参加石田市长的晚宴啊。”赤司耸耸肩。“就是那个快要秃顶的连假发都不愿意带的傲慢老头。”
“赤司君，现在是敏感时期，这样的话小心被听见。”
“我就是故意要说出来的。”赤司反感的靠在座位上。说实在如果不是黑子还在这里，他一点都不想回来。
这点黑子也明白，而且这家餐馆档次很高，里面除了他们以外居然没有其他客人。当然赤司是不会告诉黑子，刚才自己拜托老板中午稍微停业一段时间的呢。毕竟黑子的自尊心很强，如果让很多人看着他湿漉漉的进餐厅，估计几天都不会和自己说话吧。
石田绅一郎曾经担任众议院议员和参议员议员，后当选东京都知事，现在正在为“尖端列岛”的事忙碌奔波。也不知道是哪个逢迎谄媚的说了一句：“要发动全体市民去投他的票。”虽然这件事后来不了了之，但是这样的派阀经常和政界联系在一起。不过后来石田还写了一本《日本坚决说“不”》这种光看书名就让人觉得丢脸的书。
今天晚上的晚宴打着“维护领土主权”的名号，每个人都要交五万日圆的参加费。这对一个员警来说实在是太高了，黑子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赤司要去那种酒水和吃食都很糟糕的宴会。
“总是要和政治打交道的。我毕竟还是姓赤司的”赤司是这样回答他的，但是黑子觉得赤司还是有什么事情没有说。
总而言之，光今天一晚，石田先生的口袋里就会多出将近六千万日圆的“购岛经费”。虽然离16亿日元的目标相距甚远，不过也足以让那老头兴高采烈一阵子了。
看着黑子有点担心的目光，赤司笑着用叉子卷了一些紫甘蓝丝送进嘴里。“放心吧。不过今天晚上哲也要在办公室里加班了，因为案情还没有分析呢。”
用过餐后，黑子面对赤司驾车离去的方向站了很久，不知为何一种不详的感觉冲的他胸口一阵阵发闷。
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黑子吃过晚饭向器材室要了一个玻璃板，和三种颜色的白板笔。
在办公室里拿着东京地图开始做地理侧写时，那种感觉达到了顶峰。
“麻子小姐，能帮我倒点热水来吗？”最后黑子觉得自己肯定是病了。
看着黑子不是很好的脸色，黑子的前辈麻子非常担忧的摸了摸黑子的额头。确认黑子没有发烧，她才担心的给黑子倒了一些热水。
黑子端着冒着热气的杯子，一边吹，一边继续看地图，但是水一口还没有喝上，黄濑的电话就来了。
“小黑子，快来东京都第一医院，小赤司出事了！”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从来不会输02〖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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