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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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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我想如果当时我脑子一抽就那么真的和他们一起去了静灵庭那么说不定我现在就已经挂掉了。
      看着蓝染从双极上升起,又看了看天空中的裂缝,我突然没来由的想到了那个百年前的变故上去了。会不会是蓝染做的呢,可是就算如此,也完全没有用处。
      我有点后悔自己没事干跑来这座高山上围观,我抬起头看着天空中没有虚的地方,这一百年,大概没有什么改变的就只有这尸魂界的天空了吧,其余的什么都没有了。
      但是就算我站的再高,无论何时都无法触碰到,那样的青空。
      天空之上,又是什么呢。虚圈,王界,还是另一个世界?这让我想起以前的时候人们说过,云端之上的地方便是神所在的地方。
      那会是真的吗?根本就……不可能啊。

      后来我从四枫院夜一那里得知了蓝染的叛变,想起了当年见到蓝染时我总觉得对方非巢中之物,没想到就是这个只见过几次的人改变了这么多人的人生轨迹。
      夜一离开尸魂界的前一晚来向我告别,我正在家里的屋顶看星星,她从我的身后突然出现。我们说了很多话,她问我有没有恨浦原喜助,我说当然,他们走后我逐渐失去了死神的能力,和静灵庭当时本就生疏的人们更加疏离,最终没有几个还在联系。
      这一百年里我几乎没有什么朋友,我过着几乎复制的生活,一天一天没有什么不同。
      我想,仇恨永远都是两个人的事情。
      如果要我去无缘无故的仇恨一个人倒是不怎么可能的,仇恨自然都是因为一个人做了让对方无法原谅并且无法挽回的事情所以才会带来仇恨,要我说“不恨浦原喜助”这种违心话完全不可能。
      “有些事情只能喜助自己对你说,我不是很了解。”四枫院夜一这样对我说道。
      我说知道了,同时问她,“能帮我带一句话给他吗?”
      “什么?”
      “‘感谢你给予我的这一场时长百年的孤独。’”
      我想四枫院夜一应该明白,这是一句怎样的讽刺,同时也是我能够说出的最过分的话了。我一直不懂为什么当时浦原喜助要留下那封信给我,他明明知道,让一个人去做根本做不到的事情那太勉强了。
      只会给彼此都余下一份痛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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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想到在见到浦原喜助之前,我先见到的是蓝染。
      我对于他的了解仅止步于平子真子身后的那个副队长,如今伪装退去,变成了一个王者,散发着王者特有的气息,不是指王八之气,而是指那快弄死我的灵压。
      “先生,你再不收一下灵压,我就要挂了。”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去称呼他,只好这么叫了。后者突然笑了起来,对我说,“光五席,好久不见。”
      我突然很想吐槽这个家伙,我都已经不是死神拜年了,而且我以前就根本和你不熟好吗!其实我心里是很害怕的,却也无话可说。对方是个强大的有些过头的对手。
      “光五席这些年还好吗?”
      “并无大恙。”都是托了您的福,不然现在我说不定还是一个普通的小死神,日子过得舒舒服服一点事都没有。
      “光五席大概在想关于浦原前队长的事情吧。”我差点吧“我去你这神棍”脱口而出,不过还是忍住了。
      “蓝染先生您还真是神机妙算啊。”
      当然他不可能吃我这套,便切入了正题,“百年前的事情,光五席不想知道吗,我是指更多。”
      “您是指浦原拿我做实验的事?”后来我自己回忆了一下,大概就是那次受伤吧,浦原喜助莫名的关心果然是别有居心的。如果还有机会再见到他的话,无论他营造多好的气氛,我还是会抽他的。别问我为什么是“如果”,从来到这里开始,我就觉得自己大概已经没有什么机会再走出去了。
      “自然,以及关于浦原那个实验的内幕。”
      你还真是情报广大神机妙算啊,怪不得玩潜伏呢一般人可做不来。
      “难道我不问您就不说了吗?那我不问了。”
      “呵,那你先下去吧。”蓝染找了个坡面带我离开,一路上那个家伙不知道是抽了还是抽了,冲着我放灵压,欺负弱小可不太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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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那个黑崎一护闯进虚圈的时候,我正在努力的去和我的斩魄刀沟通,但是看样子意料之中的,我还是什么都没有感觉到。
      不得不说,我的好奇心使我真的很想去了解蓝染口中的“内幕”,但是令我更加畏惧的,是我担心我会憎恨浦原。
      即使他和四枫院夜一将我丢弃在尸魂界已经百年,并且对我做了些让我无法继续当一个死神的事情,哦也依旧没有办法,并且不愿去憎恨这些在我来到这里一百多年的时光里,为数不多的友人。
      直到今天,那些我们一同度过的岁月,我都深深地铭记在心。

      我从来都不太了解浦原喜助做的那些危险的实验,他所研究制造的东西与我以往所学的东西差别太大了,那种建立在灵子运用上的实验对我来说完全无法理解,更别谈去运用了。平时我也就是给他打打下手而已,蓝染口中的那个名为“崩玉”的东西我以前只是有见过而已,那完全是我无法插手的研究。
      浦原喜助从未向我说过崩玉的制作原理之类的,就算蓝染问起了相关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那个东西,我只是知道而已。这百年来我都没有过如此强烈的不安,这样的危险对于没有灵力的我来讲完全是致命的。就算斩魄刀还存在,面对过于强大的敌人这也只是一种无力的拖延而已。
      我在想,如果蓝染发现了我根本没有任何用处之后,我会不会就这么死在虚圈?
      如果是那样的话,到死我也再没有见到浦原喜助,或许是有些可惜了吧。
      但是就算是见到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去要求他道歉还是别的什么。
      这一百年,就好像一条无论如何都无法跨过的河流,横亘在我们之间。

      说实话我觉得自己并不了解浦原喜助,他是我的队长,他有着自己一定要去做的事情,那些都与我无关,或者说,浦原喜助从未让我深入过他的世界。
      我觉得自己有点好笑,以前我就这样想过了,明明被完完全全的蒙在鼓里,还显得如此心甘情愿。简直像一个笨蛋,被人骗了还在替人数钱之类的。说到底,“信任”二字,对谁都并不容易。每个人都想要别人相信自己,那样便可以获得更多,但是同时,又不想将自己的一切去完全付出。
      我想起了这样的一句话,“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不管有着怎样的苦衷,不管怎样去做,都做不到两全其美。
      ——无论如何,这份百年孤独,谁都无法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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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自己无法去帮助尸魂界一方,这个世界强者为尊,没有斩魄刀的我根本什么都做不了。不知道蓝染做了什么使我在这个房间内并不会被灵压影响到,但走出这里一切就都说不定了。
      “Hikari。”
      我听见有人在叫我,回过头是我的斩魄刀熟悉而又陌生的眉眼。
      “诶……?”

      我实在没想过万一有像现在这么一天我又见到了我的斩魄刀我该怎么办。
      要我去帮助尸魂界一方?我觉得有点困难。
      要我叛变去帮助蓝染毁灭世界?我觉得这个难度系数也挺大的。

      “光,你还愣着做什么?”
      我的斩魄刀是个和我看上去很相像的女孩,不过个子没有我高。说实话当年我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实在是吓了一大跳。
      “啊你让我做什么啊我什么都做不了啊……”
      我发现自己已经在我的精神世界了,便什么都不在意的蹲了下来抱住头,“真的不知道怎么做啊……”
      “你还是没有办法释怀吗?”我的斩魄刀问我。
      我抬起头看她,“难道你就可以吗?”
      作为我的伙伴,难道你就可以吗?虽然我不知道这百年来你在哪里,但是我明白,你和我的相像程度,形同一人。
      很多事情不是说忘记,就能够忘记了的。而且忘记,也并不只是嘴上说说而已的事情。
      恨一个人或许很大程度上并不容易,但是厌恶和隔阂却是很容易就可以做到的。被别人抛弃的感觉并不好受,每次回想到过去就会让人感到窒息。
      “的确,我也不可能做得到。”她回答我,“但是我知道,很多时候,很多事情现在不去做,以后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听到她这么说,我在心里想了很多,最后回答她,“让我好好思考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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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站在空座町的上空时,我在想,自己这样做能够换来什么呢?
      或许什么都做不到吧。
      在斩魄刀的煽动【删除】之下我来到了空座町,至于帮助了我的人则是当时来到虚圈的各位队长们。我一点也不懂为什么蓝染要把我这个一点用都没有的家伙带去虚圈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是食物吃不完了吗?
      在知道我取回了斩魄刀之后仍然有人不支持我去空座町,毕竟我已经太久没有战斗过了,而且当年我也根本算不上是什么战力。
      但是我有一定要做的事情,一定、一定要去——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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