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贴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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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斯科皮·马尔福觉得怪别扭的。
假期的时候得知莫莉·韦斯莱去世的消息，他就不由自主的想到莉莉·波特会有什么反应。当然，完全不是担心，就是想知道像小狮子一样的波特会不会出现难见的软弱的样子。
到了学校好，斯科皮发现莉莉·波特似乎没有什么的太大的变化，但是，或许是作为天敌的波特和马尔福之间微妙的联系。让他觉得波特从一只充满斗志的小狮子变作死气沉沉的病狮子了。
说实话，他觉得张牙舞爪的样子更加适合莉莉·波特。
咳咳，作为同是斯莱特林学院的同学，他还是有些担心的。甚至会偷偷看波特，有时候会看到小姑娘在周围没人的时候，脸上露出寂寞悲伤的表情。
但是自己屈尊去想要安慰她的时候，她还能气势汹汹的说出难听的话来。想起莉莉·波特那次说的话，斯科皮表情僵了僵。虽然她平时对自己也说不出什么好听的、有涵养的话来，但是他还是决定原谅失去亲人的波特的语言攻击。
最近斯科皮有些失眠，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于是准备去公共休息室坐坐，看看书什么的。还没有走下男生寝室的楼梯，就看到莉莉·波特匆匆走出休息室的身影。
抬腿就跟上去了。
悄悄地跟着莉莉走进密道，才反应过来：自己怎么就这么毫无准备的夜游了？
嘴角很不优雅的抽了抽，纠结的站了一会儿。“一定是怕愚蠢的波特被逮住扣了学院的分，作为斯莱特林的级长，更要规范学院学生的行为了。”他别别扭扭的给自己的行为做了个解释，顺便找到了波特上次能安全到达六楼的原因。
劝服了自己，就加快步伐去追波特了，一直跟着莉莉走上了天文塔。
深夜的天文塔很冷，冰冷的空气灌进鼻腔，斯科皮抓紧了随便披在身上的斗篷，吸吸鼻子——太冷了。他躲在一个背风的角落，看看波特的背影，她抬着下巴，正聚精会神的看着星空。
斯科皮准备上前好好和波特谈谈“关于夜游是个错误”的话题，但是一直踌躇着迈不开步子。波特的悲伤似乎通过清冷的夜风传递给了自己，心里感觉闷闷的，波特其实很难过吧。他突然觉得莉莉·波特坚强到让他感到有些心疼。
突然，听到细细碎碎的呜咽声，马尔福觉得更加尴尬而心里难受了。走上前去尴尬，转身走回休息室又迈不动步子。
他来来回回走了几步，听到波特压抑的哭声不断放大，最后竭斯底里起来，终于忍不住了。
一是因为波特的哭声让他心里很不舒服，身为马尔福，总是应该体贴女性的，这是作为绅士的基本涵养；二是他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哭法，纯血姑娘都是柔声细语的，哭起来也娇滴滴的，从来没有见过像莉莉·波特一样哭得这么豪放的，让斯科皮觉得她快断气儿了必须上前去阻止她哭下去。
他一边纠结着要不要去安慰她、阻止哭得撕心裂肺的她；一边又觉得自己这么上去了不就暴露了悄悄跟着波特的事实？两种想法在脑海里不停地斗争，但是身体已自发的做出了选择——他轻轻走到波特身后，手不由自主的拍拍莉莉的肩膀，说道：“你没事儿吧？”
但是面部表情还没有调整过来。
于是莉莉被突然的一拍吓得打起嗝，瞪着眼睛扭过头，就看到马尔福扭曲的一张脸，更是被吓到了：“嗝，马尔福？”
马尔福看到莉莉回头，自己也先是吓了一跳，但反应很快地调整自己的面部表情，一秒变高贵冷艳。他微微昂着头，眯缝着眼睛，似乎是通过鼻尖在看人，嘴角稍稍向下撇着，形成了一条僵硬的线。
“马尔福，嗝、你怎么、嗝，怎么在这儿。”莉莉困难的说道。
“这句话是我该问你的吧，以级长的身份。”马尔福似乎是在用下巴在看莉莉。
莉莉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皱着眉头说：“你能不、嗝、能不能先、嗝，给我一个止嗝、嗝、的魔咒？”
马尔福脸僵了僵，不自然的偏偏头。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对着别人打嗝，也从来没想到到一位正在打嗝的女士会要求自己给她止嗝，所以他不会止嗝的魔咒。
只好尴尬的说：“我不会这个魔咒。”
莉莉又打了一个嗝，真难受。魔咒这样断断续续的念是没有效果的。马尔福没有学过这个魔咒，她又不敢直接告诉他咒语，让他直接往自己身上甩一个生疏的止嗝咒。没准儿会被剥夺说话的权利呢。为了安全，莉莉只好用一些以前用过的奇葩方法止嗝，比如说憋气啊什么的，但是效用不大。
她只好这样将就着和马尔福沟通了，反正在马尔福面前做过丢脸的事情已经够多了：“嗝、你怎么，嗝、在这儿？嗝！”
马尔福看着莉莉一点不优雅还很粗鲁的一边打嗝一边说话，嫌弃的皱皱眉：“我也想问你，为什么又夜游？就这么随随便便的出来了，上次说过你什么？你真的不在乎斯莱特林的得分吧？”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和莉莉·波特对话就这么不管不顾的往刻薄里说，“你夜游的目的就是为了站在天文塔，哭得像个被砸了鼻子的巨怪么？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哭法。莉莉·波特你总是让我打开眼界。”
莉莉也觉得不好意思，可是本来情绪就崩溃了，自己躲在天文塔想偷偷的、放纵的哭一下，又碰到马尔福这样的天敌损自己，更加难过了，好容易被吓回去的泪花又开始挤满眼眶。
开始破罐子破摔的当着斯科皮·马尔福的面儿大哭起来。
“嗝、我难过、嗝、难过啊！”莉莉大声的哭着，委屈的说道。
马尔福僵住了。
他低头看着面前哭得厉害的波特，似乎第一次觉得莉莉·波特是个女孩子，似乎还是个脆弱敏感的女孩子。
每次和莉莉碰面，她都是一副亮出爪牙的备战的样子，眼睛亮晶晶的、小嘴倔强的抿着，然后冲自己凶巴巴的说些难听的话；从来没见过她在自己面前哭得像个被主人扔给旧袜子的家养小精灵。小巧的鼻子现在红彤彤的，脸蛋儿也是红扑扑的，眼睛半闭着，手还不停的擦着眼泪，显得倔强又可爱。
马尔福突然觉得，莉莉可怜兮兮的哭着，比她气势汹汹的和自己“理论”看起来更可爱。
他的手虚虚的悬放在莉莉的头顶，纠结一下又收回身侧，干巴巴的说：“诶，你别啊，你别哭……”
“嗝。”莉莉听着马尔福的安慰，吸了口气，微微放缓了哭声。
“你这样哭起来很吓人的。”马尔福马上接了一句。
这简直就是新的导火索。
“哇……”莉莉又很给力的哭了起来，“你怎么，嗝，怎么总是说、嗝，这么难听的话……”
马尔福很不自觉的、奇怪的说：“我没有说难听的话啊……我觉得你说的话更难听……”
莉莉干脆不和他对话了，接着大哭，哭的上气儿不接下气儿的。
马尔福觉得自己的头快炸开了，他手足无措的想要做些什么让莉莉平静下来，可是向来不擅长安慰人的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什么好的方法来。
然后他一咬牙一闭眼，学着他见过别的男生安慰女生的样子，把莉莉搂进了怀里，放柔声音：“别哭了……别哭了……”
马尔福的气息环绕住自己，莉莉先是惊了一下，感觉到马尔福僵硬的怀抱，干脆不管不顾的把头埋在马尔福怀里开始大哭。
先哭了这场再说。
她把自己这个月积攒的悲伤难过以及自己不敢暴露在别人面前的软弱，甚至不敢在家人面前显示的伤心迷惘，全部就着这个拥抱倾泄出来。
马尔福一开始很尴尬，身体僵硬，但是看着女孩痛苦的哭着，死死抓着自己的衣服就像抓着救命稻草一般，似乎完全在依赖着自己的样子。
心里突然觉得暖暖的、软乎乎的。
一直张牙舞爪的小狮子变成了软软弱弱的小猫，这其中的巨大落差，让他虽然很不适应但是心里却很舒服。
他看着怀里的莉莉，僵硬的手微微悬在莉莉发顶上方，僵持了一会儿，轻轻的把手覆在了莉莉红色的头发上。
莉莉顺滑的长发贴着马尔福的手掌，马尔福慢慢的抚摸着莉莉的头发，像是给猫咪顺毛一样，僵硬的安慰道：“没事儿了，别哭……你哭起来丑死了……算了，好好哭一场吧。”
于是干净的星空下，马尔福红着脸抱着莉莉，一边抚着她的头发，一边低声说着些安慰的话。莉莉则似乎整个人都埋在了马尔福怀里，只能看到红红的耳朵，小小的手攥着马尔福的衣服，哭声因为隔着衣服，听起来瓮声瓮气的，瘦弱的肩膀一抖一抖的；哭声越来越低，最后慢慢归于平静。
莉莉不哭了，刚刚有些混沌的大脑从大悲中清醒过来，发觉自己躲在马尔福的怀里就有些不好意思了；像缩头乌龟一样不敢抬头，不停地深深吸着气，然后鼓起勇气装作不在意的抬起头，看向马尔福。
两个人一对视，都是不好意思的撇过头，错开视线。
“谢谢你，马尔福。”莉莉也不打嗝了，低声说道，声音低到似乎风一吹就要把这句话吹散的样子。
“不用谢……”马尔福不动声色的偷偷瞥了莉莉一眼，也红着脸说，一副尴尬到极点的样子。
作者有话说第20章 贴近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