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苦人！》umbrella

7、这日子没法过了！

　　早晨。
　　成文从梦中惊醒,刚想翻身却看到对面毫无瑕疵的脸。长长的睫毛在阳光的照耀下投下小小的阴影，想到那个意乱情迷的吻，成文凌乱了。
　　成文并不知道叶原是怎么想的，虽然自己原在开放的年代，自己本身也交过不少男朋友，但是······成文心虚地看了看叶原，心想，要是说只是一夜情的话会不会被砍死，当然，前提是他知道什么是一夜情。当初被带走时以为他只是要报复一下自己，但现在······成文不敢说了。还是找个机会赶紧开溜吧，成文默默在心里下结论。
　　此时，叶原也醒了。成文见叶原淡定的样子，立刻就炸毛了，翻身坐到叶原的身上，捉住叶原的衣领子。还没开始质问，房间的大门就被无情地踢开，来人正是许久不见的小青。
　　话说小青这几天可忙了，他忙着跟叶原的手下打好交道，看能不能打探到叶原的一些秘密，看他能不能配得起自家少爷。谁知叶原的手下都是石头，话都不多说两句，连车夫都不说话。可经过小青的不懈努力，终于有了一些收获，知道成文住在这里，二话不说跑来了，却看到这一幕。
　　小青也凌乱了，没想到自家少爷跟这个人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了，重要的是，他家的少爷竟然是主动那个！
　　成文被吓了一跳，才反应过来自己这种尴尬的位置，默默爬下来，说：“小青，你别误会啊，我······”
　　小青打断成文的话：“没事少爷，我就是不太适应，毕竟原来那个还······”没说完便停了，赶紧退了出去，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成文在心里哀嚎，这日子没法过了！
　　叶原撑起上半身，刚起床导致声音有些低沉：“原来那个？”
　　······
　　毫不留情扔下叶原，坐在简陋的小边摊，吃完胖乎乎的鱼皮馄饨，成文起床的不爽一扫而光。
　　看见一个急急忙忙的衙役，成文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忙将他拦了下来。那衙役刚想破口大骂，见是成文他们硬生生将话梗在了喉咙里。
　　成文问：“发生了什么事？”衙役啐了一声，说：“真背，又有一个人死了！”
　　在巷子里七拐八拐，终于在一间破烂的木屋前停下。
　　屋子的门大开着，一个人坐在正对门口的椅子上，头往后仰着，肤色是不正常的苍白。身旁站着衙役县官以及叶原。
　　可是那人的身形让成文感到熟悉，走近一看，竟然是昨天还看见的王大才！
　　只见他睁大着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和惊恐，雪白的脸色证明他死得不寻常，颈边大动脉处也是有几个整齐的血洞。
　　王大才家的大厅可谓是家徒四壁，除了一张桌子，三张椅子以外便再无其他。
　　除了王大才坐着的椅子外，其他两张都是放在桌子旁，只有那张是背对桌子面对大门。一般人家不会这样摆放椅子，所以，这是凶手特意摆的，目的应该是制造恐慌。看到门口打开着和一个死人，任凭谁都会害怕吧。
　　衙门的一个衙役走了进来，身旁跟着一个妇人。
　　那妇人穿着轻薄的纱衫，身材较为丰满，一张红艳的小嘴倒是平添了几分姿色。那县官对叶原拱了拱手，说：“死了的人叫王大才，是王大壮的哥哥”，又指了指旁边的妇人，“她是王大才的媳妇，叫杏娘。”
　　杏娘听见县官提起自己，忙换上一张笑脸，说：“两位大爷好。”
　　成文无视杏娘谄媚的表情，问道：“你不是王大才的媳妇么，那你昨晚到哪里去了？”
　　那杏娘的笑容僵在嘴角，说话也支吾起来：“我，我在娘家，今儿早才回来的。”
　　成文接着问：“那你的包袱呢？你娘家在哪？”
　　杏娘心虚地说不出话来。那县官见杏娘做贼心虚的摸样，立刻叫来衙役将她押了回去。尽管杏娘大呼小叫地喊冤枉也没有人理会。
　　等成文他们回到旅馆，发现大部分人都知道了这件事，所以旅馆说不出的冷清。
　　掌柜的见他们立刻迎了上来，笑道：“两位客人要不要叫厨房准备午饭？”
　　成文眨了眨眼，说：“你们厨娘不是被捉了么？”
　　掌柜的笑容变得有些勉强，随即摇摇头：“她不会是凶手的，不过，我们还有其他厨师，也有不少招牌好菜，您看······”
　　成文心下了然，随意找了张桌子坐下，说：“她可是最有嫌疑的人啊，你怎么这么确定？”
　　掌柜的收起笑，说：“没有，我就是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而已。”
　　叶原意味深长的看了掌柜一眼。

　　回到房间叶原便问：“你明知道那女人不是凶手，为什么不说？”
　　成文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我没想到凶手会那么快又杀人。我们来调查这件事应该人尽皆知，他却更频繁地杀人，还是挑我们的怀疑对象来杀，这说明他极度自满，也表达了他对我们的嘲笑。”
　　叶原点点头：“他在应该知道我们会注意王大壮的亲人也不害怕，的确是对自己很自信。”
　　成文接着说：“他要那些人的血应该是对血有着不同寻常的渴望和执着。而血的用途就比较多了，可能是用来完成些什么，又或者，用来满足生理需求。”
　　叶原嫌恶地皱起眉头：“谁会喜欢那种东西？”
　　成文耸耸肩：“有的人会喝，不过不一定是喜欢，有可能是因为某种原因导致对它的执着或者疯狂迷恋。不过，要把血弄得那么干净不简单，而且这里工具很简陋”，成文顿了顿，“反正这不是正常人干的。”
　　叶原不可置否。
　　成文叹了口气，说：“所以她还是在牢里比较安全。”

　　吃完饭以后成文决定到处去看看，叶原有事情便离开了。成文想顺便到衙门看看那具尸体。要养成这么一个变态环境很重要，这几天才出现死人就说明那人所受的刺激是不久前的事，虽然还有一个原因，但成文不愿去相信，那就是有人故意诱导。能把一个正常人弄成这种程度，那人不简单。
　　成文所在的小县城叫做青石县，由几个小村庄和衙门所在的主县城组成，萝马村算是一个对比起来比较富裕的村庄，除此之外还有彩云村，赤洞村，三个村庄环绕着主县城的东边北边和西边，而南边就是群山。成文之前走的路就是准备从萝马村的旁边过去，不料撞上了刚被杀的王大壮。那是一条比较多人走的路，就算不是成文也会有其他人发现然后去报官。
　　王大壮被扔在萝马村旁边，王大才则死在自己家里。而成文对凶手的理解是，一个对鲜血有独特嗜好，理性却高傲的人，然而有如此独特嗜好的人心理都是变态。每一次作案都完美，天衣无缝。王大壮衣服的整洁，王大才所在环境的一丝不苟，椅子对称的吓人。
　　想着想着，成文抬头却发现自己已经到了衙门。
　　刚抬脚进去便有一个人走了出来，有些花白的头发，整洁的灰色长袍，挺直着腰，看见成文便停下脚步，不卑不亢地说：“这想必是叶少爷的朋友了，我是这里的管家，敝姓李。”
　　成文礼貌地回道：“你好，我是成文，我想看看王大才的尸体。”
　　管家的口气一点没变：“当然，请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