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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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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狐狸蹲在一旁,眨巴着眼睛看着邵七年,他未除妖法,邵七年还是一动不能动,但狐狸却没有再进一步做什么。
被他赤裸得看着也是难受,邵七年说“你放开我。”
狐狸说“在衙门后院你明明已经情动,偏偏到最后说狠话。这么压抑自己,又是何必。”
邵七年说“我没有。”
狐狸不怀好意地凑过来,眯着眼睛到“你有,又是颤抖,又是喘息的,此乃本性。”他又说“我若只为了跟你欢好,早早把你捉了来,放在这洞中,每日欢好无数次,早已随了我心愿,何必在意你这许多。”
邵七年本来见狐狸没有进一步侵犯,有些欣慰,觉得他毕竟还是顾忌自己感受的。此刻他不依不饶的絮叨,显然也是想自己情愿,邵七年说“你放开我罢。”
狐狸收了法,邵七年微微能动,慢慢起身穿衣。
狐狸却突然又把他按住“我们就来个你情我愿吧!”说罢嘴又亲上来,邵七年没有想到他又来,愣了一下,便扭头躲开他亲吻,狐狸却突然停住,叫了声不好,话音未落,洞口一声大喝
“妖物滚出来!”
邵七年听这声音耳熟,一想便知道是谁,贺羽纶已经窜起,道士已从洞口进入,持剑而立地怒视着。
“风师傅!”邵七年喊着野道士。
野道士定睛一看,又惊又怒,对着贺羽纶就是一剑,贺羽纶蹭地闪开,嘴里也不怠慢,大叫“臭道士!”
风赤崖剑指贺羽纶“你这妖物,当初放你一马,你不知好歹,竟做出此等之事,我今日不叫你灰飞烟灭算我多年修行白费!”
说吧,从怀中掏出一符,口中念念有词,对符吹气已使之燃烧,然后用剑戳了,便朝贺羽纶袭去。
邵七年跟了风赤崖多年,对他除妖之事已经有所了解,这符若击中贺羽纶,他必现出原形,如若杀死他原形,收了他魂魄,再放把鸣火,他就化了。
他匆忙拽上外衣,贺羽纶此时已经被风赤崖的磷光罩住,动弹不得,眼看就要被剑击中。
邵七年猛地冲上去,挡在他面前,风赤崖没料到如此,刚刚进来时以为邵七年被妖法制住,此刻他好好地站在眼前,还挡了他的剑势,一怒之下,剑未及收,生生扎入邵七年的肩头,邵七年自然不用怕变回原形,但剑气也震他往后退了几步,肩头的鲜血汩汩而出。
道士慌忙收了力道,贺羽纶也扑上来,一副要与道士拼命的样子
“你伤我小年,我饶不了你!”
邵七年一把拉住他,他回头过来,哀怨说“你说不喜欢我,又做这些干嘛?”眼里隐隐泛着泪光。
风赤崖惊异得非同小可,指着邵七年说“你已与他……与他……”
邵七年说“这狐狸并无害我之心,刚才一时兴起也没有做什么,请风师父饶过他。”
“他一时兴起,难免以后就不再兴起。他毕竟是个妖物,早就在周围窥伺,我跟他约定不许见你,才放过他一次,谁知他妖心不死,已经缠了过来。”他恨恨道“就算我今日饶他不死,也定收了他,关起来,以绝后患!”
狐狸说“你说的轻巧,想收我哪有那么容易?如今你还伤我小年,我跟你没完!”
狐狸说罢当真上前拼命,邵七年叫道“住手住手!”
道士未曾料到两人竟似有情分,这狐狸因邵七年受伤上前拼命,邵七年也替他求情。显然不是他以为狐狸妖惑邵七年这么简单。
他挡开狐狸,又从怀中掏出灵符,猛地拍在贺羽纶脸上,贺羽纶瞬间就变成了狐狸,而且无法动弹。
“这妖狐道行尚浅,目前也只是幻化人形,再加以时日,恐怕就是大患。”
邵七年一惊“师傅你不要伤他!”
风赤崖看向他“你与他有情?”
邵七年说“有情。”
风赤崖挑眉“你已与他如何了?”
邵七年说“他救我两次,也不曾害我。请师傅放他。”
风赤崖指着狐狸“他为何而来,你知是不知?”
邵七年点头“他来报恩。”
风赤崖看他衣衫不整“到这山洞里来报恩?”
邵七年脸红,看着伏在地上的狐狸说“他并无歹心,也未曾…..未曾强迫。”
风赤崖怒气上脸“你已着了这狐狸的道儿了,狐妖最精进的就是魅惑之道,我当年感应到才把你放到钟家,画了结界,想不到,一阵疏忽,你便受他蛊惑。我今日不化了他,不会罢休!也算把你引回正道!”
“师傅”邵七年又挡在狐狸面前。“当初我救他种下这因,请……”他看看狐狸,又看看风赤崖“请师傅成全。”
风赤崖听他这话显然已经承认与狐狸你情我愿,不由得惊怨起来,怨自己没有早来掐掉这孽缘!
“你怎可如此!”风赤崖道“我一路护你,却落得这个结果,如何让我接受!”
邵七年垂下眼睛,肩头疼痛,他看看狐狸,狐狸几欲挣扎,却无力挣脱。
邵七年一心救下狐狸,却实在不知道如何说服风赤崖,只有默认有情,希望他能网开一面“如果师傅化了它,也请化了我吧。”他咬牙说道。
“你!”风赤崖气急,他捉妖多年,虽说狐狸有魅惑的能耐,但此刻邵七年清醒异常,显然并不因魅惑所致“你!”他竟不知要说些什么。他虽擅长捉妖,却不善斩断情丝。此刻无力挽回,只有顿脚“你好自为之!”说着,风一阵走了出去。邵七年看狐狸依旧无法动弹,不由得追出,因为肩头失血疼痛,脚步一阵踉跄
“风师父!”
他追出山洞,大声呼叫。
前面树动风响,风赤崖站在树下,背对着站立,邵七年走过去,站在他身后,知道他此时对自己失望之极,不由得难过,但如果自己不承担下来,狐狸就在劫难逃。不是真的对狐狸动情,而是不想狐狸落此下场。
风赤崖知道他在身后,半晌,终于转过身来“那狐妖一刻后又可幻化为人,我再问你,你铁了心要我放过他?人妖疏途,你不会不知罢。”
邵七年颤声说“请师傅放过他。”
风赤崖不再言语“我只告诉你,人与妖本是不同,你非要跟他一起,与你有害无利,更不可欢欲无度,减你阳寿。你好好想想罢。”说着,挥袖而去,再不停留。
邵七年立在呼呼山风中,一度无法动弹。他与风赤崖一起数年,形如父子,上次他的离去让他惊恐无奈,此时更是痛心。
头昏脑胀,摇摇欲坠,倒下瞬间,落入一人怀中。
狐狸变回人形,虽然为他受伤担忧,但面有喜色“想不到,你这么帮我。倒要谢谢那臭道士,让我知道你心意。”
邵七年说“你不用胡思乱想,跟上次一样,只是为了救你而已。”
“我不信。”
“随你。”
其实狐狸如何不明白,他喜欢邵七年,倒不仅仅因为当初搭救,不然想法子报了嗯也就是了,不必这般相缠。实在是,暗中窥探他时,已不断被他吸引,他行事清冷,偏偏内藏柔情,他学武做捕快,偏生心肠柔软,今日他舍命相救,又骗那道士两情相悦,狐狸早就明了,可越是这样,就越是喜欢怜爱,无法自拔。
到了衙内,找了药膏敷上,邵七年经过这些变故,乱了心神,无力地靠着廊柱。
狐狸细心为他包扎了伤口,喃喃道“竟是为了我流了这么多血。”
邵七年说“既然知道,以后安生点吧。”
狐狸点头“以后你说什么是什么。”
邵七年说“当真?”
狐狸又点头“除了让我走,让我搬出你房间,让我不见你,让我不喜欢你都可以。”
邵七年无奈说“你的条件还真不少。”
狐狸又笑嘻嘻地说“我压抑自己,也很难过。”
“你压抑了什么?”
“我看见你就想亲,想抱着,想……”
邵七年扭头去“我叫风师父回来,可能还来得及。”
狐狸哈哈大笑。
此刻却见袁放匆匆进来,看见邵七年受伤,一阵惊异,问出了何事。
贺羽纶抢先道,刚刚山上遇贼,似乎是通缉的那个大盗,又绘声绘色描绘一番。邵七年心想,这狐狸果然天生狡猾。
袁放说“还好。吴山派出事,你又如此,我以为有牵连。”
邵七年一惊“吴山派怎么了?”
袁放说“吴山派惨遭灭门。”
邵七年惊呆“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