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江湖之盗的东方》千醉尘FOX

3、第三章 冤家路窄

　　被拉着走出屋子，东方斜睨向赫连水：“你这是什么意思？”

　　“带你走。”赫连水紧了紧握着东方的手，沉声道。

　　东方挑眉，手中被紧握的感觉，让他下意识的想要甩开，却被牢牢的抓住。不由冷声道：“我与阁下貌似昨夜才见面。”

　　赫连水闻言，全然忽视了东方言下之意，转而道：“你在这里应该没事情要办了。”

　　东方抿唇不语，在昨夜从赫连水那里听闻了女版东方后，他就已然没了上黑木崖的念头，这里也就自然的没有事情要做了。

　　侧头看着东方，注视着东方表情变化的赫连水道：“那就和我走。”

　　东方气极反笑，被直接看穿想法的恼怒让他冲着赫连水冷声道：“阁下，即使我在这里没有事情要做了。那也不一定和你一起走。再说了，我可不觉得我们已经足以亲热到能彼此牵着手同行。”言罢，用力甩开赫连水略微放松的手，便想伸手去夺被赫连水背在背上的行囊。

　　赫连水闪身避过东方的手，黑沉沉的眸子紧紧盯着东方。他直觉如果让东方夺了这行囊，他们就讲相忘于江湖。而他不想就这样与他分开。

　　连着伸了几下手，都被赫连水仗着比他高的武力值避过。东方气急败坏：“阁下，这是何意？” 说着，运起许久没练的掌法，攻了过去。

　　伸手抓住袭来的手腕，赫连水不动声色道：“跟我走，行囊我帮你拿着。”

　　东方已经许久没被如此要挟了，如果不是那个行囊里有些决计不能给外人看的东西；如果不是他的武力值没有赫连水的高，他绝对会在第一时间灭了赫连水，然后把行囊抢回来。

　　不过现在……他只能同意赫连水的话，被赫连水抓着手拉着走。垂眼看着被赫连水抓着的手，东方因为被要挟的火气在胸膛熊熊燃烧，不由冷笑挑衅： “阁下可是有抓人手的癖好？”

　　“没有。” 赫连水回答，拉着东方与一群走过的侍女擦肩而过，全然无视对方的视线落在他抓着东方的那只手上。

　　赫连水不在乎，不代表东方不。前世这视线总是落在他和莲弟的身上，如芒在刺，连带着让东方的口气越发不好：“那阁下现在的行为又当如何解释？”他说着，晃了晃被抓着的手，同时冷冷的扫视向那些眼里脸上露出难以掩饰的厌恶和震惊的侍女们。

　　侍女们直觉的一阵难以抵抗的威压袭来，下意识的低下头，瑟瑟发抖的快步离去。

　　闻言，同样眼神冰冷看向那群侍女的赫连水，紧了紧抓着东方的手道：“我抓的是你的手。”

　　手被抓的有些疼，从赫连水掌心传来的炙热感让东方有种被烫到的错觉。下意识的停下晃动，随即敛神冷笑：“那阁下就是有抓人手的癖好了。”

　　“我只抓你的手。”赫连水停步，转头看向东方，神色认真。

　　对视上赫连水认真的眉眼，东方愣了下，舒展开眉眼，带着些勾人的诱惑，懒懒道：“如果是现在的话，阁下自然是只抓我的手。”话落，眉眼微转，语气逐渐冰冷，“只是过去，我就不知晓了。而未来，就更不是阁下能够说定的。”

　　定定的看着东方变化的表情，赫连水平稳道 ：“过去，我没有抓过别人的手。未来的事，确实说不定。不过现在，可以确定，我只抓你的手。”说着抓着东方的手继续朝地主门外走去。

　　再次被拉着走，东方斜睨向赫连水，抿唇，却没有再挣脱开赫连水的手。两人出了地主家，顺着村内的小路走出村，径直走到村外的一处小树林的深处。

　　一匹棕马被绑在一棵树旁，垂首悠闲的吃着草。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见是两人前来，便嘶鸣了声，摇头摆尾的上前两步，靠近赫连水蹭了下。

　　“你先上。”赫连水说着，上前解开棕马绑在树干上的缰绳。

　　棕马嘶鸣一声，蹄子踢踏了几下，便是靠近东方。一双棕色的大眼透着好奇的打量东方，马嘴一张，就要去咬东方身上的红衣服。

　　东方闪身避过，索性翻身上了马背。

　　握着缰绳，赫连水同样翻身上了马背，将东方圈在了怀里，踢了下马肚。

　　棕马嘶鸣一声，便撒开蹄子奔跑起来。竟是径直朝着官道冲去，然后顺着官道朝着最近城镇跑去。

　　东方见赫连水没有调整方向，便了然的他们的方向是向着那里，索性就稳住的身形，看向两旁的风景。

　　赫连水圈着东方的手臂紧了紧，凑到东方的耳边道：“我们到最近的那个小城镇去。”

　　东方不置可否的哼了声，只是歪着脑袋避过赫连水呼吸间喷洒在耳朵的气息。

　　在棕马狂奔之下，原本就极短的路程在短短两炷香的时间内到了。眼前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的城镇景象让赫连水紧了缰绳，放慢了马速，跟着人流通过镇子门口，沿着一条小道朝着一处宅院的后门走去。

　　刚巧，两人一马走到近前，就看到一个仆人推开门打算出门。仆人听到马蹄声抬眼看来，马上热情道：“赫连大爷！你来了！我马上叫人来迎接您！”说着，不等两人说话，就跑回了院子。

　　一阵吵杂声后，一个扭着水桶腰，风尘味十足的老鸨就领着一群家丁走了出来招呼道：“赫连大爷~楼主今天出门，晚上回来。您看……是不是先休息一下？”

　　骑在马上，赫连水问向东方：“要先休息么？”

　　东方垂眼看着领着众家丁的老鸨，并没有兴趣进去休息的想法。反倒是刚才进了城镇的一路叫卖声合着各种食物香气更诱惑人些。

　　“我想先逛一下。”

　　闻言，赫连水冲着老鸨道：“我先去逛一会儿，晚上回来。”说着，拉着东方下了马，将棕马交给了老鸨。便拉着冲着刚才叫卖声最响，而且食物气味最香的摊头走去。

　　“那晚上，还是按照老规矩安排么？”老鸨在后面喊。

　　东方有些好奇的侧头看向赫连水。

　　赫连水只是回头点了下头表示同意，就拉着东方继续往摊子走去。

　　一下午，赫连水拉着东方吃了小城镇里的特色美食，然后寻了一个茶肆要了包房的坐在里面品茶兼休息。待到华灯初上，才带着吃饱喝足的东方一起顺着小镇的石板路到了一处挂着艳红灯笼的小楼前，几个艳丽风尘的女子正站在不远处娇笑着招呼客人。而白日里见过的老鸨也站在门口，招呼着一个锦衣华服的男人。此刻见了缓缓走来的赫连水，眼前一亮，招来一个候在一旁的小仆，嘱咐着将男人带到二楼的艺满阁去。然后就扭着腰，迈着莲步迎了上来：“赫连大爷回来了~要现在就去春风阁么？”

　　赫连水点头。

　　老鸨赶紧让了一步，将赫连水迎了进去。同时注意到东方，一手掩了嘴角：“哟~瞧我这德行，竟然没有注意到这位爷，真是该死。这位大爷怎么称呼？”

　　“东方。”看了眼老鸨，东方道。

　　老鸨马上对答如流的恭敬道：“东方大爷~”

　　还想说什么，就听厅堂里一个声音咋咋呼呼道：“为什么我们不能去春风阁？！”

　　老鸨皱眉看去，顿时眉头皱的更深了。眉眼里含着厌恶鄙视，小声嘟囔：“哪来的野丫头片子。”

　　东方同样看去，突然有种何处不相逢的感叹。那咋咋呼呼的不正是他前世那个抛了大师兄，和当了公公的小师弟拜堂成亲的那个华山小师妹——岳灵珊么，尽管对方此刻改了装扮，衣服也换成了男装。但是那骄纵，过于女气的眉眼一再的说明了她的身份。那么那个此刻在小师妹旁边已然醉的趴在桌上的肯定就是那个曾经让他看好，最后合着他宠爱的任盈盈勾结任我行他们，一起杀了他和莲弟的大师兄令狐冲。东方眼睛下意识的眯起，思考着现在就灭了令狐冲是否就能避免的以后他和莲弟死亡。不过想到那个女版的东方。东方就没了这个想法。他还是当个看戏人算了，若是那个东方的避得过那一劫，那就皆大欢喜。避不过……也不管他的事情。如此想罢，东方朝着老鸨道：“继续带路。”

　　老鸨闻言，下意识的看了赫连水一眼。

　　一直注意着东方神色变化的赫连水扫了眼老鸨。

　　老鸨上前了几步，在前领路。

　　那处吵闹还在继续。

　　有仆人急匆匆的解释：“这位少爷，春风阁已经被预定了，实在空不出来。爷可以挑选与春风阁同样等级的其他包厢，那些还空着呢！可以任爷挑选！”

　　“怎么可能！”岳灵珊则是不相信的眉毛挑起，“我可是特意打听过了！你们的春风阁这几天都空着的！你莫不是以为我付不起钱，而骗我的吧！”说着，她撅起嘴，一拍身旁抱着酒壶的男人道，“大师兄！把钱袋拿出来！让他们看看我们……到底付不付得起！”

　　正埋头喝酒，显然是个酒鬼的男人醉眼惺忪的抬起头愣了片刻，才掏出怀里的钱袋往桌上一扔，然后再次埋头。

　　拿起钱袋，晃了两晃，发出一阵丁零当啷的脆响，少年得意道：“听着这里面全是银锭子！所以快点给我带路！”

　　“这……这……”看着那银锭直了眼的仆人，不知所措的最后将视线放到了老鸨身上。

　　接收到属下的视线，老鸨皱了下眉，只能停下脚步回头冲着东方和赫连水笑道：“赫连大爷，东方大爷，实在抱歉，我这就处理这件事情。我会让人带你们上去的。”

　　“不用，我认识路。”赫连水说，就拉着东方往楼梯上踩。

　　东方被拉着上楼，眼看着就要到二楼了。

　　就听岳灵珊道：“那往上走的两人就是要去春风阁的吧！”

　　一瞬间下面看戏的全都看向了楼梯。刚巧，此刻往楼梯上走的就走有赫连水和东方，于是变成了焦点。

　　想起武林人士对于华山掌门之女岳灵珊的评价——娇蛮，东方索性停下脚步，回头看去，低低笑着道：“是又这么样，不是又这么样？”

　　果然不愧娇蛮这一评价，岳灵珊一拍桌子，瞪着杏眼道：“是的话，就让出来！”

　　“若我不想呢？”东方唇角的笑容越冷。他对于武林正道可没有什么好印象，前世唯一一个觉得还不错的正派人士最后却成了杀他和莲弟的凶手之一。若是可以，他真恨不得屠尽这群满口仁义道德的伪君子。

　　被东方眼里和唇角的冷意吓到，岳灵珊挺起胸膛，拿出剑压在桌上，应声道：“那就打一场！”

　　“就你？”东方垂眼蔑视的看着岳灵珊，然后扫向一旁的令狐冲，“不如再加上你的大师兄。”

　　岳灵珊炸毛的想要说什么，却见身旁的大师兄猛的起身，一手抱着酒坛，醉醺醺的喊：“小二结账！”然后拉着一旁的岳灵珊朝着门外走去。

　　“大师兄！”被抓着的岳灵珊喊着，挣扎着想要挣脱，却被强制的拖出了小楼。

　　看着两人消失在门外，东方收敛了唇角眼里的冷意，转身朝着楼上走去。

　　身旁赫连水并肩而行，握着东方的手紧了紧。

　　楼下看戏的人群见戏已经结束，便收回视线，喧闹声再次响起，气氛再次热闹起来。

　　老鸨追了上来，笑道：“我继续带两位去春风阁吧。”

　　春风阁是三楼的一个小包厢，老鸨推门请了两人入内，说了句稍等便退了出去。

　　见门关上，赫连水这才开口：“你认识刚才的那两个人？”

　　转眼看向赫连水，见对方眼中透着好奇，这才漫不经心道：“华山派大师兄和小师妹，怕是谁都知晓吧。”